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欄/何以慕白
作者介紹:時衿,北方人。雖然至今仍是單身狗一條,但是愛好就是寫稍微有點劇情的小甜文。已出版《春意遲遲》。
《何以慕白》即將上市!
新浪微博:@吃肉的時衿
前幾天整理網易云歌單,突然在壓箱底的最后面發現了兩首歌,這兩首歌有一個獨立的歌單,名叫“男神”。久遠的日期顯示我已經有近兩年沒聽過“男神”歌單了,那天心血來潮,就戴上耳機靜靜地循環了幾遍。熟悉的前奏一響起,像是全身的血液突然倒流。這是一種很神奇的感覺,雞皮疙瘩起來了一層,卻又不愿意把音樂暫停。我沒忍住把耳機的聲音調高了兩格。那天直到把這兩首歌循環到耳朵長繭子,我才把網易云關掉,然后打開QQ,用了萬年不用的搜索功能輸入了一串數字。頁面加載出來,那人的頭像是黑色的,年齡顯示二十四歲。昵稱一個字,是他的姓氏。我眼眶突地熱了下。原來已經過了這么久,八年,以凝和小白從相遇到重逢好像也隔了這么多年。只是可惜,八年前,我們沒有像《何以慕白》里那樣盛大的戀愛;八年后,我們也沒有《何以慕白》里可以讓人心跳漏掉一拍的重逢。認識他那一年,我高一,算是他的直系小學妹。學長姓申,有個很好聽的名字。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是在高中迎新典禮上,他在臺上,我在臺下。那天下午兩點多鐘,正值盛夏烈日炎炎,操場上的草坪上有灰塵和小蟲子在飛舞,太陽光打下來,學校幾千個新生擠在一起,悶熱而煩躁。那個學長就是在這時候出現的。我對他印象很深刻,連同他那天穿的白色衛衣、黑色褲子以及他臉上偶爾會因反射陽光而有些刺眼的眼鏡片。就像是以凝第一次見到小白,我的心像是被某個東西戳中,柔軟,但是有些刺疼。這種感覺可以用一個很浪漫的詞語來形容,叫怦然心動。從那天開始,我每天都在期待著元旦晚會的到來。果然,到了那年的12月31號,他作為大軸出場,用薩克斯演奏了一首曲子。場下喧鬧,像是只有我聽得無比認真,包括他出場前,主持人小姐姐讀出的他的名字和那首曲子的名字。他的名字真好聽呀,光是讀出來都透著一種溫柔。這個姓氏在那個年紀的我眼里并不常見,認識幾百個同學,當時班上只有我的一個好友跟學長同姓,為此我還滿懷期待地跟學長明示暗示。后來知道兩人不認識的時候,我還失落地嘆了一節課的氣。不過有一句話說得好——上帝給你關上了一扇門,就會為你開一扇窗。剛好我有個鄰居和他一屆,有次聊天的時候,我有意無意地提了一嘴。當時鄰居先是驚訝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又恍然大悟一樣曖昧地“哦”了聲:“你喜歡他啊……我高一跟他同班來著。”我瞬間心臟狂跳起來。少女的心思不需要多言,也沒必要掩飾,鄰居笑笑,滿眼的了然。于是從鄰居口中,我知道了更多。比如他從小學就開始學薩克斯了,比如他參加過很多比賽,拿過很多獎,再比如,他以后會去國外讀大學。臺下為他吶喊的女生很多,從來都不缺我一個。但我還是不甘心。后來機智的我靠著蹲學校貼吧,和里面幾個活躍的吧務熟悉起來,終于通過他們的關系和他認識了。也不能算認識,就是加了個QQ,然后在網絡上聊了幾句。他是一個很溫柔的人,基本上有問必答。記得有次說起薩克斯的問題,我狂吹了一波“彩虹屁”,比如薩克斯如何如何好聽,把薩克斯吹得好聽的人多么多么厲害,當時“彩虹屁”太明顯,好像還把他給逗笑了。他當時回了兩句話,我到現在都記得清清楚楚。“不會很難啊。”“你如果來學的話,肯定也能吹這么好的。”那時候我叫他“學長”,他叫我“學妹”。只不過好景并沒有持續太久,他是特長生,隔三岔五就要去別的地方學習,而我高二收尾,能有的空閑時間也在逐漸縮減。其實我的生活軌跡似乎也沒因為他改變太多,只是每天都會期待著學校舉辦什么活動,歌單也換成了他表演節目時吹的那兩首曲子,然后偶爾也會期待著他能跟我說幾句話。經歷跟以凝何其相似。只是可惜,我不是陸以凝,以前認識的時候沒有那種上前跟他打招呼的自信,然后笑著叫他一聲“學長”。我們沒有以后。盡管每次深夜的時候,我耳邊聽著那首《All I See Is You》時,腦海中都會浮現出他的身影。烈日炎炎下,那個站得筆直、笑起來很溫柔的白衣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