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麗英
(1.珠海城市職業技術學院,廣東 珠海 519090;2.澳門城市大學,澳門 999078)
2017年10月,黨的十九大報告指出,“文化是一個國家、一個民族的靈魂。文化興國運興,文化強民族強”,“文化自信是一個國家、一個民族發展中更基本、更深沉、更持久的力量”,提出要“推動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創造性轉化、創新性發展,繼承革命文化,發展社會主義先進文化”。2018年12月,習近平在改革開放40周年慶祝大會上講話時再次強調,要“推動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創造性轉化、創新性發展,傳承革命文化、發展先進文化,努力創造光耀時代、光耀世界的中華文化”。黨和國家為優秀文化的傳承創新提出了具體的目標和要求,肩負知識傳播和文化傳承重大使命的教育界責無旁貸。2018年9月,習近平在全國教育大會上要求教育工作者“增強學生的文化自信;堅持以美育人、以文化人,提高學生審美和人文素養。”
作為高校教、學、研的重要組成部分,圖書館的建設和發展應與學校的建設和發展相適應,其水平是學校總體水平的重要標志。高等職業教育肩負著實施高等職業教育的任務。《國務院關于加快發展現代職業教育的決定》(以下簡稱《決定》)指出,要全面實施素質教育,科學合理設置課程,將職業道德、人文素養教育貫穿培養全過程。《高等職業教育創新發展行動計劃(2015—2018年)》強調,要促進職業技能培養與職業精神養成相融合。因此,高職院校圖書館必須重視文化傳承創新功能的發揮。實現文化傳承創新既是《普通高等學校圖書館規程》(以下簡稱《規程》)賦予圖書館的重要使命,也是高校圖書館實現發展創新的原動力。《規程》指出,高等學校圖書館“是校園文化和社會文化建設的重要基地”,“圖書館的主要職能是教育職能和信息服務職能。圖書館應充分發揮在學校人才培養、科學研究、社會服務和文化傳承創新中的作用”。《〈普通高等學校圖書館規程〉高職高專院校實施指南》(以下簡稱《指南》)中指出,圖書館應“滿足學校人才培養、應用研究、社會服務和文化傳承與創新需求”,“積極參與校園文化建設,致力于營造校園文化氛圍,開展文化素質教育,切實發揮文化育人和第二課堂的作用”,強調“圖書館是學校文化建設的重要場所,是文化傳承與創新、讀者拓展知識、提升素質修養的主要基地”。
由此可見,高職院校圖書館的文化傳承創新功能的發揮不僅關乎圖書館自身的轉型與發展、學校人才培養目標的實現,更關乎國家文化傳承創新戰略的實施,目前受到越來越多的關注與重視。如何充分發揮高職院校圖書館的文化傳承與創新職能,更好地服務育人既是圖書館建設與發展的題中之義,更是應盡之責。然而,就目前現狀而言,無論是在學術研究方面,還是在具體實踐方面都仍存在著諸多不盡如人意的地方,如缺乏對現狀與需求的調查、角色定位尚待糾偏、服務創新缺乏對其內部規律性的深入和系統分析,等等。這些,都亟待進一步深入的探索與思考研究。
在“中國知網”中檢索CSSCI期刊中任意字段含“圖書館”與“文化傳承創新”的文獻,檢得文獻共124篇(檢索日期:2019年1月1日),具體觀察其發文量及被引量變化趨勢(如圖1):2012—2014年是該論題取得較多關注的時間階段,表現在相關論文的被引次數攀升,但整體上看,發文量一直保持較為平穩的狀態。這樣一個趨勢,表明圖書館界一直持續對該論題的探索和思考,但近三年的學術影響力明顯不足,從側面反映出現有實踐嚴重缺乏理論指導。因此,這應引起學界和業界的共同重視,對此進行理性反思,進一步提高研究成果的質量和業務實踐的效能。

圖1 年份發文量被引次數學術成果產出及被引變化趨勢圖
