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威
摘 要:目前,我國社會經濟已步入新常態,城市化發展也進入了新階段,在城市化進程中,體育產業在獲得發展機遇的同時也面臨著挑戰。城市化在提高體育人口占比、釋放體育消費需求、加速體育產業結構升級以及形成產業集聚效應等方面對體育產業發展起到積極作用;同時,體育基礎設施不足、體育文化傳承受阻以及體育產業難以得到均衡發展是目前城市化進程中體育產業發展所面臨的問題。并提出城市規劃與體育產業相互協調、不同規模城市走差異化體育產業發展道路、積極推動體育產業與各領域融合的解決對策。
關鍵詞:體育管理;體育產業;城市化;中國
中圖分類號:G80-052 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6-2076(2019)01-0027-06
城市化也稱為城鎮化,是指隨著一個國家或地區社會生產力的發展、科學技術進步以及產業結構的調整,其社會由以農業為主的傳統鄉村型社會向以工業和服務業為主的現代城市型社會逐漸轉變的過程[1]。近年來,我國一直保持著較高的城市化速度,國家統計局公布數據顯示2016年末我國城鎮常住人口79 298萬人,城鎮化率為57.35%[2]。對于城市與經濟發展之間的相互作用,學者們持兩種觀點。第一種觀點是單向傳導作用,主要表現特點為伴隨著人口數量增加、生產率提高、產業結構的轉變,由此形成城市化。第二種觀點是雙向傳導作用,認為兩者之間不是簡單的因果論,而是更為復雜的相互作用論。一般來講,如城市化進程與公共服務數量、社會治理能力相匹配,單向傳導作用容易顯現;反之,城市化進程與經濟發展、社會制度、管理水平非同步發展,則為城市化留下很多發展隱患,通常稱之為“城市病”。
體育產業是指為社會提供體育產品的同一類經濟活動的集合以及同類經濟部門的綜合[3]。結合國際通行的研究標準,當人均GDP超過5 000美元時,體育產業會出現“井噴”態勢,人均GDP達到8 000美元時,體育健身將成為國民經濟的支柱產業。截至2016年,我國城鎮化率為57.35%,人均GDP已經達到8 100美元,并且,在我國的城市化進程中,呈現出城鎮化水平和人均收入水平完全同步的特征[4]。那么,為何我國在一些統計學數據上已經完成了城市化進程,并且為體育產業的爆發增長創造了基本條件,而事實上體育產業在我國尚處于起步階段,并且遠遠沒有達到預期發展目標。因此,為厘清城市化進程與體育產業發展的關系,本研究以城市化為觀察視角,對二者進行研究。
1 城市化對體育產業發展所創造的機遇
1.1 城市化進程提高體育人口占比
城市化一個最突出的特點就是人口的流動,經濟發達的城市憑借優質的社會公共資源和良好的就業機會對流動人口形成了強大的吸引力。根據中國城市研究報告數據顯示,2017年度中國49個主要城市吸引了全國新流入常駐人口的39%,吸引力指數最高的城市集中在珠三角、長三角、京津冀等城市。城市化不僅加速人口流動的時空過程,同時也是對屬地居民生活理念、消費觀念、生活方式的影響和塑造過程。在1996年的大眾體育現狀調查中,經常參加體育鍛煉的人口,城鎮占55.01%,農村占44.89%,兩者相差10.12個百分點;而到了2007年,城鎮人口約占64.1%,農村人口約占35.9%,這一差值攀升到了28.2個百分點[5]。2013年調查顯示,在過去的一年里參加體育鍛煉的人中,城鎮居民占到59.8%,鄉村居民占35.6%[6]。由此可見,城市化對體育人口數量具有顯著提升進而為體育產業發展提供重要的物質基礎。
1.2 城市化進程釋放體育消費需求
