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麗
2008年5月,中國商用飛機有限責任公司在上海成立,C919大飛機項目也緊跟其后正式啟動。
“項目啟動后,全國聯合工作隊組成——50多個單位,四五百人集中在上海,利用半年時間做大飛機項目的總體方案論證。
民用飛機與軍用飛機不同,它是要參與市場競爭的,所以我們必須及早設計解決它在市場運行當中可能存在的問題,
然后制定一個符合國情的工程研制流程。”說到當時的工作,北京航空航天大學馮如書院院長楊超這樣總結。
時任北航航空科學與工程學院院長的楊老師,作為參與大飛機項目的北航牽頭人帶領全校20多人赴上海參與C919項目總體方案論證,還有好幾百人在北航支持該項目。
回憶起這段日子,楊老師記憶猶新,“我當時每周一上課,周二開院務會,開完院務會就直接從北京飛上海。周末有時候在上海,有時候還需要回北京,因為北京帶的還有科研團隊,這樣的狀態,持續了半年時間。”
半年后,方案制訂完成,楊老師回到北航。“需要科研攻關的地方很多,大飛機項目的工程隊會及時和我們溝通交流,我們也會在第一時間幫助解決。項目目前按照計劃穩定推進,再有幾年就會完成適航取證,順利的話就可以進入商業運營。”講到這些,楊老師欣慰地笑了。
摂棗撘緩擰薄?
“北京一號”醞釀于1957年6~7月間,1958年2月經周恩來總理批準開始試制。于1958年9月20日制成,9月23日在首都機場首次試飛,次日由北京市委命名為“北京一號”,并且完成了北京-天津、北京-上海的航線試飛。1958年9月24日試飛,試飛成功后,《人民日報》發表題為“航空教育事業的偉大勝利”的社論。社論指出:“‘北京一號飛機是我國航空史上的一個奇跡,而學校自己設計并制造飛機,更是我國所沒有的創舉。這是航空事業的偉大勝利,是執行黨的教育事業的偉大勝利。”
北航1958年開始“北京一號”項目,當時有一千多人參與了這個項目,那時候沒有工具和條件,大家就憑著創造精神和滿腔的熱情用一百天的時間造出來“北京一號”。這架飛機造出來之后,它真正影響了好幾代人。其中的參與人員,畢業后大部分都進了航空航天設計院所,還有相當一部分留校。也就是那個時候,他們把這種精神和作風帶到了單位,與這些單位的文化結合形成了航天精神、航空報國、兩彈一星精神、載人航天精神等。留校的老師教給了學生。所以“北京一號”的研制對于“空天報國、敢為人先”的北航精神的形成,我國航空航天文化的形成,都是有重要意義的。
源于工程,高于工程,用于工程
楊老師還一直為大型水陸兩棲飛機AG600提供氣動彈性方面的技術支持。AG600主要用于森林等區域消防與救援,在介紹這架飛機時,楊老師舉例說:“內蒙、東北經常會發生森林火災,這款飛機能夠水陸兩用,它可以在水上起降,停在水面上把水給吸到‘肚子里去,然后到火災區把水放出來,這樣能一下滅掉一片大火。”
在這個項目中,楊老師的主要任務:一個是開展AG600飛機的氣動彈性設計與“校對”,給出意見和建議;另外一個是要教會年輕的工程師怎么設計。 對于AG600的技術指導,楊老師說:“盡管技術手段一開始在我們這兒,但第二階段我們要把這個技術手段交給AG600工程隊,讓他們自己做一做,然后我們看看做的對不對,就教會他們這個能力。我們也不希望飛機設計的技術手段一直掌握在我們手里,北航的思路是不斷地掌握新手段,把成熟的手段落地。”
說到這,楊老師聊起了一個北航人一直都在堅持的原則:源于工程,高于工程,用于工程。源于工程,做的題目研究來源于工程。比如C919大飛機項目、AG600項目可能會遇到什么問題,就需要跟工程人員進行接觸來了解。然后根據這些來設計解決思路和方法。高于工程,就是要不斷設計新的技術手段,更加先進的技術手段,這樣才能不斷提升。最后要用于工程,用于工程包括兩個方面:一個是把方法、計算軟件給工程設計單位直接用;第二個把人給你,就是讓掌握著新技術手段的畢業生去航空航天單位工作。
“北京一號”的研制對于“空天報國、敢為人先”的北航精神的形成,我國航空航天文化的形成,其實都是有重要意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