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科托爾古老的城市，年輕的國家

“啊，朋友再見吧，再見吧，再見吧！把我埋在，高高的山岡，再插上一朵美麗的花。”這是前南斯拉夫電影《橋》中為中國人民耳熟能詳的一首插曲，電影中橋的原型是現在位于黑山共和國北部的塔拉河峽谷大橋。由于時間的關系，沒有來得及去拜訪大橋，而是來到了黑山這個年輕國度里的一座古城—科托爾。城中最古老的教堂始建于1195年，黑山卻直到2006年才正式宣告獨立。

文、圖（部分）/胡悅薏

小城故事多

一艘印著笑臉的郵輪Thomson Majesty昂首挺胸地停泊在港口，與古城正門只隔著一條車水馬龍的主干道。這是我第一次看到郵輪碼頭距離目的地如此之近，近到那些乘客可以從郵輪高處眺望古城風貌，近到我進城后還可以收到郵輪強勁的Wi-Fi信號。在古代，這道城門是防御海上來客的最后屏障。所有船只與人員都要在此接受檢查，以防海盜冒充商賈混進城里為非作歹。

烈日下的古城正門大概是整個科托爾小城里最熱鬧非凡的地方，可以免費領取地圖的旅游問訊處更是人山人海。主城門始建于1555年，當時整座城池都還在威尼斯共和國的統治下，也因其地理位置被稱為西門，門上有一枚閃耀的五角星，下面還寫著一排數字“21-XI-1944”，紀念 1944 年11月21日鐵托解放了科托爾。

穿過大門就是科托爾的主廣場，要是不想和游客擠得汗流浹背，可以往左沿著城墻及護城河而行，很快就能到達佇立著壁壘的北門。也因臨河又稱為河閘，這道城門的歷史比主城門還要早上15年，始建于1540年，為紀念1539年奧斯曼帝國攻打科托爾而建，黑山也是巴爾干歷史上唯一沒有被土耳其帝國征服的地區。在城門前的石橋俯瞰自海水支流而成的護城河，河水清澈見底，綠苔大石上附著的牡蠣或是其他什么貝殼，在陽光下折射著七彩的光芒，數不盡的魚群出沒其中。

穿過敦實的北門，瞬時明白為什么這里被譽為古城最佳入口。如果走的是喧鬧的正門，只是從一堆游客的包圍中走入了另一個熱鬧的廣場，那里遍布紀念品商店和專為游客服務的餐廳。而進入北門，是一個略帶幽暗的中世紀世界，瞬時把那些現代的汽車、購物廣場都拋在了身后的護城河外，這大概就叫“入戲”。

堅實的建筑下，小小綠地是流浪貓的集中地，還有一窩軟軟嫩嫩的小喵星人。也許是因為對面就有家以炸魚拼盤出名的餐廳Bastion，它們才集中到了這里。事實上，在不少巷道里，都有靠賣萌為生的流浪貓，只是大多數游客不可能隨身攜帶貓糧，只能給它們遞上一杯水。城中甚至有一座喵星人博物館，招牌上還有日文和中文的版本，頓時覺得，這個小城藏龍臥虎。

科托爾實在是個很小的地方，如果僅僅是快步走馬觀花，一個小時里打個兩三次來回絕對不是問題。但是，還是放慢腳步吧，為那些在街邊奏響音樂、高歌一曲的藝人鼓掌，靜靜地觀賞窗臺上那些好玩的紀念品小物，在錯綜卻不復雜的街巷里迷失自己，在已歷經千年磨得發亮的石路上留下自己的足跡。

不過即便這樣悠閑，也能很快就走到圣盧卡廣場。廣場正中正是那座看似古舊如巖洞卻引人注目的圣盧卡教堂。另一側嶄新氣派的圣尼古拉教堂也絲毫不能掩蓋圣盧卡教堂的氣場—由Mauro Kacafrangi夫婦建于1195年，帶著古羅馬和古拜占庭的混搭風范，在1563年、1667年、1979年的三次大地震中奇跡般地屹立不倒。

游歐洲看得最多的就是教堂，圣特里芬大教堂是科托爾乃至黑山全國最古老、最壯麗的教堂之一。教堂翻修自8世紀初建的羅馬式小教堂，于1166年竣工，毀于1667年的大地震，兩座塔身下各標著一個數字：809和2009，表明了它誕生、重建的歲月。1200年來，所有關于小城的那些風云變幻，都濃縮在了這兩組敦實的數字中。

登高古城望海潮

也許會有人問，如果在主城門時往右即汽車站方向走會怎么樣呢？途中會路過當地的菜市場，誘人的大個西瓜、無花果擺得到處都是，接著就會來到更為幽靜的南門。

不管是往左走還是往右走，都會看到古城所依靠的青山上，有著一條類似城墻的建筑。站在靠近海門的武器廣場，可以清晰地看見城墻之間還坐落著一間精巧的小教堂，而站在圣特里芬大教堂門口時，可以在兩座塔樓間露出的嶙峋青山中，隱約看見鑲嵌其中的小教堂，神圣又神秘。

到了夜間，華燈初上，這一條光帶繞山蜿蜒而上，猶如黑夜里通向天際的夢幻星路。城墻約4.5公里，墻身最高處有20米，厚度自2至16米不等，自9世紀動工至今固若金湯，抵御住了橫掃歐洲的奧斯曼軍隊。

城墻有好幾個入口，其中最主要的一個就在Bastion餐廳附近，向上延伸的巷子口有徒步示意圖，有著意味深遠的拱形雕飾，半道的取水處，永遠簇擁著被烈日烘烤的游客。沿著石階一路向上，有了那么些中世紀的風塵仆仆感，那些天才吟游詩人，大概也曾經這樣行走于滄桑的石道上，穿梭于各個村莊，不知自己要到哪兒去，也不知自己正在世俗中書寫著奇幻傳說。

一個轉角，赫然擺放著一張辦公桌，這就是收費處了，真是有點破壞氣氛。而后越往上，蚊子越多，逼得我不得不疾步向上，直沖山間的小教堂—建于1518年的救世圣女教堂。不過山下的風景更迷人，在一片耀目的紅磚房頂中辨認著自己剛剛走過的城區，視角的變化帶來了饒有趣味的大發現，原來圣尼古拉教堂有著三個素雅的灰藍色的圓頂，原來圣特里芬大教堂的兩座塔樓并不一般高。

碧綠海波上漂浮著的郵輪映得那些小船如玩具一般，太陽正緩緩地落到海灣對面的山后，是郵輪要起航的時刻了。汽笛長鳴，郵輪緩緩向著更遠方的亞得里亞海駛去，想起以前在網上看到的一段話：“要是誤了最后返船時間怎么辦？”“沒有關系，郵輪在夕陽下緩緩離去的身影將會使你畢生難忘。”

航 班

距離科托爾最近的是蒂瓦特機場Tivat，主要和塞爾維亞之間有定期航班，以及夏季、旺季時從歐洲飛來的包機航班。

簽 證

黑山對中國公民實行有條件免簽政策，持普通和公務普通護照及多次有效申根、美國、英國、愛爾蘭簽證或上述地區及國家合法居留許可的中國公民，無需辦理黑山入境簽證，可在黑山境內停留不超過30天(同時不可超過簽證有效期)。

習 俗

黑山用餐遵守中餐禮儀，無特殊忌諱。到黑山友人家中做客，用餐禮儀較為隨便。黑山每日三餐的時間與中國有所區別，早餐為10∶30左右，午餐為 15∶00-16∶00 之間，晚餐為21∶00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