韓 穎
救災捐贈是自然災害發生后,通過有效地整合資源,在政府救助的基礎上,依靠社會力量為災區災民提供必要的物質幫助,以共渡難關,恢復或重建災區秩序的一種重要手段,是救災減災工作的重要內容。20世紀80年代以來,隨著災害史研究的興起,學術界開始對新中國初期中國共產黨領導抗災救災的歷史給予了一定關注,基本上厘清了這一時段自然災害頻繁發生的自然因素和社會因素、黨和政府領導人們抗災救災的方針、舉措和成就,總結了新中國初期黨領導抗災救災工作的經驗教訓。另外,在災害防疫工作以及救災中政府與民眾的互動等問題上形成了許多具有重要學術價值的研究成果。但是對于救災渡荒措施之一的救災捐贈本身的研究特別是評價性成果還比較薄弱。為此,本文通過考察新中國成立初期救災渡荒的重要措施——救災捐贈,對新中國成立初期救災捐贈工作作出歸納分析與總結評價。
新中國成立初期將“生產自救,節約度荒,群眾互助,以工代賑,并輔之以必要的救濟”①董必武:《深入開展生產救災工作——董副總理在中央救災委員會成立會上的報告》,《人民日報》1950年3月7日。確定為全國抗災救災工作的指導方針,救災工作,有力地抗擊了自然災害,保障了人民生活,鞏固了國家政權。
新中國成立初期,國家百廢待興,人民生活并不富足,加之頻繁發生的自然災害,災民只靠國家提供的救濟是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的,只有通過組織起來進行生產,不斷提高自救、自助能力,才能從根本上抗擊災害帶來的傷害和損失。黨和政府基于形勢和條件,深刻地認識到生產自救在整個救災工作中的重要性,救災不是簡單的賑濟,更重要的是把人民組織起來通過生產從根本上解決問題。在生產自救的方針指導下,黨和政府的任何舉措都是圍繞這一方針展開的,而節約捐輸、救災募集、互助互濟等救災募捐活動,只是一種輔助性地救災手段和內容,“生產自救、自力更生”是救災方針和救災思想的主導性方面。以生產自救自助為主,開展救災募捐的救災理念是由當時的國力和人民生活水平的實際國情所決定的。
新中國成立初期,長期的戰爭留下一個千瘡百孔的爛攤子,社會秩序亟待恢復和重建,在經濟上更是一窮二白,盡管政府在救災問題上大包大攬,但實際上受限于物質條件的匱乏,無法為災民提供必要的物質幫助。為此,在“生產自救、自力更生”的救災方針指導下,在對災區進行必要的救濟和急賑的同時,黨和政府發動群眾通過開展生產自救,恢復和重建災區的生產和生活秩序。如,1950年冬季和1951年春季皖北災區參加副業生產者達330余萬人,經營副業種類近百種。河南災區參加有組織的副業生產的達1025349人。①中華人民共和國內務部農村福利司:《建國以來災情和救災工作史料》,北京:法律出版社,1958年,第36頁。關于副業生產的形式,不同的地區有不同的做法,在水區,人們主要從事捕撈水產和編席子等工作;在平原地區,災民則主要以采煤和運煤、刨藥材、編織席子等為主;河北省的災民開展了打柴草、紡織、榨油、運輸等副業生產活動;察哈爾的災民則以采草藥為主。蘇北副業生產的種類有四五十種,其中參加織席子、織折子、拐粉、掃硝、割草的即達9.7萬戶。②劉奎:《建國初期災害救濟的措施與成效》,《黨的文獻》2008年第3期。新中國成立初期的救災實踐證明,“生產自救”在當時的國情和社情下是完全正確的、有利的,增強了災民災后自救重建的信心和決心,對動員人民群眾依靠自己的力量渡過難關、重建家園起到了良好的效果。
