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強黨內政治生活制度化、規(guī)范化的歷史鏡鑒

張鼎

[關鍵詞]黨內政治生活;基本規(guī)范;關于黨內政治生活的若干準則

[中圖分類號]D262.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9-928X（2019）03-0003-05

中國共產黨作為馬克思主義政黨，其先進性及其開創(chuàng)事業(yè)的艱巨性對自身生存和成長提出了特殊要求：即必須在有效地發(fā)揚黨內民主的基礎上達到高度的團結和統(tǒng)一，從而保持強大的戰(zhàn)斗力、凝聚力;必須具備自我革命的能力，從而始終保持肌體的健康和活力。這就決定其黨內政治生活具有極端重要性，黨內政治生活正常有序地運行離不開制度規(guī)范。黨在其成長過程中形成的實事求是、民主集中制、批評與自我批評、嚴明黨的紀律等一系列黨內政治生活基本規(guī)范，是發(fā)揚黨內民主、鞏固黨的團結和統(tǒng)一、保持黨的先進性的根本保障。1980年，黨的十一屆五中全會制定和出臺的《關于黨內政治生活的若干準則》（以下簡稱《準則》）充分證明了這一點。

一、黨內政治生活缺乏規(guī)范必食惡果

黨內政治生活基本規(guī)范是黨在領導革命和建設的過程中逐步形成的。黨內政治生活是否具備基本規(guī)范，直接關系黨的事業(yè)的成敗。什么時候黨內政治生活規(guī)范化、正常化，黨的事業(yè)就興旺發(fā)達，否則，黨的事業(yè)就遭受嚴重挫折。

民主革命時期，中國共產黨作為一個長期沒有合法地位并處于反動勢力嚴酷迫害之中的小黨，能夠戰(zhàn)勝重重困難，化解種種危機，逐步改變自己的不利地位而強大起來，與正常開展黨內政治生活密切相關，特別得益于堅持黨的政治紀律。例如，遵義會議以實事求是、民主集中制、批評與自我批評的武器實現了歷史的重大轉折，挽救了黨、挽救了紅軍、挽救了革命;延安整風清算了主觀主義、教條主義、宗派主義，使黨內形成了實事求是、團結一批評一團結的良好氛圍，黨內政治生活健康發(fā)展，大大推動了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進程，保證了中國革命從勝利走向勝利。新中國成立初期，由于全黨堅持中共七屆二中全會提出的“不作壽;不送禮;少敬酒;少拍掌;不以人名作地名;不要把中國同志同馬恩列斯平列”這樣六條“規(guī)矩”;堅持黨的八大提出的“懲前毖后、治病救人”“既要弄清思想，又要團結同志”的黨內政治生活的原則，使黨和國家政治生活出現了又有集中又有民主，又有紀律又有自由，又有統(tǒng)一意志又有個人心情舒暢的政治局面。與此相對應，這一時期也是黨領導人民建立和建設新中國取得輝煌成就的歷史時期。

然而，作為長期領導革命的黨，中國共產黨缺乏執(zhí)政黨建設的經驗，再加之各種復雜的社會歷史原因，從20世紀50年代末開始，在探索執(zhí)政黨建設過程中發(fā)生了嚴重失誤。從1957年整風反右擴大化開始，黨內“左”傾思想日益嚴重。由于對當時右派進攻形勢估計過于嚴重，錯誤地將黨的工作重心重新轉向階級斗爭，并直接影響到黨內的政治生活。在1959年的廬山會議上，毛澤東錯誤地發(fā)動對彭德懷的批判，引發(fā)了一場全黨反右傾的斗爭，由此黨內個人專斷和個人崇拜風氣滋長開來，結果導致黨內政治生活的基本規(guī)范遭到破壞，民主制度和氛圍一損俱損，社會主義建設各個領域“左”的錯誤日益嚴重。伴隨“左”傾錯誤的升級，爆發(fā)了“文化大革命”的十年動亂。“文革”期間，黨內政治生活基本規(guī)范被棄之一隅，一大批黨和國家領導人以及黨的各級干部被當成“走資派”打倒，絕大多數黨組織一度停止了組織生活。“家長制”“一言堂”等情況愈發(fā)嚴重，持反對意見、敢于堅持真理的同志卻往往被扣上“反黨”“犯路線錯誤”“反革命”的帽子，人們不敢說真話、吐真言，說話做事不講黨性、不講原則，看來頭、看風向。加之林彪、江青集團在黨內掀起的派系斗爭愈演愈烈，黨的民主集中制原則被破壞，黨內政治生活極端不正常。在這種形勢下，不少黨員消極對待黨的路線、方針、政策，對于黨的決定選擇性執(zhí)行，造成了黨的渙散，大大降低了黨的威信，嚴重削弱了黨的戰(zhàn)斗力，黨的事業(yè)面臨極大危險。正反兩個方面的經驗表明，黨內政治生活必須具備基本規(guī)范;而“文化大革命”的歷史則充分證明，黨內政治生活缺乏規(guī)范必食惡果。

