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 轅 王長青② 何小菁②③
醫學人文和人文醫學是醫學界的主要研究對象之一。本文利用Cite Space軟件對Web of Science核心合集數據庫(以下簡稱WOS)中該領域的文獻進行檢索、可視化分析,繪制知識圖譜來解讀該領域的研究內容,有利于學界更好地了解與掌握醫學人文和人文醫學的研究基礎、研究現狀、發展規律及未來研究趨勢。
本文研究的數據均來源于WOS。WOS是全球獲取學術信息的重要數據庫,包括自然科學、社會科學、藝術與人文領域的信息,數據庫包含9 000種高影響力研究期刊及12 000多種學術會議多學科內容。在WOS中,選擇檢索策略為主題詞為“medical humanities or humanistic medicine”,時間不限。檢索到的結果顯示1999年開始出現這一領域文獻。為全面分析醫學人文和人文醫學的研究過程,將時間范圍確定為:1999年~2017年。最終檢索獲得993篇有效文獻。
根據檢索結果繪制發文量隨年限變化趨勢折線圖,總體上發文量呈上升趨勢。見圖1。

圖1 發文量變化趨勢圖
國家對學科的支持程度以及整個學術氛圍的營造都會影響學科領域的發展,形成不同的研究重點分布[1]。在醫學人文和人文醫學領域發文量前10位國家依次是美國(416篇)、英國(111篇)、加拿大(66篇)、德國(45篇)、澳大利亞(44篇)、中國(34篇)、法國(30篇)、意大利(28篇)、荷蘭(23篇)、土耳其(21篇)。由此可以看出美國在醫學人文和人文醫學方面的研究位居世界首位。土耳其在這一研究領域內與其他國家的聯系相對較少,其研究的主要內容包括器官捐獻、醫學教育以及醫學倫理問題。
將Node Types設置為Institution,可制作醫學人文和人文醫學領域的機構發文頻次圖譜(見圖2)。圖2中只顯示了發文量大于10篇的8家機構,從高到低依次是University of Toronto(19篇)、Harvard University(17篇)、University of Sydney(16篇)、University of California、San Francisco University(12篇)、Johns Hopkins University(12篇)、Mayo Clinic(12篇)、New York University(12篇)、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Irvine(11篇)。這8家機構中美國便占有6家,再一次表明美國在該領域的強大實力。此外,8所機構中有7所機構都是大學,這說明大學是醫學人文和人文醫學研究的主體。8所機構中唯一非大學機構是——Mayo Clinic(梅奧診所),表明醫療機構中,梅奧診所對于醫學人文和人文醫學的關注度要遠高于世界范圍內的其他醫療機構,在一定程度上也可以佐證梅奧診所“一切以患者為先”的理念。

圖2 機構發文頻次圖譜
某一主題領域的核心作者往往是該領域重要理論的提出者,亦或是該領域前沿走向的引領者,對這些核心作者進行挖掘分析,能幫助醫學人文和人文醫學的學術共同體準確地追蹤和掌握此領域研究前沿和最新動態[2]。經筆者分析,在已檢索到的993篇文獻中,發文量最多的作者發文11篇。根據普賴斯定律可得,發文量大于2.5的作者為核心作者,共計46位。這46位發文量不低于三篇的作者就是醫學人文和人文醫學領域的核心作者,限于篇幅,筆者在此只列舉發文量不低于4篇的作者,他們依次為Wear D. 11篇、Shapiro 11篇、Lariviere 7篇、Shankar 6篇、Kaptein 6篇、Charon 6篇、Fins 6篇、Macnaughton 5篇、Bleakley 5篇、Frankel 5篇、Kumagai 5篇、Doukas 5篇、Jones 5篇、Coulehan 5篇、Mangione 4篇、Iniesta 4篇、Wear S. 4篇、Kirklin 4篇、Hojat 4篇、Tang 4篇、Gordon 4篇、Branch 4篇、Piryani 4篇。
