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運用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70年的歷程和經驗

劉元玉

一、曲折反復時期及其經驗

新中國成立后，前33年，我國在中國共產黨領導下，比較順利地完成了社會主義革命的主要任務，社會主義建設的起步即黨的八大開得很成功。但是在隨后不久的探索中，我國在指導思想上出現嚴重失誤，使社會主義建設發生嚴重曲折。直到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后，黨的八大的正確理論和路線才得以全面恢復和發揚光大。

從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到黨的八大召開前夕是基本完成社會主義改造的7年，黨中央和毛澤東同志帶領全黨按照辯證唯物主義實事求是的根本原則、歷史唯物主義社會存在和社會意識辯證關系的基本原理、科學社會主義關于社會主義革命的基本原理的根本要求，準確認清了我國從資本主義向社會主義過渡的基本國情；抓住了新民主主義革命在全國勝利以后，國內工人階級和資產階級、社會主義道路和資本主義道路這些主要矛盾；提出了過渡時期“一化三改”①的總路線；并在過渡時期中，創造性地開辟了一條適合中國特點的社會主義改造的道路；領導全國各族人民有步驟地實現從新民主主義到社會主義的轉變，迅速恢復了國民經濟并開展了有計劃的經濟建設，在全國絕大部分地區基本上完成了對生產資料私有制的社會主義改造。盡管這項工作中也有過急、過粗、過快、形式過于簡單以及對部分原工商業者的使用和處理不很適當等偏差，但整個來說，在一個幾億人口的大國中比較順利地實現了如此偉大的社會變革，促進了整個國民經濟的發展，這的確是偉大的歷史性勝利②。這些表明我們黨在大政方針上，成功地運用了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只是在具體工作中，我們的一些同志只看到工人階級長遠利益而輕視農民、手工業者、工商業者等人民群眾的當前利益，不善于統籌兼顧和把握事物發展的度，因此有些過猶不及。

在社會主義改造基本完成以后，直到“文化大革命”前夕的十年中，我們黨成功地運用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特別是關于社會主義建設的基本原理，通過黨的八大，制定了我國社會主義建設的正確理論和路線，領導全國各族人民轉入全面的大規模的社會主義建設。這段時間，我們黨關于我國基本國情（已經基本上建立社會主義制度），國內主要矛盾的轉化（工人階級和資產階級的矛盾轉化為人民對于經濟文化迅速發展的需要同當前經濟文化不能滿足人民需要的狀況之間的矛盾），全國人民的主要任務（集中力量發展社會生產力，實現國家工業化，逐步滿足人民日益增長的物質和文化需要），人民民主專政的主要職能（雖然還要抓好殘存形態的階級斗爭，但其根本任務已經是在新的生產關系下面保護和發展生產力）等認識都是正確的。但是黨在堅決而必要地反擊極少數資產階級右派分子的進攻的同時，卻讓反右派斗爭被嚴重地擴大化了；在對經濟發展規律和中國經濟發展狀況認識不足的情況下，就在黨的八大二次會議輕率地通過了“總路線”，并隨后發動了“大躍進”和農村人民公社化運動③。這是沒有妥善處理經濟客觀規律與人們主觀意志的關系、社會主要矛盾與階級斗爭的關系的表現。主要錯誤在于離開物質決定意識的根本前提來強調主觀能動性，離開社會主要矛盾來夸大階級斗爭。

從1966年5月至1976年10月之間的十年，是我國社會主義經濟社會建設受到“文化大革命”嚴重干擾的十年，我國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的運用遭到建國以來最嚴重的挫折。這場“文化大革命”的主要論點曾被概括成為所謂“無產階級專政下繼續革命的理論”。這一理論既不符合馬克思列寧主義，也不符合中國的實際④。從認為整個社會主義社會如同從資本主義到社會主義過渡時期一樣，階級斗爭還是主要矛盾，到認為社會主義社會在消費資料分配中通行的等量勞動相交換的平等權利，是應該限制和批判的“資產階級權利”；從認為在社會主義改造基本完成以后小生產還會每日每時地大批地產生資本主義和資產階級，到認為黨內的思想分歧都是社會階級斗爭的反映等觀點，都是把馬克思主義經典著作中的某些設想和論點加以誤解或教條化的反映。而主觀主義地從工人階級、農民階級、知識分子和黨政干部等各個方面尋找階級斗爭的對象，則嚴重背離了我國社會主義建設時期的基本國情。當然，由于我們黨和毛澤東同志繼續強調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的思想路線，黨內外許多干部和群眾仍然試圖運用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來思考和判斷是非問題，這又使“文化大革命”的錯誤得到部分遏制，也使社會主義建設繼續取得一批重要成就⑤。我國社會主義制度的根基仍然保存著，社會主義經濟建設還在進行，我們的國家仍然保持統一并且在國際上發揮重要影響。