城市化進程加速經濟發展,恩格斯將人們的消費需要劃分為生存、享受、發展三個層次[7]。伴隨著人們生活水平的逐漸提高,在擺脫了為生存而消費的層級之后,在居民的消費支出中娛樂、教育、文化、服務類的消費有了明顯增加[8]。國家體育總局發布的《2014年全民健身活動狀況調查公報》顯示,20歲以上人群中有39%的人有過體育消費,人均消費達926元,較2007年增長了五成[9]。目前,我國中產階級人數已達2.25億,馬拉松賽事的井噴折射出了城市中產階級的生活和消費態度,環保、健康、個性化的消費理念已被廣大城市中產階級所接納。研究顯示,1994—1998年我國城市人口體育邊際消費傾向是1.5,即城市人口每增加1%,它的體育消費就增加1.5%[10]。2002—2007年,我國城市人口體育邊際消費傾向是20,即城市人口收入每增加1%,它的體育消費就增加20%。由此可見,城市不僅為體育消費提供場景,也可以成為體育消費的放大器,毫無疑問,那些體育設施完善,能夠提供高質量競賽表演的城市,更能夠釋放居民的體育消費熱情。
1.3 城市化進程加速了體育產業結構升級
長期以來,我國體育產業結構呈現出不均衡發展態勢,體育用品制造業一度占體育產業比重的80%以上。在2012年之后,我國體育用品制造業持續虧損,有學者將這一現象歸咎于我國人口紅利在2010年開始出現拐點,適齡勞動人口總數下降,導致了勞動力成本的攀升,致使企業無力承擔高昂的人工費用導致虧損[11]。也有學者認為,造成這種現象的原因是體育用品制造業全球價值鏈中具有控制權的鏈主,在完成產業的全球性布局之后,會牢牢控制戰略環節,利用各種手段隔離我國體育用品制造產業之間的內部聯系,降低我國相關產業間的關聯性,縮短本土企業在價值鏈上的循環鏈條,形成全球價值鏈下我國體育用品制造產業對發達國家新型依附關系,發達國家最終實現對我國體育用品制造業的低端鎖定[12]。雖然以上學者從國際競爭的外部視角解釋了我國體育用品制造業利潤下滑的原因,但我們也應該看到,國內體育品牌長期缺乏研發和創新能力,始終停留在低端模仿階段,“山寨化”的品牌形象已經無法滿足當今消費者的需求。
此外,城市發展水平對體育賽事的數量和質量也具有直接的影響,城市的綜合實力決定了體育賽事的類型、規模和水平[13]。從表1可以看出,2016—2017兩年間廣州、成都兩座城市承擔高水平賽事的數量逐年遞增。究其原因,有學者提出“耦合性”概念,認為耦合性是體育賽事與城市經濟良性互動的關鍵,耦合的要素主要是指經濟規模、城市發達程度、文化傳統、民主支持度、消費水平、產業鏈、賽事舉辦決策模式等七個方面[14]。從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角度來講,落后的體育供給已無法與城市發展需求相匹配,城市化的進程倒逼體育產業結構升級,只有大力發展體育培訓、賽事運營、職業體育等服務行業,才能滿足城市居民日益增長的體育需求。
1.4 城市化進程有利于突出體育產業集群效應
體育產業集群是在一定區域內眾多具有密切分工合作關系的不同規模的體育服務企業與相關的企業、各種機構與組織等行為主體,通過縱橫交錯的網絡關系聯系在一起的空間集聚組織形態[15]。城市化主要從三個方面影響產業集群發展水平。首先是城市化的外部經濟功能,其表現形式為既可以是一個行業的地區集中化,進而帶動其他行業發展來實現產業集群,也可以通過多個相互關聯的產業同時平衡發展來實現產業集群。珠三角地區體育產業發展具有明顯的通過均衡發展進而實現產業集群的模式,其主要表現為區域內產業類型重復率低、與高科技密切結合、產業形勢互補的特點,產業集群特色體現為“高品質、高規模、高效益”。其次為企業內部聚集經濟,指企業在原有基礎上擴大其產量規模,通過企業規模的擴大催生出一套圍繞著該企業核心業務的供應鏈并降低成本。福建晉江作為我國最為成熟的體育用品產業集聚區,圍繞著運動鞋的生產,已經形成了包括鞋材、鞋料、鞋機、模具、批發、零售、倉儲物流、金融、保險、法律、科學研究一套完整的產業鏈,通過資源共享形成產業集群并具備競爭優勢。三是城市化進程會促進信息化發展,而信息化又加快了城市的空間分布和功能的調整,進而推動著產業集群的變化和發展。北京龍潭湖體育產業基地著重發揮國家體育組織集聚的區位優勢,形成了以競賽表演、賽事組織和策劃、運動員經紀、體育廣告、賽事贊助、政策咨詢、總部經濟以及體育國際商務服務的產業集群。