顯然，“文革”結束后，要使黨的事業(yè)重新步入正軌，實現歷史的重大轉折，急需恢復和改善黨內政治生活，而要保證黨內政治生活的正常化，首先必須恢復和健全黨內政治生活的基本規(guī)范。

二、《準則》出臺：黨及所領導的事業(yè)重獲新生有了保障

1978年，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的召開實現了黨和國家歷史上一次重大轉折。由此開始，中國共產黨首先從自我革命入手，開始自我糾錯，即在思想、政治、組織等領域全面進行撥亂反正的工作。為了醫(yī)治“文革”時期黨組織及黨內政治生活不正常造成的巨大創(chuàng)傷，1980年2月29日，黨的十一屆五中全會通過了《關于黨內政治生活的若干準則》。《準則》從堅持黨的政治路線和思想路線，堅持集體領導，反對個人專斷等十二個方面對黨內政治生活進行了規(guī)范，這既是恢復黨的元氣的重大舉措，也是黨自身建設歷史上的一個創(chuàng)舉。

（一）《準則》文本切中黨內政治生活的時弊，為解決黨內政治生活中存在的諸多問題提供了基本遵循，有效地消除了“文革遺風”。第一，黨的政治建設是黨的根本性建設，制定和執(zhí)行黨的政治路線是黨的政治建設的重要內容，而思想路線又是黨制定和執(zhí)行政治路線的根基。于是，《準則》第一條即開宗明義地規(guī)定：“堅持黨的政治路線和思想路線，是黨內政治生活準則中最根本的一條。”[1]為貫徹黨的政治路線和思想路線，《準則》提出反對兩種錯誤的思想傾向。一是反對思想僵化，反對一切從本本出發(fā)。針對在“文革”時期達到頂峰的“思想僵化和本本主義”，《準則》主張進行實事求是的研究，以解決現代化建設過程中的各種理論和實際問題。二是反對和批判否定社會主義道路，否定無產階級專政，否定黨的領導，否定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的錯誤觀點和思潮。這個規(guī)范事關重大，它為沖破黨內“左”傾教條主義束縛，徹底實現思想解放，進而貫徹實施黨的政治路線提供了依據。這樣，《準則》的出臺就在政治上保證了改革開放的順利開啟和推進。

第二，鑒于林彪、“四人幫”大搞個人崇拜，將領袖置于國家法律之上，造成黨內政治生活不正常，給黨的事業(yè)帶來巨大損失的后果，以及從加強和改善黨的領導的目標出發(fā)，《準則》明確規(guī)定：“堅持集體領導，反對個人專斷。”“要按照馬克思主義的原則，正確認識和處理領袖、政黨、階級和群眾的關系。”[2]同時，針對“文革”時期黨內民主遭到破壞，持不同意見的同志被劃為走資派、修正主義、反革命分子而遭到批判，人云亦云、眾口一詞的現象充斥黨內政治生活的情況，從健全民主集中制的角度，《準則》規(guī)定：“發(fā)揚黨內民主，首先要允許黨員發(fā)表不同的意見，對問題進行充分的討論，真正做到知無不言，言無不盡。”[3]同時，《準則》強調了反對某個同志的某個意見和反對某個同志之間的區(qū)別。這條規(guī)定保證了黨員不會因發(fā)表不同意見而遭受打擊迫害，有利于營造黨內政治生活中“嚴肅活潑”的民主氛圍。

