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職院校人才培養體系構建與長效機制研究
——基于產教融合視角

□朱愛青

近年來，我國高等職業教育事業發展迅速，體系建設穩步推進，為提高勞動者素質、推動社會經濟發展和促進就業作出了重要貢獻。但隨著社會經濟發展進入新常態，各大本科類高校為提升自身競爭力，加速進行教育改革、重組，擴大規模、擴招等，高等教育進入大眾化時代，一定程度上給高職院校的生存和發展帶來了巨大挑戰。與此同時，職業教育體系內部也存在教育資源配置不盡合理，師資力量薄弱，體制機制不順暢等問題，這些問題的存在都將制約著職業教育的健康發展。因此，新時期探索職業教育的科學發展之路是擺在所有職業教育人面前的重要課題。產教融合、校企一體的人才培養模式是職業教育的一條新的發展之路。它是指職業學校結合專業優勢，開展產業式辦學，將產業與教學結合，最終形成學校與企業渾然一體的產業性經營實體[1]。習近平總書記在十九大報告中明確指出：“完善職業教育和培訓體系，深化產教融合”，這為職業教育在經濟發展新常態下推進內涵建設和創新發展指明了方向。

一、產教融合的重要意義

（一）突破職業教育發展瓶頸，實現職業教育的可持續發展

20 世紀70年代末，隨著高考制度的恢復，我國的職業教育開始興起。在歷經了近40年的發展變化中，職業教育經歷了從興起到坎坷再到新發展的艱難過程,這一過程可分為三個階段[2]。20 世紀70年代末到90年代末是職業教育的興起階段；第二階段是1996年到2016年的鼓勵探索階段，這一時期職業教育的發展也可以稱為機遇與挑戰并存的時期，國家相繼出臺了《職業教育法》、《教育部關于以就業為導向深化高等職業教育改革的若干意見》等法規或文件，為職業教育的發展保駕護航，雖見成效，但仍無法解決職業教育所面臨的根本困境。黨的十八大以來，職業教育的發展進入第三階段，各級政府和教育部門在改革與探索中創新了發展之路，即深化產教融合、校企一體的職業教育辦學模式改革。此種辦學模式緊貼當前經濟現實和人才培養環境，整合了職業院校和企業雙方的優勢，一方面提升了學生的整體素質和就業競爭力，同時也為職業院校的人才培養確定了方向，找到了突破口。

（二）深化職業教育內涵，進一步完善職業教育人才培養體系

很多專家學者認為，產教融合是職業教育的必然趨勢。這種觀點的提出完全符合我國目前職業教育的發展現狀。職業教育人才培養體系由課程體系、師資隊伍建設等因素構成。而產教融合通過將企業與學校雙方的資源進行糅合，在課程體系構建中增加了企業知識的指導，在師資隊伍中注入了企業的力量，是新時期職業教育人才培養模式的重要創新，與我國目前經濟發展需求和供給側改革內容完美契合，既是創新又是職業教育發展的歸屬與必然。產教融合模式下的課程內容將不局限于學校的理論知識，企業知識的匯入將為職業教育的發展注入強大的動力和活力。有專家學者指出，職業教育與其它教育形式相比，其優勢和特點就在于它的職業培養特性，而這一特性與產業和市場有著天然的聯系。企業憑借其與市場的近距離聯系，能夠掌握市場動向，明確市場需求，因此能夠掌握領域內先進的信息和需求，這些信息和需求將以文字和數字的形式注入到職業教育的課程體系建設中，使得職業教育的課程完全與市場進行對接和聯系，做到了學有所需，需有所用，最終實現“知識造就人才，人才服務企業”的目標。師資隊伍建設是產教融合模式的重要保障。企業工人憑借其熟練的操作技能能夠有效彌補職業學校教師實踐與操作能力差等不足，高職院校的教師又憑借其知識功底和科研能力彌補產業工人的不足，二者的聯合使產教融合的師資隊伍得到了壯大，力量增強，將為職業教育的發展培育更多具有實踐能力、理論鉆研能力和創新能力的人才。

