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義利觀對現代企業家社會責任的價值

束玉莉 孫豐云

摘要：義利觀是儒家文化中重要的經濟倫理思想，具體而言，包括重義兼利、以義制利、見利思義、義然后取四個方面的內容。儒家義利觀對于彌補現代企業家社會責任中出現的諸如經濟、法律、道德、生態等方面的缺失具有重要價值，它要求我國企業家在經濟活動中要著眼社會發展，承擔創造價值的經濟責任;加強自我約束，承擔維護正義的法律責任;提高擔當意識，承擔明辨是非的道德責任;樹立正確觀念，承擔保護環境的生態責任。

關鍵詞：儒家義利觀;現代企業家;社會責任;價值

中圖分類號：C933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8-4428（2019）01-0158-03

隨著我國經濟平穩快速發展，企業在社會中的作用日漸顯著。但當前頻發的諸如“黑心棉”“毒奶粉”“地溝油”等事件凸顯出部分企業為追求短期經濟效益而忽視了企業的社會責任，不僅對人民群眾生命安全造成了威脅，也制約著我國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的構建。提高當代企業社會責任，首先必須作用于企業的經營主體——企業家，同時也必須根植于我國傳統文化中。儒家文化作為中國傳統文化的代表，其中蘊含著十分豐富的思想。因此本文擬從儒家文化出發，在概述儒家義利觀包含的四個具體內容的基礎上，探討儒家義利觀對現代企業家社會責任的價值。

一、 儒家義利觀的主要內容

義利觀作為儒家思想體系中的核心內容，千百年來對國人經濟活動的基本態度和價值取向都產生了深遠的影響。宋代大儒朱熹認為“義利之說，乃儒者第一義”（《朱子文集》）表明義利關系問題在儒家思想史上的重要地位。總體來說，儒家“義利觀”肯定義與利的辯證統一關系，其認為“利”是“義”的物質基礎，而“義”是“利”的精神指導，二者的互相結合才能實現和諧發展。具體而言，儒家義利觀包含以下四個方面：

（一）重義兼利

春秋戰國時期，人們普遍逐“利”，正是在這樣的歷史背景之下，學術界開始探討義利之辯。孔子提出“君子喻于義，小人喻于利”（《論語·里仁》），孟子提出“王何必曰利，亦有仁義而已矣”（《孟子·梁惠王上》），但這并不表明儒家義利觀強調重義輕利，其本意表達的是在追求義的同時也不排斥利，認為“義”與“利”是人類生存發展所需的必要條件。儒家的“重義兼利”具體來說，包含兩個層次內容：首先，儒家強調義的作用。孔子認為，人們所做之事的價值不在于其結果，而在于所做之事是否符合“義”。孟子認為“義，人之正路”（《孟子· 離婁上》）。荀子認為義不僅是一把衡量君子與小人的尺度，同時也是國君在處理國家大事時應遵守的準則。其次，儒家在強調義的作用時并沒有否定利的重要性，孔子認為追求富貴是人的本性。孟子也承認利的重要性，認為追求利欲是人的天性，提出“食色，性也”（《孟子·告子上》）。荀子肯定利的客觀存在，他認為凡人既想要利，也想要義。儒家集大成者王夫之也說過“出利入害，人用不生”。儒家重義兼利思想作為儒家義利觀重要內容，深刻影響后世國人，成為其行為處事的基本準則。

（二）以義制利

荀子在分析義利關系時，提出了“以義制利”，意味用禮義節制人的基本利益欲望。荀子在肯定人有“好利”“好聲色”等私欲基礎上同時也認為，人與動物存在區別，是因為“人有氣、有生、有知且有義”，義的存在對利起到規范作用。當代社會欲多物寡，如果一味順從人們的本性，就會產生爭搶，使社會秩序混亂，因此荀子提出“以義制利”，達到義與利的統一。他提出：“義與利者，人之所兩有也。雖堯、舜不能去民之欲利，然而能使其欲利不克其好義也。雖桀、紂亦不能去民之好義，然而能使其好義不勝其欲利也。”（《荀子·大略》）同時儒家也主張對利的追求要合乎義的標準。孔子說：“邦無道，富且貴焉，恥也。”（《論語·泰伯》）一個人如果是通過發不義之財來達到富貴，是可恥的，表明孔子反對用不義之財獲取利益。孟子也提出：“非其義也，非其道也，祿之以天下，弗顧也。”（《孟子·萬章上》）表明孟子認為財富的取得要遵從道義。明代著名晉商王瑤在總結一生經驗時，將其概括為“以義制利”四字，表明儒家以義制利對國人取財之道產生了重要影響。