關于高校圖書館的文化傳承創新功能的相關闡釋方面,裴勁松(2012)認為,應從形成特色文化、整合信息資源、重視個性服務、營造書香氛圍、拓寬傳承渠道等方面著手;魏書娟(2011)認為,大學圖書館的文化建設與校園文化建設、社會文化建設相輔相成,密不可分。在文化的傳承與創新的對立統一中,大學圖書館文化要突出創新精神,以創新的手段和方式傳播與發展先進文化。董利波(2012)提出,高校圖書館有培養學生價值觀、傳承大學文化、傳播社會主流文化等方面的職責,并從構建圖書館文化體系、建立長效文化育人制度、培養圖書館員的文化追求、充分利用館藏特色文化資源四個方面提出改進策略。鄭燕(2013)從文化保存和文獻信息傳遞的職能為文化傳承提供基礎,開發智力資源為文化創新提供智力支持,開展社會教育為文化傳承提供重要途徑等三個方面論證了圖書館在大學文化傳承創新職能中的地位和作用。盡管高職院校圖書館的相關功能定位與其他高校圖書館一脈相承,但鮮有文獻關注到高職院校圖書館的特殊服務需求及其對服務功能定位的重大影響。
關于圖書館在文化傳承創新方面的服務創新,目前的研究大多是從總結個案方面進行探討的。如黃忞(2015)總結了同濟大學圖書館“聞學堂”以實體和網絡相結合的方法開展文化傳承創新服務的案例;劉毅等(2012)以天津中醫藥大學圖書館昊閱書社為例,分析了高校圖書館在文化傳承中的作用、地位以及為適應新世紀人才培養需求而進行的實踐;林婷(2015)以廣東科學技術職業學院圖書館為例,探討了高職院校圖書館“學習促成者”空間的打造,使圖書館成為學習交流中心、信息加工中心及文化傳承中心;陳海珠等(2015)針對南京財經大學圖書館開展的“非物質文化遺產進校園,雕版印刷技藝展演活動”這一主題讀書推廣活動,進行典型案例分析和總結;周一苗等(2018)以上海電力學院“知行天下,品讀人生·真人圖書館”活動為例,從圖書館文化傳承與文化創新功能的角度進行分析;慎金花等(2015)分析了大學圖書館文化傳承的屬性、新技術時代面臨的挑戰,提出了大學圖書館在數字閱讀趨勢下發揮其文化傳承功能的應對措施,并以北京大學、上海交通大學、同濟大學等三所大學圖書館的創新服務實踐為例進行論證;楊國富(2018)深入探討高校圖書館文化傳承與創新的意義,重點介紹浙江大學圖書館在打造“文化講座+文化展覽+悅空間”的立體文化育人平臺過程中的實踐案例,分享了文化育人的相關經驗和思路。然而,目前文獻中關于高職院校圖書館的創新實踐的相關研究比較少見,也缺乏對現有成功案例的系統提煉與總結。
總而言之,目前的研究對圖書館文化傳承創新功能的定位及典型案例進行分析,取得了較為豐富的成果,但不可忽視的是,研究中缺乏對高職院校圖書館文化傳承創新功能實踐現狀的調查,導致對現存問題的理解不到位。同時,由于對高職院校辦學定位、人才培養目標的理解不夠深入,圖書館文化傳承創新中的服務創新、實施路徑及對策建議等與高職培養人才的目標及其需求仍有較大的差距,是目前研究與實踐中最大的不足之處。
《國家中長期教育改革和發展規劃綱要(2010—2020年)》明確指出,要“把職業教育納入經濟社會發展和產業發展規劃,促使職業教育規模、專業設置與經濟社會發展需求相適應”;高等職業教育作為“高等教育發展過程中的全新類型”,“培養區域經濟發展需要的高素質技能型人才是高等職業教育的出發點和落腳點”。正如周立飛(2013)所認為,鮮明的區域性和行業性是高職教育區別于其他教育的重要特性,而圖書館作為學校辦學的重要機構,必然要圍繞這一特色要求開展工作。因此,服務地方、服務行業企業,是高職院校圖書館在現階段開展服務創新時必須認真探索的內容。相應地,落實到文化傳承創新功能上,圖書館則應對地方特色文化、地方少數民族文化、行業及企業文化等內容多作研究,以更好地開發、提供適需服務。
