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印章,又稱“印信”,自古至今就是信用的證物和權力的象征。金石篆刻源遠流長,是書法、章法、刀法的完美結合,是中國石文化中的重要組成部分。篆刻藝術是由古代印章藝術發展而來的。從形式上看,印章藝術與篆刻藝術沒什么不同,都是刻印,但本質卻不同,前者是實用藝術,后者則是欣賞藝術。從中國戰國時期的古璽出土,到北京奧運會中國印的走向世界,中國的篆刻藝術已有三千多年的悠久歷史。
印章的產生源于制陶,中國陶器產生于新石器時代早期,距今已看八千多年歷史,而最原始的制陶即模制法,就是在模子里置竹籃條或繩子,接著用泥涂在模子里,待半千后取出,陶坯的表面就留下清晰的籃或繩的印紋。受如此印紋的啟示,漢族先民們后來直接在陶拍上刻紋飾。陶拍原先是以拍打方式彌合泥坯裂縫的簡單工具,其上雕紋飾之后,就成為中國裝飾圖案與印章藝術的淵源,陶印即由此脫胎而出,成為金石纂刻的鼻祖。
杭州,是一座有著悠久歷史的文化名城,西子湖是這座城市的一顆明珠,歷代有不少文入學士、英雄豪杰,白居易、蘇東坡、岳飛……都在這里留下了光輝的業績。同時隨著文化的滋養,也產生了不少的著名印人,丁敬、蔣仁、黃易、奚岡等人,形成了印學史上有名的“西泠八家”,并綿衍數百年。他們都為篆刻藝術的發展作出了卓越的貢獻,尤其是丁敬和錢松,都在刀法上、章法上開創了新的流派,把篆刻藝術推向了新的高峰。天下名城、人杰地靈、數百年來,涌現的印人之多,可說是國內金石纂刻界最具唯一性的城市。
“西泠八家”雖稱“浙派”,但其輻射遠不限于浙江一隅,他們直接開啟了近代篆刻,對篆刻史的影響極為深遠。其治印宗法常參以隸意,講究刀法,善用切刀表達筆意,方中有圓,蒼勁質樸,古拙渾厚,別具面目。這與身在昆明的劉承瑋對纂刻治印的理解不謀而合。身為官房集團總裁,劉承瑋喜愛篆刻時久,多年來忙于事業無瑕專心治篆。六十歲之后,因病退出擎旗之列,復得拾刀人篆,從此便一發不可收拾。近幾年,劉承瑋的作品章法精整,刀法簡挺,布白在平均中求自然,刀法更突出筆意。
“篆刻乃刀鋒下的藝術表達,能賦予冰冷的石頭鮮活的生命,借此而言志、言趣、言美、言情,自勵、互勉.”二劉承瑋認為,金石篆刻藝術脫胎于實用,發展于文人欣賞,既是文字的思考,又是藝術的構想。方寸之間呈現大干世界,這也是金石纂刻獨特的魅力。目前,金石篆刻作為一種古老的中國傳統工藝美術品,既是中國傳統文化藝術所特有的,又在中華民族文化群體中起著確認文化身份的作用。“書簡識繁”之余,學會吟詠、認識篆隸、懂得鑒賞等基本常識,已成為人文修養中高尚的精神享受。
金石、詩、書、畫均屬傳統藝術,源遠流長。雖其形式、材質各有差異,但卻無不一脈相通。所以,文者繪畫、畫家鐫石、印人吟詠、詩客揮毫,往往互相錯綜而成為博大精深的藝術天地。劉承瑋在創作當中,博覽眾家之長,從創作技法而言,沖刀、切刀、單刀、雙刀法均有體現;入印文字涵蓋大篆、小篆、金文、象形文;方形、圓形、隨形、肖形印均有創作;白文、朱文、朱,白相間的藝術形式皆有呈現。可見劉承瑋涉獵廣泛,技法純熟,風格多樣。
把玩金石纂刻,也是一種生活意趣的體現,閑來無事,翻檢書櫥中印譜,恣意賞讀、摹刻,并把幾方石章刻了磨,磨了再刻,又反復揣摩家里僅有的藏印,沉浸其間,樂此不疲,不失為人生一大樂事。
“詩”“書”“印”三者,均為華文之精華、國學中一脈相承的三大實學體系,并且從不同角度駕馭漢文字的藝術。金石篆刻與書法相比,多了金聲玉振;與繪畫相比,多了氣格高古,這種結合書法、刀法等多種技藝于一身的小眾收藏門類現已躋身主流,在方寸間迎來了更妙不可言的意境。相信劉承瑋先生在晚年,也會通過纂刻金石收獲更多的人生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