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著名主持人汪涵擔任總策劃,詩人導演秦曉宇監制,被稱“真實到不像電影,美麗到不真實”
國產藝術片《第一次的離別》用維語講述了一段充滿童真與詩意的故事,獲第69屆柏林國際電影節新生代單元國際評審團最佳影片、第31屆東京電影節亞洲未來單元最佳影片、第四屆德國中國電影節最佳影片。
導演是中國傳媒大學戲劇影視學院14級電視制作MFA畢業生王麗娜,攝影是戲劇影視學院攝影系副教授李勇。影片以男孩艾薩的生活為線索,講述了他和青梅竹馬的好朋友凱麗比努爾的童年故事,以及他對患有疾病的母親那份感人至深的親情。真實展現了在大銀幕上十分罕見的新疆生活圖景和美麗瑰奇的自然風光,它對于鄉土、童真、離別、成長等主題真實而富有詩意的表達引起觀影人的強烈興趣。
導演王麗娜:獻給故鄉的一首長詩
在影片拍攝之前,王麗娜曾為了制作一部紀錄片作品,回到老家新疆的農村,做了半年的田野調查,進行了近一年的拍攝,光是將素材中的維吾爾語翻譯成漢語,就有近60萬字。這些繁復的前期工作,也是這部劇情片得以實現的基石。
她說一百多年前,美國人類學家摩爾根曾在其著述的《古代社會》一書中寫到:塔里木河流域是世界文明的搖籃,假如誰找到了歷史老人遺留在塔克拉瑪干的這把金鑰匙,世界文化的大門就打開了。阿諾德·湯因比也曾說:“如果生命能再來一次,我愿意生在塔里木盆地,因為人類的四大文明都在那里交匯。”而我有幸生在塔克拉瑪干腹地、塔里木盆地的新疆沙雅,它決定了我電影的源頭。
胡楊木做成獨木舟,行駛在塔里木河上,駝鈴聲從塔克拉瑪干腹地傳出,千年的胡楊樹葉沙沙作響,那是你從未想過的另一種生活,只在那種河水、沙漠、戈壁、胡楊勾勒的遼闊的原野,才能感到掠過的狂風和勃勃生機,我的童年就是從這片土地衍生出來的。
成年后再次返回故鄉,才覺詩意和美是它的內核,對導演來說你看世界的態度就是你拍電影的方法。作品產生于“我”與“世界”相接的地方,它反映了我生活的世界和我的思考。
一年的紀錄片拍攝對《第一次的離別》的誕生顯得尤為重要,以拍紀錄片的方式構建劇本的方式顯得尤為奢侈但也彌足珍貴。電影中無法取代的珍貴之物就蘊藏在日常的細枝末節里,看似樸實平淡的劇情也能成為電影。
影片全部是非專業演員。對于孩子的戲,在拍攝過程中我們必須要對他們懷著比對大人更多的尊重和真誠,拍攝中某一個情節是虛構的,但是在拍攝時要盡可能花工夫給孩子營造出真實可信的氛圍。在拍攝現場,我避免讓孩子知道我是導演,我們把攝像機架在哪里,最后也省去了所有開機關機的環節。我會告訴孩子們,需要在規定場景中完成一件事情,在完成件事情的過程中,有幾句話要說出來,剩下的就是讓他們自由地發揮,給孩子們盡可能營造一個真實可信的環境,在這個過程中,他們也給了我很多令我驚訝和驚喜的答案。
維吾爾族孩子有一種自由自在的天性。影片中孩子表演如此自然生動的根源建立在他們是在演繹他們自己的故事這樣一個前提下。為了讓他們忽視攝影機的存在,必須反復拍攝(因為在拍攝過程中他們難免會偶爾看一眼鏡頭)。在我們所規定的情節框架內,這些非職業演員很好地完成了任務,而且保證了每次拍攝的真實自然,甚至每次拍攝都會有意料之外的發揮。比如你規定了說這場戲是要說小羊丟了他們很傷心,他們就當成小羊是真的丟掉了。或者與其說他們是在極認真地完成一項工作,不如說他們把自己完全投入到了這個“游戲”之中。
文藝片的“夢幻團隊”
我們團隊堪稱文藝片的“夢幻團隊”。我特別幸運,我研究生的導師李勇老師,也是我們這部影片的攝影師,他的攝影渾然天成,我非常喜歡他的拍攝。整個創作他是我的精神導師。在拍第一部影片的時候,是會帶著許多蒙昧和愚鈍的,但同時又帶著一種“無畏”,而這個“無畏”是需要有一個強有力的后盾的。我的導師正是我的“后盾”。
而李勇說最難忘和有意思的是和影片中三個孩子的相處,兩年多的拍攝,這些孩子真的令人難忘,他們是天地間自由的小精靈,他們純真質樸,無限生動。我最喜歡片子里的小弟弟艾力耐澤,他有一種特別招人喜歡的“壞”。在劇組他喜歡和我們這些工作人員打打鬧鬧,但他對我原則上要客氣得多,原因可能是大家都喊我老師,他在學校里最害怕的就是老師。
麗娜的這部作品完全是真誠之作,之所以在世界電影的舞臺上得到認可,絕非單純的用力所能達到,一定要有足夠的感情在其中。《第一次的離別》不久就會在國內和觀眾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