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惠金融支持鄉村振興戰略效應測度研究

曾之明

(湖南工商大學，湖南 長沙 410205)

黨的十九大報告提出鄉村振興戰略。2018年4月發布的“中央一號文件”進一步強調了實施鄉村振興戰略。鄉村振興戰略離不開普惠金融支持，在普惠金融支持下農業農民資金缺乏、資本基礎薄弱的問題可以得到有效解決，有利于解決農民資金難題、改善農村基層設施建設。普惠金融支持可以進一步縮小城鄉差距，促進社會穩定；建立城鄉融合發展體制機制，讓城鄉之間要素自由流動。普惠金融支持鄉村振興戰略，為農村挖掘新要素、激發鄉村振興活力。

一、普惠金融及鄉村振興發展現狀

(一)普惠金融發展現狀

到2018年末，成立的小額貸款公司總數達到了8133家，其貸款余額為9550億元，小額信貸公司和村鎮銀行等機構業務迅速拓展；同時一些商業銀行為了更好地為小微企業提供金融服務，成立了專門針對小微企業的金融業務管理部門——普惠金融事業部，創新針對小微企業的相關產品和服務；普惠金融體系提供支付、匯款、借貸等綜合金融服務，通過網絡化、移動化快速發展。在網絡信息化時代，互聯網金融作為當今社會一種新的金融發展形式，可以讓更多的人享受到快捷支付、借貸以及個人理財等方面帶來的便利。近年來，互聯網金融的發展，推動了通過“第三方支付、移動支付來替代傳統支付、P2P信貸替代傳統存貸款業務、眾籌等新的融資方式代替傳統證券業務”的趨勢。在普惠金融快速發展的同時也伴隨著許多新問題的出現，例如全國整體金融普惠度不夠高，各地區之間存在差異較大。相關普惠金融產品創新能力不足，普惠金融參與主體的多元化，也對普惠金融的快速發展帶來了潛在的風險。在互聯網金融等新技術發展的同時，傳統的農村信用社、村鎮銀行、小額信貸公司等金融服務機構的基礎服務設施不夠完善，存在許多問題。

(二)鄉村振興發展現狀

在十九大提出鄉村振興戰略之前，我國鄉村發展主要是圍繞統籌城鄉一體化發展、美麗鄉村建設等方面展開。近年來，我國鄉村經濟發展在各方面取得了顯著成效，通過鄉村改變生產方式和銷售方式來促進產業升級，但是不少地區鄉村發展過程中同時又出現許多新的發展難題。比如鄉村經濟發展過程中在基礎設施建設、人居環境、公共服務、民生事業和農業生產等方面面臨新的問題。鄉村基礎設施建設投入不足、投入標準不一，無法滿足當下鄉村發展需求。鄉村人居環境有待改善，村民環保意識還比較低。公共服務水平城鄉差距較大，在教育、醫療等方面也存在較大差距。因為鄉村振興戰略剛提出不久，所以鄉村振興的配套措施還不夠完善健全。

目前中央明確提出實施鄉村振興“三步走”戰略，到2020年，鄉村振興的制度框架和政策體系要基本形成；2035年，鄉村振興要基本實現農業現代化；2050年，要全面實現鄉村振興，農民要富裕。地方各個省市也出臺了相應的鄉村振興政策措施。如各地區結合各自的發展優勢，鼓勵發展優勢產業，支持農業循環發展、支持鄉村旅游發展、加快農業自動化、農業示范區建設等舉措。

二、普惠金融支持鄉村振興的案例分析

我國農村地區經濟發展，亟待普惠金融的支持。通過建立相對完善的普惠金融服務體系，有利于推動我國鄉村經濟發展。目前世界許多發達國家通過建立比較完善的普惠制金融大力推動鄉村振興。通過研究國內外普惠金融創新在城鄉經濟發展過程中的實際案例，結合我國目前鄉村實際發展情況，可為構建我國多層次、全方位的普惠金融體系提供一些實際有效的建議，從而推動鄉村經濟發展。

