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今超
(蘭州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蘭州 730000)
五四運動百年之際,久經磨難的中華民族終于迎來從站起來、富起來到強起來的偉大飛躍,迎來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光明前景。百年之前,中華民族內憂外患,遭受了前所未有的苦難,中國人民苦苦尋求救國救民之路。1915年,陳獨秀創刊《新青年》,沖破儒教綱常的思想牢籠,用大量篇幅宣傳馬克思主義和俄國十月革命的經驗,在中華民族發展史上開啟新篇章。1919年5月4日,3000余名青年學生走上北京街頭,齊聚天安門,痛打章宗祥,火燒趙家樓。青年學生的吶喊聲影響至全國,多個階層紛紛聲援五四運動,形成罷工、罷課、罷市的“三罷”高潮;斗爭如燎原之火蔓延至國外,留法的青年學生紛紛響應五四運動,發起勤工儉學運動。五四運動作為具體事件,已經成為歷史的過去式,但五四精神保存了五四運動的歷史記憶,使五四運動的形象沒有被時間所掩蓋。五四精神的內涵不是狹窄的,正如李大釗所述,“每年在這一天舉行紀念的時候,都加上些新意義。”[1]379在五四運動百年之際,探討五四精神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的精準對接,進一步闡述五四精神的當代價值,意義深遠。
以往學界從各個不同角度對五四精神的有關內容作了解讀與研究,其中主要關注五四精神思想政治教育功能的開發利用以及青年學生弘揚踐行五四精神的路徑優化,很少關注五四精神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的內涵創新與價值旨歸。鑒于此,本文擬通過梳理百年來“五四”時人與“五四”后人對五四精神的歷史傳承,以說明在五四運動百年之際挖掘五四精神時代內涵的重要意義,并圍繞五四運動與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國夢的內在聯系、五四精神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的內在契合以及中國共產黨與五四傳統的內在傳承展開論述,以進一步明晰五四精神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的價值旨歸。
早在五四時期,上海《時事新報》主編張東蓀在《“五四”精神之縱的持久性與橫的擴張性》中就已經明確提出五四精神這一概念。在百年歷史進程中,“五四”時人和“五四”后人都曾嘗試給五四精神以歷史定位和意義闡釋,使“五四”的精神遺產在傳承中實現發展、超越與轉化。
五四時期,親身經歷過五四運動的“五四”時人開始有意識地通過界定和保存五四精神的方式來表達他們對五四運動的評價、對社會變革的追求、對民族危亡的擔憂以及對政治局面的看法。五四運動發生以后,社會各方對其評價褒貶不一,甚至出現對五四運動污名化的趨勢。為給五四運動正名,“五四”時人或作為五四運動的領導者、參與者,或作為五四運動的旁觀者、評論者,基于不同的政治立場和話語體系對五四精神予以樸素界定。作為歷史的劇中人,他們置身于五四時代,通常從五四運動的直接目的出發,把五四精神界定為直面民族危亡的擔當、行動和犧牲精神,以此表達“五四運動反對的是賣國政府,是勾結帝國主義出賣民族利益的政府,是壓迫人民的政府”,[2]561以此彰顯五四運動是一場偉大的反帝反封建的群眾愛國運動。作為湖南學生運動的領導者,毛澤東曾用“我們不說,誰說?我們不干,誰干?”[3]390來概括五四精神,體現了五四先驅“天下者我們的天下,國家者我們的國家,社會者我們的社會”的愛國擔當精神;北京大學學生領袖羅家倫作為五四運動的參與者,把五四運動的精神歸結為“學生犧牲的精神”、“社會裁制的精神”以及“民族自決的精神”,指明青年學生和知識分子發起五四運動的直接目的是實現社會裁制和民族自決;陳獨秀將五四運動的精神歸結為“直接行動”和“犧牲精神”,表明五四運動是“人民對于社會國家的黑暗,由人民直接行動,加以制裁,不訴諸法律,不利用特殊勢力,不依賴代表”[4]8的一場群眾運動;張東蓀則將五四運動的精神概括為“雪恥除奸的精神”,充分說明五四運動反抗帝國主義侵略與改造當時腐敗不中用的政府的目的。