（三）見利思義

見利思義出自《論語·憲問》：“見利思義，見危授命，久要不忘平生之言，亦可以為成人矣。”這里的成人指道德完整的人。在孔子看來，一個道德完善的人，首先要做到見利思義。見利思義也是孔子認為統治者必須考慮的九思之一，他說：“君子有九思：視思明、聽思聰、色思溫、貌思恭、言思忠、事思敬、疑思問、忿患難、見得思義。”（《論語·季氏篇》）得同利，指個人的物質利益，看見義利要想著道義，只有每個人都能見利思義，才能建立起良好的社會倫理關系。管仲也認為不合乎公序良俗，即使得利也不能去做。見利思義在古時常用來教育為官者，梁章鉅在《仕進》中說：“古之仁者，以官行其義，不以利冒其官。”教育官員要用手中的權力為老百姓謀福祉，一個為官者如果見利忘義是一種恥辱，不能正確處理義利與金錢的關系容易淪為歷史的罪人。儒家的見利思義也警示統治者不能只想著自己的統治利益，要解決人民的溫飽，讓其過上安穩生活，并對他們進行一定道德教化，維護社會安穩。

（四）義然后取

孔子曾言：“義然后取，人不厭取。”（《論語·憲問》）意為該取時才取，人不厭其取。在義利之辯中，當義與利發生沖突時，孟子提倡舍生取義，殺身成仁。這在物欲橫流的社會中，的確是一個人為人處世的最高道德準則，如果每個人都逐利舍義，社會中將充斥虛偽與欺詐，人與人之間也將變得冷漠。荀子認為保利非義謂之至賊，只有道義勝過利欲，社會才會安定，如果利欲勝過道義，社會就會動亂。義利發生沖突時，也要視具體情況而定。儒家按照利益主體的不同劃分，將利分為公利與私利，即國家利益與個人利益。當私利與義發生沖突時，應當舍棄私利追逐義，儒家并不反對個人追求私利，但反對將謀求私利置于維護義之前。儒家認為相比較私利，義無論在何時都具有優先性;而公利與義則不存在這樣的沖突，因為公利本身就是一種義。儒家義利觀也為解決義與利之間的沖突提供了一種新的解決方式，即將私利提升為一種公利，從這點上來說，義利之間也是一種相互包含關系。儒家義利觀希望最終能實現“興天下利，利濟蒼生”，將個人的私利上升至國家、民族、人類的公利，為社會做出應有的貢獻。

二、 現代企業家社會責任的現狀及其存在的突出問題

現代企業家社會責任的概念最早源于西方，美籍奧地利經濟學家熊彼特在其“經濟增長模式理論”中認為：“企業家在經濟增長中發揮著重要的作用。”1924年，謝爾頓明確提出企業家的首要責任是企業家社會責任。我國企業家社會責任研究相較國外而言開始較晚，直到二十世紀八十年代，人們才開始關注企業家社會責任問題，企業家社會責任行為才慢慢進入人們視野，人們開始潛在關注企業的道德建設。企業的行為不僅僅為了獲得更多利益，還需要兼顧道義。正確分析企業家社會責任的現狀及其存在的突出問題，有助于更好地認識企業家社會責任的時代內涵。