(一)普惠金融支持鄉村振興的國內外案例

中國作為一個農業大國，農業農村發展問題是我國現代化建設過程中最需突破的環節之一。我國整體普惠金融發展水平并不高。因此應該借鑒世界其他國家普惠金融發展先進經驗，來推動我國鄉村振興戰略。

1.吉安模式

吉安在鄉村建設過程中，通過依靠吉安當地農商銀行與地方經濟相結合，創新金融服務模式，探索農村普惠金融服務體系建設，吉安成功金融的服務模式有很多可借鑒之處。例如，構建農村地區信用體系，通過依靠“信用彩虹工程”，以政府推動、農戶實際參與和銀行服務形式，有效解決了各方訴求。通過政府支持來構建社會信用評價體系，從而改善和降低農商銀行的風險，解決農戶貸款難的問題。如表1吉安以地方經濟發展為支撐點，通過創新農村普惠金融服務特色產品，來解決城鄉發展過程中多元化的融資需求。吉安普惠金融服務體系構建過程中通過推廣現代金融工具和改善營業網點的方式，給客戶提供了舒適的服務環境，通過電子渠道網絡化，提高金融服務效率。吉安通過構建合理有效的普惠金融服務體系，推動城鄉發展，這對我國普惠金融支持鄉村振興戰略具有很好的示范，從中可以借鑒許多方法及理念。

表1 吉安鄉村建設過程中普惠金融作用分析

2.美國信用復合型普惠金融促進鄉村發展

美國的普惠金融發展模式可簡單概括為信用復合型模式，這種發展模式主要依靠政府支持農村政策性金融體系和農村地區合作金融體系，通過四個不同機構來相互協調、相互補充的運作模式。農民家計局主要負責解決貧困地區農產品銷量和穩定農產品銷售價格，進而降低市場風險。而商品信貸公司要負責發放相關農產品抵押貸款及農產品差價補貼，這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解決農業發展過程中的資金需求；農村電氣管理局主要負責針對農村發展所需的基礎設施建設，依靠合作社和對農戶發放所需貸款來解決農村基礎設施資金需求；小企業管理局主要是負責幫助一些社會弱勢群體和組織機構，以及無法正常取得商業貸款的人群，提供所需資金[1]。

美國信用復合型普惠金融促進了城鄉有效融合發展。通過合理分配資金資源在工業、農業、城市和農村之間的合理配置，在農業規模化過程中，釋放出所需的勞動力成功轉移到城鎮，同時工業發展、城市交通和基礎服務設施建設也得到了推動，從而促使農業提供所需原材料，進一步促進農業發展，同時也促進了農業機械化。通過這種普惠金融發展模式對農村基礎設施建設、醫療教育及衛生事業建設的投入比重，通過制定相應政策，政府給予相應補貼，從而使農民增收。

3.德國合作型普惠金融實現鄉村振興

德國普惠金融服務體系主要是通過合作型金融機構為主，其他政策性金融機構和商業銀行、村鎮銀行、信貸公司等作為后續補充。德國普惠金融發展模式主要是通過三個不同層次來構成。分別是基層合作銀行、地區合作銀行及中央合作銀行。三者之間相互獨立，通過自下而上的模式入股，成為會員。作為基層合作銀行主要面對的是農民、城市居民和一些小微企業。合作銀行將入股的資金投放到“三農”經濟發展中。地區合作銀行是通過向其會員銀行，地方合作銀行提供所需的金融服務，進而滿足地方合作銀行在業務發展上的需求。中央合作銀行是最高級的金融機構，它主要是向地方合作銀行進行相應的資金融通、調劑、結算、支付和一些其他服務[2]。

德國合作性金融機構在農村地區是非常重要的金融服務機構，它可以促進農村農業的發展，主要表現在：提升自身服務，滿足客戶需求。對農村機械化、信息化和一些技術推廣提供所需的資金，從而保障農業生產技術不斷進步。德國根據區域發展特點、依據當地優勢產業因地制宜發展企業，以此來帶動就業，使農民增收，縮小貧富差距。