第三，鑒于林彪、“四人幫”的派性活動給黨內政治生活造成的嚴重影響，《準則》明確指出：“黨是無產階級的先進分子所組成的統(tǒng)一的戰(zhàn)斗的集體，必須堅持黨在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原則基礎上的團結，反對破壞黨的團結統(tǒng)一的任何形式的派性和派別活動。”[4]要做到“堅持黨性，根絕派性”。同時，考慮到在林彪、“四人幫”煽動下形成假話盛行的歪風邪氣，嚴重地損害了黨的肌體健康，《準則》第五條首先強調，“忠于黨和人民的事業(yè)，說老實話，做老實事，當老實人，光明磊落，表里如一，是共產黨人應有的品質”[5]，旗幟鮮明地倡導實事求是的作風。同時提出以黨紀的約束來保障黨員、干部“講真話、言行一致”，對弄虛作假之人予以黨紀的處罰。這些規(guī)范有效地凈化了黨內的空氣，改善了黨內政治生態(tài)環(huán)境。

第四，鑒于林彪、“四人幫”夸大黨內斗爭的意義和作用，采取極端的黨內斗爭方式，用殘暴手段摧殘、陷害大批干部和黨員，黨的優(yōu)良傳統(tǒng)和黨內法規(guī)遭踐踏的情況，《準則》重申：“在黨內斗爭中，對犯錯誤的同志，采取‘懲前毖后，治病救人、‘團結一批評一團結的方針，達到既弄清思想、又團結同志的目的，是我們黨的優(yōu)良傳統(tǒng)。”[6]同時規(guī)定：“黨內斗爭，不許實行殘酷斗爭、無情打擊……黨內不準用超越黨的紀律或違犯國家法律的手段對待黨員。要絕對禁止采用林彪、‘四人幫的封建法西斯手段解決黨內問題。”[7]等等，這些規(guī)范的提出，切中了“文革”時期黨內政治生活失范的弊端，有效地消除了“文革遺風”，結束了黨內政治生活的混亂局面。

（二）《準則》的貫徹實施，使黨重新煥發(fā)了生機和活力，社會主義事業(yè)迎來了嶄新的時期。1980年《準則》出臺時，中央要求在貫徹執(zhí)行《準則》過程中，在全黨進行堅持黨的政治路線和思想路線、加強黨的團結和統(tǒng)一、加強黨的民主集中制和組織性紀律性的思想政治教育，并要求黨的各級組織和每一個黨員，都要對照《準則》的規(guī)定認真檢查自己的工作和作風，發(fā)揚成績，克服缺點;凡是違背《準則》規(guī)定的，必須及時地、切實地糾正過來，個別黨組織和某些黨員的無組織無紀律、繼續(xù)鬧派性和各行其是的現象必須徹底改變;任何黨員如果有違反《準則》的行為，要進行批評教育，情節(jié)嚴重的必須給予黨紀處分，直至開除黨籍。準則的貫徹實施，可以說，使黨重新煥發(fā)了生機和活力，社會主義事業(yè)迎來了嶄新的時期。

首先，《準則》規(guī)定的內容得到了全黨的高度認同和積極響應。為了深入全面地貫徹《準則》，按照中央要求，自1980年4月到11月，中紀委在北京先后召開三次座談會，就各地貫徹落實《準則》進行專門部署。《準則》公布后，新聞輿論對其進行大力的宣傳。《人民日報》發(fā)表社論，要求每個黨員對照《準則》規(guī)定認真檢查，同時號召“廣大群眾也應該以《準則》的要求來監(jiān)督黨組織和黨員，幫助我們黨加強黨紀，搞好黨風”。通過宣傳，《準則》的內容逐步被廣大黨員所接受、掌握和運用。于是，伴隨黨內政治生活的恢復，黨的面貌也發(fā)生了深刻的變化。