在某一研究領域內高被引作者是該領域最應該受到關注的學術群體,他們共同構建了醫學人文和人文醫學研究領域的知識骨架,引領這一領域的研究走向,在各個研究階段發揮著樞紐作用,擁有極大的影響力,是醫學人文與人文醫學領域的奠基人。需要說明的是,核心作者是發文量較多的作者,而高被引作者是文獻被引用較多的作者,兩者不一定完全相同。發文量與被引量均在前列的作者是該領導的關鍵學者,他們的研究成果對于學科研究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筆者選取了被引頻次排名前5的作者(見表1),并結合核心作者排名,獲得Charon、Shapiro、Wear、Hafferty 4位關鍵作者。
表1高被引作者表

被引頻次年份作者1192000Charon742003Shapiro542004Wear521999Hafferty421999Pellegrino
Charon在醫學人文和人文醫學領域的研究具有較大的影響力。她主要研究敘事醫學與醫學人文教育。她認為,敘事醫學和反思性寫作可以加強醫生或醫學生與患者之間的情感交互,達到共情的境界,從而營造融洽的醫患關系。
Shapiro等[3]主要研究創意項目對醫學教育的影響,包括戲劇、詩歌等藝術形式。在這些研究中,Shapiro認為,雖然醫學生通過藝術形式的創意項目課程學習并不代表他們都能夠收獲滿滿,但參與的醫學生都認為他們對患者體驗的本質有了重要的了解,且醫學生對患者共情程度會變得更高。研究表明,創意項目課程可以成為傳統臨床見習活動的有益輔助手段,幫助學生反思成為醫生的過程。
Wear等[4]認為在醫學教育過程中,本身也需要關注人文關懷。醫學專業理論需要更多地關注學生受教育的學術環境,應該闡明學習目的和意義,專業理論的授課者必須與正在接受教育的人進行對話。這種理論和實踐論述必須旨在更深入地理解社會正義和醫學公平在公正社會中的作用。
Hafferty等[5]研究的主要內容是臨終關懷。他主張臨終關懷最基本的能力可分為五大類:心理、社會學、文化和精神問題;面試和溝通技巧;常見癥狀的處理;道德問題;自我認識和自我反思。
2.5.1 高頻關鍵詞分析
關鍵詞是文獻核心思想與主題的精煉表達,是探索文獻研究基礎和研究前沿的重要視角。文獻情報學認為,不同文獻具有相同的關鍵詞,表明文獻之間存在較強關聯度。換言之,該關鍵詞所體現的研究要素是上述文獻的共同研究重點[6]。通過關鍵詞分析可以判斷某研究領域的基礎、熱點、知識結構以及發展趨勢,得到關鍵詞圖譜。其中出現次數最多的前十個關鍵詞如圖3所示:依次是education 156次、humanity 129次、medical humanity 88次、student 88次、medical education 82次、ethics 72次、care 70次、curriculum 68次、physician 60次、professionalism 58次。從圖3也可發現,以上的關鍵詞基本上處于圖譜的中央位置,表明這些關鍵詞研究處于醫學人文和人文醫學領域的核心地位,另外也表明這些研究主題之間本身也存在一定的相關與交叉。

圖3 關鍵詞圖譜