（三）提供制度保障，促進職業教育的可持續健康發展

黨的十八大以來，深化產教融合已成為職業教育創新發展中的熱點話題。很多專家學者更是直接認為，產教融合就是職業教育發展的制度保障[3]。追述產教融合的不同文字表述，從一種人才培養模式到校企合作再到教育與產業的融合制度，都有其合理之處，尤其是作為一種制度保障，具有重要的研究價值。從職業教育制度的角度來考量產教融合應從政策保障和激勵制度兩個方面來理解：基于政策層面。產教融合得到了國家各級政府的高度認可和支持。2017年國務院辦公廳發布的《關于深化產教融合的若干意見》 中提出用10年的時間完善教育和產業統籌的發展布局。2018年教育部等發布的《職業學校校企合作促進辦法》 又為實施產教融合制度提供了具體操作措施和法律依據。基于激勵制度層面，產教融合亦是一種激勵機制。學校和企業的融合使得二者在人才培養過程中，從招生到培養再到就業輸送中的利益始終一致，這在一定程度上都將提升各自的壓力和動力，即只有深度融合才能共同發展，只有取長補短才能在共生中成長和獲利。同時，產教融合也為教師和學生的發展提供了動力，教師通過與企業工人的接觸與交流，能夠將理論與科研知識進一步運用于實踐，提升自身的實踐操作能力并促進科研成果轉化；學生通過入企學習和接受企業工人的指導，能夠盡早接觸與就業相關的企業信息，對促進就業提供幫助。

二、我國當前高等職業教育面臨的挑戰

（一）外部環境：高等教育大眾化給職業教育的生存和發展帶來挑戰

高等職業教育是高等教育的重要組成部分，在為國家輸送技術人才方面做出了突出貢獻。然而，隨著高等教育大眾化和國家產業結構的升級調整，市場對人才的需求已經不再局限于懂技術、能操作的勞動型人才，而是需要懂創新、研究型高級人才，這一新態勢給高等職業教育提出了新要求和新希望，高等職業教育務必要結合外部環境，充分利用國家、地方各項政策、資源，果斷進行教育改革，創新人才培養體系，在高等教育事業格局中占據一席之地。

從20 世紀70年代末到90年代末的20年，我國高等職業教育發展迅速，在勞動密集型產業結構的現實環境下，大批的高中畢業生選擇到高職院校發展，加之國家大批的國企和民營企業的紛紛崛起，急需技術工人，高等職業教育方興未艾。然而到了90年代末，隨著國家產業結構調整和高校擴招，高等教育逐漸進入大眾化時代，大批的本科畢業生涌入到就業市場，這給高職學生帶來了巨大的就業壓力，高職院校的人才培養地位逐漸弱化，在各大本科院校紛紛崛起的過程中相形見絀，發展之路逐漸崎嶇。因此，如何適應經濟發展新常態，發揮出高職院校的人才培養優勢，重塑高職院校的技術性人才培養地位是當務之急。

（二）內涵建設：高等職業教育的教學體系不完善、不科學

1.課程體系建設缺乏創新。高等職業教育伴隨著國家恢復高考制度而興起，1978年到2016年的時間里，職業教育的發展迅速，體系日漸完善。各職業院校、職業培訓機構紛紛響應國家發展職業教育的號召，加強教育改革，培養技術型人才。但經過多年的運行，隨著國家產業結構調整和社會經濟發展，固有的人才培養體系已經很難適應就業市場的需求，從歷年高職學生就業率和對高職學生的就業回訪調查結果看，部分高職院校的人才培養體系固化，改革力度不大，缺乏創新。尤其是課程設置方面，大部分高職院校受到教學資源、師資、機制等因素的影響，課程設置一直還未有明顯創新，主干課程基本還是由基礎課、專業課、校內實踐三部分構成，學生對本專業的前沿知識了解基本都局限于教師的單方面講授，信息獲取渠道較少。為進一步了解當前高職院校的辦學情況和人才培養過程，筆者對4 高職院校進行了走訪調研。向1000 名高職學生發放了學校教學資源利用和教學效果調查問卷，實際收回944 份，問卷中涉及的高職院校課程設置問題及反饋結果統計如表1、表2：