(二)國內外普惠金融支持鄉村振興的經驗及啟示

1.吉安普惠金融支持鄉村振興模式經驗

吉安從2008年開始實施“美麗鄉村建設”，目前已經是美麗鄉村建設的樣板模式，建立了比較完善的普惠金融體系。在我國鄉村振興過程中，也應該借鑒吉安通過構建普惠金融服務體系來支持“美麗鄉村建設”的發展模式。而實現農村普惠金融是一項長期系統性工程，也會面臨各方面問題。例如，農村金融機構的盈利性目的太強、相關信貸機制還不夠完善、相關金融政策不占優。應該加強政府主導，通過相應的優待政策，不斷進行業務創新簡化，同時應加強風險控制、進一步優化農村普惠金融發展環境和條件，以此來推動農村普惠金融服務體系建設。在普惠金融體系建設過程中要加強政府協同合作，形成整體上的有效聯動機制；豐富金融創新，以此滿足農村農業發展中多元化服務需求；應該精簡管理層級，設立專門為農業服務的體制機制；強化風險管控意識，優化農村金融服務環境[3]。

2.國外普惠金融支持鄉村振興的經驗啟示

通過以上普惠金融支持鄉村振興的典型案例可以看出，雖然美國和德國的國情各不相同，但普惠金融體系的構建和農業農村的振興發展過程有一些共同點。普惠金融對農村經濟的發展貢獻巨大，有關金融機構通過在農村的網點布設，可以直接和農戶進行有效溝通，及時有效地提供資金支持。這些合理有效的資金配置解決了農村農業發展的融資問題，從而促進農村經濟的發展。德國和美國這種模式以政策性金融機構和商業銀行作為切入點，建立比較完善的普惠金融服務體系，對鄉村振興發展過程具有重要意義，因為普惠金融體系的建設讓更多的弱勢群體和小微企業也能夠獲得所需的金融服務。所以在我國鄉村振興發展過程中，應著力建立完善的普惠金融體系，通過政府推動，加強與各商業銀行、各信貸公司、農村信用社和村鎮銀行等機構之間的合作，通過多方協作建立比較完善的普惠金融服務體系，通過普惠金融自身的優勢和特點來支持我國鄉村振興。

三、普惠金融支持鄉村振興的實證分析

(一)普惠金融指數的構建

1.普惠金融評價指標體系構建

本文從金融服務的滲透性和使用效用性兩個維度來構建普惠金融發展指數，具體指標如表2、表3所示。為體現各指標對普惠金融發展貢獻率的差異，文章中采用變異系數法來確定指標權重。

(1)

(2)

即Vi是各指標的變異系數，0≤wi≤1，當wi越大時表示該指標量化普惠金融的程度越高。

表2 普惠金融評價指標體系構建

注：數據來源于中國統計年鑒——金融年鑒，各期各省份《金融運行報告》

2.普惠金融指數構建

普惠金融指數的測算可利用線性閾值法對各指標“去量綱化”，實現歸一化處理，各指標測度值計算公式為：

(3)

其中，Mi是第i個指標的最大值，mi是第i個指標的最小值。當Di越大則表示所代表指標的普惠金融發展程度越高。

本文在構建普惠金融指數時，是通過計算各個維度的測度值與最理想值的歐式距離，并最后將所有距離整合在一起形成一個具體的測度結果[4]。文章構建的普惠金融發展指數IFI的計算公式如下：

(4)

由于Di的取值范圍為[0，wi]，所以IFI取值范圍是[0，1]。若D1=(0，0…0),即IFI為0時，表明普惠金融發展程度最差。若Di=(w1,w2…wi)，IFI為1時，表明普惠金融發展程度最好。

(二)普惠金融指數的測算

表3 2016年普惠金融發展指數各維度指標變量的描述性統計

注：限于篇幅只列出2016年的測度結果

本文構建的普惠金融指標體系的過程和指數計算過程中，對我國31個省市2007—2016年的普惠金融面板數據進行了計算，原始數據來自國家統計局數據庫(EPS數據平臺)、中國人民銀行發布的《中國區域金融運行報告》。本文在分析時設定為r=0.5時的計算結果，如表4所示。