從圖3可以看出,教育是醫學人文和人文醫學領域內的研究重點。Education的來源文獻都肯定了人文學科對于醫學教育的重要性,認為一名優秀的醫生不僅要在醫學上具備優良的素質,還要具備良好的人文科學素質。對于如何培養人文素質,Von Engelhardt Fishbein、Evans 等主張將人文學科納入醫學課程;Humanity主要關注醫學人文精神;Kirklin、Skelton、Hodgson主張將人文學科納入醫學教育,并對此做了一些嘗試,例如鼓勵學生學習文學或者藝術,評估結果也顯示這些嘗試均取得了一定的成果,學生確實更加具備人文精神。Medical humanity的來源文獻認為醫學人文精神是醫生必須具備的個人品質,Baum、Friedman、Blacksher等研究者認為醫學人文精神可以提高醫生的共情能力,讓醫生更能洞察患者的體驗,這對于醫生來說至關重要,有助于塑造醫生的未來。Student的來源文獻中將學生作為研究對象,用于驗證某些人文課程和評估方法的作用,各項試驗都取得了一定的成果,表明在醫學教育中加入人文課程確實取得了一定的成效,人文精神是可以教授和學習的。相關評估方法的可靠性和有效性也得到了證實。Medical education的文獻中主要涉及醫學教育的創新,Boisaubin、Shapiro等研究者發現藝術能夠給醫學教育帶來明顯的積極作用,可以提高醫生的觀察能力和解釋能力等。還有一些學者如Nierman、Levi、Markakis等開始思考在醫學教育中增設相關醫療培訓計劃,改變傳統的教學方法和風格。Ethics的來源文獻中強調人文科學的加入讓醫學模式發生改變,也會給臨床實踐帶來了影響。Figueroa、Greene認為,人文醫學中倫理問題更加復雜,一部分研究者開始思考人文主義更深層次的內涵,主張超越人的本質來解釋人文主義。還有一些研究者提出一些評估臨床倫理能力的方法,希望能夠應用于臨床,幫助解決一些臨床上的倫理問題。Care的文獻中大多為關于評估方法和教學行為的研究,例如護理過程中醫療服務提供者的同理心評估。Larkin、Blacksher的研究認為,相關護理、照護方法的開發與驗證,教學行為的研究也直接讓醫生和醫學生在學習過程中提高人文素質,將人文素質量化,有助于醫生和醫學生人文精神的培養,提高護理水平。Curriculum文獻主要是對醫學教育的研究,認為醫學教育中人文與科學應該更加平衡,主張增設人文學科課程或者運用其他學習形式(例如藝術)來培養醫學生的人文精神。此外,還有一些評估方法的研究,例如Misch主張讓人文主義的專家評估醫學生的人文精神。Physician文獻大多涉及對于醫生的培養,如何培養醫療人員的人文精神是這些文章的主旋律,研究者通過一些試驗做到了這一點,例如Reisman提出教授醫生創造性寫作和Yazigi的角色塑造戰略等。Professionalism文獻主要涉及醫學專業精神和人文精神,Nierman、Cohen對這兩種精神的內涵提出了自己的看法,還介紹了幾種評估和培養醫學專業化精神和人文精神的方法。例如Larkin提出了一個三級方法來監測緊急醫療狀態下居民的道德知識、能力和實時表現。
2.5.2 研究熱點演變分析
醫學人文和人文醫學領域研究內容的演變圖譜,如研究熱點演變圖譜(見圖4)所示:根據關鍵詞熱點的突變程度(圖4中以紫色圓環標出),將不同時期醫學人文和人文醫學領域內的研究演變過程可以劃分為四個階段。

圖4 研究熱點演變圖譜
第一階段為1999年~2002年。這一階段的研究主要集中在醫學教育,curriculum和medical humanity兩個關鍵詞的突現度較高。在這一時期,人文學科在醫學教育中成為醫學人文和人文醫學領域的主要研究主題。人文學科受到醫學教育的重視,被納入醫學教育的核心課程,研究產出增長迅速。醫學人文和人文醫學領導試圖尋找有效的課程設置和教育方式的變革,來提高醫學生和醫生的人文素質,如初級保健住院醫師計劃等。從研究熱點演變過程可以清楚地看到,這一階段的文獻為后續的醫學人文和人文醫學研究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第二階段為2003年~2006年。在這一階段突現度較大的詞為empathy。