2 城市化進程對體育產業提出的挑戰
2.1 體育場地設施不足的情況短期內難以得到改善
截止到2013年12月31日,全國共有體育場地169.46萬個,場地面積19.92億平方米。以2013年末全國人口13.61億人計算,平均每萬人擁有體育場地12.45個,人均體育場地面積1.46平方米(見表2)。
從表2可以看出,近年來我國體育場地數量整體呈增長態勢,但人均體育場地面積和每萬人擁有體育場地數量的指標仍較低。有兩個原因導致了體育場地設施不足,第一是我國城市化進程總時間較短,第二是城市化進程的速度較快。從統計數據上看,英國在1850年城市化率就已經達到50%,最晚的韓國也在1977年達到了50%。相比較下,我國用30年達到的城市化率水平西方國家需要50~60年完成,而西方體育產業發達國家用將近100年走完的進程需要我們在40~50年內完成。我們不否認西方國家的城市化是社會發展的必然結果,但也要認識到西方國家在城市化初期往往伴隨著對別國資本的掠奪以及對底層人民各種需求的壓抑下完成,在我國在城市化進程中,既不依靠從別國掠奪來的財產,也無法壓抑各個階層人群對體育的需求。因此,由于城市化整體時間較短導致了這些問題未經緩沖的暴露在社會與公眾面前。所以,出現了人均占有體育場地面積低、“15分鐘健身圈”在大多數的城市還仍未實現、僅有15%的民眾對全民健身路徑總量持滿意態度[16]、廣場舞搶占籃球場地等現象,這些現象凸顯了我國人均體育場地面積不足的尷尬境遇。
另外,城市稀缺的土地資源限制體育場地建設數量,自從國務院《關于發展體育產業促進體育消費的若干意見》印發以來,體育產業在輿論、政策等方面獲得了空前的關注和支持。實際上,體育產業早期發展所需的基本條件大都以政府為主導并體現著公益性質,只是在運營后期才以市場化的商業模式運作。在過去的二十世紀里,美國共計有150億美元公共資金投入到場館建設中,公共財政支持推動了場館動態分布,這些場館大多選址在土地廉價、欠發達和低密度的工業區,而不是在繁茂、復雜、土地昂貴的城市中心[17]。反觀我國,在有限的財政預算下政府選擇投資大、周期長、回報慢的體育基礎設施投資并不符合其實際需要。政府對體育場地設施的規劃,更多的是對邊角地、舊廠房、倉庫、公園綠地、建筑物屋頂、地下室等閑置資源的改造。并且,由于我國的城市化進程并未完成,目前及今后的一段時期內,人口仍然是以向城市聚集為主要流動方式,因此,我國選擇在遠離城市的區域選址建造體育場地設施不具備可行性。
2.2 城市化進程破壞體育文化的傳承
在“46號文件”印發后,體育產業前景被廣泛看好。將近三年過去了,體育產業的發展并未達到人們的預期。究其原因,多數學者認為與中國體育市場尚未形成強勢的體育文化相關。體育文化作為核心和靈魂,是體育產業要想獲得持續發展的必備條件。在一項對球迷的調查中顯示,64.9%的球迷認為足球文化水平制約了中國足球的發展[18]。就此,中國足球技術部顧問Stefan Lottermann對中國足球發展提出建議,“如果中國想在足球上成為大國,首先要從文化開始”。
我國現階段的城市化進程在以下兩個方面影響體育文化的形成。第一,較高的社會流動性使體育文化的代際傳承無法順利進行。城市作為各種人群的共同居住地,需要強烈的歸屬感和城市認同。體育文化正是依托體育的社區傳統與城市精神以及歷史積淀的各種耦合一代又一代的傳承下去。但是,我國過去的家庭結構、城市歷史已經被快速的城市化進程所帶來的高流動性所破壞,進而影響體育文化的發展和傳承。足球是我國最早進行職業化的體育賽事,在中國職業足球聯賽中,球隊隨著贊助商的變更而更換城市的例子屢見不鮮。