與此同時,黨和政府也注意發揮集體和群眾的社會力量作用,在城市和農村中廣泛開展節約“一兩米”“一碗米”捐獻災區、社會募捐、群眾互助互濟生產救災等救災募捐運動,不僅在物質上支援了災區群眾恢復生產生活,而且給災區群眾恢復生產、重建家園以強大的精神動力支撐。但由于新中國成立初期處于戰后恢復階段,國家財政有限,人民群眾生活水平普遍處于貧困狀態,救災捐贈活動只在一些非災區、輕災區和城市中展開,而且特別強調自愿和自覺的原則,具有一定的局限性。在中央“生產自救”的救災工作方針指導下,各地方政府在救災工作中主要以自力更生、自救自助為主導思想,通過調動群眾發揮自身力量,因地制宜生產,進行救災。1949年,新中國成立后,國家迅速確立了計劃經濟體制。在城市中,市民都是單位人,而在農村農民逐步被組織起來,走合作化的道路??梢哉f,人們在相對較低的水平上實現了普遍就業和參加勞動,物質條件差別不大,還不具備在全社會范圍內開展大規模救災捐贈活動,不具備依靠社會力量開展救災來彌補國家財政不足的物質條件和基礎,在當時的條件下,黨和政府對發動社會力量參與救災的社會化救災理念還沒有足夠的認識,只能在生產自救為主的條件下有限地開展救災捐贈。
在新中國成立初期的救災工作中,各級政府秉持“自力更生”的思想和“生產自救”的救災方針,更多依靠發動災區災民和非災區群眾的力量實施救災,雖然也在國內依靠社會團體和政府組織局部開展了一些扶危濟困救災捐贈活動,但是在“一切慈善都是偽善的”“一切慈善都是西方國家侵略中國的精神工具”這一價值判斷下,對國際救災援助時刻保持著高度的戒備心,對西方國家的各種詢問和施救行為采取一概排斥和謝絕的態度。1950年3月15日,時任美國國務卿艾奇遜在舊金山發表了題為“美國在亞洲政策”的演說,其中在談到中國時,他講到“今天的中國面對著4000萬災民,在現在和下一個收獲之間挨餓,數以萬計的人會死亡”。③孫紹騁:《中國救災制度研究》,北京:商務印書館,2004年,第137-138頁。艾奇遜以極其傲慢的語氣與姿態表達著要對中國施以救濟。對于美國人所表現出來的盛氣凌人的態勢,時任中央人民政府副主席劉少奇在4月29日《慶祝五一勞動節大會上的演說》中給予了有力而堅決的駁斥和回擊。他強調:“由于人民自己的努力和人民政府的大規模組織工作,今年的災荒已經確定地可以渡過,而不要外國一粒糧食的救濟?!雹賱⑸倨妫骸督▏詠韯⑸倨嫖母澹ǖ诙裕?,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05年,第105頁。筆者認為,對這樣一種一概排斥外援的態度,應從當時資本主義封鎖圍剿新中國以及資本主義和社會主義兩大陣營對立的的嚴峻形勢下進行考量。如此一來,中國共產黨在對待外援上所持的態度,就不難理解了。另一方面,中國共產黨對于國際友人和友好國家的救災援助并不完全是排斥的。1950年4月26日,政務院副總理董必武《在中國人民救濟代表會議上的報告》中強調:“新民主主義國家的救濟福利事業,自然也并不拒絕而且歡迎國際友人的真正善意的援助。”②董必武:《新中國的救濟福利事業——一九五零年四月二十日在中國人民救濟代表會議上的報告》,《人民日報》1950年5月5日。同時認為,中國共產黨領導下的中國已經不再是過去的任人宰割的舊中國。在過去敵強我弱的革命形勢下,國際友人的援助是十分必要的,可以壯大我方的聲勢和力量,動搖和瓦解敵方的陣營。但新中國建立后,有些國際友人卻依然深陷帝國主義國家的囹圄,過著水深火熱的生活。因此,董必武認為新中國初期,盡管條件依然艱苦,但相對還未擺脫殖民地或者半殖民地的國際友人來說,他們是最需要幫助的。中國理應像過去國際友人援助自己一樣去援助他們,而不是在抗災救災中再去接受國際友人的援助。