在此期間,醫學人文和人文醫學的研究,在前人研究的基礎之上開始思考如何將已有的人文醫學理論付諸于醫療實踐,在臨床診療或長期護理過程中體現人文精神。此階段,醫學教育更加注重患者的體驗,要求醫生必須具備良好的溝通能力,認為“共情”在態度和溝通上的區別是評價醫生好壞的重要指標,此外醫生還要有愛心,要敏感,以便于更人性化地照顧患者。敘事醫學是這一階段的一個研究熱點,敘事研究以故事為原始數據,要求醫生重視患者和家屬的聲音,這對于了解疾病的發生和發展以及醫療實踐都具有重要意義。此外,在這一期間,一些研究者主張將寫作納入醫學教育,并展開相關嘗試,結果表明寫作確實可以提高醫學生對于人文醫學的理解,促進人文精神的培養。
第三階段為2007年~2009年。這一階段的特點是多關鍵詞且頻次相當,如health、impact、skill、art、model等。在此期間,將藝術作為創意項目與醫學教育相結合是這一階段的研究熱點。藝術和文化同人文精神的聯系更加緊密,大量的研究表明藝術和文化對人文精神的培養可以起到重要作用,通過詩歌、文學、寫作等形式的藝術或者文化課程,進行角色塑造,使醫生和學生更加具備人文精神,培養了諸如共情、利他主義等美德,醫生更加能夠體貼患者,重視患者的情感。
第四階段為2010年~2017年。這一階段無突現詞,也沒有出現頻次特別高的關鍵詞。說明在這一期間,醫學人文和人文醫學的研究范圍變得更加廣泛,研究內容更加細化,醫學人文和人文醫學的發展迎來了一個繁榮期,呈現出百家爭鳴的態勢。這一期間雖然沒有出現頻次特別高的關鍵詞,但有些關鍵詞還是較其他關鍵詞出現的頻次要稍微高一些,例如dissection、theater、neurology、cadaver、autonomy、body donor,這些詞由于出現頻次稍高,或許代表了身體醫學已經成為醫學人文和人文醫學研究的發展方向。
關鍵節點文獻在醫學人文和人文醫學領域中具有較大的中心度。中心度越大則說明該文獻在系統中的相對地位就越重要,它們是領域研究熱點和前沿主題的知識基礎,對于該領域發揮著不可忽視的樞紐作用。文獻被引頻次高表明在本研究領域具有一定的影響力,是該領域的經典文獻。筆者選取被引頻次高并且中心度也高的文獻進行著重分析。
2001年Charon[7]在TheJournaloftheAmericanMedicalAssociation上發表了一篇名為“Narrative medicine:A model for empathy, reflection, profession, and trust”的文章。Charon認為有效的醫學實踐需要敘事能力,也就是要有承認、理解和解釋他人所處的困境,并對這種困境采取行動的能力。培養敘事能力的醫學實踐叫作敘事醫學,是一種人道并且有效的醫學實踐的典范。她還認為醫生在疾病的診療過程中如果可以和患者親密接觸,踐行敘事醫學的要求,通過共情,可以彌合醫生和患者之間的隔閡,創造互相尊重、和諧的醫患關系。
2006年Shapiro等[8]在MedicalEducation上發表“Training the clinical eye and mind: using the arts to develop medical students’ observational and pattern recognition skills”一文。這篇文章介紹一種基于創意項目的新型的培養臨床觀察力的方法。Shapiro認為,培養臨床觀察力可以基于藝術,有別于基于臨床模型的培養方式。將這兩種方法作為干預因素,以試驗驗證其有效性,最終得出結論:所研究的干預措施相輔相成,結合使用可以幫助醫學生看到患者更完整的“照片”,使臨床醫學教學過程更有質感。