《決定》中明確指出,要“培養數以億計的高素質勞動者和技術技能人才”。這里的“素質”蘊含了核心素養的內涵。《中國學生發展核心素養》研究報告中提到,核心素養以培養“全面發展的人”為核心,重點培育發展人文底蘊、科學精神、學會學習、健康生活、責任擔當、實踐創新六大素養。由于高職人才培養目標具有“職業導向”的特點,因而其人文素養教育也應是以“職業人文精神”培養為核心的。根據中華優秀傳統文化、革命文化和社會主義先進文化的精神內核,應注意著重向高職學生弘揚工匠精神、勞模精神,促進其職業技能與職業精神的融合。因而,圖書館可結合這一要求進行相關業務的探索與創新。
由于高職院校辦學定位、人才培養目標的特殊要求,育人模式也相對多元化。周建松(2005)認為,高等職業教育的培養模式應主要體現就業導向、產學合作、職業導向、雙師教員、雙證學生、實踐主導等六個特征。工學結合、校企合作、產教融合成為高職實現培養目標的重要理念,現代學徒制、產業學院等符合高職辦學特點的育人模式在各院校得到了落實,而通過引入《悉尼協議》等國際認證提高育人水平的辦學實踐近年也逐步獲得了成效。因此,圖書館在文化傳承創新中,必須清醒認識服務對象的多元化、服務模式的復雜化等問題。
信息傳播方式的數字化、網絡化、移動化及人們獲取信息途徑的廣泛性,從根本上改變了圖書館生存的信息環境。由此,圖書館事業要發展,就必須變革、轉型。圖書館在高職院校辦學中的地位,應由“聊勝于無”轉變為“必不可少”、由“安靜場所”發展為“交流中心”、由“簡單模仿”提升為“特色鮮明”。《規程》中提到圖書館的主要職能是教育職能和信息服務職能。而長期以來,圖書館的業務重心更偏重信息服務職能,而相對弱化甚至忽視了教育職能。然而,“一座優秀的圖書館,給予人們的不光是顯性知識的汲取,更多的應是一種綜合素質上的浸潤,即所謂‘不教之教’”。因此,圖書館應通過功能定位的重新梳理、服務模式的變革創新等手段,真正適應新時代轉型發展趨勢的要求。
文化育人是圖書館發揮文化傳承創新功能的重要途徑,其途徑不僅包括通過各種“硬性”“顯性”的方式開展的教育教學活動,更包括了通過各種“軟性”“隱性”的環境要素來營造潛移默化的教育影響。圖書館通過深化教育職能,突破原有的“教學輔助機構”的定位,塑造“育人責任機構”的角色認知,將對圖書館更好地發揮文化傳承創新功能大有裨益。
根據利益相關者理論,劉曉(2012)認為學生、教師、學校行政管理人員、用人單位、產學研合作單位、政府或上級主管部門屬于確定型利益相關者,與高職院校辦學具有緊密的利害聯系,甚至可以直接左右高職院校的生存和發展。由此可見,圖書館服務的需求主要來自上述各方,理解各需求方的訴求內涵、進行內容范圍識別,并結合文化傳承創新的功能要求來開發、開展各項業務,是目前需要密切關注的重點。
圖書館轉型發展的一個重要要求是開放與創新。囿于一館之力而辦館,不僅無法達到預期效果、實現預期目標,長此而往,還將喪失活力、缺乏生機。只有秉持著開門辦館、服務創新的原則,高職院校圖書館才能在日益復雜的環境中重新定義自身能力,設定發展目標,在高職院校辦學過程中真正發揮自身特有的作用。同樣地,文化在高職院校中的傳承創新,也需要圖書館進一步大膽探索,開拓更大的想象空間,以取得更好的服務效果。
筆者于2019年1月11日訪問了廣東省教育廳2016年立項建設的18所一流高職院校的圖書館網站,除去其中無法打開或無法訪問的5個網站,對其余13所高職院校圖書館網站的新聞動態類欄目進行了網頁調查。本文主要對2016年以來各館開展的文化傳承創新類服務實踐進行統計分析。從時間分布上觀察,各館相關活動呈比較明顯的逐年上升趨勢,自2017年起部分館開始了較大力度的文化育人和閱讀推廣類服務,如深圳職業技術學院圖書館、廣東科學技術職業學院圖書館、中山職業技術學院圖書館等,不僅活動豐富,在服務創新上也進行了卓有成效的探索和嘗試,具有典型示范意義。
