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NKI數據庫中旅游產業鏈研究的CiteSpace知識圖譜分析

莊靜 魯明勇

本文借助CiteSpace數據可視化軟件，對CNKI數據庫2000-2019年關于旅游產業鏈的603篇文獻繪制共現知識圖譜，研究發現：從關鍵詞看，旅游產業鏈多從旅游產業集群、絲綢之路經濟帶、旅游資源、游客、旅游業、整合、旅游社和旅游扶貧的角度分析;從作者看，郭舒、蔣輝、趙承華、鄧小海、曾亮、荊艷峰、孫慧和張海東針對旅游產業鏈的研究較多，但發文集中度不高，缺少具有影響力的領軍人物;從研究機構看，遼寧大學亞澳商學院、桂林理工大學旅游學院、貴州省社會科學院、云南大學、上海師范大學旅游學院和湖南省經濟地理研究所對旅游產業鏈較多，但是研究合作密度不高。本文揭示了國內旅游產業鏈研究的重要關注點、重要作者和學術共同體，為深化旅游產業鏈研究提供了依據。

引言

隨著立體高速交通的建立、移動互聯網技術的變革、國家推動“一帶一路”建設的發展，中國已經進入大眾化旅游新時代，傳統旅游業鏈已經無法適應大眾旅游新時代的要求。旅游產業作為戰略性支柱產業，成為國民經濟發展的一個重要目標，旅游業作為現代服務業的龍頭，將獲得充裕的發展空間。旅游產品是由旅游供應商提供的涵蓋食、住、行、游、購、娛六大要素的一種服務產品。這決定了旅游產業是具有互補關系的一組企業組合，包括旅游產業中各個企業之間不僅僅是競爭關系，更是合作關系，這需要在旅游產業內各種不同類型的企業之間建立長期合作關系，即產業鏈關系。旅游產業鏈的構建與優化對提升旅游競爭力、促進旅游健康發展具有重要的戰略意義。

本文以國內CNKI數據庫中2000-2019年期刊為文獻源，檢索旅游產業鏈研究文獻，再借助科學知識圖譜繪制工具Cite Space軟件，探索我國近19年旅游產業鏈研究的演化網絡，對旅游產業鏈研究趨勢與熱點進行可視化呈現，從而明確旅游產業鏈研究的發展路徑，呈現較為完整的旅游產業鏈研究的基本圖景。

一、研究工具與數據來源

（一）研究工具

CiteSpace是一款著眼于分析科學文獻中蘊含的潛在知識，并在科學計量學、數據和信息可視化背景下逐漸發展起來的一款多元、分時、動態的引文可視化分析軟件，近來年不僅被廣泛應用于引文空間挖掘，而且還提供其他知識單元之間的共現分析功能，如作者、機構、國家和地區的合作等，主要集中在圖書館與檔案管理、管理科學與工程以及教育學的研究應用領域，分析的數據源主要為WOS、CSSCI以及CNKI，分析的時間長度有一半以上超過了10年，在研究中主要使用CiteSpace的文獻共被引、共詞網絡以及作者共被引功能，通過不同的顏色、節點的大小、節點的位置找出關鍵詞、作者、機構研究頻次的高與低，梳理學者研究的整體情況。趙慧莎（2016）以CSSCI數據庫中1998-2014年419篇區域旅游文獻為研究數據，利用CiteSpace科學計量工具繪制區域旅游研究學者及文獻共被引知識圖譜，剖析知識圖譜還原區域旅游研究的發展歷程;關晶、張朝枝（2017）論文選取2000-2015年Web of Science數據庫的文獻源，運用可視化引文計量分析軟件Citespace4.0對遺產研究文獻進行統計分析和引文內容挖掘。在對遺產旅游相關研究的國家（區域）合作、文獻共被引分析、關鍵詞分析、學科領域分析等基礎上，對過去十幾年遺產研究領域的趨勢與熱點進行可視化呈現，從而明確遺產研究的演進路徑;安傳艷（2018）借助CiteSpace V.5.0.R4對1992-2016年中國鄉村旅游研究文獻進行分析、挖掘、圖形呈現來揭示其研究主題演變的過程，并通過階段劃分和關鍵文獻的解讀分析其研究內容演變特征，并預測研究趨勢;謝伶（2019）擬以“Web of ScienceTM核心合集”為樣本數據來源，借助科學計量工具CiteSpace繪制國際黑色旅游研究領域的知識圖譜（Mapping Knowledge Domain），對其研究動態、發展規律進行可視化展示，揭示其研究的基本特征、研究力量、知識基礎和研究熱點等，以期把握國際學術界黑色旅游的研究進展。

（二）數據來源

數據來自于中國知網（CNKI）期刊數據庫，點擊高級檢索并輸入檢索條件為“旅游產業鏈”，檢索表明從2000年開始有關于旅游產業鏈的期刊發表在中國知網上，時間跨度設定為2000-2019年，找到603條結果，隨著時間的不斷更替，發現越來越多的學者加入研究旅游產業鏈的主題中來。

