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顯浪
近年來,中國經濟進入新常態,經濟從高速增長轉為高質量增長階段,自然資本(包括自然資源、環境容量和生態服務)的硬約束決定了其必須走以知識和科技為先導的創新型發展道路。①盧超、尤建新、鄭海鰲:《創新驅動發展的城市建設路徑——以上海創新型城市建設為例》,《科技進步與對策》2016第23期。黨的十八大提出實施創新驅動發展戰略,黨的十九大更是對加快建設創新型國家做出明確部署,提出到2035年躋身創新型國家前列。具體到城市層面,伴隨創新型國家建設目標提出,許多城市也紛紛提出建設創新型城市的目標。總體來看,國內現有建設創新型城市的研究,大多基于區域創新系統理論或城市創新系統理論探討城市創新發展的目標、方式、路徑等,而區域或城市創新系統理論源于國家創新體系。學者們將國家創新體系進一步分解為區域創新體系或部門創新體系,并認為區域或城市創新系統是實現國家創新體系的重要載體,②CHUNG,“Building a national innovation system through regional innovation system,”Technovation,2002,22(8):485-491.城市往往又是創新要素的主要聚集地。③王蘭英、楊帆:《創新驅動發展戰略與中國的未來城鎮化建設》,《中國人口·資源與環境》2014年第24期。深圳市龍崗區作為深圳相對后發的地區,近年來按照城市創新系統理論的模式推動創新發展,取得了較好的效果,但也存在不少問題。本文在總結互聯網時代創新理論與實踐的基礎上,以深圳市龍崗區為例,探討互聯網時代創新發展戰略,對其他城市或地區的創新發展也具有一定的借鑒意義。
創新系統理論中關于促進創新發展一個很重要的方面就是大學、科研機構和科研人員的知識生產,即知識是一個社會創新的重要基礎環境。而互聯網促進現代社會發展的一項重要作用就是知識的廣泛傳播和再創造,從而形成了與傳統模式截然不同的新創新模式。
首先,互聯網信息技術為隨時隨地的互聯信息交換與共享提供了可能,促進了知識網絡和知識社會的形成,迸發了更廣泛的創新需求。以文字、圖像、圖形等為載體的人類知識天然能快速轉化為信息。新的信息傳播手段和知識封裝技術使得知識的傳播突破了時間和空間的限制,每個人都可以更快捷和方便地共享和傳播知識和信息。這種知識便捷獲取的外部環境必然為更多創新者實施創新活動帶來可能,為社會知識的供給與創新應用需求帶來更多碰撞機會,進而帶來創新活動的蓬勃發展。知識社會帶來的創新知識供給和創新需求在現實中的碰撞,使每個人都可能是科技創新的主體,科技創新不再是生產者、科學家等少數人群的專利,每個用戶都能參與到創新活動中來。反映到現實經濟中就是當前創客運動在全球的廣泛興起。
其次,在知識網絡環境下,企業傳統封閉的創新模式越來越不適應當前知識快速創新的競爭環境,越來越多的企業選擇開放式、網絡式的創新模式。當前,廣泛的知識網絡使企業建立的專利信息壁壘越來越難以為繼,以生產為導向、企業為主導、科研人員為主體的創新模式受到了挑戰,越來越多的著名企業開源自身的技術體系,傳統實驗室“融化”邊界。同時,互聯網隨時隨地的信息交換,為生產者、科學家、研究者、創客、用戶等提供了一個平等開放空間,使得不同的主體動能平等地參與到創新活動中來。創新群體在一個開放自由的平臺上從事科技創新活動,從而形成廣泛的創新網絡。
