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經濟工作會議認為,我國經濟運行主要矛盾仍然是結構性的,矛盾的主要方面在供給側,必須堅持以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為主線不動搖。這個判斷符合當前我國實際情況,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應該繼續作為今后一個時期經濟工作的主線。
2019年,我們要繼續堅持穩中求進工作總基調,堅持以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為主線,重點實施好宏觀政策、結構性政策、社會政策,努力實現整體優化效果的最大值。

宏觀政策要強化逆周期調整,穩定總需求增長。積極的財政政策要加力增效,實施更大規模的減稅降費。穩健的貨幣政策要松緊適度,保持流動性合理充裕,改善貨幣政策傳導機制,提高直接融資比重,解決好民營企業和小微企業融資難融資貴問題,努力破解“寬貨幣、緊信用”的困局。
結構性政策主要是強化體制機制改革,增強發展動力。堅持向改革要動力,深化國資國企、財稅金融、土地、市場準入、社會管理等領域改革。強化競爭政策的基礎性地位,推進產業政策由差異性、選擇性向普惠性、功能性轉換,創造公平競爭的營商環境。
實施就業優先政策,著力解決結構性失業問題。加快提高社會保險統籌層次,確保守住群眾基本生活底線。及時解決人民群眾的痛點、難點、熱點問題,不斷完善社會治理,保持社會大局穩定。
我國金融業增加值占GDP比重已經連續兩年下降,但在國際上仍處于較高水平。這種偏高與我國經濟結構特點和發展階段有關。
一是儲蓄率高,金融機構將儲蓄轉化為投資的規模大。金融機構提供把儲蓄轉化為投資的服務。不論是吸收過剩儲蓄,還是將其投資運用出去,都創造了相應的增加值。儲蓄率高,需要金融機構提供的把儲蓄轉化為投資的服務就多,金融業增加值自然也比較高。
二是直接融資不發達,金融機構在融資中承擔的風險多。間接融資為主的格局下,金融部門承擔的風險多,即提供的服務多,也會帶來較多的金融業增加值。
三是如果考慮到系統性風險的潛在影響,我國金融業增加值存在高估的成分。目前商業銀行不良貸款率較低。不過,我們監測顯示,不少企業實際財務狀況不佳,息稅折舊及攤銷前的利潤甚至不能覆蓋利息。也就是說,目前較高的金融業增加值尚未充分考慮潛在風險和潛在損失。除不良貸款外,還有多種情況可能積累系統性風險。系統性風險積累的過程往往伴隨著繁榮,容易造成金融業持續快速發展的錯覺。

防范外部經濟風險是個系統工程。政府要提高應對外部經濟風險的能力,打好政策組合拳,確保2020年取得防風險三大攻堅戰的勝利。
抓住“穩預期”這個牛鼻子。建議“一行兩會”根據國際慣例和中國國情,在市場出現非理性預期的情況下,對國際市場重大事件去偽存真,給以正確的解釋和引導。
逆周期調節進行風險對沖和緩釋。當前,要通過強化逆周期調節,確保金融體系擁有與實體經濟發展相匹配的流動性。
通過價值鏈整合和供應鏈再造不斷提高企業的競爭優勢。一方面,要鼓勵我國大型企業在全球范圍內開展價值鏈整合,培育具有國際知名度和影響力的跨國公司。另一方面,應在全球打造以中國大型制造企業為核心的供應鏈體系,從整體上打造自身的供應鏈競爭優勢。
維護多邊貿易體制,實施雙邊貿易戰略。一方面,積極維護以世界貿易組織為核心的多邊貿易體制。另一方面,加快與其他區域貿易集團中的成員國達成高標準雙邊投資協定(BIT)。
建立風險預警機制。包括建立風險評價機制、信息收集系統、預警模型和風險處置系統。
隨著數字技術的迅猛發展,后數字化時代即將來臨。未來三年,五大新興技術趨勢將給企業帶來顛覆性影響。
一是深刻理解主要顛覆性技術。分布式賬本技術、人工智能、泛現實和量子計算——簡稱DARQ,是引領下一階段變革、重塑各個行業的新興技術。42%的中國企業受訪者表示,未來三年內,人工智能對其企業的影響最大,遠超過其他幾項DARQ技術。
二是了解每位消費者,發掘獨特商機。如今,技術正日益融入人們的生活,科技迅速成為個人身份的一個基本內容。在后數字化時代,人們的數字身份將成為企業了解下一代消費者的關鍵,并據此來生產和創造新一代產品。
三是改變工作方式,激發員工創造力。在后數字化時代,員工除了自身技能與知識儲備之外,還在技術的幫助下不斷培育出全新的工作技能。如今,企業必須調整技術戰略,加緊塑造下一代勞動力,以支持后數字化時代的新工作方式。

四是共筑安全屏障。互聯互通是商業生態系統賴以維系的基礎,但也會增加企業面臨的風險。領先的企業已認識到,在與整個生態系統合作打造一流的產品、服務和體驗的同時,還須竭力確保企業安全。
五是有求必應的極速靈活生產。飛速發展的數字技術正在打造一個高度個性化和即時體驗的世界。為滿足消費者對專屬市場的渴望,企業必須重塑自身架構,將這些需求傳遞到生產端,實現精準的供需匹配。
蘭德公司注意到,當今世界秩序越來越多地決定于超級大國與大國(尤其是中國和俄羅斯)之間的競爭,為了實現某些目標,華盛頓必須參與這種競爭。
然而,人們對“大國競爭對美國國家安全或國防政策意味著什么”知之甚少。要走好這條路,華盛頓需回答一些基本問題,主要包括以下四點:
第一,誰是美國的主要競爭對手?特朗普政府的國家安全戰略和國防戰略中,“競爭對手”指的是中國和俄羅斯的組合。但是兩國經濟規模相差巨大,中國在2017年的GDP幾乎是俄羅斯的8倍。分析家們應更清晰地界定“競爭對手”的標準。
第二,美國爭的具體是什么?美國不應在認為亞太局勢演變對其國家利益至關重要的同時,又堅持給予中東和東歐區域事務同樣的重視。
第三,美國的最終目標是什么?是為了保持領先地位嗎?鑒于全球許多國家都在崛起,即使美國不犯任何戰略錯誤,達到這一目標也幾乎是不可能的。
第四,如果無法確定一個長期目標和相關指標來衡量競爭走向,美國將如何使其經濟和社會為無休止、無上限的大國競爭做好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