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家勇



艾松:13歲少年,聰明睿智,校園偵探團團長。爸爸和舅舅都是警察。愛看偵探小說,喜歡獨立思考、冒險和探索。
夏靜子:女孩,年齡保密。女漢子,出身醫學世家,會點武術,離家出走是她的慣用伎倆,身手敏捷,是艾松的好搭檔。
郝大貓:今年14歲,叔叔是重案組組長。身體健壯,身高比同齡人都要高。喜歡推理和冒險。
長“翅膀”的古玉
星期五下午,艾松騎著自行車剛到學校門口,同班同學曹穎就推著自行車走近他身邊,貼在他的耳邊說: “不好了,我老爸的古玉被盜了。”
“那你趕緊報案呀!”
“可是,我要上學,沒時間去找警察叔叔呀!”
“警察破案有你爸媽陪著就行,不能耽誤你學習!”
“我爸媽幾天前去外地學習了,家里只剩下我和保姆。假如老爸知道古玉是從我手里丟掉的,我肯定會被揍的。”
“曹穎,我聽明白了,你就是想在你爸媽回來之前,讓校園偵探團把案破了,把古玉找回來。就是不想讓你老爸老媽知道,對吧?”
曹穎連連點頭,蹺起大拇指,說: “艾團長,高,高,實在是高!”
“明白了。放學后,我們所有成員就去你家勘查現場,然后再破案。現在好好上課,好不好?”
“好!”曹穎說完,大家分頭走進了教室。
現場勘查
傍晚,艾松拉著郝大貓和夏靜子一起走出教室,這時曹穎已經等在學校的大門口了。他們一起騎上自行車,迎著暖暖的春風,聞著路兩旁樹木發出的清香,飛馳到嶺湖墅小區門口。在曹穎的帶領下,他們四人順利通過了保安人員的詢問,來到了一棟別墅前。眼前銀白色的別墅給人的感覺干凈清爽,高端大氣。
“艾團長,我爸爸是個古董收藏家。他把收藏的書法和古董大部分放在地下室,只有極少數放在書房。”曹穎一邊帶大家來到書房,一邊說道。她指了指前方的玻璃柜: “半個月前,老爸買了一塊上好的古玉,就放在這個柜子里,回家后天天看,喜歡得不得了。他臨走前,特意交代我要好好留心這塊玉。沒想到今天早上,我爬起來一看,玻璃柜里空空蕩蕩的,那枚古玉被人偷走了!”
艾松見曹穎正想往里面走,馬上拉了她一下,說: “曹穎,別動!”他歪過頭: “你今天早上進書房了?”
“沒有。我推開門看古玉不在了,第一個就想到了你們!”
“郝大貓,夏靜子,我們進去查看現場!”
一會兒,郝大貓站起來,說: “報告!地上腳印全被抹掉了,沒有任何痕跡!”
夏靜子轉過身喊道: “頭兒,她家里的家具、門把手,還有玻璃柜上的指紋都被抹去了,也沒留下任何痕跡!”
艾松一聽,走過去看了看玻璃柜,發現放古玉的玻璃門完好無損,上面的鎖也是好好的。看來竊賊是用鑰匙打開玻璃柜的,一定是個慣犯。他從背包里拿出放大鏡,從上到下,仔仔細細地檢查了柜子。
突然,艾松在柜子與地面的接縫處,發現了一根2厘米長的頭發。這根毛發是從頭皮上連根拔起的,看上去細細的、黃黃的,感覺是營養不足、缺少陽光造成的。他用鑷子夾起毛發放在塑料袋里,遞到曹穎面前,問道: “你家人和保姆有這樣的頭發嗎?”
曹穎拿起袋子,睜大眼睛仔細瞧了瞧,說:“父母加上我,還有保姆,都沒有這么糟的頭發,感覺這人營養不良!”
夏靜子走過去,看了看,說: “艾松,這根頭發不是他家人的,那又會是誰的呢?”
站在一邊的郝大貓笑了笑,說: “夏靜子,你反應可真慢,還需要猜嗎,一定是小偷的!”
夏靜子看了一眼郝大貓,氣鼓鼓地說道: “你就這么肯定?”
“那還用說。走!我們把頭發送去刑事技術研究所化驗,看看結果怎樣!”
