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農業上市公司審計收費影響因素實證研究

司曉彬 袁建華

【摘要】? 在我國農業上市公司審計失敗事件頻發的背景下，研究審計收費的合理性對提高審計工作的質量具有重要意義。文章通過建立多元線性回歸模型，以我國A股農業上市公司2017年的數據作為樣本進行實證研究，篩選出對我國農業上市公司審計收費產生影響的因素。研究發現，公司規模、股權結構、經營績效和交易、事項的復雜程度是影響我國農業上市公司審計收費的主要因素，執行審計業務的會計師事務所特征及其出具的審計意見、管理層的背景產生的影響并不顯著。

【關鍵詞】? 農業上市公司;審計收費;審計風險;影響因素

【中圖分類號】? F239?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2-5812（2019）01-0079-05

一、引言

審計收費，是指執行審計業務的會計師事務所根據對被審計單位的評估得出的，在提供服務后向業務委托方索取的費用，可以看作是對會計師事務所執行業務的過程中發生的成本和風險的一種補償。根據國家發改委2014年12月發布的《關于放開部分服務價格意見的通知》，我國長期實行的政府引導會計師事務所服務收費價格被放開，這一改變為審計市場帶來了競爭機制，促進了審計效率的提升。但是，審計收費的放開也帶來了不可忽視的負面影響，如審計市場中出現的低價攬客的惡意競爭行為和購買審計意見等影響審計質量和獨立性的現象，使得審計質量難以保證。2016年，中注協以書面的形式告知承接農林牧漁類上市公司審計業務的會計師事務所年報審計業務中可能存在的風險。綠大地、萬福生科、藍田科技等農業上市公司審計失敗事件的頻發，也凸顯出農業上市公司可能隱藏著巨大的風險。因此，本文以我國農業上市公司為研究對象，分析影響該行業審計收費的因素，以期在市場化背景下為我國更有針對性地規范審計收費行為和提高農業上市公司審計質量提出建議。

二、文獻綜述

Simunic（1980）以美國397家上市公司為樣本，建立多元線性回歸模型，從風險狀況、損失分擔機制、會計師事務所的投入和產出及被審計單位的規模四個方面分析可能影響審計收費的十大因素，并認為被審計單位的規模是影響審計收費最重要的因素。自此，學術界開始對審計收費的影響因素開展廣泛探討。例如，Francis（1984），Anderson和Zeghal（1994）分別基于Simunic的研究結果分析了澳大利亞和加拿大的審計市場，發現審計收費與樣本公司的資產規模、交易或事項的復雜程度以及執行審計業務的會計師事務所的規模密切相關。

審計收費問題同樣引起了國內學者的重視，并在已經經過實證研究證實的上市公司規模等影響因素的基礎上進行了拓展。近十幾年的研究結果發現：上市公司所在地（劉斌等，2003）、對外擔保額、應收賬款占總資產的比率（張繼勛等，2005）、關聯方交易金額（馬建威、李偉，2013）、高管審計背景（蔡春等，2015）、會計-稅收差異對注冊會計師判斷審計風險的影響（程昔武等，2016）等因素也顯著影響了審計收費。還有學者從供需不平衡、社會化網絡媒體關注、媒體負面報道、企業信息化水平等角度進行了實證研究。根據有關學者的匯總結果，國內外研究中已經有100余個要素被用于實證研究以檢驗是否影響審計收費。但是，目前對不同行業審計收費影響因素的實證研究仍然較少，此類研究對于有針對性地提高不同行業的審計質量具有重要意義。

三、理論分析與假設

審計收費是審計服務的需求方與供給方博弈的結果，因此本文從被審計單位的特征、會計師事務所的特征及審計業務的特征三個方面進行理論分析并提出假設。

（一）被審計單位的特征

被審計單位的規模以及組織結構和交易或事項的復雜程度是被審計單位特征中與審計收費有關的主要因素。

1.被審計單位的規模。一般來說，被審計單位的規模越大，其內部控制系統更為復雜，需要審計測試的范圍就越大，重大錯報風險水平更高，相應地對審計風險補償的要求也會提高。同時，為了控制審計風險，審計師需要花費更多的時間和精力進行控制測試和實質性測試，以降低檢查風險，審計成本必然也會提高。因此本文提出第一個假設：