4.1.1 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代表了漫長歷史歲月中中華民族獨特的精神追求,匯聚了一代代中國人文化創造的精華和智慧,而且為革命文化和社會主義先進文化提供了重要的思想資源,其中有生命力和影響力的內容繼續保留在中國文化的現代傳統中。”因此,如何更好地實現對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繼承,是高職院校圖書館必須積極探索的任務。在調查的13所廣東省一流高職院校圖書館所開展的文化傳承創新類服務實踐中,關于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服務與活動,較為常見的形式是主題書展、經典誦讀、知識競賽、講座等。結合中秋、端午等傳統節日,各館均開展了相應的主題活動,形成了針對此類內容的常態化服務項目。此外,近年來各館對非遺保護及地方文化的傳承等都給予了更多的關注,如廣東科學技術職業學院圖書館的“潮州工夫茶”文化展、“回歸傳統 樂享女工”DIY系列教程;深圳職業技術學院圖書館的越劇賞析講座、牽頭參加深圳武術公開賽;中山職業技術學院圖書館的“中國的姓名文化”講座、“廣東狀元”展覽活動、“嶺南方言與文化漫談”講座;順德職業技術學院圖書館的順德民俗系列活動、“手作學堂”系列活動等,無論是內容主題或活動組織都讓人耳目一新,取得了良好的活動效果,為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傳承創新發揮了重要作用。
4.1.2 革命文化與社會主義先進文化。文化自信需要“重視和強調革命文化和社會主義先進文化”。“革命文化是在黨和人民的偉大斗爭中孕育和發展出來的,體現了馬克思主義主導下的中國近現代文化的發展及其成果,是社會主義新中國在文化上的不可動搖的基石。”高職院校圖書館為此進行了一系列有效探索,紅色經典電影展播、紅色經典詩歌朗誦比賽、“紅書”好書推介等已經成為各館宣傳革命文化和社會主義先進文化的重要活動形式。與此同時,各館還積極深挖地方豐富的文化資源,如中山職業技術學院圖書館以舉辦孫中山先生系列展覽、孫穗芳博士《我的祖父孫中山紀念集》簽售會等形式讓師生們對孫中山先生的革命精神有了更具體的認識和理解。該館非常重視搜藏蘊含寶貴革命文化與社會主義先進文化的中山地方特色文獻,如《孫中山口述歷史》《中山文獻》《珍藏中山》等,對促進師生了解中山的文化根脈,傳承中山的人文傳統,推動有中山特色的高職校園文化建設發揮了積極作用。此外,廣東機電職業技術學院圖書館的“十九大學習書屋”、廣東科學技術職業學院圖書館的“雷鋒精神,薪火相傳”短篇故事征集比賽、廣東交通職業技術學院圖書館的《習近平用典》讀后感主題征文大賽、深圳職業技術學院圖書館的“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主題書展、中山職業技術學院圖書館的“做好教書匠,先當讀書人”主題活動以及設立廉潔圖書專區等做法,都為現階段高職院校圖書館開展文化傳承創新類服務開拓了思路,具有良好的示范意義。
4.1.3 企業與行業文化。鞠新美(2019)認為,校企合作“應該是理念上的契合,文化的滲透,這樣才能做到校企的無縫對接”,“職業教育具有職業性、地方性、現場性等特點,必然要求校園文化與職業技能、職業道德相結合,與行業屬性、專業特征相結合,與企業生產、經營特點相結合”。高職院校圖書館在融入企業與行業文化方面應有更多作為。例如,廣東科學技術職業學院圖書館與偉創力制造(珠海)有限公司就資源共享及文化互動方面達成初步的合作意向,是在活動組織層面主動融入的第一步;中山職業技術學院圖書館為配合學校的創新之舉——產業學院建設,推進小欖學院、沙溪紡織服裝學院、古鎮燈飾學院、紅木家居學院等產業學院分館的建設,通過配備圖書、充實設施等方式實現文化的滲透,是在組織模式上深化融入的創新做法;深圳職業技術學院圖書館聯手汽車學院打造汽車文化主題館,館內設有世界最古老的汽車實物、最新穎的模擬駕駛臺、充滿文化氛圍的汽車標識與車模、各類科普知識海報展板、汽車讀物等。