表4 2016年我國各省、自治區、直轄市普惠金融指數測算結果

注：限于篇幅只列出2016年的測度結果

(三)變量的選取

本文主要是研究普惠金融對我國各地區鄉村振興過程中普惠金融發揮的效應，所以在有關變量的選取上，如表5所示：設定的被解釋變量為各地區的經濟發展水平，本文用各地區人均GDP表示，數據處理上對原始數據取對數處理，消除數據的異方差。全國各地區普惠金融指數(IFI)作為核心解釋變量用x1表示，來反映各地區普惠金融的發展水平。此外，由于影響鄉村振興過程中的各方面因素較多，由此引入了第一產業生產總值x2、城鎮化水平x3、財政支出x4、農業現代化水平x5作為控制變量[5]。選擇我國31個省份(包括直轄市和自治區)2007—2016年的面板數據作為研究樣本，數據來源于中國各省份統計年鑒。運用EVIEWS8.0進行數據分析。

表5 變量選取和構造方法

注：數據來源于國家統計局《統計年鑒》

(四)模型設定及回歸分析

1.模型的設定

根據選取的樣本變量和數據特征，文章使用面板模型進行實證分析。在三種主要的面板模型中，固定效應模型能夠較好地反映出個體的特征，同時可以保證估計參數的一致性。因此，文章使用固定效應模型來進一步根據豪斯曼檢驗法對樣本的回歸結果進行檢驗。具體的模型如下所示:

Yi,t=α0+α1x1i,t-1+Z+ui+ωi+εi,t

εi,t=μi+μi,t

因為經濟發展的連續性，所以在面板模型中加入了變量的滯后項。用z表示控制變量，第一產業生產總值x2、城鎮化水平x3、財政支出x4和農業現代化水平x5。μi和wi分別表示個體固定和時點固定，εi,t是隨機干擾項。在模型中假定了普惠金融與城鄉經濟發展是線性相關的。μi,t為經典誤差項。

2.全樣本實證分析

通過查找我國31 個省、市、自治區在2007—2016 年的面板數據，對所得的數據用EVIEWS8.0進行全樣本回歸分析，回歸和檢驗結果如表6、表7所示。

表6 豪斯曼檢驗結果

表7 全樣本數據回歸結果

根據豪斯曼檢驗結果顯示，在5%的顯著水平下，各個變量的P值都小于0.05。說明通過檢驗，拒絕原假設。所以在個體固定效應模型和個體隨機效應模型中，選擇建立固定效應模型。

表8中回歸結果顯示，普惠金融對地區經濟發展的影響系數為正數，在回歸分析中可以看出第一產業生產總值x2、城鎮化水平x3和財政支出x4的系數都為正值且在5%的顯著水平上都通過P值檢驗，但是農業現代化水平x5的系數為負值。因此，為進一步分析，做以下分地區回歸分析。

3.分地區回歸分析

對東部十一個省樣本數據進行回歸分析，回歸分析結果如表9，因為Hausman檢驗的P值小于0.05，所以拒絕隨機模型的原假設，應該選擇固定效應模型[6]。

表8 豪斯曼檢驗結果

表9 東部地區回歸分析

如表10所示在對我國東部地區的北京、天津、上海等十一個省市進一步回歸分析時發現，農業現代化水平的x5系數為正值，且通過顯著性檢驗，說明農業現代化水平的提高會促進地區經濟發展。即說明變量的構造和數據的選取沒有問題，所以對中部地區和西部地區進行回歸分析，來進一步分析變量x5系數全樣本回歸分析中為負值的原因。