假設1：我國農業上市公司的規模與審計收費正相關。

2.被審計單位經濟業務的復雜程度。一般來說，以被審計單位的子公司數目代表其交易或事項的復雜性。被審計單位子公司數目越多，關聯交易量越大，經濟業務更為復雜，發現被審計單位利用關聯交易隱瞞真實財務狀況、操縱盈余等舞弊行為的難度就越大，審計風險也就越高。本文研究的農業上市公司的業務特征，決定了其資產中可能包括大量的生物性資產，并且生產經營跨越的地理區域和業務類型較多，子公司數量相應增加，為了補償審計風險和投入成本，審計收費相應越高。因此本文提出第二個假設：

假設2：我國農業上市公司交易或事項的復雜程度與審計收費正相關。

3.被審計單位的經營狀況。在執行審計業務前，會計師事務所通過對被審計單位的經營績效進行分析，判斷接受業務的風險程度，進而影響收費定價。當被審計單位的經營管理狀況較差時，重大錯報風險增加，審計收費作為審計風險溢價隨之提高。已有文獻大多通過總資產凈利率衡量盈利能力，利用資產負債率代替財務杠桿，通過存貨占總資產的比例、應收賬款占總資產的比例來衡量固有風險，這對于被審計單位經營狀況的反映并不全面。本文選取12個指標建立農業上市公司績效評價指標體系，利用因子分析法研究樣本公司業績的總得分，以衡量我國農業上市公司的經營績效。因此本文提出第三個假設：

假設3：我國農業上市公司的經營績效與審計收費負相關。

4.被審計單位的組織結構。企業的組織結構涵蓋所有權結構、內部控制、公司治理等內容。在所有權結構方面，股權過度集中造成的大股東對中小股東的隧道挖掘問題，不利于企業向共同利益的方向發展，高度的股權集中，可能會增加審計風險，提高審計收費。本文通過前五大股東持股比例之和反映我國農業上市公司股權的集中程度，利用Z指數和DR₅衡量股權的制衡程度，以考察我國農業上市公司的所有權結構。此外，管理層的學歷作為重要的信號反映了公司治理方面的主要風險，尤其是農業上市公司，不僅要求管理者精通經營管理，對其掌握的農業技術知識也有較高要求，如果管理層的能力較低，將提高公司經營管理的風險，增加審計收費。基于我國農業上市公司組織結構的特點，本文提出以下假設：

假設4：我國農業上市公司股權集中度、股權制衡度R₅與審計收費負相關，股權制衡度Z值與審計收費正相關。

假設5：我國農業上市公司管理層的能力與審計收費負相關。

（二）會計師事務所的特征

知名的會計師事務所通常意味著較強的專業勝任能力、較高的獨立性和職業道德素養，象征著高質量的審計服務。為了獲得高質量的審計服務，委托方需要為此支付更高的對價，品牌會計師事務所則憑借其以往在農業上市公司的審計業務中積累的較多專業知識和經驗獲得更多的行業專長溢價。從會計師事務所連續執行審計業務的任期角度來看，在“學習曲線”的作用下，一般審計任期越長，會計師事務所對被審計單位的信息了解得越多，成本也隨之減少，審計收費有所降低。根據以上兩方面，本文提出以下假設：

假設6：對我國農業上市公司進行審計的質量與審計收費負相關。

假設7：對我國農業上市公司進行審計的會計師事務所的連續任期與審計收費負相關。

（三）審計業務的特征

從審計報告滯后期的角度來看，自資產負債表日到審計報告最后簽署的時間區間越長，意味著審計人員在執行審計的過程中遇到了較多的問題，或是需要準備更為復雜的審計報告，審計風險和成本增加，審計收費可能增加。從審計意見來看，任何一家上市公司的管理層都不希望獲得帶有非標準審計意見的審計報告，因此，在出具審計報告之前會計師事務所與管理層的溝通環節會更加繁瑣，甚至希望購買審計意見，從而在審計收費上表現出增加的趨勢?；趯徲嫎I務特征，本文提出假設：