總之,正是信息技術和互聯網的發展促進了知識社會下的創新環境形成,催生了以知識為基礎的社會創新活動發生改變。宋剛等在《復雜性科學視野下的科技創新》一文中用互聯網的命名方式將這種新的創新模式定義為“創新2.0”,并在科技界引起強烈反響和認同。他們認為,“創新2.0”即面向知識社會的下一代創新,互聯網信息技術的進步推動了知識社會的形成和發展,進而帶來社會科技創新模式的演進,“傳統的以技術發展為導向、科研人員為主體、實驗室為載體的科技創新活動正轉向以用戶為中心、以社會實踐為舞臺、以共同創新、開放創新為特點的用戶參與的創新2.0模式”。①宋剛、唐薔、陳銳、紀陽:《復雜性科學視野下的科技創新》,《科學對社會的影響》2008年第2期。
互聯網上信息傳遞和交換最大的特點就是民主化、網絡化,對人們生活方式、工作方式最典型的影響也是民主化和網絡化。同樣,總結上述兩方面的變化,我們也可以簡單地將以上創新2.0的模式變化歸結為創新民主化、網絡化。一方面,互聯網的開放性,使得每個用戶、企業和科研人員等在創新活動中都具有平等的參與權和發言權。另一方面,互聯網的網絡性,又使得每個創新主體在創新中既相互獨立又相互聯系,形成一個不同時空創新力量融合的創新網絡。
Fab Lab 創客空間模式。Fab Lab(Fabrication Laboratory)即微觀裝配實驗室,是一個為個人或創客團隊設計的一個擁有幾乎可以制造任何產品和工具的小型實驗室。其主要構成是一套數字化制造機及快速成型機,包括大型數控路由器、3D桌面機和掃描儀、激光切割機、精密雕刻機、數控車床等。Fab Lab的創意最初起源于麻省理工學院一項課程實踐,主要宗旨是創造一種能夠生產任何東西的模式,其技術發展脈絡是基于個人通訊、計算發展推動的個人制造技術進步,推動了用戶創新發展,從而形成一種以用戶為中心的創新環境。②Neil Gershenfeld. FAB: The Coming Revolution on Your Desktop--From Personal Computers to Personal Fabrication. New York:Basic Books, 2005, 4.Fab Lab擁有統一的硬件設備和開放通用的源代碼軟件,便于每個用戶快速建立制造平臺開展創新活動,以及通過網絡在不同的Fab Lab間交流。
Living Lab 生活實驗室模式。Living Lab即生活實驗室,是利用互聯網信息泛在化通信網絡環境,以本地真實生活場景為實驗室,通過科研機構,將當地政府、企業、科研機構、用戶等構建成一個互聯的創新網絡,形成“開放創新社會”。①辦公自動化雜志“互聯網+.創新2.0”專題,《創新2.0 時代的眾創及眾創空間國內外發展》,《辦公自動化雜志》2016年3月。Living Lab來源于歐盟2006年11月發起的Living Lab網絡,其主要目的是建立“知識經濟”中歐盟創新系統,它采用互聯網通訊技術整合本地或其他地區創新主體,一方面為解決本地工作、生活中的問題,一方面為創新主體提供實驗平臺。它強調創新要以需求為導向,構建一種以用戶為中心的全新研究開發環境。
AIP應用創新園區模式。AIP即應用創新園區(Application Innovation Park),是一種以應用創新為導向,以城市或產業園區為載體和實驗平臺的開放創新平臺。2008年,為推動城市管理應用創新,北京圍繞科技創新中的體驗、試驗和檢驗(三驗)模式探索建立一個應用創新園區。園區由北京市相關政府機構主導,相關研究機構、企業參與,形成以用戶(城市管理)應用需求為導向的開放式的應用創新平臺。
三種模式的比較及啟示。比較以上互聯網時代創新的三種典型模式,我們可以看到,三種模式都以用戶需求為中心,強調創新中的用戶參與,從不同的角度體現創新的民主化。同時,三者都推動了傳統創新模式的改變,形成了用戶參與、多主體互動的開放創新、共同創新網絡。Fab Lab模式中,用戶(創客)通過互聯網組成全球性的創客創新網絡。Living Lab模式中,科研機構、用戶通過互聯網在一個城市范圍內形成開放的區域創新網絡。不同國家的Living Lab也通過互聯網形成全球性的創新網絡。AIP應用創新園區模式通過政府搭建創新應用平臺將用戶、企業、科研機構等整合形成社會開放創新網絡。