從董必武的講話來看,勝利的新中國是一個獨立、自由、民主的共和國,新中國并不拒絕真正善意的國外援助,但我們自己已經有能力解決自己的一切問題,包括抗擊自然災害等社會救濟福利問題,不需要再去求別人救助,而應該是去救助別人。關于新中國對待國際救災援助的具體政策,周恩來總理也有一段表述。1950年8月21日,由內務部辦公廳整理并經周恩來修改過的《答外國記者問》指出:“我國對國際友人的真正友好的援助,在原則上是歡迎的。但中國是一個統一的、地大物博、人口眾多的國家。中國雖然每年在某些地區可能發生程度不同的自然災害,而同時在另外一些廣大地區卻是豐收年成。因此,雖然災荒給我們國家和人民帶來了很大困難,只要在各省、區間調濟得宜,我們仍有力量克服困難,度過災荒。”③孫紹騁:《中國救災制度研究》,北京:商務印書館,2004年,第137-138頁。
由此可以看出,受冷戰思維的影響,在社會主義與資本主義兩大陣營的長期對峙下,西方國家對新生的社會主義中國長期實行著“敵視”“顛覆”“封鎖”“禁運”的政策。在這樣一種形勢下,中國共產黨對國家利益、意識形態以及制度差異等政治因素的考量更加得到凸顯。長時期受西方資本主義國家侵略和奴役的中國,既已獨立和解放,自然會對西方的救災援助保持著高度的戒備心,對待國際救災援助的態度和具體政策比較保守、僵化,更多地是強調國內自助自救、自力更生,拒絕、排斥一切國外救災援助。當時普遍的一種認識,就是我們是社會主義國家,社會主義制度的優越性就體現在自力更生、艱苦奮斗,就是不靠“別人”,特別是不靠對我們不懷好意的西方國家的援助和救濟。我們曾以“勒緊腰帶,自力更生”來展現社會主義中國的優越性,并引以為自豪,這種觀念在當時的政治文化、國際環境和國際關系背景下,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對待國際救災援助的警惕、拒絕、排斥態度也體現出當時“左”傾思想在救災領域中的影響。
救災捐贈是新中國成立后黨領導人民群眾抗擊災害,恢復和重建家園的重要內容。在受災嚴重和政府壓力較大的情況下,在全國有條件的地區募集一些包括善款和棉被衣物在內的救災物資,支援災區災民重建家園,恢復生產和生活秩序,不僅在很大程度上彌補了國家財政撥款救濟經費不足的問題,更重要的是給災區災民以極大地精神鼓勵,起到精神救災的效果,即“送溫暖”“獻愛心”,讓災區民眾深刻感受到來自非災區群眾的關心、關懷,從而增強他們投入生產救災的熱情和信念。黨和政府在當時的國情和民情下,在一定程度上認識到了社會募捐的積極作用,在重大災害發生時,根據災情和人民群眾的情緒,在一定范圍內開展了“一碗米”“一兩米”等節約捐輸、社會募集救濟款物、群眾互助互濟等救災捐贈活動。如,1949年特大洪災,中央和地方機關干部、部隊率先自發掀起了節約“一兩米”“一碗米”“一把米”的捐米捐糧,支援災區人民渡過災荒的節約渡荒運動;在天津等大城市各界人民群眾還組織開展了城市支援農村,“救農民不忘本”的募集救濟款物支援災區的募捐活動。但是,20世紀50年代末開始,受“左”的思想影響,國家各項政策都出現了調整,對于救災捐贈的認識也出現了偏差,救災工作中“自力更生,生產自救”的救災思想和方針被過度地渲染和強調,使得救災捐贈工作意識形態化、政治化傾向比較嚴重。在很多人看來,救災捐贈是對政府無能的嘲諷,是對社會主義國家優越性的嘲諷,有損國家形象和聲譽,因而不被提倡。對于由群眾團體或地方政府發起的全國性的救災勸募活動基本上采取了不組織、不號召、不倡導的政策。
