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慶君
把花青或者朱磲調一點墨
青石橋上加一點苔蘚或者雜草
在北方的北方
藤蔓無法撫摸石頭的內心
純粹的石頭與時間相對沉默很久
年復一年從月亮那里撈取大把銀子
失憶的蘆花撓盡白發
最終不知收在了哪里
白鷺無處藏身,只有飛
不是一口糧的問題
溫房都在南方
陽光房也只在陽光燦爛的地方
十二朵向日葵回憶著
一只為愛情漂泊的耳朵
那棵脫水的老樹把背影留給夕陽
對著星星吶喊
僅有的湖水,一直
被一個叫莫迪里阿尼的人
安放在眼眶
一只蝴蝶在尖叫
飛越身體里
雨后春筍一樣瘋長的群山
它梗在哪里都可以被稱為添堵
對于一只蒼蠅
一張窗紙足可以誤它平生
一走了之
哪有那么簡單
用你的左手狠掐右手
你會聽到一只蝴蝶在尖叫
“梁兄,我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