三種模式又各有優缺點。Fab Lab模式完全以用戶(創客)為中心,通過相對統一的創新模式和網絡化的創新互動方式,既拓展了用戶的創新能力,又使創新活動直接與用戶需求發生化學反應。這一模式與用戶結合最緊密,創新網絡也最具開放性,但這種完全由用戶組成的創新網絡的組織較松散,缺少對大型科研機構、高端科研人員、政府創新資源的整合,在推動重大創新方面存在不足。Living Lab模式以城市為實驗室,構建了技術創新和應用創新相結合的創新網絡,其創新網絡在三者中范圍最廣,但因歐洲政府本身所掌握的創新資源不多,其政府參與程度較低。 AIP模式則主要是由政府搭建科研機構、用戶等多主體互動、用戶參與的技術創新和應用創新相結合,推動創新的民主化和網絡化。這一模式組織程度最高,可以圍繞某一具體目標(如,北京城市管理)集中開展創新突破。但目前其與互聯網、信息化的結合程度還需提升。總體而言,針對當前我國各城市政府掌握的創新資源較多的情況,以政府為主導的AIP應用創新園區模式比較適合一些相對后發城市去趕超創新發展先進城市。這一模式可以使城市圍繞適合自身的創新產業或重點領域集中攻堅、彎道超車。同時,對于國內許多城市,也要借鑒另外兩種模式,加強信息化、網絡化建設以及信息化、網絡化與創新活動的融合發展。
龍崗作為深圳原特區外地區,是全市的行政大區、人口大區和產業大區。經過建區25年來的高速發展,形成了較強的產業基礎和經濟實力。但龍崗產業形態總體較為低端,企業總體創新能力不強。歸納起來具有“三個九成”的特點:九成企業處于產業鏈低端環節,九成從業人員屬于低端產業人口,九成產業空間資源集中在社區。同時,隨著土地、資源、環境和人口紅利日益趨緊,以往依靠要素驅動、資源消耗的傳統發展模式已不可持續。早在2008年金融危機后,龍崗就實施“騰籠換鳥”計劃,加大淘汰低端產業力度。2013年龍崗區委區政府明確提出“高端引領、創新驅動”的發展戰略。探索出了一條具有龍崗特色的后發展地區通過創新驅動的轉型發展道路。①南方日報《“四個全面”的基層實踐》寫作組,《“四個全面”的基層實踐——深圳市龍崗區跨越式發展的路徑與啟示》,南方日報出版社,2015年9月。2018年,地區生產總值達4200億元,在全省地市級城市中可以進入前十;高新技術產業產值突破7000億元,增長24.5%。全年全社會研發投入占GDP比重11%,專利申請量超過2.8萬件,增長30%。②本文龍崗區相關數據均來自龍崗區發展和改革局和科技創新局相關文件。
集聚高等院校。高等院校對于培養人才、促進創新、提升城市文明程度具有重要意義。龍崗依托大運場館,打造大運新城片,并利用毗鄰港澳的國際化環境優勢,以促進國際合作辦學為切入點,著力打造“國際大學園”。目前,香港中文大學(深圳)、深圳北理莫斯科大學已正式開學,吉大昆士蘭大學也計劃選址龍崗,華盛頓大學、墨爾本大學、英屬哥倫比亞大學等國際知名大學正在洽談合作辦學事宜。
集聚高端企業。龍崗作為深圳的產業大區,擁有大型跨國公司——華為。華為帶動了龍崗的創新發展,推動了龍崗集聚高端企業的決心。通過實行“上市企業一塊地、億元企業一層樓”的招商政策,建立區領導掛點服務重點企業制度、重大項目定期協調會議制度、重大項目“綠色通道”制度,設立投資推廣中心、科技創業服務中心、創業投資服務廣場等多種方式,為優質企業落戶提供充足空間和優質服務,著力引進戰略性新興產業項目、總部經濟項目、現代服務業項目,并全方位扶持重點企業做大做強。目前,全區擁有產值千億元企業一家、超十億元企業40多家。2014年到2018年期間,國家高新技術企業平均增長38.95%。