表10 各變量分地區回歸結果

在對各個變量都進行P值檢驗，除西部地區農業發展水平x5沒通過檢驗，通過對其它各地區回歸結果分析，各地區回歸結果常數項均為正值。西部地區x5的系數為負值，即變量農業現代化水平的系數為負值。而其他地區的x5系數均為正值，所以，通過進一步比較分析說明變量農業現代水平(人均農業機械總動力)與地區經濟發展水平是正相關的。

(五)回歸結果分析

通過全國各省、市、自治區(2006—2016)的面板數據來構建普惠金融指標評價體系，計算了相應的普惠金融發展指數。構建以經濟發展水平為被解釋變量，將普惠金融指數作為主要解釋變量，在相關變量的選取上，選擇了鄉村振興過程中起關鍵作用的經濟指標。第一產業生產總值、城鎮化水平、財政支出和農業現代化水平作為其他解釋變量。從構建的普惠金融發展指標上來看，可以得出因為我國各地區普惠金融發展程度不一，東部沿海地區的省、市相比于中部地區和西部地區的省、市及自治區，普惠金融發展程度要高。

通過對全樣本面板回歸，如表7結果顯示，在各變量的回歸系數中普惠金融指數x1、第一產業生產總值x2、城鎮化水平x3、財政支出x4都為正值，說明普惠金融程度越高、城鎮化水平越高、合理財政支出都會促進鄉村經濟的發展。從表10分地區回歸結果來看，東部地區、中部地區和西部地區普惠金融指數x1的系數分別為0.022515、0.031675和0.049564，所以普惠金融發展程度對各地區經濟發展的影響程度也不同，說明普惠金融發展程度高對中部地區和西部地區經濟發展的作用大，而對東部地區經濟發展水平的影響相對小一些。

文章回歸結果顯示農業現代化水平x5的系數出現負值。原因分析如下：在構建變量農業現代化水平這個指標時，雖然實現農業現代化的最基本條件就是提高農業機械的使用效率。但是農業機械總動力并不是農業機械使用效率，而評價農業現代化水平的指標是各方面的綜合評價體系。如相關綜合指標，社會人均生產總值、農民人均純收入、農村勞動力就業率、農業科技進步貢獻率等，所以無法選取真正有效的數據。

(六)結論

通過以上實證分析可以得出普惠金融發展對我國社會經濟發展具有促進作用。但是我國各地區之間普惠金融發展程度不一樣，通過以上的分析可以得出普惠金融對我國各地區經濟發展作用程度不同。對于西部地區和中部地區的經濟發展，普惠金融的作用程度要明顯比東部地區高。合理財政支持對農村經濟發展具有促進作用，產業生產總值、城鎮化水平也與農村經濟發展是正相關的。

在普惠金融支持鄉村振興過程中要具體分析，針對不同地區，做出相應的戰略部署和規劃，同時農村經濟的發展，也要重視產業的發展和升級，加快城鄉一體化建設，充分發揮財政作用，在農村基礎設施建設等方面增加財政投入。

四、普惠金融支持鄉村振興戰略的政策建議

我國鄉村振興才剛剛起步，僅僅依靠政府或依靠農業的自身發展能力是遠遠不夠的。普惠金融作為一種旨在幫助貧困者和弱勢群體的金融體系，應該積極發揮自身優勢和特點，給鄉村振興過程中的各環節提供有效支持。

(一)完善多層次、全方位的普惠金融服務體系

構建多層次、多方面、可持續的農村普惠金融服務體系，進一步提高我國貧困地區的普惠金融創新水平，縮小東部地區與中西部地區的普惠金融發展水平的差距。借鑒吉安等發展模式，構建農村信用基礎體系，可以通過政府推動，農戶參與，銀行實施，三方協作的方式建立農村信用基礎體系。著力培育和引導新型金融機構，小額信貸公司、村鎮銀行等在農村貧困地區設立網點。銀行等機構應該豐富金融服務創新和產品創新，從而滿足當前城鄉發展過程中多元化的融資需求。

