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青婭
(鎮平縣農業農村局,河南 鎮平 474250)
相關研究顯示,我國土地具有絕對數量龐大、人均占有量甚少的特點。改革開放初期,我國推行承包到戶制度激發了農民的生產積極性,推動了農村生產力的迅速發展,同時在極大程度上推動了我國社會經濟的發展。然而,在發展的過程中,人多地少的矛盾不斷凸顯,在一定程度上使得土地分散化,影響了農民的生產力。同時,大型農業機械的使用受到了限制,形成了產值小、規模小的農業生產局面。
顯然,當下的土地制度已然無法滿足發展需求,社會的發展與進步促使土地制度發生變化。傳統的土地制度無法滿足人們利益需求的時候,便會促使人們進行有效的制度改革。我國土地制度改革的目的在于構建行之有效的土地產權制度。該制度必須是完善的,符合可轉讓性、排他性、全面性的標準。中共十七屆三中全之后我國便開始了土地改革,在政策上支持農村經濟的發展,以保障農民的權益。此后,我國相繼推出了促進土地改革的制度與意見,促使農民能自行互換、出租、承包、股份合作和轉讓自己的土地,實現多種模式的經營,保證用地公平的同時保證生產效率。土地制度的合理實施是不斷改善“三農”問題的基礎,由此可見,在新形勢下探討農村土地產權改革問題十分必要,能促使土地制度不斷趨于完善。
土地產權是土地政策和土地制度的核心所在,明確土地產權是促進土地流轉的前提,而土地歸屬問題也是保證土地制度具有社會性質的根本所在。《中華人民共和國土地管理法》及相關法律法規對于農村土地的使用與管理都做出了明確的規范,在土地規劃清晰明了的基礎上,針對農業用地的轉變進行嚴格的管控,如變成商業用地、綠化用地、林業用地等,核心在于維持耕地面積的動態平衡,保證農業經濟穩定發展[1]。為了推動土地由粗放式的經營方式轉變為集約化,需要大力推廣與應用先進的科學技術,有效使用大型農業機械。只有這樣,才能推動農村經濟規模化、持續化發展,同時能保證土地得到充分的利用。
20世紀80年代,聯產承包責任制推行之后,我國各地農村開始創新土地發展模式,夯實了土地產權改革的基礎。此后,我國農村改革的主要內容便是推進產權改革,同時不斷完善產權制度[2],只有這樣才能保護農民的土地權益不被侵犯,才能促使農民的經營權益得到合理合法的保障,才能促使農村地區的土地財產保障制度更加完善,才能全面保障農民的財產。也只有這樣,才能使得農民的生產積極性得到提升,才能提高農村生產力,加速土地有效流轉,才能推動農村經濟的發展,進而為我國社會經濟發展助力。
界限清晰的產權關系能明確土地財產與行為主體之間的關系,其中的界限表現在法律法規中,同時也需要在實際運用中有所體現。當前,我國土地產權的主體存在歸屬混亂、尚未明確的情況。在相關管理法中明確闡述了土地歸屬問題,但是對于歸屬的集體了解尚淺。其中明確規定,村內的集體所有土地屬于農村中2個及以上的農民組織所擁有,同時也屬于該集體組織中的農民。有的法律條例表明,集體所有土地,根據法律規定屬于集體農民,由農村委員會或者集體經濟組織管理與經營,歸屬于鄉鎮農民集體。雖然在相關法律法規、政策中指出了“農民集體”,但是并沒有明確其中的界限,沒有明確指出農民作為主體所需執行的運行原則與構成要素,沒有指出執行主體與產權代表所處的地位與界限,同時沒有妥善解決個人利益與集體利益之間的關系[3]。由此,農村集體僅僅是一個群體,沒有明確的法律意義,在土地產權制度的實施中無法發揮真正的效用。法規界限的混亂必然影響實踐運行,主體意識的模糊必然影響土地流轉過程中農民的利益分配。
當下的法律法規,并沒有明確規定公共用地范疇,這使得無法明晰哪些工程建設項目是公共需要、哪些是非公共需要,導致非法行為屢見不鮮。相關征地規定表明,在土地利用總體規劃規定的城市用地范圍內,為實施城市規劃需要占用土地,能源、交通、水利、礦山以及軍事設施等建設項目確需使用土地,利用總體規劃確定的城市建設用地范圍外的土地,應當屬于為“公共利益”需要使用土地。但是實際上,為了滿足城市規劃需求完成征地之后,土地的使用情況隨意,常常出現誰征用誰使用的情況,由相關市級、縣級政府部門進行審核劃撥使用;在具體操作過程中,無論是公益項目的建設,還是房地產項目建設,或者是經營項目的建設,從國家使用到企業使用再到個人使用,不管使用土地的主體是誰,只要關系到集體土地,均采用國家征地權,并未真正做到滿足公共用地需求,而是為了滿足其他多方面的需求,使得農民土地權益受損[4]。