（一）現代企業家社會責任的現狀

當今時代市場經濟快速發展，社會中存在著多種利益間的沖突，同時思想觀念發生多元碰撞，在一定程度上影響著企業家對社會責任的認知與履行。盡管社會中一些知名企業家率先做出履行社會責任行為，但現代大多數企業家的社會意識在實踐中表現相對較弱，沒有表現出其應有的社會責任感，這在我國尤為明顯。松下電器中國區總經理松木先生曾經說過，中國企業家最缺乏的不是知識、能力，不是資金、設備，也不是人才，而是缺乏必要的社會責任感。當代許多企業家對社會發展作出的貢獻巨大，但其貢獻多是出于一種被動心態，而不是以主動應有姿態承擔社會責任，且他們從社會資源中受益巨大，這與他們履行社會責任的程度是不對等的。這是整個社會急需關注與解決的現實問題，也是國家發展所不能逃避的問題。

關于怎樣提高企業家社會責任意識，學界認為可以從兩方面入手：第一，從社會角度出發，建立統一的社會責任標準，健全相關的法律法規，構建企業社會會責任體系，例如國際標準化組織的關于企業社會責任指導性標準ISO26000要求政府、企業等不同組織履行各方面的社會責任;第二，從企業家自身角度出發，企業家是企業的核心人物，對企業發展有至關重要的作用，因此需要提升企業家自身素質，養成良好道德品質，帶領企業實現又好又快發展。

（二）現代企業家社會責任存在的突出問題

盡管從整體上而言，優秀企業家普遍具有一定的社會責任感，近年來企業家的社會意識也在逐漸提高，促進了社會的發展。但就目前而言，仍然存在相當部分的企業家缺乏社會責任感，不能很好地履行其社會責任。具體來說，包含以下四個方面：

1. 經濟上：重視企業收益，忽視利益風險后果

為了使企業在市場經濟下更好地發展，政府開始逐漸弱化對企業的約束，使企業擁有一定的自主權。但是在激烈的競爭中出現了部分企業家太重視企業收益，一味追求利益最大化而忽視了利益風險后果。在利益的誘導下，有的企業家在培訓教育與安全設施、安全預評估沒有跟上的情況下，盲目擴張投資大、產能高、效益大的行業，例如化工行業等，造成爆炸、火災、中毒等重大惡性事件，對企業員工造成不可估量的危險，也給社會帶來不良影響;有的企業家違反企業道德，為了利益不惜通過設置賬外賬、私自涂改賬冊等方式偷稅漏稅。這些問題的存在嚴重破壞了經濟社會發展秩序，值得企業家反思。造成這些問題的一個很重要原因就是企業家自身經濟責任意識的缺乏，經濟責任意識的重建與加強可以對企業家起到督促作用，有利于企業的長遠發展。

2. 法律上：鉆取法律漏洞，游走于道德法律邊界

當代企業家不管其經營的企業規模如何，經營方向如何，性質如何，都需要履行其應盡的法律責任。但目前我國正處于重大轉型期，許多法律正處于建立發展完善時期，出現了社會經濟發展與立法存在不匹配現象。部分企業家在這個關鍵時刻，受到眼前利益的驅使，鉆取法律漏洞，忽視其應履行的法律責任而游走于道德法律邊界，謀取私利。有的企業家隱匿收入，進行虛假的納稅申報，少繳應納稅款，甚至還有企業家昧著良心拖欠員工工資，對商業公司行賄，這些都是企業家法律意識淡薄、鉆取法律漏洞獲取不正當利益的表現。當今企業家鉆取法律漏洞最明顯的案例就是企業排放污染物問題。一些企業家明知過量排放污水是違法行為，但仍不惜鋌而走險，一方面是存在僥幸心理，認為執法部門不會輕易找上自己，另一方面是認為所得利益將大于所處罰金，寧愿被處以罰金。這表明當今企業家法律責任問題還存在一定缺陷，需要進行不斷提高。