同時,啟動與實體館相關聯的網上汽車文化數字館,包括全面的汽車數字資源、汽車通識教育知識、汽車或智能交通相關的創新創業平臺,不僅有效服務專業教學,也充分發揮了文化育人的作用。這種“線上+線下”全方位立體化的文化服務方式,符合現階段的服務需求,可謂開創了高職院校與行業、企業產教融合要求在圖書館落地的新模式。
4.2.1 平臺搭建。服務平臺的搭建,可有效集聚資源、優化資源配置,避免因資源的碎片化影響服務的深入推廣。中山職業技術學院圖書館設立產業學院分館,深圳職業技術學院圖書館與該校博達書院合作設立“博悅齋”、與機電學院建成“博雅鴻鵠學堂”的做法,搭建了基于專業、產業學院的需求進行文化育人的平臺。深圳職業技術學院圖書館打造汽車文化主題實體館和數字館的做法,搭建了基于服務環境的特點進行文化育人的平臺。該館的國學館建成后,作為主題館的又一創新成果,承擔了系列講座、各類相關展覽等活動任務,主題館成為該館文化育人的重要平臺。這些創新做法,是高職院校圖書館探索文化傳承創新服務創新的有效成果,值得借鑒。
4.2.2 服務品牌。服務品牌化,是服務常態化發展的重要思路,有利于服務的深入開展和服務的創新發展。各館針對每年的“4·23”世界讀書日開展常規化的系列活動,形成了各自的服務品牌。在為期2~3個月的活動期間,各館相繼開展以講座、攝影比賽、征文比賽、海報設計大賽等為載體的豐富活動,極大地發揮了文化傳承創新的作用。此外,部分館切實樹立了活動品牌意識,不僅推廣了文化,也宣傳了自身。廣東科學技術職業學院圖書館的真人圖書館系列講座,順德職業技術學院圖書館的“邊讀邊享”“手作學堂”系列活動、東莞職業技術學院圖書館的“一小時講座”等,都已成為各館的知名服務品牌,擴大了圖書館的影響力。其中,深圳職業技術學院圖書館的“幸福圖書館”系列活動、“共讀半小時”閱讀推廣活動、真人圖書館系列講座、“忠孝雅誠”主題系列活動、“麗湖大講堂”等服務品牌,是圖書館發揮文化傳承創新職能的主動作為,形成了品牌效應,克服了傳統圖書館服務手段扁平單一,缺乏立體化規劃、實施與管理的弊病。
4.2.3 環境育人。《指南》中要求,“館舍布局與裝飾應具有人文氣息,綠色環保和溫馨大方,適應信息化時代讀者入館借閱、學習的新需求”。筆者曾撰文提出,“環境氛圍的布置與營造,反映了館所的文化理念,也是圖書館實現‘不教之教’的重要作用載體與核心場所”。這里的“不教之教”強調了圖書館實現文化育人的隱性手段。廣東工貿職業技術學院圖書館組織美化圖書館環境的活動,廣州番禺職業技術學院圖書館組織休閑區域環境設計大賽、館徽設計大賽,中山職業技術學院圖書館打造學生飯堂讀書角等活動,發動學生參與到圖書館的人文環境建設中,既能增加交流互動,又能讓學生更好地接受優美的環境教育。
4.3.1 組織機構。隨著文化傳承創新職能的不斷強化,圖書館面臨轉型發展的挑戰,如何通過組織機構的相應調整來為其提供組織保障,成為各館面對新任務新挑戰的不可回避的問題。除了對傳統的學生志愿者隊伍加強管理與培訓,各館還紛紛積極探索創新手段以應對不斷提高的組織要求。例如,廣東交通職業技術學院圖書館充分挖掘學生潛力,通過“讀者服務進班級”活動,組建與培訓學生圖書情報信息員團隊,有效補充了圖書館的專業服務人員力量;深圳職業技術學院圖書館成立文化服務部,整合原本碎片化的文化服務業務,集中力量抓書香文化建設,開展創新性閱讀推廣活動,優化閱讀人文環境,加強與二級學院尤其是各大書院的文化合作。可見,為積極應對新型文化建設、文化傳承創新的要求,從組織機構層面作出主動調整是及時而必要的,應成為高職院校圖書館今后服務實踐的重要創新思路。
