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瑞平,郭慧鋒
(1南昌工學院人居環境學院,江西 南昌 330029;2南昌航空大學土木建筑學院,江西 南昌 330029)
建筑業——國民經濟的支柱行業,對國民經濟的增長和國民財富的積累有著很大的促進作用。但是在發展經濟的同時,建筑業長時間采取粗放型的生產方法,以致發生了許多生態破壞:資源過分損耗、環境破壞、生態環境失衡、地區經濟發展水平的差距增大等日漸突顯。這些全球性生態問題迫使人們必須正視人與自然的和諧,并且人們意識到,經濟水平并不是評價社會進步的唯一指標。
在我國歷史進程中,經濟的發展必然伴隨著資源的消耗,二者之間的問題日益突出,可持續發展變得更加困難,首當其沖的是以大量消耗資源為主的建筑業尤其突出。如何將二者有機結合,生態經濟體系能值分析將是一個絕佳的選項。能值分析為生態系統和復合生態系統開拓了定量分析研究的新方式,對各類能量和各類生態流提供了統一標準[1]。它以能值為量綱對各個系統的能量、物質及貨幣等進行研究,可進一步分析系統的環境容納能力、能值效率、生態經濟效益,量化、評析系統所處的階段,為建筑業生態經濟系統可持續發展提供新的思路和手段。
美國生態學家H.T.Odum于20世紀80年間首次提出能值和能值分析的概念,隨之能值理論應運而生,并且受到各國專家的追捧。很多學者專家從能值入手,研究國家和區域資本情況、經濟和社會各方面的情況,為生態經濟體系治理找到了科學決策。
近20多年來,國外對能值分析進行了大量的探究,已產生研究成果數百篇,且涉及面廣:包括自然科學、區域環境、產業經濟等,應用于評價地域或流域體系、經濟發展與投資方式、以生態經濟為基礎的政策制定等方面。
W.E.Larson和F.J.Pierce[2](1983)應用能值理論研究了土壤侵蝕對作物成長的影響。通過分析得到應該根據土壤特征、景觀類型和持續侵蝕量來選擇田間管理模式,并且維持一個適合我們需要的耕地基地必須是一項首要的國家目標。
H.T.Odum[3](1989)針對12個國家的能值利用對比作了深入分析。
Torbj rn Rydberg和Jan Jansén[4](2002)首次利用能值分析牽拉力,他們主要是以馬和拖拉機為例。兩個牽引生產系統的能源、物質和服務都來自于環境和經濟。利用能值分析,在共同的基礎上對系統產生必要輸入所涉及的環境工作和人類活動進行了評估。
Daniel Campbell和 Maria Meisch[5]等人(2004)發現一種新的會計機制,即利用能值可以在相同的損益表和資產負債表上查看經濟和環境。這使得審計人員可以更完整地反映真實財富的流動和存儲情況來驗證經濟狀況。
Diego Iribarren和 Ian Vázquez-Rowe[6]等人(2014)提出了一種將能值分析與數據包絡分析(DEA)相結合的方法框架--EMDEA法,用于多個相似實體(即多個決策單元或DMU)的生態中心基準研究。通過對風力發電場的實例分析,說明了EMDEA法的應用。事實證明,能值分析與數據包絡分析相結合是一種有效的方法。
此前,許多發達國家熱衷于能值分析,例如美國、意大利。但越來越多的非洲、亞洲等地的發展中國家也有越來越多的學者開始研究此課題,比如泰國、韓國、印度、中國。能值理論從科學出發,對自然資源與社會經濟進行分析,使得發展中國家的可持續發展受益,是當前科學研究的一個重要領域。當然,也有一部分學者不能接受能值理論,他們更相信市場價值觀點論。
從20世紀90年代中葉至今,中國學者開始研究能值理論,并進行了一系列的實例分析。其規模從理論摸索及評價指標方向,到自然生態系統能值分析方向,再到城市區域生態系統方面都有涉及。
作為我國能值理論研究第一人藍盛芳[7],早在90年代初期就對中國生態經濟系統的能值分析與持久發展進行了深入探討,為后來的人們進行理論和實踐研究都提供了一個參考。
隋春花[8]綜合考察各種效益評估方式,得出最可以體現自然資源在生態經濟體系當中的主要作用的方式是能值評估法。
陸宏芳[9]提出新能值指標(EISD),用來評價體系的可持續效力,且第一次在國內運用于具體生態工程建設項目當中。
本國學者做了比較多的科研工作,內容很寬泛,有對水資源、耕地生態系統、林業生態系統、農業生態系統、濕地生態系統等等經由能值分析理論對其進行探究。
藍盛芳等將能值分析理論應用于農業生態體系當中,然后將其與傳統的農業能量分析作對比。
付曉、吳鋼、尚文艷等[10]利用能值分析的方式,分析了以遼寧省朝陽市為代表的遼西半干涸區農業生態經濟體系的能值投入及產出布局,對該地區農業生態平衡提出建議。
呂翠美[11]從水資源生態經濟體系整體的切入點開始,引進生態經濟學的能值理論,對水資源生態經濟效力的能值核計方式進行了探究。
呂潔華等[12]充分了解林業生態經濟系統的發展規律,參考現有的能值指標,介紹林業生態經濟系統能值指標的框架體系,提出可持續發展的能值指數,完全提供了一種全新的思路。
劉倩[13]將能值理論用于耕地系統,以四川耕地為例,對四川省1991-2010年之間的耕地生態經濟系統進行研究。
劉海清[14](2008)通過收集蘭州市1994-2004年的各能值數據,并與其他區域進行對比,詳細描述了蘭州市生態經濟增長的特點,進一步明確了蘭州可持續發展之路。
高樂華、高強[15](2012)運用能值理論,對中國沿海11個省市的生態經濟運轉情況從社會子體系、經濟子體系、生態子體系、可持續能力和能值來源5個方向進行分析,并針對沿海區域生態經濟體系可持續發展的提供建議。
除了以上這些比較多的類別之外,我國學者張雪萍、郭艷清等[16]以泰來縣為例,運用能值理論對黑龍江省西部沙洲生態經濟體系進行了系統的分析。付偉等[17](2011)用能值理論研究蔬菜,定量探究了蔬菜大縣——沛縣蔬菜生態系統的資源環境結構,為沛縣蔬菜生產提供科學依據。段娜[18]將能值理論用于以沼氣為主要能源的生態村,并進一步實現沼氣的循環利用。
綜上所述,國外研究主要是環境資源評價、環境政策評價、生態系統的經濟投入和增長方式評價等方向。而我國更偏向于農業生態系統、土地生態系統和地區生態系統等自然生態系統能值分析。我國學者主要采取實證分析的方式,參考H.T.Odum和藍盛芳等能值先驅提供的能值指標。鑒于本國區域環境復雜、區域經濟增長不平衡的現實,以上模式所設計的能值指標難以科學地體現出某一地區的發展狀況,大多是針對指定年份的資源環境狀況進行定量分析,缺少動態研究,對于每一個歷史時期的整體把握不全面。
研究發現,對于資源消耗大戶的建筑業的生態經濟系統的能值分析幾乎處在空白狀態,這不但對建筑業十分可惜,對于進一步探究與應用能值理論也是非常遺憾的。怎樣針對各地區特點,尋找一條適合該地區生態建筑發展的路子,是眼下亟待解決的難題。因此,將H.T.Odum的能值理論運用于建筑業生態經濟系統很有必要,并且如何應用也將是今后研究的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