五四精神在百年歷史進程中不斷被賦予、增添了許多新的含義與內容,呈現出豐厚內涵。對于“五四”后人而言,五四運動雖已成為歷史的過去式,但從所處的時代環境和各自的政治立場出發,走近“五四”,與“五四”進行對話,使五四運動和五四精神得以延續傳承。一方面,對于“五四”后人而言,闡釋解讀五四精神具有重要的政治意義。尤其在革命年代,對五四運動和五四精神的解說與詮釋是各政治力量爭奪意識形態話語權和爭取青年力量支持的陣地與堡壘。我們黨作為五四精神的直接繼承者,年年紀念五四運動,并在周期性的紀念活動中闡釋五四運動、塑造五四精神、弘揚五四傳統。另一方面,“五四”后人對五四精神的闡釋與當時的政治發展需要密切相關,在不同時期對五四精神的理解各有側重。五四紀念之初,“此時國外列強之壓迫,國內舊思想之反攻,都日甚一日”,[5]123黨在這一時期的主要任務是組織工農運動和學生運動反抗外國資本帝國主義的壓迫與北洋軍閥的倒行逆施。黨意識到“五四運動之精神仍有發揮之必要”,[5]并把五四精神視為反帝反封建的價值典范,使五四精神的時代內涵與黨的中心任務契合起來。隨著國內主要矛盾的轉變和中心任務的調整,為有效實現政治動員,激發青年參加革命和建設,黨更側重強調五四運動的救國精神與革命精神。改革開放以來,為推進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黨開始著重強調五四運動的愛國性質,并以愛國、進步、民主、科學為主要內容概括五四愛國運動的主旨精神。
在百年歷史進程中,中國共產黨十分重視對五四精神和五四運動進行解讀與弘揚,五四精神隨著時代的前進也不斷被賦予了新的內涵意義。五四精神在不同時期的歷史樣態表現出如下特點:一是時代性,即其內涵須符合時代主題,要以時代發展要求與歷史發展趨勢為基準實現意義的轉化;二是政治性,即其內涵須契合闡釋主體的發展需要、政治立場與中心任務;三是開放性,即五四精神的內涵不是固定不變的,在不同歷史時期有不同的時代內涵。在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加快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這個新時代和五四運動一百周年之際,要實現五四精神的話語創新,賦予五四精神在新時代的價值闡釋。
以愛國、進步、民主、科學為主要內容的五四精神在新時代展現出了新的豐富內涵。五四運動一百周年之際,以時代性、政治性為標準進一步挖掘五四精神的基本內涵,實現五四精神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的精準對接,對于發揚五四精神,激勵中國人民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而奮斗,具有十分重大的意義。
五四運動是“一場以先進青年知識分子為先鋒、廣大人民群眾參加的徹底反帝反封建的偉大愛國革命運動”。[6]巴黎和會上的外交失敗以及北洋政府的賣國行徑點燃了中國人民的愛國火種。五四運動以“外爭主權,內懲國賊”為口號,高舉起濟世報國、救亡圖存的愛國主義偉大旗幟。愛國主義不僅是五四學生運動發生的直接原因,而且貫穿五四運動始終,使五四運動得以擴散發展成為一場聲勢浩大的群眾運動。因此,愛國主義是五四精神的核心。中華民族歷來具有深厚的愛國主義精神追求,“愛國主義自古以來就流淌在中華民族血脈之中,去不掉,打不破,滅不了。”[6]與以往不同的是,五四運動的愛國精神不僅繼承了以往愛國主義的傳統和精髓,而且表現出獨特的價值意蘊和本質的進步性,其獨特性和進步性體現為五四運動實現了由傳統愛國主義向現代愛國主義的轉型,這一轉型主要表現在以下兩個方面:一是五四運動實現了愛國精神與馬克思主義的有機結合,將愛國主義推向至新的歷史階段和歷史高度;二是五四運動實現了愛國精神和廣大人民群眾的有機結合,是中國近現代史上第一次廣泛發動群眾,包含社會不同階層的愛國運動,啟發了全國上下民眾的愛國之心和意識覺悟。