(二)加快農村金融產品創新

各大商業銀行、農村信用社、村鎮銀行等金融機構要依據當地自然環境、經濟發展水平、產業特色、資源稟賦等各方面的差異，制定和規劃相應的信貸發展戰略，出臺支持“三農”發展的信貸政策。加強金融產品創新，推出服務“三農”發展的標準化的通用金融產品，如支持鄉村基礎設施建設的“建設貸”。支持和滿足農民和小微企業發展和創業需求的“創業貸”。滿足農村地區當前多樣化的消費需求的“消費貸”。各商業銀行要針對區域發展、行業發展、客戶需求，具體創新設計一類區域化、本地化的特色產品。通過農村金融產品創新來滿足當下農村地區不同特點，多樣化的金融需求，服務新型農村經濟主體[7]。

(三)完善農村金融基礎服務設施

互聯網金融發展，給金融業發展帶來了全新業態和運作模式。互聯網技術的發展，可以有效解決信息不對稱的問題。新的互聯網融資模式可以有效解決資金有效合理配比的問題。利用互聯網技術，互聯網融資平臺大數據的分析可以對服務主體進行有效的資信等級評價。利用互聯網金融形成嚴格統一的評級標準，根據金融機構資金需求和風險承受能力來做出正確的授信。節省更多的人力、物力和財力。因此要加快農村地區網絡服務平臺建設，通過業務拓展、線上服務等方式，如手機支付、網上支付等，開放智能終端服務，同時簡化貸款程序和貸款環節，提高服務效率。加強農村地區道路、住房等基礎設施的建設。通過“美麗鄉村建設”等措施改善農村地區的人居環境。在此過程中也不能單方面依靠政府的財政投入，可以借助普惠金融的發展模式，進行有效合理的融資，降低融資成本，促進資金的合理使用，解決鄉村振興發展過程中的融資問題[8]。

(四)培養普惠金融專業人才

金融科技人才具有需求廣泛、層次多樣等特征，區別于傳統行業人才，高素質的金融科技人才很難單純通過傳統的教育和培訓方式獲得。由此可知，雖然我國有大量人員從事與金融科技相關的行業，但是真正具有高素質且能完全勝任金融科技相關崗位的人才并不多，高素質金融科技人才的缺乏是我國金融科技發展過程中的軟肋。因此在政府大力投入建設相關人才隊伍的基礎上，銀行體系內部也要加強相關人才的培養和儲蓄準備，爭取從內部員工中發現培育優秀的金融科技人才。可以通過培育相關金融人才，改善普惠金融服務的人才結構和質量保證，因此可以進一步提高金融創新能力和提高服務質量。首先應該從改善人才成長環境，為其創造良好的工作學習條件，進一步加強金融機構內部人員專業技能培訓和思想道德教育，在金融機構內部應該給更多年輕人機會，發揚其動手能力和創造能力,培育綜合型金融人才。

(五)提高普惠金融服務水平

普惠金融是一種較有效的、全方位的為社會各個階層和各個群體提供優質金融服務的體系”。因為普惠金融的減貧理念是賦予其平等的發展權利，所以它主要強調給予貧困者和弱勢群體平等的金融權利，使其能夠有平等機會參與資源的獲取和資源使用，可以分享得到經濟增長帶來的經濟成果，對此開展提升金融服務意識和服務效率的專項培訓，糾正職工實際工作中服務不到位的現象。為農村地區提供均等化、多元化的金融服務。提高服務水平，進一步消除不平等對待等問題。使農村地區的金融需求群體，可以得到便捷的、全方位的優質金融服務。

(六)普惠金融支持農村全方位發展

鄉村振興戰略主要目的是促進產業振興和農民增收，目前主要問題在于農業產業滯后，因此“構建現代農業產業體系、生產體系、經營體系”要加快產業升級。普惠金融支持鄉村振興道路應該注重自治、法治、德治相結合，加快解決農村“空心化”問題，因此需要大力普及農業機械化。普惠金融以更加低成本的融資幫助農戶來購進先進的機具、農業高端裝備，加強農機科技創新，通過高效率、低成本、綠色、智能機械的有效供給，依靠技術集成配套和推廣應用來加快農村產業振興[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