2009年Shapiro等[9]在AcademicMedicine上發表“Medical Humanities and Their Discontents: Definitions, Critiques, and Implications”一文。Shapiro認為人文學科確實為醫學教育的發展做出了巨大的貢獻,但在實踐中仍存在一些問題。作者提出幾種方法來調整人文醫學學科,使其更好地承認和重構醫學生的需求。這些方法包括持續不斷地進行跨學科反思實踐,將人文科學的智慧結晶融入教育活動中,以幫助學生檢查醫療實踐的過程、價值觀和目標并不時地提出修正方案。
2010年Ousager等[10]在AcademicMedicine上發表“Humanities in Undergraduate Medical Education: A Literature Review”文章。Ousager分析了245篇關于本科醫學教育的人文學科的出版物,最終發現245篇文獻,雖然有224篇文章贊成人文學科對醫學教育潛在的影響,但是沒有提供這些課程活動對醫學熟練程度的長期影響的實質證據。同時發現,只有9篇文獻使用測試工具進行試驗,10篇文獻明確提出對本科醫學教育中的人文學科持相對保守的態度。據此提出觀點,認為能證明人文學科對醫學本科教育有積極長期影響的證據很少,這可能會對本科醫學教育和人文學科的持續發展構成威脅。
WOS核心數據庫中,醫學人文和人文醫學中對于人文在醫學教育、醫療實踐中的醫患共情培養,以及如何通過實踐敘事醫學提升人文關懷等方面的研究成果占有絕對優勢地位,而對于醫學哲學、身體哲學、醫學倫理、醫學現象學、醫學法律、醫學美學和人本主義心理學等形而上的人文醫學范疇、原理等的研究成果較為少見。如生命倫理學中恩格爾·哈特、摩西、保羅等著名學者并沒在此次研究中得到體現。筆者認為,造成這種現象的原因,一方面,可能是在英文文獻中,醫學人文與人文醫學的研究者偏重于解決醫學教育和醫療實踐中的現實問題,基礎研究相對薄弱;而另一方面,則可能是著錄、標引醫學人文和人文醫學主題詞的過程中,并沒有將上述的諸多人文醫學范疇與原理等內容歸于醫學人文和人文醫學的主題之下。
另外,通過此研究表明,我國在WOS核心期刊中的發文作者、機構,以及關鍵節點性文獻等數量不足,更沒有形成具有較高影響力的學術共同體,需要我國學術共同體緊密合作,加強研究,多出有影響力的英文學術成果,提升我國醫學人文與人文醫學的國際學術地位。
雖然可視化軟件可以用知識圖譜的表現形式演示醫學人文和人文醫學的演變過程與發展規律,但是在實際操作過程中,無論是數據庫的選擇、檢索策略的制定,還是參數設置和圖譜解讀等,對于筆者的專業學識素養要求都很高。由于解讀知識圖譜主體的差異性,使得知識圖譜的繪制與解讀本身可能會與醫學人文和人文醫學的實際之間存在不完全一致的結果。
此外,由于WOS主要為英文,其他語種,如俄文、法文、德文、日文,以及中文文獻都不在此研究范圍內,這勢必會遺漏了一大批非英文國家的學者及機構,如中國的杜治政、孫慕義、張大慶、劉虹等學者,以及美國圣培根學院、德國漢諾威醫學院、俄羅斯圣彼得堡大學東正教文化研究中心、臺灣輔英科學大學、大連醫科大學、東南大學和南京醫科大學等在人文醫學領域研究中的重要機構都沒有得到應有的體現。而且,醫學人文與人文醫學方面的圖書、報紙等受制于WOS收錄局限,也并不包含在本研究內。因此,本研究可能會掛一漏萬。
加強主題詞庫建設,可以提升檢索文獻的質量,減少以上差錯。美國國立醫學圖書館1960年便編制《醫學主題詞》,并沿用至今,我國也有兩部醫學主題詞表:《醫學主題詞注釋字順表》(西醫)和《中醫藥主題詞表》,但是這些主題詞表都是從生命醫學的角度在標引醫學文獻,對于醫學人文和人文醫學的文獻至今沒有專門的主題詞庫,客觀上是造成本研究不足的一個重要方面。筆者認為,為了提升醫學人文和人文醫學領域文獻的規范化程度,便于學術交流與研究,提升學科的影響力,醫學人文和人文醫學領域需要加強本領域的主題詞庫建設,重視主題詞的著錄、標引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