從CNKI中國知網上收集關于旅游產業鏈的期刊數量來看，國內對旅游產業鏈的研究是從2000年才開始被重視（除2019年度），分析發現：①2000-2006年、2007-2008年、2009-2012年、2013-2014年、2017-2018年各學者對旅游產業鏈的研究呈上升趨勢;②2006-2007年、2015-2016年各學者對旅游產業鏈的研究呈平穩發展趨勢;③2008-2009年、2012-2013年、2014-2015年、2016-2017年各學者對旅游產業鏈的研究呈下降趨勢。

從2000-2019年旅游產業鏈研究領域發文量居前十的期刊來看，《旅游縱覽（下半月）》作為旅游類期刊引領了旅游產業鏈領域的研究潮流。除此之外，《中國商論（貿）》《農業經濟》《現代經濟信息》《商場現代化》等期刊是旅游產業鏈研究發文的主要載體，一般復合影響因子越高代表著這個期刊相對來說更有影響力，比如《旅游學刊》《經濟地理》《經濟管理》，但是學者在這些具有影響力期刊上的發文量卻相對較少。

二、結果與分析

（一）關鍵詞共現分析

關鍵詞是文獻核心內容的精確表達，能夠反映出研究領域的主題。本文使用CiteSpace數據可視化軟件對CNKI內高級檢索的期刊進行關鍵詞共現分析，得到了國內關于旅游產業鏈研究領域的關鍵詞共現知識圖譜，見圖1。

從圖1的關鍵詞共現知識圖譜中不難看出，我國2000-2019年對旅游產業鏈的研究中心上主要表現在對旅游產業集群、絲綢之路經濟帶、旅游資源、游客、旅游業、旅游產業整合、旅游社和旅游扶貧等熱點展開了討論。

從表1中2000-2019年旅游產業鏈研究的高頻關鍵詞中我們可以得出以下結論：①2000-2019年，旅游產業鏈高頻關鍵詞的文獻研究總數由多到少依次為旅游產業鏈、產業鏈、旅游業、旅游產業、旅游、鄉村旅游、游客、旅行社、旅游企業和旅游社;②從關鍵詞中心性來看研究熱點，中介中心性（Centrality）是測度節點在網絡中的重要指標，陳超美認為“在可視化知識圖譜中，中心性值大于0.1的詞說明其具有較強的影響力，是一個研究熱點轉向另一個研究熱點的重要拐點”，表中顯示Centrality>0.1的關鍵詞有6個（除開本文研究主題“旅游產業鏈”），其中產業鏈Centrality=0.44、旅游Centrality=0.41、旅游產業Centrality=0.30、旅游業Centrality=0.29、旅游社Centrality=0.12、鄉村旅游Centrality=0.11，而其他的高頻關鍵詞的中心值較低，說明影響力不高;③2000-2019年旅游產業鏈高頻關鍵詞不同年份的研究熱點（除本文研究主題“旅游產業鏈”）分別如下：2003年（3個）旅游業、旅游產業、旅游;2005年（3個）旅行社、旅游企業、旅游社;2007年（2個）產業鏈、鄉村旅游;2010年（1個）游客。

（二）研究作者分析

用CiteSpace數據可視化軟件對選取的603篇期刊的研究作者進行分析，得到圖2的作者共現知識圖譜，在圖譜中可以看出：①年輪面積大的且年輪圈數多的，則表明該學者在旅游產業鏈的研究方面越多，發的期刊量也就越多，同時結合表2可以看出郭舒、蔣輝、趙承華、鄧小海、曾亮、荊艷峰、孫慧、張海東學者在旅游產業鏈的研究方面比較多，其次就是唐紅桃、方世巧等學者做出了相應的理論貢獻;②作者之間的連線則表明在對旅游產業鏈研究過程中合作研究密度較大，主要體現在肖洪磊、鄧小海和曾亮;孫繼華、張海東和劉海清;劉超和曾克峰;楊主泉和呂華鮮。