表1 您所在學校的教學活動種類都有哪些？

表2 您認為當前學校職業教育教學中，理論與實踐環節存在的主要問題？

通過以上統計我們可以看出，當前高職院校教學工作中還存在如下問題。一是大部分院校的教學活動仍集中在開設理論課和校內實習兩個傳統項目上，雖有帶領學生參加創新類競賽，但比例不大，教學形式缺乏令學生滿意的創新；二是實踐課程內容單一，效果不好，學生與企業聯系較少，教學實踐環節“不接地氣”等。這些問題的存在一定程度上導致學生很難接觸到專業領域中的前沿信息和技術，對自己專業知識和未來要從事的工作的了解也僅流于表面，理論與實踐嚴重“脫節”，長此以往，高職教育的人才培養困境很難突破。因此，提升教學質量，創建一套科學完整的高職院校教學課程體系是解決現存問題的關鍵所在，高職院校應結合教育改革現狀與就業市場需求深入思考，科學規劃。

2.師資結構單一。高職院校的師資力量是影響高職教育人才培養質量的關鍵。經筆者了解，高職院校中的師資隊伍建設情況還存在如下問題。一是當前高職院校教師的學歷層次和水平較其他高等院校相比明顯較低，筆者對所在區域4 所高職的師資進行調研了解到，有博士學時的高職教師占比2.5%，有碩士學位的占比80%，本科學歷的占17.5%，總體來說，高職教師以碩士居多，整體科研水平不高。另一方面，在崗專職教師均是其它高等院校畢業后分配到高職院校工作，理論知識豐富，但實踐操作能力和在生產一線、企業中的實踐教學經歷很少，甚至沒有，教師的理論知識傳授經驗豐富，但對本專業學生的實踐指導能力欠缺，這就導致了高職院校人才培養體系中“教”這一環節上的效果弱化，教師結構單一，不利于整體人才培養質量。

（三）制度建設：缺乏科學的政策保障與動力機制

高等職業教育發展進入瓶頸期，體制機制的不完善和不健全是重要的影響因素，主要表現在外部的制度保障不健全和內部機制運行不合理等方面。改革開放以來，國家雖然為了促進職業教育的科學發展頒布了一系列法律、法規、意見等，但在具體的操作和執行中還存在很多問題，如行業組織如何有效發揮作用缺乏明確規定和制約；企業和學校在合作中的責任、權利和義務等規定不明確；國家的稅收、財政等激勵手段缺乏明確的政策依據等[4]。同時，體系內部的運行機制也不完善，表現在教學管理制度、學習制度不健全、培訓質量無保障等，這在筆者所做的2016-2018年三個培養年度高職院校學生就業滿意度調查結果中直接得到了體現。因此，加強制度創新和創建動力機制，是高等職業教育改革中的重要內容之一。

三、產教融合模式下高職院校人才培養體系構建與機制建設

高等職業教育應緊緊抓住當前國家發展職業教育的良好勢頭，研究政策，緊貼實際，適時進行轉型發展，確定新時期的辦學模式和辦學特色，為職業教育的整體發展探索出一條特色之路。

（一）外部轉型：明確產教融合、多元辦學的角色定位

黨的十八大以來，各級政府充分意識到了產教融合的重要意義，不到五年的時間里先后出臺《國務院關于加快發展現代職業教育的決定》、《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建設規劃》、《關于深化產教融合的若干意見》等多部文件和辦法，加強政策指引，深度規劃產教融合。2019年2月，國務院發布了《國家職業教育改革實施方案》，進一步強調了要把職業教育擺在教育改革創新和經濟社會發展中更加突出的位置，鼓勵社會各界積極投入和支持職業教育。《方案》的出臺進一步明確了職業教育的發展離不開社會力量的支持，尤其是企業的參與，意義更加重大。新時期產教融合模式將賦予職業教育以新的內涵和特征，主要表現在以下三個面。

1.政府舉辦為主—政府統籌管理—社會多元參與的辦學格局。結合《方案》精神，新時期產教融合模式下的職業教育，政府將在合作模式中起到主導和推動作用。企業和職業院校之間的合作關系將在政府主持、推動和管理下開展，政府通過政策的跟進，鼓勵企業，尤其是大型企業舉辦高質量的職業教育，實行職業教育辦學的股份所有制和混合所有制形式，充分發揮和明確企業及其它社會力量參與職業教育辦學的主體地位。新時期職業教育的辦學格局將進一步開闊，政府、企業、社會力量及職業院校之間的多主體參與將是未來職業院校的發展方向。