從粉碎江青反革命集團到黨的十二大召開前夕，我們黨比較平穩地擺脫“兩個凡是”⑥的思想禁錮，自覺運用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特別是真理標準理論來對待和解決歷史和現實中的緊迫問題。鄧小平鮮明指出，“兩個凡是”不符合馬克思主義，必須完整地準確地理解毛澤東思想⑦。從黨的十一大重申恢復實事求是、群眾路線等優良傳統，經過真理標準的大討論，到十一屆三中全會確定解放思想、開動腦筋、實事求是、團結一致向前看的指導方針，我們黨逐漸克服了不能完整準確運用毛澤東思想科學原理的錯誤傾向。隨后不久，黨及時地重申必須堅持社會主義道路，堅持人民民主專政，堅持共產黨的領導，堅持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這四項基本原則，要求將四個堅持與解放思想、實事求是統一起來。黨的十一屆六中全會通過的《關于建國以來黨的若干歷史問題的決議》，將我國社會主義改造基本完成以后的主要矛盾表述為人民日益增長的物資文化需要同落后的社會生產之間的矛盾；強調社會主義經濟和現代化建設必須從我國國情出發，有步驟分階段地進行，社會主義生產關系的變革和完善必須適應生產力的狀況和發展；重申社會主義的政治制度、精神文明、民族關系、國防建設和對外關系都必須完善和發展，必須建設具有健全的民主集中制的黨。這些表明黨在指導思想上的撥亂反正勝利完成，開創了全黨更加自覺地從完整系統的廣度上學習和運用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的新局面。

二、系統展開時期及其經驗

從黨的十二大召開到黨的十八大召開整整30年，我們黨帶領全國人民，圍繞建設什么樣的社會主義、怎樣建設社會主義的主題，進行接力棒式的不斷探索，找到并堅持和發展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道路，經過“兩個文明”、“三大綱領”、“四位一體”到“五位一體”，使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總體布局一步步展開，也使我國對整個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的運用得到系統展開。

從黨的十二大提出“建設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重大命題，到黨的十四大召開前夕，我國經歷了全面開創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十年。鄧小平同志作為總設計師，引導我們黨運用辯證唯物主義關于矛盾普遍性和特殊性的辯證關系原理，“把馬克思主義普遍真理同我國的具體實際結合起來，走自己的道路，建設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⑧；同時運用歷史唯物主義關于社會存在和社會意識的辯證關系原理，在把工作重點轉移到經濟建設或物質文明建設的同時，抓好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強調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都要抓好，才是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⑨。這就是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即“兩個文明”一起抓的布局。從實踐意義上來說，它順應了我們黨的工作重點的轉移需要，符合社會主義建設的規律；而從理論意義上來說，它符合歷史唯物主義的基本原理。這個布局是完全正確的，但是在實際執行中存在一手硬、一手軟的問題。鄧小平同志在總結上世紀80年代末那場政治風波的教訓時認為，如果說有錯誤的話，就是堅持四項基本原則還不夠一貫，沒有把它作為基本思想來教育人民，教育學生，教育全體干部和共產黨員⑩。這種因重視經濟建設而淡化思想政治工作的做法，忽視了精神文明建設尤其是思想政治建設的長遠的戰略意義，是從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同樣是不能完整系統運用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的表現。

從黨的十四大確立實行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到黨的十六大前夕提出“三個代表”重要思想，十年間，我們黨更加系統地運用歷史唯物主義和科學社會主義的基本原理，提出并實行了黨在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基本綱領即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經濟、政治、文化綱領的布局。早在江澤民同志出來主持中央工作的時候，他就開始思考把思想政治建設從精神文明建設里面重新提取出來加以強調，并引起全黨的重視這一緊迫的實際問題。到了黨的十五大他明確提出經濟上要建立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政治上要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政治；文化上要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先進文化?。這就是“三大綱領”的總體布局，最后發展成“三個代表”重要思想。這一布局不僅強調進一步重視思想政治工作，而且順應人民的政治參與意識越來越強、民主需求越來越高的現實要求，將政治文明建設提到更加重要的日程上來。“三大綱領”不僅涉及物質文明與精神文明、經濟和政治等關系原理的運用，而且涉及經濟建設中生產力和生產關系、上層建筑中政治文明與思想文明、精神文明中思想道德建設和科學文化建設等關系原理的運用，并且要求用物質文明、政治文明、精神文明建設統領和帶動整個社會文明建設。可是在實際生活中，一些人主張執政黨抓大放小，只要把經濟、政治和文化建設抓好就行了，至于老百姓的社會生活，那讓老百姓自己去操心就行了。