集聚高級人才。人才資源是創新發展的第一資源。通過出臺政策加強人才扶持,定期舉辦高層次人才活動節、搭建高級人才交流平臺等方式,大力引進人才。截至2018年12月底,在全區全職工作的“兩院院士”及國際知名科學院院士5人,國家“千人計劃”專家34人,深圳市“孔雀計劃”人才及高層次專業人才883人。2018年全區新增高層次人才132人,省、市團隊10個,諾貝爾獎科學家實驗室1個。
集聚創新平臺。創新平臺是推動科技創新和聚集高端人才的重要載體,是實現新型工業化和新型城市化的重要助推器。龍崗區立足發展需要,積極引進一批技術先進、共享度高、規模較大的創新平臺。一是著力引進公共創新平臺。與香港中文大學、北京航空航天大學、中國工程物理研究院等10多家高校院所簽訂合作協議,積極引進高層級的工程中心、技術中心、檢測中心、實驗室等。目前,太空科技南方研究院環境控制與生態技術實驗室、中科院深圳先進院三大中心、中國工程物理研究院中試基地陸續入駐龍崗。二是支持鼓勵企業建設創新平臺。對企業建立的市級以上公共技術平臺,以及區級工程技術研發中心、產品檢測中心等創新平臺,給予一定額度的專項扶持。2017年全區新增重點實驗室、工程實驗室、工程中心等創新平臺19家,累計達150家,為促進城區創新發展、高端發展奠定了堅實基礎。
龍崗創新發展,走的是一條“基礎設施優化——高端創新資源集聚——創新發展”的道路。其本質是依據城市創新系統理論,加強區域創新要素的集聚推動創新發展的路徑。龍崗正是利用自身良好的基礎設施和生態環境,③龍崗區于2011承辦第26屆世界大學生運動會,目前,擁有國際一流水準大運體育中心,城市整體環境也得到了極大的提升。筆者注。以及深圳其他先發地區創新資源外溢的機遇,大力聚集高端創新資源,為龍崗創新發展打下了堅實的基礎。但在深圳各區都注重創新體系建設,加大創新要素引進的背景下,龍崗也存在一些不足之處。
資源集聚效應總體不強。創新資源集聚是龍崗目前創新發展模式中最關鍵的一環。然而,在與深圳市其他各區的激烈競爭中,龍崗由于區域位置存在劣勢,資源集聚的效果總體并不好。如,在企業集聚效應上,國家高新技術企業數量雖然增長較快,但總量上遠遠落后于南山、寶安兩區,甚至落后于龍華區,且增長速度也比龍華區慢。①2017年,寶安區認定通過1284家,新增認定936家,國家高新技術企業總數達到2958家,反超南山區躍居全市第一位;南山區認定通過1335家,新增898家,國家高新技術企業總數達到2913家,居全市第二位;龍華區認定通過739,新增認定568家,國家高新技術企業總數1702家。2014—2017年期間,龍華區的國家高新技術企業數量分別為573家、699家、1196家、1702家,平均增長率為45.13%,高于龍崗區39.65%的平均增長率約6個百分點,國家高新技術企業數量的平均差距比為27.45%。在創新人才、創新平臺集聚上,高層次人才、高端創新平臺也與龍崗的需求形成很大的缺口與反差,與南山、寶安存在較大差距。
創新成效不夠顯著。2014—2018年,龍崗區的專利授權企業數及企業發明專利授權數均呈現正增長,發明專利授權數兩年來均保持11%左右的增長。但華為公司近來發明專利占全區企業總授權比例均在80%左右。除華為公司以外的前50家企業近5年來發明專利授權數占比都不超過10%。從銷售收入情況可以發現,龍崗絕大多數的高新技術企業屬于中小微企業。2017年,龍崗國家高新技術企業中,25.3%的企業銷售額低于0.1億元,64.8%的企業銷售額低于1億元,87.1%的企業銷售額低于3億元。