在農村土地使用權流轉上,我國基本上形成了以《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為指導、《中華人民共和國農村土地承包法》為核心、其他法律法規為輔助補充的法律框架,在立法層面上為土地承包經營權的流轉提供了法律支持。但是在實際運用層面,由于相關法律過于廣泛化,具體的程序不明確而導致缺乏可操作性。土地流轉立法的滯后性和現有法律的相關缺陷,導致許多地方制定了一些不符合農民利益的土地流轉政策,使得土地流轉的內容不完整,土地流轉價格不確定。而農村經濟的發展使農民對于土地重要性的認識愈發強烈,對于土地的保護意識也在逐漸增強。在市場需求和經濟利益的驅使下,農村土地流轉形成了隱形市場,表現形式多樣化,甚至出現了私下轉讓的情形。上述種種情況在一定程度上積攢了產權糾紛問題,同時影響了土地管理的、有效性、科學性。
當下,土地流轉并沒有形成統一的、完整的流轉中介組織。農村土地流轉過程中缺乏多元化、多功能、網絡化的中介服務組織。受到流轉信息不通暢的影響,農民意向轉讓卻一直無法遇見適合的受讓人,使得土地流轉空間一直處于范圍狹小的狀態,有的僅僅局限于周邊村民之間的轉換,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土地流轉成本。有的村民雖然能完成土地流轉,但是由于轉換區域過于局限,會使得流轉規模、程度、效益受到影響。有的地區雖然已經成立了相應的中介組織,但是大多數并未遵照市場法則執行。缺乏秩序性的中介組織無法全面滿足土地流轉的需求,無法從根本上保證土地的有效集中與流轉,導致土地的整合優化、流動運用受到影響。
從全面發展的角度來說,不管是資本,還是農民,或者是技術、土地,都會在一定程度上影響工業生產和農業生產。在土地資源匱乏的當下,土地的有效運用會對農業發展產生積極作用,同時會影響工業生產。土地作為發展的重要載體,為了實現土地增值,確定增值方式至關重要。土地增值主要從以下方面進行:一是改變土地使用途徑,在產值高的行業獲得充分利用,全面發揮土地的效能;二是不改變土地使用途徑,利用技術和資本投入改變傳統的土地運作方式,按照當代經濟的發展需求及生產需求,提升單位面積的生產產值,從而達到土地增值的目的。
而第2種增值方式在當下的實施過程中存在一定的困難。因為受到我國農業經濟(小農經濟)發展的影響,當前運行的聯產承包責任制會在極大程度上使得農業深加工、高效工業的發展受到影響。換言之,要想全面實施該增值方式,需要進一步推進土地產權改革,完善產權關系中存在的問題,利用現代化先進的理念、經營模式進行農業管理,實現農村現代化發展。
我國現行關于農村土地流轉的法律規定散見于多個法律規范中,使得不同法律對同一事件可能有不同的規定,也使得司法部門或當事人尋找法律幫助時存在困難。因此,制定具體的、可操作性強的《農村土地流轉法》勢在必行,從而對農村土地使用權流轉進行法律上的確認和保護。同時,完善土地流轉登記制度,制定相應的規范,如土地流轉合同備案機制,詳細登記土地流轉期限、方式和用益物權人信用和能力,并建立公示版或公示信息庫使土地流轉信息透明化。此外,應建立土地流轉評估機制,由獨立的資產評估師依照市場價格對流轉的土地補償價格進行評估。
土地產權制定并不是一成不變的,需要根據社會的發展、環境的變化進行完善。土地經營受到經濟、社會、自然等多方面因素的影響,在制度的構建中必須考慮客觀因素,而不是只注重規模化經營與土地集中管理。在未來的發展中,產權改革仍然是我國農村改革的重點內容之一。因此,需不斷完善制度,確定集體土地的主體,闡明土地使用中的物權性質,才能保證土地流轉順利進行;強化產權改革因地制宜,不斷完善產權改革的內容與實施要點,保障農民的權益,才能促進農村經濟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