在黨的十六大召開之后到黨的十八大召開之前，我們黨運用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創立了集中體現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基本要求的科學發展觀與和諧社會論。無論是在黨的十六屆三中全會《關于完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若干問題的決定》中完整論述的科學發展觀，還是在黨的十六屆六中全會《關于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中完整論述的和諧社會論，都要求把社會建設和經濟、政治、文化建設有機統一起來。胡錦濤同志指出，隨著我國經濟社會的不斷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的總體布局，更加明確地由社會主義經濟建設、政治建設、文化建設“三位一體”發展為社會主義經濟建設、政治建設、文化建設、社會建設“四位一體”?。黨的十七大確立了“四位一體”的布局，這個布局順應了解決種種社會問題的實踐要求，同時生動運用了馬克思主義哲學原理特別是關于事物基本矛盾和非基本矛盾辯證統一原理與社會基本矛盾和非基本矛盾辯證統一原理。從此我們黨更加注意到，在每個矛盾系統里面，基本矛盾是管總的，貫穿過程的始終、決定過程的本質，而非基本矛盾作為具體矛盾是伴隨著基本矛盾而先后產生的，兩者是辯證統一的。我們對前者必須自始至終地一步步著力解決，對后者也必須隨時隨地一個個加以解決。因此，執政黨必須帶領人民群眾把社會和諧當作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本質屬性，堅持以人為本，推動整個社會全面、協調、可持續發展。

黨的十八大是承前啟后的重要會議。它把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總體布局進一步展開為經濟、政治、文化、社會和生態文明建設“五位一體”的布局。初看上去，這個布局是面對環境和資源的壓力，要把生態文明建設從過去社會建設范疇單獨提取出來，同經濟、政治、文化、社會建設并列來提，提高它的地位，以引起全黨全國人民的高度重視，強調了歷史唯物主義關于自然生態環境是人類社會經常的、必要的條件這一原理的運用；深入來看，黨的十八大確定的“五位一體”的戰略布局更是過去全部歷史經驗的科學總結，更是我們黨對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的運用從局部到整體、從簡單到復雜、從低級到高級的系統展開過程的展現。習近平在《緊緊圍繞堅持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 學習宣傳貫徹黨的十八大精神》中指出，黨的十八大把生態文明建設納入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總體布局，使生態文明建設的戰略地位更加明確，有利于把生態文明建設融入經濟建設、政治建設、文化建設、社會建設各方面和全過程。這是我們黨對社會主義建設規律在實踐和認識上不斷深化的重要成果。我們要按照這個總布局，促進現代化建設各方面相協調，促進生產關系與生產力、上層建筑與經濟基礎相協調?。這表明，在當代中國社會主義社會，經濟建設是物質基礎，政治建設是制度保障，文化建設是精神動力和智力支持，社會建設是內在條件，生態文明建設是重要條件。五者相互聯系，共同構成全面發展的社會主義。

三、全面整合時期及其經驗

黨的十八大以來，我們黨面對堅持和發展什么樣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怎樣堅持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這些時代課題，堅持以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為指導，堅持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將理論與實踐相結合進行系統回答，形成了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以此為標志，我們黨對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的運用進入全面整合的新境界。

第一個重要體現是將對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各部分內容的運用整合成完整體系。以中央政治局關于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的幾次集體學習為標志，中央政治局和習近平帶頭把辯證唯物主義、歷史唯物主義和科學社會主義各方面的基本原理作為一個整體來加以學習和運用，為全黨做出了表率。習近平每次都親自主持并發表講話，他既要求我們學習和掌握辯證唯物論、唯物辯證法和辯證唯物主義認識論，又要求我們學習和掌握歷史唯物論、歷史辯證法和群眾史觀，還要求我們學習和掌握科學社會主義所闡述的馬克思主義政黨的先進品格、政治立場、崇高理想、革命綱領、國際主義精神，并運用這一系列基本原理來指導我們當前和今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偉大事業。他充分肯定我們黨過去具體、歷史、系統地學習和運用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分析和解決實際問題的成功經驗。這種系統的學習和運用，幫助我們溫故而知新，并能糾正我們頭腦中某些前后邏輯不一致的概念、判斷。例如習近平在學習時指出：“社會基本矛盾總是不斷發展的，所以調整生產關系、完善上層建筑需要相應地不斷進行下去。改革開放只有進行時、沒有完成時，這是歷史唯物主義態度。”?這段論述糾正了過去形成的“當上層建筑、生產關系嚴重阻礙生產力發展時才進行改革”的觀念，使我們關于社會主義改革的認識同歷史唯物主義的有關原理真正一致起來。