習近平總書記深刻指出,“對每一個中國人來說,愛國是本分,也是職責,是心之所系、情之所歸。”[6]一方面,愛國主義作為中華民族團結奮斗、自強不息的精神紐帶,在任何時候都不能丟掉。“只要高舉愛國主義的偉大旗幟,中國人民和中華民族就能在改造中國、改造世界的拼搏中迸發出排山倒海的歷史偉力。”[6]傳承五四愛國主義精神,對于堅持和發展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事業至關重要。另一方面,愛國主義作為歷史范疇,在不同時期有不同的表現形式。“愛國主義的具體內容,看在什么樣的歷史條件之下來決定”。[2]520五四時期,“愛國主義集中表現在徹底地不妥協地反對帝國主義和封建主義,體現了一種救亡圖存的民族憂患意識。”[7]但由于當時反動當局與國外勢力的嚴厲壓制,人們的愛國訴求沒有合法的疏通渠道,只能走向街頭游行示威,采取罷課、罷工、罷市的方式表達愛國情感。五四運動一百周年之際,中國已經進入新的發展時期,不僅成功實現民族獨立與人民解放,而且建立健全了人民當家作主的制度體系,暢通了政治參與的路徑與渠道。愛國主義訴求的形式和內容也相應有所改變、調整和創新。一是愛國主義的具體內容有所調整,“當代中國,愛國主義的本質就是堅持愛國和愛黨、愛社會主義高度統一。”[6]二是愛國主義的表現形式有所變化,即應該通過合法的政治參與渠道理性地、正確地表達愛國熱情。
五四運動是“一場中國人民為拯救民族危亡、捍衛民族尊嚴、凝聚民族力量而掀起的偉大社會革命運動”。[6]五四先驅在國難當頭的歷史關頭義無反顧地擔當起救國救民的歷史使命,展現了迎難而上、挺身而出的擔當精神。首先,五四先驅率先承擔起啟發中國人民實現全面覺醒的歷史重任。辛亥革命失敗以后,走投無路的中國人民在苦悶之余開始思考以往先覺者所進行的救國斗爭為什么總是屢遭失敗這一現實問題。他們把原因歸結為當時國民“若觀對岸之火,熟視而無所容心”,[4]134因此開始著眼于改造國民性,試圖以打倒孔家店、攻擊儒教意識形態的文化救國方案來激發中華民族的偉大覺醒。其次,五四先驅英勇擔當起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歷史重任。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是近代以來中華民族最偉大的夢想。然而,以往的救國斗爭基本都以失敗告終,沒有使中華民族走向復興之路。因此,五四運動的緣起就在于為實現中華民族的復興夢想尋找新的出路。五四先驅為實現這一偉大夢想,在國家和民族生死存亡的危難時刻挺身而出,奮起抗爭。再次,五四先驅自覺擔當起辨明真理、重新估定一切價值的歷史重任。在尋求救國出路的過程中,不同思想傾向的先進知識分子之間的營壘出現明顯的分化。他們在改良主義、實用主義、科學社會主義等種種救國方案中進行仔細比較,最終相當多的知識分子開始覺醒,不約而同地選擇了科學社會主義這條正確的救國出路與復興道路。
五四運動是中國人民和中華民族在探索復興道路過程中所自發掀起的一場偉大社會革命。但由于沒有先進政黨的領導,這場偉大社會革命未能完成民族復興的歷史重任。中國共產黨一經成立,就繼承了五四傳統與五四精神,挺身而出擔當起了五四時期的歷史重任與歷史使命,為中華民族走向復興找到了一條正確道路。近百年來,黨帶領中華民族不斷從勝利走向勝利,使中國人民比歷史上任何時期都更接近、更有信心和能力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目標。正如五四時期一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也是一個攸關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關鍵時間節點,面臨著重大挑戰、重大風險、重大阻力、重大矛盾。習近平總書記指出,“一切視探索嘗試為畏途、一切把負重前行當吃虧、一切‘躲進小樓成一統’逃避責任的思想和行為,都是要不得的,都是成不了事的,也是難以真正獲得人生快樂的。”[6]概言之,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要成事,不能依靠坐而論道的清談者和怕見風雨的“泥菩薩”,而要緊緊依靠起而行之的行動者和攻堅克難的奮斗者。應對民族復興道路上可能出現的艱難險阻和驚濤駭浪,特別需要中國人民有所作為,以迎難而上、挺身而出的擔當精神繼續承擔起五四時期沒有完成的歷史使命,積極投身改革開放新的偉大社會革命,使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充滿活力、充滿后勁、充滿希望,使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成為現實。