假設8：我國農業上市公司審計報告滯后期與審計收費正相關。

假設9：我國農業上市公司審計意見的類型與審計收費顯著相關。

四、研究設計

（一）樣本選擇和數據來源

本文根據我國證監會發布的《上市公司行業分類指引》，選擇在我國上海證券交易所和深圳證券交易所上市的農業企業，作為研究我國農業上市公司審計收費影響因素的樣本。為保證數據的一致性和結果的可信性，最終選定2017年我國35家農業上市公司作為樣本，其中包括：林業企業4家、畜牧業企業11家、漁業企業6家、農業企業12家、農林牧漁服務業企業2家。為確保數據的有效性，所有樣本公司的相關評價指標和變量均以證監會指定信息披露網站巨潮資訊網（www.cnifo.com）公布的上市公司年報為基礎，并運用SPSS 22統計軟件進行分析。

（二）變量選擇與定義

根據理論分析，本文從被審計單位的特征、會計師事務所的特征及審計業務的特征三個方面共選取了11個變量作為樣本公司審計收費的解釋變量，各變量的具體含義見下頁表1。

（三）模型設計

為計算我國農業上市公司的經營績效，本文采用了基于主成分分析的因子分析法。首先將所有樣本指標的原始數據進行標準化處理，然后計算相關系數陣，對應于相關系數陣R，求特征方程|R-I|=0的p個非負特征值及特征向量，最后取特征值大于等于1的公因子作為主分量，利用因子得分分析模型和經營績效總得分模型，最終得出樣本公司績效得分。

為檢驗表1中的解釋變量對我國農業上市公司審計收費的影響程度，本文借鑒了以下公式（1）修訂的Simunic審計收費模型，其中E（c）表示審計收費;c為單位審計資源的審計機會成本和業務利潤;q表示審計師為完成審計所需要的資源;E（d）表示由于為被審計單位出具審計報告而導致會計師事務所可能承擔的風險;E（θ）表示上述風險發生的概率。

E（c）=cq+E（d）E（θ）（1）

基于以上Simunic審計收費模型，結合本文的研究目的以及我國審計市場的特點，建立分析我國農業上市公司審計收費影響因素的模型（2）：

LNFEE=β₀+β₁LNASSET+β₂SUB+β₃F+β₄CR₅+β₅Z+β₆DR₅+β₇EDU+β₈RANK+β₉Y+β₁₀D+β₁₁OP+μ（2）

五、實證結果及分析

（一）運用因子分析法計算樣本公司的經營績效

1.相關績效指標值描述性統計。表2反映了用于評價樣本公司經營績效的12個指標的描述性統計結果，其中88.57%的樣本公司凈利潤為正，且平均銷售凈利率達到6.875%，結合凈資產收益率和總資產報酬率，以及每股收益的均值，說明我國農業上市公司的整體盈利狀況較好;另外，資產負債率平均為40%，說明我國農業上市公司的償債能力較好，債務壓力較小，雖然流動比率的均值大于2，但整體水平還有進一步優化的空間;從樣本公司的運營狀況和發展能力指標值可以看出，大部分農業上市公司的資產和業務規模正在以較快的速度不斷擴大。雖然從總體上看，我國農業上市公司的績效水平較好，但是從最大值、最小值以及標準差的角度來看，樣本公司績效指標的內部差異性很大，盈利狀況、償債能力、運營和發展存在優劣兩級差距明顯的狀況。

2.綜合績效指標的計算。由于資產負債率與經營績效負相關，為了方便評價和分析，在計算綜合指標前取其倒數，將資產負債率轉為正向指標。在運用統計軟件進行因子分析前，需要對數據的相關性以及公因子提取指數之間的相關性進行檢驗。表3顯示，KMO的檢驗結果為0.65，巴特利特球度檢驗統計量的觀測值為465.47，顯著性水平小于0.05，說明本文獲得的數據適合采用因子分析法。