第二個重要體現是我們黨將運用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認識全程性基本國情與認識階段性國情有機統一起來。習近平在主持辯證唯物主義集體學習時的講話中指出，我們學習掌握世界統一于物質、物質決定意識的原理，就要堅持從客觀實際出發制定政策、推動工作；要認清我國仍處于并將長期處于社會主義初級階段這個當代中國最大的客觀實際，否則就會犯錯誤，甚至犯顛覆性的錯誤；要看到我國經濟社會發展每個階段呈現出來的新特點，使主觀世界更好地符合客觀實際，按照實際決定工作方針。這就是要求全黨認清當代中國最大的客觀實際和我國不同發展階段的新變化新特點之間的關系?。到了十九大，全黨認識到，我國的基本國情仍然是處于并將長期處于社會主義初級階段，我國的國際地位仍然是世界最大的發展中國家，但是我國社會現階段的主要矛盾卻已經由人民日益增長的物質文化需要同落后的社會生產之間的矛盾轉化為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同不平衡不充分的發展之間的矛盾。這一社會主要矛盾的變化對黨和國家工作提出了許多新要求。因此，我們必須既善于從基本國情出發，抓住全程性的基本矛盾以帶動各個非基本矛盾的解決，又善于從階段性的國情出發，抓住階段性的主要矛盾以帶動各個非主要矛盾的解決。可以說，這是對馬克思主義唯物論和矛盾學說基本原理的嶄新而生動的運用。

第三個重要體現是通過堅定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四個自信”，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理論、制度和文化整合起來，生動體現了科學社會主義關于社會主義運動、理論、制度等原理的綜合運用和發展。對于什么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習近平的思想經歷了一個全面整合的發展過程。早在黨的十八大閉幕之后，習近平就指出，要深刻領會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是由道路、理論體系、制度三位一體構成的?。接著在慶祝中國共產黨成立95周年大會上的講話中，習近平進一步指出，要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自信、理論自信、制度自信、文化自信。再到黨的十九大，習近平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理論體系、制度、文化的深刻內涵作出了新的論述?，強調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理論、制度和文化緊密結合的社會主義；強調“四個自信”，并專段論述堅定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自信。我們看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既把成功的實踐上升為理論，又以正確的理論指導新的實踐，還把實踐中已見成效的方針政策及時上升為黨和國家的制度，更把正確的實踐、理論和制度成果變為人民群眾的文化自覺。而由道路、理論、制度和文化四位一體構成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本質就在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實踐。

第四個重要體現是習近平創造性地運用馬克思主義關于社會主義的特征理論和本質理論，并把兩者統一起來，整合出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本質和特征相統一的理論。如前所述，習近平明確指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本質在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實踐，同時鮮明提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最本質的特征是中國共產黨領導?。這一理論整合，實質上強調社會主義特征和社會主義本質的統一，這種統一既表現為社會主義本質決定社會主義特征，也表現為社會主義特征體現社會主義本質。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作為現實存在的事物，它既有現象方面包括外在特征的東西，同時它又有隱藏在其現象背后的內在本質的東西。生動活躍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是我國社會主義特征和社會主義本質的統一。過去，我們曾一度停留在現象或特征上做文章，反復強調中國社會主義應該突出其在所有制、分配形式、經濟體制、國家制度、意識形態等方面的特征，但對中國究竟要搞什么樣的社會主義，這種社會主義具有什么樣的本質，卻研究不夠。后來鄧小平針對這種傾向，強調要抓住社會主義的本質，開創了社會主義本質理論的深入探索，這無疑是十分正確和必要的。然而在此后的探索過程中，有的人單純強調社會主義的本質，而不注意社會主義的特征，思想上產生另一極端的片面性。正是為了糾正這種偏差，我們必須把社會主義特征理論和社會主義本質理論有機地結合起來，全面繼承和發展科學社會主義的基本原理，為我們在新時代全面堅持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提供新的思想武器。

綜上所述，我國運用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70年的經驗告訴我們，在運用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分析和解決我國實際問題時，必須正確把握非基本國情與基本國情的關系、局部與整體的關系、當前與長遠的關系、階級與人民的關系。認真總結和吸收這些經驗，對于我們切實加強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的學科建設，科學開展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的理論教學，正確發揮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的指導作用，熟練運用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分析問題和解決問題，無疑都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

注釋：

①②③④⑤⑥《關于建國以來黨的若干歷史問題的決議注釋本》，人民出版社1983年版，第16、18、23、28、36、40頁。

⑦《鄧小平文選》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第38—42頁。

⑧⑨《鄧小平文選》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3、28頁。

⑩??《中國共產黨的九十年》，中共黨史出版社、黨建讀物出版社2016年版，第770、810—811、905頁。

??《黨的十八大報告輔導讀本》，人民出版社2012年版，第6—7、3—4頁。

? 習近平：《推動全黨學習和掌握歷史唯物主義》，《人民日報》2013年12月5日。

? 習近平：《辯證唯物主義是中國共產黨人的世界觀和方法論》，《求是》2019年第1期。

?? 《黨的十九大報告輔導讀本》，人民出版社2017年版，第17、19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