2.學校和企業成為命運共同體。產教融合模式下的學校和企業由原來的合作變為共生關系，二者不分主次，互為主體，在共生中尋求共建和互利[5]。學校和企業也從原來在政府推動下的被動合作關系發展為利益捆綁、相互依托的共建關系，二者互為主體，協同育人，成就新時期職業教育的新模式。

3.職業教育培訓評價組織成為職業教育辦學的重要推動力量。《方案》提出，截止到2022年，要打造一批優秀職業教育培訓評價組織，推動建設300 個具有輻射引領作用的高水平專業化產教融合實訓基地[6]。在實訓基地的介入和參與下，職業院校的人才在進入企業之前有了先行的培訓和實訓基礎，實現了知識向技能轉化的第一個步驟。可以說實訓基地的建設是職業院校與企業之間人才輸出與輸入的“中轉站”，通過實訓，讓學生的文化知識與專業技術與生產經驗一線初步連接，達到了企業的用人標準和要求，最后企業順利接受，完成了職業教育人才培養體系的最后一環。

（二）內部優化：課程體系重構并打造“雙師型”師資隊伍

產教融合模式下的人才培養體系建設將更趨于科學和完善，既具有企業的發展特色，又符合學校的人才培養目標，糅合了企業和職業院校各自的優勢資源，實現知識、技術、人才等方面的深度融合與交流，構建出新時期的產教融合新的人才培養體系。

1.課程體系構建與完善。產教融合的課程體系建設可分為理論課程和實踐課程。理論課程中將大幅度增加企業課程，同時將向學校中的課程內容中注入企業理念和企業知識；實踐教學中將增加企業實習的密度，完成從校內到校外的遞進式實踐教學過程。課程設置可概括為：一個基礎學習平臺——三個深入學習模塊——四個就業出口，如圖1所示。

圖1 產教融合模式的職業教育課程體系

圖2 產教融合模式的職業教育實踐課程體系

（1）理論教學部分。基礎學習平臺中，在原來的基礎課和專業課基礎上增設了法律基礎、創新創業教育概論、職業發展與就業指導、就業心理分析等必修課程；深入學習模塊由大數據處理類、企業課程類和創新創業類三部分構成。其中大數據處理類模塊中增設了與企業創新發展相關的學習內容，包括數據分析與挖掘、數理統計、應用統計、軟件設計等內容；企業課課程類中包括財務課程、人力資源管理、市場營銷、物流管理等課程；創新創業類課程與校內外科技競賽、學科競賽相結合，注重理論與實踐的緊密聯系與應用，即學即用，邊學邊用。在這兩個階段課程的鋪墊下，學生的就業能力將得到有效提升，就業眼界和就業出口將進一步拓寬，高職學生也將不局限于企業實習，自主創業、專升本、升碩、IT 行業就業等都會成為產教融合模式下高職院校畢業生的選擇。（2）實踐教學。在圖1的深入學習模塊中包含了基礎理論課程、 專業綜合實踐課程、創新類實踐課程三個層面。三種實踐課程能夠進一步豐富和增強理論學習效果，更好地提升學生創業教育實效性。結構關系如圖2所示。

2.師資隊伍建設。產教融合模式下的師資隊伍建設將更趨于科學化，更加注重校內人才輸出和校外人才的引進過程。負責指導教學的老師將不局限于校內的專職教師，企業的技術人才也將成為教師的組成部分，承擔學生理論課程和實踐教學環節的教學任務。（1）進一步加強“雙師型”教師隊伍建設。“雙師型” 教師是我國職業教育發展過程中的重要產物，1995年，國家教育委員會將這一概念寫進了國家的教育政策中[7]。在我國職業教育發展的不同階段，“雙師型”教師隊伍建設一直是職業教育實施人才和師資力量改革的重要內容之一。產教融合模式下“雙師型”教師隊伍的建設應進一步靈活。首先，在職業院校內部鼓勵具有教學經驗和科研能力的教師深入企業鍛煉，規定教師入企鍛煉的時限，建立考核機制；其次，將教師入企經驗與教研、科研任務掛鉤，與專業職稱評聘掛鉤，有效提升職業院校科班出身的教師的實踐經驗，進一步促進職業院校師資能力的全方位提升，為培養知識技能型人才提供保障。（2）將企業中的技術骨干力量引入到職業院校的教師隊伍中。《方案》指出，從2019年起，職業院校相關專業教師原則上從具有3年以上企業工作經歷并具有高職以上學歷的人員中公開招聘，特殊高技能人才（含具有高級工以上職業資格人員）可適當放寬學歷要求。《方案》對于職業院校師資引進的新要求充分明確了職業院校教師的技術能力。企業的技術骨干在工作實踐中積攢了寶貴的技術經驗，對生產、銷售、技術操作、人員配備等一線工作流程非常熟悉，這些企業知識是職業院校教師所不具備的，高職院校的教師中引進企業的技術骨干力量，將進一步增加教學實踐中的技術力量，將理論知識與實踐做到真正融合，有的放矢。

