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標服務的“最后一公里”

張配豪

在位于中關村環保科技園的北京知果科技有限公司辦公室，一抹紅色點綴了整個辦公場所。每周三是知果果的“為愛撞衫日”，這一天，公司同事們穿著同樣的文化衫，傳遞著快樂自由的工作氛圍。

2014年3月11日，劉思思和幾位小伙伴成立了北京知果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簡稱“知果果”），短短幾年時間里知果果業務量不斷攀升，2018年業務總收入近2億元。

傳統線下法律服務痛點

劉思思的專業背景就是法律，畢業后進入中華商標協會，從事商標、專利、知識產權保護方面的工作，在這個領域干了將近10年，但逃離的沖動卻越來越強烈。

“部分機構在利用信息不對稱攫取利潤的同時，忽略了用戶服務質量，服務方和被服務方之間存在太多痛點和潛規則，對整個法律服務行業帶來巨大傷害。”

傳統線下法律服務痛點太多。目前中國法律服務從業機構接近2萬家，主要集中在北上廣深等大城市和沿海發達地區，而中西部地區法律服務機構相對稀缺，存在區域不平衡性，但客戶需求沒有區域之分。因此，很多地區潛在用戶難以快速高效地找到對接的服務機構。

即便找到了，一些重營銷、輕服務的機構，根本達不到專業性要求。甚至有些機構借著法律服務的專業性和信息的極度不對稱，虛報服務費用。比如，一個申請商標的基礎服務明明只需2000元，有些機構就報到5萬甚至10萬元。

中國有上千萬的小企業，隨著國家對創業創新鼓勵政策的支持，每年還會有數百萬家的增長，但其中超過90%沒有請法律顧問。

“創業企業基本上都存在大大小小的商標問題。今年表現得尤為明顯，如滴滴打車、雙十一都是典型的利用商標權來進行商業競爭的案例。未來將會看到更多企業利用商標來維權甚至進行商業競爭。”劉思思說。在中國，知識產權的保護和利用意識仍未普及，侵權代價小而維權成本高。

市場需要尋找一種更好的方式提升法律服務效率以及普惠度，提升整個行業的認知度和認可度。而互聯網的出現，可以很好地解決行業的上述痛點。

2011年，在傳統知識產權服務企業工作的劉思思開始思考如何將知識產權服務與互聯網相結合，更便捷地解決客戶遇到的問題，根據問題導向找到合理的解決辦法。“互聯網的確改變了很多的行業，在效率的提升、用戶服務體驗的改善方面蘊含著巨大的價值，傳統行業與互聯網行業相結合，一定會成為未來的發展趨勢。”劉思思對成立一家互聯網+知識產權的服務平臺有著正確的判斷、堅定的信念。

2013年12月18日，劉思思與其他幾位合伙人一拍即合，用一種有儀式感的方式紀念那有意義的一天。那一天，他們登上了長城。“那時候我們堅定我們在做一件不一樣的事兒，與互聯網融合可以創造更大的價值，我們選擇了爬長城作為開端，紀念我們這種想法的誕生與思考。”直到現在劉思思還記得那年的長城很冷，鮮有游客。每年的12月18日知果果都會組織員工登上長城，回首過去，不忘初心，復盤現在，迎接未來。

首創免費的商標注冊模式

知果果在行業首創了免費的商標注冊模式。“互聯網講究共享、免費、快。在我看來免費非常重要。”劉思思說。

在知果果注冊后，用戶可以獲得很多免費服務：首先，會得到一名法律顧問，以及顧問的聯系方式。然后，用戶可以向顧問咨詢以下問題：商標注冊、專利獲取、版權維護、產權評估，等等。接著，知果果會為用戶提供二對一的服務。用戶在購買解決方案之后會得到一個清單，和其他電商行業一樣，用戶可以查到服務的進展情況。

如果找線下中介，這項服務需要支付千元以上的服務費，而知果果在這一階段是免費的，只代收商標局800元的官方費用。

為了保證服務質量，知果果建設了自己的專家顧問團隊，由平臺直接向用戶提供服務。同時，在重塑法律服務體驗上，知果果花了很大心思：比如顧問當天介入、材料備齊后24小時內提交、版權處理進程隨時反饋、退款和材料加密制度。

劉思思介紹，知果果是一個重度垂直的電商，以服務和人群為核心，凝聚的都是有知識產權需求的用戶。

在劉思思看來，現在市面上主流的法律電商產品，絕大多數都在嘗試把線下的法律服務搬到線上。這些企業的產品追求“大而全”：律所出身的產品會推出各品類的在線律師服務;平臺出身的產品會召集各個律所的律師來平臺做在線服務等。“他們的服務都是蜻蜓點水式的，無法保質保量，也無法保證用戶黏性。”劉思思說。

知果果相比其他法律電商的優勢在于，用戶基本都會在同一個知識產權電商網站完成所有的服務，一方面是因為用戶的知識產權代理企業是知果果，另一方面原因是這種服務的“遷移”（把做到一半的服務遷移到另外一個網站做）成本特別高。

并不是每一個商標都可以順利注冊成功，注冊不成功就需要不同的解決方案。而且注冊商標還需要關注相近設計的風險怎么規避、是不是要注冊相關商標、如何和惡意注冊談判等一系列問題。

知識產權雖然是法律行業的一個分支，但這個分支市場很龐大，主要由3個體系構成：商標、專利、版權。知果果以商標注冊為切入點，圍繞三個體系做業務構架。

比如商標背后的服務，首先是注冊，獲得國家商標法的保護，是獲權服務;商標在使用過程中可能遭遇侵權，需要維權服務;商標運營到一定階段后，商標背后會產生品牌價值，會存在商標價值評估、定價、交易買賣、銀行抵押融資等一系列的整體服務。

“根據每一個子類，知果果都可以開發成標準化的產品。從這個角度說，在線知識產權業務很有想象力。”劉思思對知果果的定位是：做知識產權領域的整體運營和規劃服務商，提供的是一套整體方案的服務。

5年商標業務成交單量近百萬件

知果果有一支將近30人的年輕團隊，以80后、90后為主，他們的思維非常活躍，敢想、敢說、敢做。現在劉思思將很大一部分精力放在招募人才上。

在一段時間內，知果果也經歷了團隊之間的想法難以達成一致認知的階段，這就需要每個人快速地成長、疏解自己、疏導壓力，才能以非常陽光積極的心態去面對所有的人。因為不能輕易放棄，遇到難題時，必須頂住壓力，繼續前行。“亞杰商會無論是在知識層面還是人文關懷都給予了創業者很多溫暖的力量，學員之間相互理解、相互幫助，在人生跌宕起伏的階段，有團隊帶領著你往前走、陪伴著你，這是創業路上的一筆財富。”作為亞杰商會搖籃計劃的第十批學員，劉思思對理解包容的團隊氛圍贊不絕口。

5年多時間，知果果商標業務連續4年位于行業前十，累計成交單量近百萬件，免費商標注冊服務為中小微企業節約成本近4億元，2018年業務總收入近2億元。

“我希望用3到5年的時間，知果果能成為這個行業名副其實的第一品牌。無論是行業的認知，還是用戶對知果果的評價，還有成績這個層面上，我都希望它是名副其實的第一品牌。”劉思思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