其次，《準則》的實施，在制度上保障了黨內思想的解放和黨的政治路線的貫徹落實。正如習近平總書記所指出的那樣：“1980年制定的《關于黨內政治生活的若干準則》，對于當時恢復和健全黨內民主、維護黨的集中統(tǒng)一、嚴肅黨的紀律、促進黨的團結，實現政治上、思想上、組織上、作風上的撥亂反正，實現全黨工作中心的轉移，發(fā)揮了重要歷史作用。”[8] 《準則》的實施，一是使黨的組織生活制度得以恢復和完善。例如，提出并建立中央政治局、政治局常委會、中央書記處及地方各級黨組織的民主生活會制度;二是黨的組織制度和民主制度建立和健全起來。上自中央委員會，下至基層黨委，均能如期召開黨的代表大會;黨委會制度得以建立，集體領導原則進一步充實，個人崇拜之風得以糾正;等等。三是恢復了黨員的權利，黨員獲得了在黨內對上級領導直至中央常委提出批評性意見的權利。四是重申了黨內政治生活的許多優(yōu)良傳統(tǒng)，如對待黨內矛盾要采取“懲前毖后，治病救人”“團結一批評一團結”的方針，不得采取“殘酷斗爭、無情打擊”的辦法，這不僅促進了黨風的好轉，而且激活了黨內民主，由此推動黨內及整個社會的思想解放，使整個國家的面貌都發(fā)生著深刻的變化，黨領導的社會主義建設事業(yè)終于走出了困境。

（三）《準則》的出臺，為黨內政治生活制度化、規(guī)范化和黨內法規(guī)的形成莫定了基礎。作為改革開放新時期黨中央制定通過的多部黨內法規(guī)中的一部，《準則》系統(tǒng)總結和重申了黨在民主革命時期和社會主義建設時期形成的管黨治黨的方法、規(guī)矩，同時為一些原本僅作為政策指引存在的黨內規(guī)范提供了更為具體的制度性要求，使其具有了明確的操作規(guī)程和落實的評價標準，使黨內政治生活基本規(guī)范由“習慣法”向“成文法”轉變，為黨內法規(guī)建設奠定了基礎。

首先，《準則》在黨的十二大修改黨章前實際上發(fā)揮了臨時代替黨綱的作用，解決了1977年黨的十一大黨章不適應新時期撥亂反正需要的問題。1982年，黨的十二大在修改黨章時全面吸收了《準則》的內容，并明確指出，《準則》在黨的實際生活中起了很好的作用，今后作為黨章的重要補充，將繼續(xù)保持它的全部效力。

其次，《準則》的出臺，開啟了從制度上加強黨的建設的歷史進程。在《準則》的基礎上，以江澤民和胡錦濤為總書記的黨中央出臺多部黨內法規(guī)以進一步規(guī)范黨內政治生活，不斷推動黨內政治生活走向制度化、規(guī)范化。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加快黨內政治生活相關法規(guī)的制定步伐。例如，出臺中央八項規(guī)定，大力整治“四風”，嚴肅黨內政治生活;黨的十八屆六中全會審議通過的《關于新形勢下黨內政治生活的若干準則》，在繼續(xù)堅持《準則》的精神內核和主要規(guī)定基礎上，針對新情況新問題作出了更具體的新規(guī)定，為嚴肅黨內政治生活，凈化黨內政治生態(tài)提供了基本遵循，標志著黨內政治生活制度化、規(guī)范化水平上升到一個新高度。

總之，《準則》作為改革開放新時期黨內法規(guī)建設的開端，為黨內法規(guī)的形成奠定了基礎，由此也決定了它對于黨的自身建設及其所領導的改革開放偉大事業(yè)的深遠影響。