以1950年由社會群眾團體發起組織的全國性募集寒衣運動為例,當時針對皖北、蘇北、河南、河北等省嚴重水災造成災民缺少寒衣的問題,包括中國人民救濟總會、中國紅十字會總會、中華全國總工會等在內的七個社會群眾團體在北京專門成立了皖北、蘇北、河北、河南災民寒衣勸募總會,以“寒衣”為募集對象,向全國人民發出了募捐號召,在全國范圍內組織發起了規??涨暗哪技逻\動。由此可見,新中國成立初期的救災捐贈活動,主要是由政府或社會群眾團體發起、組織,根據重大自然災害情況,有針對性地在國內非災區、輕災區和城市等局部地區展開,鮮有大規模地、全國范圍地救災捐贈活動,帶有一定的偶發性、局部性、零散性和被動性等特點。
領導人民抗擊自然災害是新生的共和國面臨的嚴峻挑戰,是一項嶄新的工作,沒有現成的經驗可循。面對各種突發的自然災害,黨和政府在抗災救災實踐中不斷摸索,邊實踐,邊總結,積累了一些經驗,但也付出了一定的代價。根據受災實際情況而開展的各種救災捐贈活動,不僅給災民提供了必要的救濟物資,而且為黨和政府贏得了聲譽和政治威望,鞏固了國家政權,但同時,也必須看到,當時的救災捐贈活動還帶有很大的不規范性和隨意性,缺乏系統性。救災捐贈本身是一個系統性、龐雜性的工作,包括動員、發動、組織、登記、發放、使用和監督等多個環節,如果沒有一些制度性的規定,救災捐贈工作就難以規范。
在救災捐贈的發動、宣傳和動員方面,黨和政府發布了一系列文件,這些文件多以“社論”和“指示”命名,成為動員和組織救災捐贈的主要形式。1949年12月19日中央人民政府發布了《關于生產救災的指示》,同日新華社發表題為《生產自救,渡過災荒》的社論。繼中央發布生產救災的指示后,1949年12月20日中共中央華東局發布《關于緊急開展生產救災工作的指示》。1950年1月6日中央人民政府內務部又發布《關于生產救災的補充指示》,對前述生產救災工作的指示進行了補充說明。1950年9月30日,華東軍政委員會發布《關于勸募寒衣工作的指示》,這一系列密集發布的關于救災捐贈的“指示”“社論”帶有濃厚的行政命令色彩,讓本該是關系民生、體現社會自治的救災捐贈活動帶有很強的指令性、行政性和命令性,雖然,有利于救災工作的全面鋪開和抗擊災荒,但也在一定程度上抹殺了救災捐贈的社會化特征。在這些“指示”“社論”中,對于號召群眾發揚互助互濟精神開展救災捐贈的意義、救災募捐的時間、原則以及具體負責的機構都進行了明確的規定。但沒有出臺相應的實施細則、辦法、規定等具體的操作性、指導性的制度政策,隨意性和彈性比較大,再加之個別地方干部“左”的僵化思想嚴重,工作中帶有一定的強迫命令作風,對救災政策認識不足、宣傳不夠,對群眾組織發動滯后,沒有必要的監督、檢查、跟蹤,因此,導致個別地方在募捐工作中違背了自覺、自愿的原則,強制攤派、強捐、硬捐等變相募捐行為一定程度存在。甚至在個別農村,還出現了強迫中農捐糧的現象,這種行為已經超出了募捐的范疇,不僅損害了中農利益,也不符合政策規定。個別地方不顧群眾情緒,一而再再而三地連續發動募捐,雖然及時發現并糾正錯誤,卻極大挫傷了農民生產的積極性,導致有些農民怨聲載道,不滿情緒蔓延。此外,對于宗教團體的賑濟募捐活動,沒有相關的政策規定,受“左”傾思想影響,過多地強調其宗教性,不能正確認識其作用?;趯ψ诮虉F體的片面認識,一些教堂、教會等宗教團體組織開展的救濟活動也被禁止和取締。新中國成立后黨和政府雖然開展了一些救災捐贈嘗試和實踐,在一定程度上發動了社會力量抗災、救災,在一定程度上緩解了政府救災壓力,但由于缺乏相關配套政策制度的具體指導,難免會發生一些偏差。
