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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姜色”是藏族人的祝酒辭,意思是“請干了這杯美酒”。
電影《阿拉姜色》將鏡頭對準了藏人平靜生活下的內心波瀾。影片從身患重病的年輕女子俄瑪的一次噩夢開始。從夢境中醒來的俄瑪,不顧自己的身體狀況,執意前往拉薩朝圣。深愛她的丈夫羅爾基只能隨她前行。途中,俄瑪病重離世,羅爾基才終于知道,俄瑪在夢境中見到了前夫,她要在生命結束之前,幫前夫完成前往拉薩朝圣的心愿。對羅爾基來說,俄瑪可以說是精神出軌。家庭中最大的秘密浮出水面,面對之后的旅程、俄瑪與前夫的孩子,他該如何面對,如何選擇?《阿拉姜色》延續了松太加一貫平靜溫和的敘事語調,始終沒有強烈的戲劇沖突、過火的情感表達。影片想要傳遞和講述的,是普通藏族人家的家庭關系,情感中最幽微的角落。

無比蕪雜的心緒,在不緊不慢的鏡頭下,變得悠然順暢又清朗通透。
《步履不停》里父母過世后,橫山家的次子已為人父,雖然有“人生總是來不及”之慨,可整個掃墓的基調沒有太過悲慟。回去途中,次子對著自己的女兒說起以前母親和他說過的那個蝴蝶的故事:“冬天沒有凍死的紋白蝶,隔年會變成黃蝴蝶飛回來。春秋流轉,時間只是轉了一圈后停在稍微不同的地方。”東方式的日常,往往就是這樣隱而不發,比海更深的情愫都在心里藏著掖著,父母望著子女背影漸行漸遠,大家在各自的生活里慢悠悠又從不停歇地向前。恍惚之間,物走星移。

浮華的美與不安分的內心,像一場愛的隱喻。
《魅影縫匠》投在銀幕上的微光顫動,恰與約克郡的冬夜、男主人公的剛愎自用,女主人公焚身的愛欲互文。電影中,即使主角再呼風喚雨,他內心的焦慮情緒如同深海暗涌,只能瘋狂地借由設計找尋平衡。正是這份追求內心平衡的饑渴,造就了他的非凡才能。但當真愛出現,內心缺陷無法再展現于設計中,被視為設計天才的當事人的矛盾可想而知。這部電影斧鑿主角荒蕪內心。被保姆養大的他,靠著母親的魅影而活,唯有虛弱無力時才能放心接受他人的愛,無論是多自私的愛。愛的壓倒性,既暴虐,又吹走他人生中華美的廢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