三、歷史啟示

《準則》出臺對于黨自身建設所發(fā)揮的巨大作用，以及由此對黨的事業(yè)產生重大影響的歷史經驗值得認真總結和借鑒。

（一）規(guī)范黨內政治生活，必須對黨內政治生活的重大意義有高度自覺的認識。認識黨內政治生活的功能和價值，明確黨內政治生活的重要地位，是在實踐中規(guī)范黨內政治生活的邏輯前提和思想起點。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嚴肅黨內政治生活需要多方努力，其中至關重要的是要使全黨深刻認識嚴肅黨內政治生活的重大作用，深刻認識黨內政治生活不正常的嚴重后果。”[9]這是歷史經驗的深刻總結。應該說， 《準則》就是以鄧小平為代表的黨中央在認真總結“文革”時期黨內政治生活遭到破壞，給黨的事業(yè)帶來嚴重危機的慘痛教訓，充分認識黨內政治生活的極端重要性的基礎上制定的。改革開放以來，歷屆中央領導集體，特別是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高度重視黨內政治生活，充分認識到“嚴肅認真的黨內政治生活是我們黨堅持黨的性質和宗旨、保持先進性和純潔性的重要法寶，是解決黨內矛盾和問題的‘金鑰匙，是廣大黨員、干部錘煉黨性的‘大熔爐，是純潔黨風的‘凈化器”，[10]，正是在這種認識的前提下，黨內政治生活不斷加強。

（二）規(guī)范黨內政治生活，必須從制度建設上下功夫。黨內政治生活在管黨治黨中所處的關鍵地位及其嚴肅性，決定它不能也不應是隨心所欲和雜亂無章的，必須以制度、程序為保障，必須以權威性的黨規(guī)黨法加以確認和規(guī)制，即保證黨內政治生活始終有法可依，有章可循，而不是僅僅依靠黨員干部的黨性、覺悟。黨內政治生活的基本規(guī)范，一旦形成為科學完備的制度，就具有穩(wěn)定性、嚴肅性，就能保證黨內政治生活健康、穩(wěn)定、有序、有效地開展。《準則》作為我們黨歷史上第一個關于黨內政治生活的法規(guī)，把長期形成的黨內政治生活基本規(guī)范以黨內法規(guī)的形式明確下來，以此為開端，到《關于新形勢下黨內政治生活的若干準則》的形成，黨內政治生活逐步走向制度化、規(guī)范化、法治化，這也是我們黨在改革開放這一新的歷史時期始終保持生機和活力，黨的事業(yè)興旺發(fā)達的重要原因之一。總之，規(guī)范黨內政治生活，必須從制度建設上下功夫。

（三）規(guī)范黨內政治生活，必須始終牢牢把握其最基本規(guī)范。所謂最基本規(guī)范，一是民主集中制;二是政治紀律。這可謂是規(guī)范中的規(guī)范。民主集中制是黨的根本組織原則，民主集中制實施的程度，是衡量和檢驗黨內政治生活是否正常的重要尺度。《準則》的出臺，彰顯了黨在恢復和健全民主集中制方面做出的巨大努力，而民主集中制原則的恢復，既防止了極端民主化的出現，又防止了因為權力過分集中而發(fā)生“家長制”“一言堂”的弊端。正是在此條件下，黨內政治生活健康運行，黨才有了生機和活力。在黨的各項紀律之中，政治紀律是最根本、最重要的紀律。嚴守政治紀律既是黨內政治生活運行的基本規(guī)范，也是我們黨的優(yōu)良傳統(tǒng)。“文革”期間，就是因為黨的政治紀律廢弛而形同虛設，不少黨員各行其是，鬧派性，破壞了黨的團結和統(tǒng)一，損害了黨中央權威，導致了黨的領導力的渙散。有鑒于此， 《準則》將“維護黨的集中統(tǒng)一，嚴格遵守黨的紀律”列為十二條規(guī)范之一，并要求全黨認真學習貫徹。在《準則》的引領下，我們黨抵御了資產階級自由化的侵蝕，保持了全黨的高度一致，從而也保證了改革開放大業(yè)沿著正確的軌道前進。借鑒歷史經驗，今天，在從嚴治黨新常態(tài)下規(guī)范黨內政治生活，必須把嚴守政治紀律放在首位。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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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習近平.關于《關于新形勢下黨內政治生活的若干準則》和《中國共產黨黨內監(jiān)督條例》的說明[N].人民日報，2016-11-03.

[9]本書編寫組編.信仰的力量——學習習近平總書記在慶祝中國共產黨成立95周年大會上的講話[R].北京：中共中央黨校出版社，2016：107.

[10]人民日報評論員.嚴肅黨內政治生活是全面從嚴治黨重要基礎——三論學習貫徹黨的十八屆六中全會精神[N].人民日報，2016-10-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