中華民族自古以來就有著“一方有難,八方支援”的優良傳統,新中國成立初期,面對接連不斷的自然災害,黨和各級政府在積極組織災民進行生產自救,抗災救災的同時,也注意到發揮中華民族同舟共濟,扶危濟困,互助互濟的優良傳統,在全社會開展了節約捐輸、社會募集、互助互濟等救災捐贈活動,雖然募集的錢款、糧食、衣被等救災物資很有限,但卻具有極強的物質支撐和精神動力支持作用。特別是對于穩定災民情緒、提振群眾士氣有極大地鼓舞作用。災民心理的穩定,有助于災區精神秩序的重建,從而為新生政權的穩定和社會穩定提供重要的精神支撐和民心支持,使黨贏得人民的贊譽和擁護,鞏固了國家政權。
在當時的國情下,國家拿不出更多的物資救濟災民,通過宣傳倡導“生產自救”“節約渡荒”“自力更生”“自救自助”,號召全體人民,無論災區還是非災區群眾以節約來充實支援災區的物資。這實際上跟新中國初期黨開展的增產節約和反浪費運動是一致的。同時,在新中國特殊的歷史條件下,盡管推進城市化和發展重工業是重中之重,但缺少農村、農民和農業的支撐,城市是沒有辦法更快發展起來的。因此,國家在城市市民中積極開展了援助農村、幫助農民的宣傳教育活動。黨和政府號召不僅災區與非災區、災區群眾與非災區群眾要開展互助,而且,這種互助還要在災區群眾與群眾之間、在災民中有勞動力和沒有勞動力之間、有勞動力和有資金之間進行,總之,這種互助,是全面的、立體的,多融合的,采取一切可能互助的形式和手段,鼓勵通過“發展社會互助互濟運動,以人民的力量彌補社會上一切缺陷,實現自救互救,自助互助”。①謝覺哉:《謝覺哉文集》,北京:人民出版社,1989年,第724頁。通過宣傳,讓城市人民充分認識到,過去戰爭中農民付出最多,現在農民有困難了,城市居民更應該伸出援手,發揚團結互助精神,積極參與救災捐贈活動,通過實際行動來支援災區農民。新中國成立初期根據災情開展的一系列救災募捐活動,一方面,為災區群眾提供了必要的物質援助,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緩解了政府救災資金的緊張,增強災民開展生產自救和抵御自然災害的能力,另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其強大的精神作用尤為突顯,其體現出的精神鼓舞是無窮的、巨大的,增強了災民戰勝災荒的信心和決心,穩定了災民的情緒,彰顯了國家和全體人民對災區群眾的關懷,傳承了中華民族團結互助、扶貧濟困的傳統美德,也積累了組織開展救災捐贈工作的寶貴經驗。
綜上所述,新中國成立初期的救災捐贈工作,受救災方針及指導思想的影響,無論在募捐范圍還是規模上都是十分有限的。但不可否認的是,黨和政府組織的救災捐贈活動,在彌補財政資金不足、鼓勵災區群眾生產自救等方面發揮了一定作用,尤其是精神層面的影響是不可忽視的,是黨的群眾路線在關系民生領域救災工作中的具體展現。隨著人類社會不斷發展,自然災害發生頻率愈來愈高,給人類帶來的危害也愈來愈大,探討新中國成立初期的救災捐贈,特別是對這一時期救災捐贈體現出的特征和問題進行系統分析與總結評價,對于我們今天激勵、動員社會成員廣泛參與抗災救災捐贈,發動社會力量開展救災,推進抗災救災社會化,堅持救災領域的對外開放,不斷規范、完善救災捐贈政策法規,讓救災捐贈更加社會化、規范化、透明化、制度化,保障社會善款真正為災區和災民所用,實現社會資源的效益最大化具有重要的借鑒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