五四運動是“一場傳播新思想新文化新知識的偉大思想啟蒙運動和新文化運動”,[6]展現出了解放思想、追求真理的批判精神。為使中國早日進入文明富強之境,“先進的中國人,經過千辛萬苦,向西方國家尋找真理。”[8]159近百年的“西學東漸”成果匯聚于20世紀,為五四運動實現偉大覺醒奠定了思想基礎。20世紀初,一批先進知識分子通過“打倒孔家店”的方式,動搖了儒教意識形態的統治根基,掀起了一股思想解放的潮流。各式各樣的政治主張、思想流派與學術團體不斷涌現。對于多元的社會思潮,五四先驅并不是全面移植、全盤吸收,而是秉持追求真理的精神以思想論戰的方式進行甄別與批判。他們不僅對傳統儒教的價值進行重新估定,而且對西方思潮也逐漸產生懷疑,開始意識到“東方思想固然不切于實際生活,西方思想亦未必盡是,幾多之部分,亦應與東方思想同時改造。”[3]86基于解放思想追求真理的批判精神,空泛的民主主義的噩夢被徹底驚醒,一批先進知識分子開始從資產階級民主主義向社會主義轉變,逐漸成為左翼派別。然而,思想界還充斥著形形色色的社會主義思潮,知識分子們猶如“隔著紗窗看曉霧,社會主義流派、社會主義意義都是紛亂的,不十分清晰的”。[9]430左翼知識分子通過闡明科學社會主義的真理性及其與中國實際的契合性,完成思想轉型,成為堅定的馬克思主義者。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的思想格局與五四時期相比,既有相異之處,也有相同之處。一方面,科學社會主義在五四時期剛剛嶄露頭角,而如今已經成為我國的主流意識形態。另一方面,無論是在五四時期,還是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科學社會主義都受到了各種反馬克思主義思潮的責難和挑戰。甚至如今這種刁難更加變本加厲,更加猖狂,更加隱蔽。“一個政權的瓦解往往是從思想領域開始的,政治動蕩、政權更迭可能在一夜之間發生,但思想演化是個長期過程。思想防線被攻破了,其他防線就很難守住。”[10]465因此,意識形態領域斗爭的嚴峻形勢要求新時代中國人民,特別是中國青年能夠堅持立與破的辯證統一,保持明辨是非的判斷力和思考力。一是能夠秉持解放思想追求真理的五四批判精神,旗幟鮮明反駁謬誤,對各種社會思潮進行甄別與估定,發現其中隱含的虛假性、欺騙性。二是能夠在辨明真理的過程中樹立遠大理想,始終堅定對馬克思主義的信仰、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信念、對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信心。
五四精神是中國人民在探索中華民族復興之路的過程中所自覺開創的。作為價值存在的五四精神保存了五四運動的歷史記憶,其內涵與中國共產黨建黨創業精神息息相關,與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國夢息息相關,是中國人民偉大創造精神、偉大夢想精神、偉大奮斗精神、偉大團結精神的集中表現。
五四運動促進了馬克思主義在中國的傳播,促進了馬克思主義同中國工人運動的結合,在中華民族走向復興的歷史征程中具有極其重要的里程碑意義。五四運動百年來的歷史,見證了黨矢志不渝帶領中國人民實現偉大復興中國夢的奮斗歷程。五四精神作為五四運動的價值存在,延續了為民族復興而砥礪奮斗的偉大傳統,為新時代驅動中華民族加速邁向偉大復興積累了勢不可擋的磅礴力量。距離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國夢的目標越近,就越需要有一股強大的精神力量來凝聚人心。五四運動百年之際,正值中華民族走向偉大復興的關鍵階段,既要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實現第一個百年奮斗目標,又要乘勢而上向第二個百年奮斗目標進軍,同時在前進道路上還面臨著諸多“阻力板”和“絆腳石”。跨越中華民族復興道路的激流險灘,迫切需要以五四精神的磅礴之力堅定中國人民和中華民族實現民族復興的志向和信心。因此,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是新時代弘揚五四精神的主題和使命,激發五四精神驅動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歷史偉力是紀念五四運動一百周年所肩負的重要責任。為此,一方面,在理論層面要闡釋清楚五四運動與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歷史邏輯,為五四精神的動力轉換提供理論支撐;另一方面,在實踐層面要借助五四運動一百周年、新中國成立七十周年這兩個歷史契機加強輿論宣傳工作和思想政治工作,同心共筑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國夢。