本文采用主成分分析法計算公因子的特征值、貢獻率和累計貢獻率，如表4所示。為了使公因子反映充足的樣本信息，本文選擇了特征值大于1的四個主成分，基本上反映了樣本所包含的85.54%的信息。然后運用最大方差法對因子載荷矩陣進行五次旋轉，并根據旋轉因子載荷矩陣中各個指標在每個公因子上的載荷對四個公因子進行命名，以便對其經濟意義進行解釋。旋轉后可以發現，銷售凈利率、凈資產收益率、總資產報酬率、每股收益在因子F₁上的載荷值分別為0.954、0.883、0.861和0.702，因此F₁可以代表樣本公司的盈利能力;流動比率、速動比率、資產負債率在F₂上的載荷均在0.9以上，因此F₂可以代表樣本公司的償債能力;因子F₃包含了應收賬款周轉率和總資產周轉率，載荷值在0.8以上，代表了樣本公司的營運能力;最后，因子F₄代表了樣本公司的發展能力，主要包括存貨周轉率、主營業務和總資產周轉率。

根據表5的因子得分系數矩陣，分別得到四個公因子的計算模型如下：

F₁=0.472X₁+0.304X₂+0.274X₃+0.133X₄-0.038X₅-0.043X₆-0.036X₇-0.092X₈-0.074X₉-0.237X₁₀-0.066X₁₁+0.075X₁₂（3）

F₂=-0.020X₁-0.034X₂-0.031X₃+0.020X₄+0.346X₅+0.346X₆+0.329X₇+0.005X₈-0.053X₉+0.054X₁₀-0.044X₁₁+0.031X₁₂（4）

F₃=-0.331X₁-0.025X₂+0.033X₃+0.216X₄-0.004X₅-0.032X₆+0.047X₇+0.052X₈+0.414X₉+0.520X₁₀+0.023X₁₁-0.185X₁₂（5）

F₄=-0.002X₁-0.013X₂-0.042X₃-0.050X₄-0.036X₅+0.048X₆-0.040X₇+0.459X₈-0.062X₉+0.031X₁₀+0.372X₁₁+0.442X₁₂（6）

最后，根據上頁表4中主成分分析法所產生的四個公因子的方差貢獻率占總方差貢獻率的比重，可以得到評價我國農業上市公司經營績效的模型如下：

F=0.3037F₁+0.2841F₂+0.2264F₃+0.1858F₄（7）

將樣本公司的數據代入模型，得到各個樣本的經營績效總得分和排名結果，如表6所示。其中多家樣本公司的得分為負，負值代表其經營績效低于行業平均水平。從表6可以看出，在平均績效水平之上的樣本公司，50%為畜牧業，占該行業樣本公司的63.64%，這表明目前我國畜牧類上市公司的績效水平較好;另外，有33.33%的農業種植類上市公司的績效在總體的平均水平之上;從事農業服務業的樣本公司雖然只有兩家，但是宏輝果蔬的績效在所有樣本公司中排名第一，開創國際的績效與平均水平的差距也并不大，說明未來農業服務業的發展潛力巨大;水產業只有一家樣本公司進入平均水平之上，林業樣本公司的最高排名為第23名，表明這兩個行業分類的農業上市公司的經營績效水平較差。

（二）我國農業上市公司審計收費影響因素研究

1.描述性統計。對解釋變量的描述性統計結果如表7所示?？梢钥闯觯骄考覙颖竟緭碛?2家子公司，我國農業上市公司的規模普遍較大;第一大股東持股比例平均為第二大股東持股比例的13.94倍，表明樣本公司48.87%的股權由前5大股東掌握，我國農業上市公司存在股權集中的現象。另外，在會計師事務所執行審計業務方面，樣本公司傾向于選擇排名前十位的會計師事務所進行審計，但均未選擇國際“四大”進行審計，會計師事務所連續審計年限平均為6年，最長的達16年，最短的僅為1年，并通常在資產負債表日后3個月后公布審計報告。

2.回歸分析結果。首先將設置的變量全部強制引入模型中，結果如下頁表8所示，本文所建立的審計收費回歸模型整體上高度顯著（F=18.080），調整后的R²為0.847，表明模型對審計收費的影響因素的解釋力比較強。

為了進一步增強我國農業上市公司審計收費模型的解釋力，本文依次剔除管理層的教育水平、審計師的連續任期、會計師事務所的排名等不顯著相關的變量，重新進行回歸，以檢驗模型的穩健性?；貧w結果如下頁表9所示，回歸模型的F檢驗值提升至38.475，調整的R²也增加了0.02，模型的解釋能力有了進一步的提升。