3. 道德上：被動承擔責任，缺乏長期發展規劃

隨著社會經濟文化的發展，企業家責任意識得到不斷提高，部分企業家開始參與社會慈善與公益事業，向偏遠落后地區提供援助，這是企業家承擔道德責任的一種積極表現。但當今的企業家承擔道德責任多是出于一種被動的道德責任，長此以往，會使企業家承擔道德責任流于形式。主動道德責任與被動道德責任存在明顯差別，主動道德責任是企業家發自內心、本身的覺悟，而被動的道德責任多是出于外力作用，因此主動道德責任比被動道德責任更高一個層次，更容易贏得社會各界的信任與人們的尊敬。在我國許多企業家并沒有意識到承擔道德責任的必要性，一方面企業家自身道德水準不夠，另一方面企業內部缺乏長期規劃。例如企業家在參與慈善公益活動，只向公眾宣布捐贈的數額，但卻沒有對慈善組織如何使用這筆錢做出監督，慈善組織本身身份的特殊與運行的不透明，又使得在公眾與企業家三者之間形成不信任，更加劇了企業家不愿意履行其道德責任。

4. 生態上：計較利益得失，較少承擔生態責任

企業的生產行為活動直接影響著生態環境的質量，因此企業必須承擔起生態上的社會責任。企業在生產經營時要考慮自身行為對環境可能產生的影響，并以積極認真的態度將對環境產生的危害降至最低。但目前企業家對生態環境責任存在著以下幾種消極想法：第一，認為生態責任是政府的責任，企業家是在政府的強迫下或者為了避免各種形式的處罰才履行自己的生態責任;第二，認為企業家的生產經營只是為了獲取利益，其他都是限制企業的發展，都不需要進行考慮;第三，企業家存在的最普遍的想法，即生態環境的保護對于企業來說既會付出成本，也會產生收益，將二者進行比較，如果收益大于成本，那么企業家就會選擇去做，反之，則不然。但是目前而言大部分生態環境的保護都是成本大于收益，因此較少有企業家愿意主動履行生態責任。這種企業家將需要履行的生態責任換化為看生態回饋給企業貢獻率的行為本質上也反映了企業家社會責任存在的突出問題。

三、 儒家義利觀對企業家社會責任的價值

儒家義利觀作為中華民族精神家園的重要思想成果，在當代社會仍然閃現出智慧的火花。現代企業家社會責任出現的一系列具體問題，需要從傳統儒家義利觀中尋求解決方法。儒家義利觀中包含的重義兼利、以義制利、見利思義、義然后取等思想對于現代企業家社會責任中出現的經濟、法律、道德、生態等方面出現的問題具有重要價值。

（一）“重義兼利”啟示企業家要著眼社會發展、承擔創造價值的經濟責任

儒家義利觀認為義是人們行為舉止的最高規范，卻也肯定追求合理利益。現代企業家作為市場經濟的主體，是社會發展的重要動力，因此企業家的經濟活動首先需要考慮自身行為對社會產生的影響。企業家做出的決策，不僅對企業經營狀況產生影響，還影響到員工利益、社會發展等。企業家的錯誤決策，可能使員工受到傷害、企業面臨破產危機、社會人心不穩定等。因此企業家在謀利時，首先要考慮義，將履行社會責任作為首要任務，以大局為重，在義的基礎上追求企業的利益，實現社會企業的同步發展。企業家以國家民眾利益為上，胸懷寬廣，做出的經濟決策必定會贏得民眾的好感與支持，消費者是企業最大的財富，這樣企業會取得理想的經營效果，利國利民又利己，實現三方和諧發展。在歷史上，許多企業家都立足于國家利益之上做出決策，既保家衛國，又實現了企業的發展，例如我國著名企業家張謇的實業救國，得到了后世人民的認可與尊敬。因此企業家在經濟活動中要正確衡量好企業利益與社會道德，在考慮國家、社會發展的同時追求企業的經濟效益，在獲得社會認同感時也能獲得更大企業利益。