就此,在國務院辦公廳印發的《中國足球改革發展總體方案通知》中明確指出:“避免俱樂部隨投資者變更而在城市間頻繁遷轉、缺乏穩定依托的現象,積極培育穩定的球迷群體和城市足球文化。”可見,本應該根植于城市、根植于球迷的職業足球俱樂部,不得不隨著資本方的變動而不停的遷徙,這不僅影響了球迷的感情,更破壞了足球行業正常發展的健康環境,影響我國體育文化的形成。第二,工業化時代的職工體育已逐漸消解,社區體育尚未填補體育需求空白。單位是新中國成立后形成的一種社會組織和管理體制,是傳統計劃經濟條件下國家進行社會資源分配和實現社會控制的主要工具[19]。職工體育則是群眾體育的重要組成部分,從參加對象上看,主要是廠礦企業、事業機關等單位的職工,是以健身娛樂為主要目的,根據業余、自愿、靈活、多樣的原則所開展的體育活動[20]。有學者指出,“幾十年來,單位體育、職工體育幾乎成了中國社會體育的代名詞”[21]。伴隨著城市化的進程,原有的“單位”逐漸消失,而原來由單位承擔的職工體育功能,逐漸過渡到社會和個人。雖然有學者在2004年的研究中指出:社會經濟轉型和社會結構轉型中市場競爭機制的影響、政府職能的轉變、“單位體制”的改革以及“社區體制”的建立,對城市社會體育的改革與發展和社區體育的興起產生了重要的影響。社會轉型推動了城市社會體育管理體制由單位體制向社區體制的轉變[22]。但直至今日,我國社區體育由于體育場地設置匱乏、經費短缺;社區體育指導者隊伍薄弱;社區體育組織管理體制不完善;體育組織管理系統尚不成熟等原因,尚未發展到與人民群眾體育需求相一致的水平,并且不能填補單位體育消解而帶來的空白[23]。
2.3 城市化發展不均將鎖定體育產業空間布局
在我國城市化進程中,“滯后”與“超前”現象并存,主要表現為東、中、西部地區之間的不平衡。自從2006年確定深圳為第一個國家體育產業基地至今,我國共有14個國家級的體育產業基地,從空間分布來講,東部地區共有8個基地,中西部地區共有6個基地。全國體育資源配置平均發展水平基本與體育產業空間布局相一致,即東部沿海地區發展高于中、西部地區,并呈階梯狀分布。
隨著我國城市化進程的不斷深入,城市群的概念被提出,城市群是高度一體化和同城化的城市群體,經歷了從城市到都市區、再到都市圈、再到城市群、最后到大都市帶的4次擴展過程[24]。城市群的出現,使得資本、人力資源以及各種生產要素都朝著單一性的方向流動,因此,以克魯格曼、藤田等人為代表的新經濟地理學或地理經濟學,基于Dixit-Stigliz模式,空間聚集形成有持續發展趨勢,依靠發揮城市內在的自我增值優勢,產生區位空間的“鎖定”(lock in)效果[25]。
“46號文件”的印發,體育產業在我國不僅具有帶動新的經濟增長點的作用,其更深層次目的在于在更大范圍內推動國家經濟發展模式的轉型。但是,一旦上文所述中的“鎖死”效果出現,那么,體育產業將很難在城市群之外的城市進行均衡發展。以目前我國現有城市化程度以及未來可預見的城市化進程來看,北京、上海、廣州、深圳4個城市(群)無論在資本密集度、勞動力數量、勞動力素質、場館數量等方面都已具備了體育產業發展的基本條件,但是,除了以上城市(群)之外,以東北、西部以及內蒙古為代表的省區,如果不能借助本輪體育產業發展紅利,以發展體育產業為抓手優化產業結構升級,那么本輪國家發展體育產業的普惠初衷將達不到預期效果。
3 解決對策
3.1 從規劃層面:城市規劃與體育產業發展相互協調