“好!”夏靜子說完,拉著艾松的胳膊,和曹穎揮手告別。
會“說話”的DNA
幾分鐘的時間,他們三人來到了刑偵隊。艾松向他老爸艾強報告完案情后,在他老爸的幫助下,對頭發進行了DNA的檢測。很快結果出來了。讓艾松他們驚喜的是,頭發上還留有二條殘缺的指紋印。
艾強又命人把報告單帶到了信息中心進行比對,數據庫很快得出結論,這個人就是慣偷馬青青。不過,他今天上午九點多鐘才從監獄里放出來。令人遺憾的是由于指紋殘缺嚴重,沒法判斷到底是誰的。
看著報告,艾強搖了搖頭,因為失主并沒報案,丟失的東西不明確,警察不便參與其中,還是讓孩子們自由發揮去吧。想到這里,他把報告遞給了艾松。艾松一看結果,頭皮頓時發麻,傻眼了。心想,這怎么可能呢。嫌疑人今天上午才被釋放,而古玉卻是昨晚丟失的。看來這個頭發不能作為證據,人沒到頭發先到了,講出去會鬧出大笑話的。想到這里,他自己也暗自笑了起來。
“郝大貓,夏靜子,大家過來分析分析,這頭發是怎么回事?”
郝大貓在地上走了幾步,說: “頭兒,我覺得這個DNA結果是不會出錯的,而這根頭發和這起古玉失竊案有一定關聯!”
夏靜子豎起大拇指,說: “郝大貓,聰明!具體說說有什么關聯?”
郝大貓摸了摸腦袋,傻傻地笑了笑。“這個,我哪里知道呀!問問頭兒吧!”
艾松尷尬地一笑,說: “不要問我啊,我也不是神仙!不過,我有個提議,大家去會會這個馬青青,問問情況,說不定有新的發現。我已經求爸爸將他的地址給我了。”
大膽的推測
眼前的出租屋房門大開著,他們仨走進去,頓時感覺一股霉味撲鼻而來,這房間低矮潮濕陰暗。這時,屋里傳來接連不斷的咳嗽聲。順著聲音看去,他們發現床上躺著一個臉色蠟黃的人。
夏靜子走過去,問道: “叔叔,你好!請問你是馬青青嗎?”
“是啊,小朋友,你們怎么會來我家?”
“我們受人之托,想咨詢你幾個問題,可以嗎?”
“行啊,你們問吧!”
“叔叔,你是今天上午剛從南城監獄被釋放回來的,對吧?”
“是啊,在里面一待就是8年。我因為盜竊罪被判了5年,傷害罪又加了3年。”
站在一旁的艾松說話了, “你這幾年從來沒出來過,對吧?”
“沒有,從來沒出來過。”
艾松一聽,感覺不對。心想,這幾年都沒從監獄出來,那這根頭發又是從哪里冒出來的?難道是從監獄里飛出來的?飛出來是不可能的,那么又是誰帶出來的呢?這里面一定有問題!可是,這問題出在哪里呢?
想到這里,艾松的腦中突然出現了一個大膽的猜測。“叔叔,你同監室的獄友有沒有比你早一天出來的?”
馬青青想了想,說:“啊!有一個,只有一個,他比我早一天出來的!”
“誰啊,請你告訴我!”
“他叫李陽光,和我一樣也是盜竊罪進去的!”
“叔叔,你和他的關系不好吧?”
“小朋友,你從哪里看出來了?”
“猜的!我想就是他了!”艾松說完,激動地拉著郝大貓的手,轉身看了一眼夏靜子,說:“哈哈,我們的案子馬上就要破了。我有情況要匯報給我老爸,請他們協助!”
郝大貓和夏靜子相互看了一眼,激動地跳了起來,喊道:“畦,我們又要破獲一起大案子了!”
咎由自取
他們三人騎車很快來到了刑偵隊,艾松把案情匯報給了老爸。艾強立即吩咐助手調出李陽光的照片。根據作案時間,他又從天網調出了曹穎家周圍的視頻,迅速找到犯罪嫌疑人李陽光的行動軌跡,并將他抓獲歸案。
艾強命助手按下李陽光的拇指和食指的手紋,和之前檢驗報告中的殘缺指紋進行比對,相似度達99.999%。為了進一步完善證據,他們又找來了他的釋放證復印件、馬青青的證詞和他毛發的DNA報告單到曹穎家周圍的監控視頻。
李陽光看著完整的證據鏈,額頭冒出了冷汗,一下癱倒在地上,只得帶著警察取回了古玉,并交代了自己的犯罪過程。
原來,李陽光釋放的前一個晚上,搜遍全身也沒找到一分錢。他想快點弄到生活費,就想起曾經在報紙看過的關于曹穎父親的古董收藏的采訪,于是想要去他家盜取些貴重物品換錢花。他怕重操舊業被警察發現,便想出一個餿主意,想要栽贓陷害一直欺負他的獄友馬青青。他趁馬青青晚上熟睡的時候,拔掉了他頭上一根毛發,裝在塑料袋里帶出監獄。出來后,他根據報紙上的照片找到曹穎家書房,趁人不注意,偷偷溜進書房,用特殊鑰匙打開玻璃門偷走了古玉。
李陽光臨走的時候,消除了自己所有的痕跡。為了轉移視線,故意把馬青青的毛發藏在玻璃柜下。他認為明天這人就會出獄,警察也不會第一時間找到這根毛發。他做夢也沒想到,正是這根頭發出賣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