五四時期,馬克思主義日漸得到關注,逐漸從政治文化格局的邊緣走向中心,為黨的創建提供了思想前提與歷史基礎。因此,五四運動與我們黨的政治文化具有內在的邏輯關聯,把五四運動及五四精神作為建設黨內政治文化的重要資源符合歷史需要。此外,五四精神也是黨內政治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其一,我們黨是五四精神的直接繼承者。很多黨員都曾經歷過五四時期,受到過五四精神的感召與五四運動的熏陶,還有一些黨員是五四精神的開創者,在五四運動中曾發揮過中流砥柱的作用。其二,我們黨是五四運動紀念的先行者。黨以五四運動紀念活動為契機,基于馬克思主義話語體系對五四精神加以闡釋和解讀,成為五四精神的實踐者和詮釋者。其三,五四精神作為青年的符號象征,對青年黨員的價值取向、精神風貌、行為作風表現具有引導、塑造和規范作用。因此,把五四精神作為新時代建設黨內政治文化的重要資源也符合邏輯事實。把五四精神納入黨內政治文化建設,不能只是停留在概念上和口頭上,必須要找準切入點和著力點。一是要在理論層面提供合理性論證,尤其要“把研究五四精神同研究民族精神和時代精神統一起來,同研究黨領導人民在革命、建設、改革中創造的革命文化和社會主義先進文化統一起來”,[11]在此基礎上重點挖掘五四運動與中國共產黨的關系,明確黨是五四運動和五四精神的當然繼承者。二是要著力強化全黨同志對五四精神的政治認知,不斷開發五四精神對于黨員干部的價值導向功能和政治引領功能。三是要做好謀篇布局,把五四精神教育擺上重要議事日程,尤其要把五四運動與五四精神滲入黨性教育,以培育夯實黨員干部的黨性修養。四是要深入挖掘五四運動的相關歷史資源,加強對五四運動史料和文物收集、整理、保護,為黨內政治文化建設提供同五四精神相關的歷史素材。
五四運動是一場以先進青年知識分子為先鋒的偉大愛國革命運動。百年以前,數十萬名青年學生英勇地出現于運動先頭,以匹夫有責的擔當精神、新鮮活潑的創新精神、自信自立的奮斗精神擔負起民族重任,表現出自主、進步、進取的精神力量,使五四運動能夠以青春潮流席卷全國。五四青年所開創的五四精神逐漸成為一代又一代中國青年接續奮斗的精神動力。習近平總書記指出,“今天,新時代中國青年處在中華民族發展的最好時期,既面臨著難得的建功立業的人生際遇,也面臨著‘天將降大任于斯人’的時代使命。新時代中國青年要繼續發揚五四精神,以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為己任,不辜負黨的期望、人民期待、民族重托,不辜負我們這個偉大時代。”[6]因此,紀念五四運動一百周年的關鍵在于以五四精神為旗幟動員新時代新青年投身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歷史偉業。一是要加強對于青年的五四精神教育,尤其要圍繞五四運動開展愛國主義教育,圍繞理想信念和使命擔當開展人生觀教育,特別要向青年人講清楚五四運動對當代中國發展進步的重要意義,講清楚五四精神的歷史傳承與當代價值,以引導廣大青年在五四精神激勵下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而砥礪奮斗。二是要抓好新時代黨的青年工作,加強對廣大青年的政治引領,實現五四精神與黨的青年工作的緊密結合。黨的青年工作要切實擔負起政治責任,當好知心人、熱心人和引路人,要把五四精神的傳承作為重點任務貫徹落實,切實引導青年認識五四運動、發揚五四精神。三是要認真總結五四青年運動的根本經驗,大力弘揚五四運動永久奮斗的偉大傳統,在此基礎上深刻把握當代中國青年運動的發展規律,以推進新時代中國青年運動譜寫出新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