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立鵬,莊蘇蘭,胡建利,夏 晴
(1.寧波衛生職業技術學院,浙江 寧波 315000;2.寧波市鄞州區中河街道社區衛生服務中心,浙江 寧波 315010;3.寧波大學醫學院附屬醫院,浙江 寧波 315010)
當前我國處于人口老齡化的快速發展階段。隨著壽命的延長,老年人慢性病發生率越來越高。老年人因同時存在多種慢性病,同時服用多種藥物的情況十分普遍,存在用藥安全隱患[1-2]。由于慢性病急性期后步入穩定期的老年人需回歸社區和家庭進行后續的長期養護治療,社區居家慢性病老年人需要得到持續性的專業用藥安全干預,才可保證其用藥安全[3-4]。目前,我國社區專業護理人員的數量和質量均不能滿足慢性病老年人居家照護需求,社區開展慢性病老年人用藥安全干預的頻率較低[5]。本研究探討社區與醫學院校師生協作干預對社區居家老年慢性病患者用藥安全“知、信、行”的影響,旨在保障社區慢性病老年人群體用藥安全。
2018 年1—6 月從寧波市社區慢性病老年人健康檔案管理系統中隨機抽取符合納入標準的樣本278 例。利用隨機數字方法,將其分為對照組和實驗組(各139 例),所有對象均符合納入標準。納入標準:(1)年齡大于65 歲的非住院者;(2)在該社區居住一年以上;(3)已被確診至少患有一種慢性病;(4)需服用藥物種類至少一種,且服藥時間在一年以上;(5)意識清楚,能與研究人員有效溝通;(6)自愿參與,簽署知情同意書。排除標準:(1)有嚴重的認知、精神或意識障礙;(2)有嚴重的心、肺、肝、腎疾病或惡性腫瘤晚期;(3)無法有效溝通者。兩組一般情況比較差異無顯著性(P>0.05,見表1)。

表1 兩組患者一般情況比較[n(%)]
采用自制調查問卷,分別于干預前后對社區居家慢性病老年人用藥安全知識、態度、行為情況進行調查。問卷包括3 個方面:知識、信念和行為。知識方面包括藥物基本認知(6 道題)、用藥原則(6 道題)、藥物管理(6 道題),信念方面包括主動認知(6道題)、藥物選擇(5 道題)、自我管理(6 道題);行為方面包括服藥依從性(7 道題)、自行用藥(6 道題)、關注用藥信息(4 道題)。干預前后兩次調查內容相同,每個問題回答正確計1 分,錯誤計0 分,分別進行組內干預前后水平對比和組間干預前后對比。問卷的內容效度指數(CVI)為0.854,問卷調查采取一對一詢問方式進行,由調查員當場發放給社區居家慢性病老年人并當場收回,回收率100.00%。
對照組接受社區常規的藥學干預服務。實驗組在此基礎上依照課題組擬定的社區居家慢性病老年人用藥安全“教育+行為”干預方案,接受由社區與醫學院校師生協作提供的綜合干預服務。其中,教育干預以用藥安全健康宣教為主,如開展老年人慢性病用藥指導專題講座、課程教學,使用多媒體技術,播放出現藥物不良反應機體發生的變化及搶救視頻等;行為干預則以用藥安全審查為中心,為慢性病老年人提供個性化干預服務,通過用藥安全審查,發現用藥安全問題并提出整改方案。
應用SPSS 16.0 軟件建立數據庫,選擇t檢驗、方差分析、χ2檢驗等統計學方法分析數據。以P<0.05 為差異有顯著性。
實驗組與對照組性別、年齡、文化程度、每天用藥種類、醫療費用支付類型等方面比較差異無顯著性(P>0.05),兩組老年人中,每天服用3 種及以上藥物者占28.42%,30.93%的出現過藥物不良反應,47.48%的過去一年病情控制不穩定,用藥安全問題應引起重視。
干預前,兩組用藥安全“知、信、行”各方面情況均處于低水平,差異無顯著性(P>0.05,見表2)。評判依據:<60%為低水平、60%~80%為中等水平、>80%為高水平[3]。
干預后,對照組用藥安全“知、信、行”各方面情況仍處于低水平,與干預前比較差異無顯著性(P>0.05)。干預后,實驗組用藥安全“知、信、行”各方面情況較干預前有所改善,差異有顯著性(P<0.05),其中知識方面,藥物管理處于高水平,藥物基本認知和用藥原則處于中等水平;信念方面,自我管理處于高水平,主動認知和藥物選擇處于中等水平;行為方面,服藥依從性處于高水平,關注用藥信息和自行用藥處于中等水平。干預后,對照組與實驗組用藥安全知、信、行各方面情況比較差異有顯著性(P<0.05,見表2)。
據資料統計,社區老年人慢性病的患病率高達72.3%,由于缺乏醫藥相關知識和用藥指導及咨詢,用藥安全問題突出[6]。慢性病老年人用藥安全問題突出,他們用藥種類多、服藥依從性差、用藥安全知識缺乏、用藥存在知識與行為分離等現象[7]。本研究對社區278 名慢性病老人進行調查發現,每天服用3 種及以上藥物者占28.42%,30.93%的出現過藥物不良反應,47.48%的過去一年病情控制不穩定,且所有老人用藥安全“知、信、行”各方面情況均處于低水平。由此可見,社區居家慢性病老年人用藥安全現狀不容樂觀,用藥安全問題突出,應引起社會重視。

表2 干預前后兩組用藥安全知識、信念及行為情況比較[n(%)]
目前,我國社區專業護理人員的數量和質量均不能滿足慢性病老年人居家照護需求,社區開展慢性病老年人用藥安全干預的頻率較低[5,8]。社區用藥安全干預作為老年慢性病連續照顧服務體系的一個重要環節,對社會、家庭、慢性病老年人均有極其重要的意義,應多角度對慢性病老年人進行用藥安全干預,制訂科學的干預方案,培訓專業干預隊伍,豐富干預手段,擴大干預覆蓋面,完善反饋機制,以保障社區居家慢性病老人用藥安全[9-11]。醫學院校師生是我國社區慢性病老年人居家照護的一大助力[12]。借鑒國外發達國家的經驗,結合我國國情,組建社區及醫學院校師生協同干預團隊,對社區居家慢性病老年人進行“教育+行為”雙管齊下的干預,提高社區慢性病老年人居家照護質量。
我國老年慢性病連續照顧服務體系尚不健全,社區慢性病老人用藥安全知識相對缺乏,大多數老年人對自己日常所服藥物名稱、目的、不良反應或副作用及藥物的正確儲存方法等不了解,存在諸多用藥安全隱患。社區慢性病老人自身受教育程度、藥品來源以及是否接受過用藥安全教育是影響其用藥安全認知的主要因素。近年來,有關政府部門以及相關企業、事業單位已在社區開展面向慢性病老人的用藥安全教育,取得了一定效果,但仍存在教育力度不足、教育方式單一以及教育隊伍有待完善等問題。本研究結果顯示,社區與醫學院校師生協作干預社區居家老年慢性病患者用藥安全這種模式作為社區基層衛生服務團隊用藥安全干預的新思路,有利于提高社區慢性病老年人群體用藥安全“知、信、行”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