4.3.2 評估激勵。在文化傳承創新方面,高職院校圖書館不僅要開拓創新,通過各種形式和手段實現文化育人,同時也應從活動的績效方面對其傳播力、引導力、影響力作出衡量評估,并作相應激勵,以做進一步的優化和改進。目前,各館積極參加相關服務評選活動,以及時客觀了解自身的服務水平與成效。如高校圖工委高職高專分委會年會案例比賽、全國高校圖書館服務創新案例大賽、各級各類閱讀推廣活動比賽等已逐漸成為檢驗各館服務水平及活動影響力的重要平臺。順德職業技術學院圖書館的服務育人案例入選中國青年報社主辦的“2017年高職院校思想政治工作創新示范案例”50強,充分展示了高職院校圖書館服務育人、文化育人取得的豐碩成果,影響力與傳播力得到了進一步提升。同時,各館通過多種方式激勵館員在日常崗位中牢固樹立育人理念,提升素質,以更好地發揮育人的“榜樣”作用。
高職院校圖書館在充分認識高職教育的特點與要求的基礎上,科學樹立辦館理念,確定服務定位。如上所述,在文化傳承創新職能方面,高職院校圖書館具有區別于學校其他育人機構的資源優勢,也面臨著與其他高校圖書館不同的服務要求,因此其服務創新方面應具有更大的想象空間。從調研的結果來看,有的館僅滿足于完成上級主管部門組織的相關任務,自主開展的文化育人活動屈指可數,相關舉措乏善可陳;有的館則通過長期積累,建立了富有特色的文化品牌,更通過內部治理優化、頂層設計與規劃等手段厘清了履職路徑,效果明顯。
由于高職教育突出的區域性特點,圖書館應對涉及地方文化、少數民族文化、行業企業文化等的服務需求加以深入調研。通過整合圖書館傳統服務,創新服務內容與形式,系統構建符合需求的服務體系,從而實現文化育人的要求。如上文所述的中山職院館在館藏建設及文化服務方面緊密結合,在資源保障和資源利用上做到了整體統籌,圍繞中山地方特色提升館藏資源品質,對促進傳承和弘揚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提高對國家歷史文化的傳承和推廣起到了積極的推動作用。
圖書館要發揮文化傳承創新功能,其本質是面向文化育人要求的服務資源再整合,較之于智能化服務概念導入而發起的設備更新需求,更亟待解決的是館內組織結構的優化調整與資源的重新布局。在觀念更新及調研需求的基礎上,圖書館應積極調動已有的資金、人員等資源,根據服務需求進行職能履責梳理,打破傳統的內部組織慣性,進行人力資源的立體化布局,突破傳統教輔功能定位的局限,積極充分地用活、用好圖書館主頁、微信公眾號等服務載體,實現與服務對象的有效溝通與互動。
圖書館事業發展處于轉型的關鍵期,應秉持開放融合、主動創新的態度邁入新的發展階段,是當前業界學界已逐步形成的共識。在文化傳承創新方面,高職院校圖書館囿于自身力量是無法滿足各相關利益者的服務需求的,只有善于聯合各方力量優化服務所需的各種資源才能取得更好的育人效果。除了充分聯系校內的各個相關部門、學院和發動學生社團力量,還應走出校園,與同行合作、與企業合作,配備有利于調動積極性的管理制度,嵌入學校人才培養各環節,實現各類館院合作、館企合作,不僅提供文化育人的資源與平臺,更要積極參與到育人的過程,提升文化育人的美譽度。
以中華優秀傳統文化、革命文化和社會主義先進文化的傳承創新為目標,高職院校圖書館應立足于學校辦學特點與要求,圍繞其人才培養目標及特殊育人模式的要求,在確定育人責任的理念指導下,以需求為導向,秉持開放融合的態度,大膽主動地探索服務創新,以充分發揮高職院校圖書館的文化傳承與創新職能,實現服務育人,促進圖書館事業的轉型與發展。未來高職院校圖書館應關注文化服務體系的立體化發展,組織平臺的立體化構建與“線上+線下”業務的系統開展將為服務的創新發展開拓嶄新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