城市化發展到今天,我們已經看到城市與體育已經難以分離,規模越大,經濟發展水平越高的城市對體育的需求越高。隨著近年來城市化進程的不斷深入,原有的城市規劃相對滯后,很多城市重新研制或調整了城市規劃,據公開報道顯示,我國90%的城市提出了建設新城區的規劃[28]。因此,在新一輪的城市規劃中政府要有意識地為體育產業的發展預留出空間,對長期閑置的空地、公園、新建小區、綠地等場地進行新建(改建)以滿足民眾對體育設施的需求。就此,2014年深圳市蓮花山附近足球場關閉后,在廣泛征集的市民的意見下,深圳市規土委承諾在新的規劃草案中首先考慮保留部分體育功能,在該用地內除安排建筑面積不少于2萬平方米室內的體育和文化設施外,還要安排不少于3 000平方米單獨占地的公共體育活動空間。并且,新修訂的《深圳市規劃標準與準則》明確指出,公園綠地中可適當安排社區體育活動場地、室外運動設施等體育設施。可見,城市規劃與為體育產業發展預留出空間,在方便了群眾進行日常體育活動的同時,也讓體育文化在城市扎根,為體育產業的繁榮發展提供物質基礎。
3.2 從發展方式方面:不同城市走差異化體育產業發展道路
我國幅員遼闊,區域間經濟水平發展不均衡。從城市的角度來講,以北京、上海、深圳為代表的一線城市在城市化進程中積累了大量的財富、人力資本、基礎設施;從個人的角度來講,一線城市的居民可支配收入、消費意識、體育需求都遠遠的超過二線及以下城市。在這種情況下,探索差異化的城市與體育產業發展方式,或許是破解因經濟發展不均衡而造成體育產業發展“鎖定”效應的一劑良藥。按照我國主流城市劃分方式,一線城市(北京、上海、廣州、深圳)將以發展國際頂級賽事為主,例如北京的中國網球公開賽,上海的F1世界錦標賽中國大獎賽,事實證明,我國一線城市已經完全具備承接頂級賽事的能力,并通過商業化的運營達到可觀的利潤水平;二線城市(主要以各省會城市為主)應以職業聯賽為抓手,例如中國男子足球超級聯賽和中國男子籃球聯賽,以職業體育為龍頭,盡快形成城市體育文化,并通過職業體育帶動體育產業各個鏈條的聯動;對于三線(及以下)城市,政府應充分考慮其城市可利用空間大、地價低廉等優勢,優先建立一批體育基礎設施,通過基礎設施的豐富和完善,培養廣大人民群眾參與體育的熱情,促進健康生活方式的養成,通過激活大眾體育市場來促進其體育產業發展。
3.3 從發展理念方面:積極推動體育與各個領域的融合
體育產業融合是基于體育消費需求高級化、價值主張變遷、技術創新等因素干預,體育產業內部或與其他產業間,產業要素相互交叉、滲透重組,導致原有體育產業邊界模糊或拓展,進而形成新型產業形態的動態發展過程。未來,我國體育產業 “新常態”就是在更大范圍、更深程度上與相關產業的融合。隨著城市化進程的不斷深入,一定會產生全新的技術以及生活方式,這為體育與其他產業的融合提供了多種可能。以體育旅游為例,我國體育旅游市場正逐漸從傳統的觀賞型旅游向體驗式旅游發展。同樣,“體育+地產”“體育+可穿戴設備”“體育+物聯網”“體育+VR”等等都可以催出新生的產業方向,并且,在這些產業中我們并不像體育用品制造業那樣處于產業鏈的末端,如能很好地促進體育與新生產業融合,我們有可能創造出高附加值的產品并占據產業鏈的頂端,在實現彎道超車的同時探索出符合我國國情的體育產業發展方式。
4 結語
發展城市化(新型城鎮化)已成為國家的一項重要發展戰略,體育產業也是未來國家經濟發展的重要增長極。在這種背景下,厘清城市化進程對體育產業帶來的機遇與挑戰成為了體育產業能否順利發展的關鍵。目前,我國城市化進程中人口向城市的大量聚集、財富積累帶來的潛在消費能力等利好因素為我國體育產業發展奠定了基礎。同時,城市化帶來的高流動性,土地資源稀缺等因素對體育產業的發展提出了挑戰。就此,城市規劃要與體育產業相互協調、不同城市要走差異化的體育產業發展方式,特別是在城市整體發展過程中,要以產業融合促進體育產業發展,體育產業可以利用國家大力發展第三產業的政策性紅利,通過機遇與優勢的互相轉換,鞏固體育產業在產業融合價值鏈中的競爭地位,依托融合創新體育服務產品,滿足城市中日益增長的體育需求,進而優化體育產業結構,擴大體育產業的外延與影響力,最終達到根植于城市進程,服務于城市發展的雙贏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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