創新資源耦合度不高。當前,城市創新系統以高等院校、科研機構為中心,但深圳市這些優質資源大多集中在南山區。龍崗目前僅深圳信息職業技術學院、香港中文大學(深圳)具有一定辦學規模。信息學院以培養技術人才為主,研究與創新活動為輔。香港中文大學(深圳)培養國際化高層次人才,但多數研究與領域還與本地產業關聯性不強,且其辦學年限相對較短,目前仍未發揮顯著的創新溢出效應。另外,龍崗公共技術平臺數量少、規模小,整合大專院校、科研機構、企業研發中心等力度不夠,創新服務能力整體不強。缺少服務當前龍崗主導產業和產業發展導向的大規模、共享度高的公共技術平臺,未形成對高科技人才、企業、研究機構的有力集聚效應。總體來看,當前龍崗創新服務平臺、研究機構、創新產業技術等創新資源的供給與需求耦合度不夠。
總之,在創新資源集聚區域同質化的激烈競爭中,龍崗資源集聚的能力相對深圳其他區并沒有優勢,特別是高層次人才和具有行業創新領導地位的企業聚集效果不佳,且各創新要素的耦合是一個較長期的過程。對此,在互聯網時代的創新模式中,各創新要素的耦合度較高,且創新資源具有網絡化的特征,為龍崗創新發展提供了新的思路。
互聯網對人類創新活動最深刻的影響之一就是使創新網絡化。互聯網時代政府推進城市創新發展,首先就是要轉變傳統 “知識生產——技術創新——應用創新” 的單線邏輯創新理念,樹立互聯網思維的創新理念。傳統創新系統理論比較注重區域本土創新資源的培育和集聚。然而,在互聯網時代不同城市和不同國家的創新資源正在通過互聯網形成一個整體的創新網絡。對于龍崗這樣創新基礎薄弱,資源集聚力相對較弱的地區,就要轉變以往單一追求資源集聚的理念。要在自身資源集聚的基礎上,借助互聯網將深圳市其他區、國內其他城市、世界其他國家的創新資源為己所用。
熊彼特將創新定義為將一種從未有過的關于生產要素的“新組合”引入生產體系,而最終實現這一新組合的是企業。互聯網時代創新資源是全球化的,但創新的最終主體企業卻是區域化的。一個城市的創新發展最后必然會落到創新企業的產能和產值上。互聯網時代,龍崗在借助互聯網創新網絡的同時,還應該樹立創新產業優先發展導向的創新發展路徑。龍崗目前通過大力集聚高端創新資源,已經開啟了創新發展的城市特質,且自身有較好的產業基礎,完全有優勢大力發展新興產業,吸引高端的創新企業進駐。同時,創新產業不僅是城市創新發展的最終動力,還能為城市帶來符合需求的研發機構、創新人才等創新資源。
互聯網的另一最大特征是民主化,國際互聯的創新網絡也具有這一特征。網絡中,后來者與先到者享有同樣的地位、同樣的資源。區域本土的創新要素是一個城市的創新基礎,龍崗已經集聚了一批創新資源,但還應該推動自身創新主體的網絡化。對此,可以采取培育、鼓勵地方的創客團隊融入Fab Lab創新網絡,或借鑒北京“三驗”應用創新園區模式,建立自身的Living Lab等方式融入世界創新網絡,從而快速地獲得世界的創新力量。
以用戶為中心的技術創新與應用創新互動的創新模式是互聯網時代創新又一重要特征。從互聯網時代國內外創新的實踐來看,通過互聯網搭建城市創新平臺是重要的方式之一。而當前以融合“互聯網+”智慧城市建設正是這樣的平臺之一。在智慧城市建設領域中,城市智慧大平臺建設、智慧政務、智慧生活、智慧園區、智慧社區、智慧交通等眾多領域都有廣泛的創新需求。基于互聯網思維,推進互聯網與城市管理、教育醫療、交通等領域的融合,不僅可以推動城鎮化和城市群合理建設,還為創新應用提供廣闊的實驗土壤。同時,智慧城市的建設注重以人為本、市民參與、社會協同,正是符合互聯網時代用戶創新、開放創新、大眾創新、協同創新模式的特征。因此,龍崗可以通過政府推動,加快推進智慧城市創新平臺建設,激活現有創新資源的活力,融入互聯網時代的創新浪潮,更好推動城市創新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