由表2中各學者的Centrality值可知，除鄧小海、張海東兩位學者Centrality=0.01以外，其余學者的Centrality值都為零，但是鄧小海、張海東兩位學者的Centrality<0.1，這表明在旅游產業鏈的研究過程中，以鄧小海、張海峰兩位學者為中心，與其他學者之間的合作比較多，但還是不夠密切，不具有一定的影響力。一方面，鄧小海主要從旅游扶貧的角度對旅游產業鏈進行研究，鄧小海、曾亮、羅明義（2014）從產業鏈的角度來看，我國旅游扶貧主要存在高附加值產業環節薄弱、核心旅游扶貧企業帶動力不足、旅游扶貧合作不夠、旅游扶貧產業功能單一、產業鏈短、旅游扶貧產業鏈本地化不足等問題，應積極培育核心旅游扶貧企業、加強旅游扶貧產業鏈整合、加快旅游扶貧產業鏈本地化、加強旅游扶貧區域合作;鄧小海、曾亮、肖洪磊（2015）從產業鏈的概念出發，結合扶貧旅游的本質要求，給出扶貧旅游產業鏈的定義，并對其發展和演化規律進行分析并指出：與一般旅游產業鏈相比，扶貧旅游產業鏈更加強調價值分配和更加注重產業鏈本地化，其發展一般要經歷從簡單到復雜、從線性到網狀的發展過程。在此基礎上，基于我國扶貧旅游產業鏈存在的短窄化、脫節化、非本地化、同質化等問題，結合扶貧旅游產業鏈優化的內涵及意義分析，提出提升扶貧旅游產業鏈價值創造能力及價值分配功能的對策。另一方面，張海東則是從如何發展熱帶特色農業的角度，對旅游產業鏈進行研究，張海東、劉海清、江軍、孫繼華、葉露、趙軍明（2016）在海南創建全域旅游示范省的大背景下，分析了熱帶特色現代農業拓展海南旅游產業鏈的必然性，介紹了熱帶特色現代農業對海南旅游產業鏈的拓展方法，從旅游帶動、特色農業、美麗鄉村和現代農民發展方面指出了熱帶特色農業稟賦拓展海南旅游產業鏈的價值。

（三）研究機構分布分析

圖3是利用CiteSpace生成的研究機構分布知識圖譜，反映旅游產業鏈研究領域中各機構之間合作情況。圖3中，各研究機構發文數量的多少與字體的大小呈正相關，連線表示研究機構間的學術合作情況，由圖3可以看出，紅星覆蓋的機構說明是在旅游產業鏈這一話題上的重要研究機構，其中遼寧大學亞澳商學院、桂林理工大學旅游學院、貴州省社會科學院、云南大學、上海師范大學旅游學院、湖南省經濟地理研究所對旅游產業鏈發表的刊物數量最多，其次是北京第二外國語學院旅游管理學院、貴州財經大學經濟學院、江蘇旅游職業學院、四川旅游學校、黃岡師范學院旅游文化與地理科學學院等。但是各機構的連線數量極少，除了云南大學與貴州省社會科學院、貴州社會科學院與云南農業大學人文學院、吉首大學商學院與吉首大學政治與公共管理學院、北京聯合大學旅游學院與北京師范大學經濟與工商管理學院有明顯的連線，這表明各機構間在旅游產業鏈的研究問題上合作關系不強，基本上是根據自己的研究方向與理論基礎進行相關探索，尚未出現初具規模的合作網絡。

三、結論與展望

本文使用CiteSpace數據可視化軟件，對中國知網收錄的我國2000-2019年的關于旅游產業鏈的期刊文獻進行了可視化分析，繪制出關鍵詞共現知識圖譜、作者共現知識圖譜、研究機構分布知識圖譜。研究得出以下結論。

1.關鍵詞共現知識圖譜表明

旅游產業鏈研究的熱點是“旅游產業集群”“絲綢之路經濟帶”“旅游資源”“游客”“旅游業”“整合”“旅游社”和“旅游扶貧”，關鍵詞共現網絡結構相對松散，未來需要研究者保持研究主題、研究內容的縱深研究，并提高關注度。目前，旅游產業鏈研究的核心以及研究前沿集中在全域旅游、研究全域旅游背景下如何延伸旅游產業鏈。

2.作者共現知識圖譜表明

郭舒、蔣輝、趙承華、鄧小海、曾亮、荊艷峰、孫慧和張海東學者對旅游產業鏈研究做出的貢獻比較突出，然而這些學者之間合作不夠密切，但對旅游產業鏈研究形成較為廣泛的研究脈絡與完整的研究體系，為以后的研究人員奠定了研究理論和實踐基礎。

3.研究機構分布知識圖譜表明

參與旅游產業鏈研究的機構較少，隨著國內對旅游產業鏈越來越重視，科研人員相對增多，隊伍不斷壯大，但是仍然缺少具有足夠影響力的科研機構和領軍人物，既有的研究機構各自為陣，合作較少，未來需要宏觀引領，保障科研機構的研究關注度和科研機構之間的合作密度。

本文在用CiteSpace軟件對旅游產業鏈的分析和總結方面存在一定的局限性，原因是：①CiteSpace軟件在對中國知網上的文獻和期刊做出分析時，并不能夠分析文獻、作者、期刊的共被引知識圖譜，還有文獻的耦合性，所以造成了本文在某些方面不能更進一步研究;②目前我國對旅游產業鏈的理論和實踐研究都處于初步發展、探索運用階段，但是21世紀以來，我國對旅游產業鏈的研究呈穩定發展趨勢。旅游產業鏈必將成為新時代的重要議題和發展趨勢，未來旅游產業鏈在旅游發展領域的運用將越來越廣泛，也越來越深入。本文結合CiteSpace軟件揭示了旅游產業鏈學術研究前沿、熱點和主要關注點，希望有更多的學者朝著這些研究方向或者不同的研究方向，加強機構合作，深入研究。

（作者單位：吉首大學旅游與管理工程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