（三）制度保障：加強政策的保障與動力機制建設

《國家職業教育改革實施方案》中明確指出，國家，政府、職業院校及企業要進一步完善不同層面的技術技能人才保障政策，建立自上而下的職業教育法律、政策與激勵制度，促進新時期職業教育發展取得實效。

1.國家層面的政策支持。國家層面的政策應結合職業院校和企業、 社會力量聯合辦學的需要，發揮出規劃、評價、督導等作用。（1）進一步完善國務院職業教育工作部際聯席會議制度。對于2004年由教育部、發展改革委、財政部、人事部共同制定的職業教育工作部際聯席會議制度進行深度完善。對于全國內的職業教育工作，及時研究，解決問題；加強對主體的業務指導，協調企業、職業院校和社會各方力量，促進主體之間交流經驗；研究發展措施、對各成員單位的職能、 任務進行督促和政策落實等，從而在方向上保證職業教育的順利開展。（2）組建國家職業教育指導咨詢委員會。職業教育指導咨詢委員會作為獨立部門對企業、職業院校的合作辦學進行指導、項目評估、反饋與規劃，能夠有效組織雙方合作和運營。指導咨詢委員會通過發布企業或高職院校的合作意圖、合作方向、目標規劃等，為企業或高職院校進行牽線搭橋，并對合作辦學內容進行風險評估和測算，能夠為產教融合模式下的職業教育提供科學指導，保證合作的可持續發展。

2.建立對職業教育辦學的治理督導及評價機制。教育主管部門發揮對職業教育的主管作用，出臺對職業教育辦學的督導和評價機制。對校企合作過程中的人才培養方案、課程體系建設、合作目標與實施、科研項目管理等進行督導，對校企合作中指定的規劃、實施步驟、預期目標等進行有效督導。同時，建立相應的評價機制，對于校企合作中的優秀院校進行評優、經費獎勵、適度增加招生數量等獎勵；對于人才培養方案落實不到位，校企合作效果較差的院校限期責令整改、縮減經費等，通過加強督導與及時評價，敦促校企雙方深度結合，尋求科學發展之路。

3.健全能夠惠及主體雙方的動力機制。（1）調動企業積極性方面。實施產教融合型企業認證制度。形成國家、省級、市級等多個層面的產教融合型企業登記目錄。對于目錄中登記的企業按照校企合作進度，實施效果，經過評估后給予“金融+財政+土地+信用”的組合式激勵，并按規定落實相關稅收政策。試點企業興辦職業教育的投資符合條件的，可按投資額一定比例抵免該企業當年應繳教育費附加和地方教育附加[8]。（2）調動職業院校積極性方面。國家、政府應健全對職業院校的經費投入機制。對于在校企合作辦學中優秀的職業院校，按照其教學、科研成果、校外實訓成果、畢業生就業質量、科研項目成果轉化比例等以獎代補，給予程度較大的經費傾斜，讓職業院校充分明確國家的政策導向，并在新時期探索出職業教育校企合作的特色之路，為實現職業教育的現代化做出努力和貢獻。

基于產教融合模式的高等職業教育是職業教育的特色之路，應在經濟發展新常態下進一步完善和豐富。無論是作為企業一方，還是職業院校，都應加強改革，充分利用國家的政策支持和發展環境，在人才體系構建和長效機制建設上下功夫，探尋新思路和新做法，為我國高等職業教育發展和高等教育事業改革做出積極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