（二）“以義制利”啟示企業家要加強自我約束、承擔維護正義的法律責任

“以義制利”表明企業家在求利時要受到義的約束。當代社會利益錯綜復雜，企業家在求利過程中容易迷失自我，求利方式與手段不合乎道義，打法律擦邊球，助長不良風氣。因此企業家需要加強自我約束，用合乎道義的方式求利，共同打造公平、正義的經營環境，承擔自己維護正義的法律責任。企業家自我約束是在法律框架內進行的自我管理，企業家自我管理的缺失將使其可能做出損害人民群眾利益的事情，但卻未必受到法律嚴懲，但若社會中人人皆如此，整個社會就會陷入無序狀態。企業家加強自我約束需要企業家擁有良好道德，在商業活動中誠信經營，不拖欠銀行借款;與員工依法簽訂勞動合同，保障員工合法權益;對政府依法納稅，杜絕欺騙行為。當企業家履行自己維護正義的法律責任時也在享受法律對其進行的保護，法律保護在不違背商業道德下的市場競爭，保護企業家的合法權利，所以企業家既是法律責任的承擔著，也是法律責任的受益者。因此企業家要加強自我約束，承擔維護社會公平正義的法律責任。

（三）“見利思義”啟示企業家要提高擔當意識，承擔明辨是非的道德責任

見利思義是道德修養的基本方法，啟示企業家見到利益時，要想著道義。企業家在經營活動中謀取利益時，要時刻想著社會公德。具體而言，企業家對內對外都要提高擔當意識，承擔明辨是非的道德責任。對內而言，企業家對股東要有擔當意識，明辨是非。當企業因為個人決策失誤面臨虧損使股東權益受損時，需要明確錯誤，承擔自己決策失誤的后果。對員工要有擔當意識，明辨是非。公平公正地對待每一位員工，不因親疏職位而包庇對方錯誤，對員工的人身權利進行尊重與維護，盡力營造良好的企業氛圍。這樣股東和員工才會信任企業家，對組織產生忠誠感，毫無保留地為其付出，促進企業發展，實現企業家義利統一。對外而言，企業家對合作對象、顧客要誠實守信，對企業產品負責，將顧客、合作者利益置于自己利益之上，遵守道德責任;對社會不僅要履行保證產品質量道德責任，更要履行回饋社會的道德責任，盡能力幫助社會弱勢群體，援助公共事件等。企業家只有盡了義，承擔自己的道德責任，才能促進企業社會共同發展，也才是企業家真正智慧之舉。

（四）“義然后取”啟示企業家要樹立正確觀念，承擔保護環境的生態責任

“義然后取”意味著符合道義原則才能取，在當今嚴峻的生態環境形勢下對企業家啟示頗多。企業家一切利益的取得歸根結底都是從生態環境中獲取資源，因此企業家對生態環境的保護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首先企業家需要有正確的生態環境觀念，明確生態環境的保護對自身和社會的重要性，不能用簡單的利益得失衡量是否需要履行生態責任，同時明確企業的獲利不能以犧牲環境為代價。企業家通過自身為榜樣也能向員工、向社會公眾傳達出正確的生態理念，促使每個人都能樹立環保意識。企業家在樹立正確的生態環境觀后，就要思索如何建立兼顧環境與資源發展的可持續發展道路。企業家在開采資源時需要做好規劃，實地勘察，盡量減小對環境的危害，盡力保持自然界的生態平衡和物種的多樣，本著對后代負責的精神履行自己的生態責任。同時企業家也要不斷通過創新督促企業的發展轉型。隨著生態環保理念的普及，人們開始崇尚綠色消費、綠色出行，所以企業家無論出于經濟責任還是生態責任都需要生產綠色商品，采用綠色包裝，共同促進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發展。

參考文獻：

[1]王夫之.船山全書·第二冊·尚書引義·卷二·禹貢[M].長沙：岳麓書社，1996（10）：277.

[2]黃娟.荀子義利觀探析[J].人民論壇，2012（32）：190-191.

[3]約瑟夫·熊彼特.經濟發展理論[M].何畏等，譯.北京：商務印書館，1990：12.

[4]廖海蓉.儒家義利觀和企業家的社會責任[D].西寧：青海師范大學，2017.

[5]趙薇.先秦儒家“義利觀”與企業家社會責任[J].道德與文明，201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