根據最終的回歸結果，可以看出我國農業上市公司的資產規模、子公司的數量、股權集中度Z指標在1%的水平上顯著，并且與審計收費正相關。也就是說我國農業上市公司的規模越大，經濟業務事項越復雜，第一大股東相對第二大股東持股比例越有優勢，審計收費越高。股權制衡度指標DR₅在5%的水平上對我國農業上市公司審計收費有顯著影響，但與預期的負相關關系相反，第二到第五大股東持股比例之和與第一大股東持股比例的比與審計收費呈顯著正相關，即其他股東能夠完全牽制第一大股東時，審計師要考慮這一類型的股權結構降低了被審計單位的經營決策效率，增加了風險，審計收費增加。而我國農業上市公司的經營績效在10%的水平上對審計收費有顯著的負向影響，表明我國農業上市公司的經營績效越好，重大錯報風險相對較低，審計收費也會減少。

雖然已有研究已證明管理層的教育水平、審計師的連續任期、會計師事務所的排名、審計意見、審計滯后期對審計收費有顯著影響，但是可能由于我國農業上市公司自身的特征以及如審計意見相關數據等并沒有顯著變化，以上變量并沒有在本文的模型中與審計收費表現出顯著的相關關系。未來的研究可以擴展數據，將截面數據擴展為連續幾年的面板數據，以更好地觀察各個變量與審計收費之間的關系。

六、結論與建議

本文對影響我國農業上市公司審計收費的因素進行了檢驗，結果顯示，農業上市公司的資產規模、子公司數量、股權結構、經營績效顯著影響審計收費。與其他研究的結論一致，目前我國農業上市公司的規模和經濟業務復雜程度是影響審計收費的主要因素。

為此，本文提出以下建議：（1）雖然審計收費的標準已經放開，政府仍然應當采取措施加強監管，監督審計師是否執行了必要的審計程序，在確定審計收費時是否充分考慮了影響收費的多種因素，確保會計師事務所的投入與收費關系的合理性，保障審計質量，避免審計市場中出現低價攬客、購買審計意見等惡意競爭行為。（2）政府在放開審計定價標準的同時要完善法律訴訟制度和賠償制度，使審計收費有法可依。應當考慮審計的特點和審計風險產生的原因，使審計師和會計師事務所在合理的情況和范圍內承擔責任，避免其承擔審計責任之外的風險。（3）從會計師事務所和審計師的角度來看，審計師應當提高獨立性和專業勝任能力，尤其是農業等對專業要求較高的行業，要求會計師事務所具備掌握相關知識的審計人員和專家等資源，當會計師事務所擁有豐富的相關行業審計經驗之后，可以獲得更多的行業專長溢價，既提高了審計質量，又可以使審計收費更加合理。（4）建立審計收費第三方監管機制，由獨立第三方保管審計收費，依據相關標準對審計工作進行評價，判定會計師事務所應當獲得的報酬，防止委托方與會計師事務所之間存在不當利益關系，從而保證審計的獨立性及審計質量。S

【參考文獻】

[ 1 ] 伍利娜.審計定價影響因素研究——來自中國上市公司首次審計收費披露的證據[J].中國會計評論，2003，（01）：114-127.

[ 2 ] 劉斌，葉建中，廖瑩毅.我國上市公司審計收費影響因素的實證分析——深滬市2001年報的經驗證據[J].審計研究，2003，（01）：44-47.

[ 3 ] 張繼勛，陳穎，吳璇.風險因素對我國上市公司審計收費影響的分析——滬市2003年報的數據[J].審計研究，2005，（04）：35-38.

[ 4 ] 張宜霞.財務報告內部控制審計收費的影響因素——基于中國內地在美上市公司的實證研究[J].會計研究，2011，（12）：70-77.

[ 5 ] 朱曉文，王兵.國家審計對注冊會計師審計質量與審計收費的影響研究[J].審計研究，2016，（05）：53-62.

[ 6 ] 陳峻，楊旭東，張志宏.環境不確定性、企業社會責任與審計收費[J].審計研究，2016，（04）：61-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