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紅,唐高文,趙欣娜1,,李思經,梁 峰1,
(1.北京石油化工學院經濟管理學院,北京 102617;2.北京石油化工學院企業發展研究中心,北京 102617;3.中國農業科學院農業經濟與發展研究所,北京 100081)
由于我國企業整體實力較弱,技術創新積累不足,企業成為技術創新主體還必須緊密依靠高校和科研機構的智力資本。知識是智力資本的一種形式,本研究模型以高校知識成果轉移效率為標準來衡量智力資本轉化程度,探尋從要素到效率的實踐過程中高校智力資本向企業轉化的路徑,為增強企業創新實力、實現科技與經濟有機結合提供參考。本研究基于協同創新理論[1],采用資源—實踐—效率的邏輯主線,通過 “實踐”過程的 “黑箱”機制,挖掘高校知識成果的各個要素及其相互之間的內在關系對知識成果轉移效率的影響,尋找現實存在的轉化路徑,這將對高校安排優勢資源、制定政策以及適應社會發展提供動力[2]。
智力資本作為戰略資產,是能為組織創造價值的信息、隱性資產、智力原材料、智力庫、經驗等[3-5];智力資本是融于企業的產品、服務、流程中的內生競爭力,是組織可以實際控制的無形資產的全部集合。企業智力資本開發和管理能力與企業價值創造息息相關,有著密切的相關關系[6]。智力資本是組織內的知識、技能、工作訣竅、經驗、創造力等智力勞動成果組成的智力資源的總稱,它是有社會或經濟價值的智力資源的具體存在形式[7]。
多數學者將智力資本分為人力資本、組織資本和關系資本三個維度[8-10]。知識轉移效率是某段時間的知識轉移量,它具有新穎性、價值性、多側面性和多層次性的特征,其測度方法有定性說明法、客觀量化法和主觀量化法[11-13]。企業知識轉移的影響因素并非直接簡單相加的效果,而是通過多重的間接效應作用于知識轉移[14,15]。知識成果轉移包含合作研發、成果商業化、協同創新增效三個過程[16]。科研組織知識資本化的過程,需要對知識成果進行推廣和披露[17]。非營利組織是智力資本的重要來源,在國家和區域經濟發展中發揮著重要作用,作為非營利性機構的競爭資源和基礎[7],對非營利組織智力資本轉化研究顯得尤為重要。
(1)人力資本。人力資本直接影響組織的創新績效,組織內高質量的人力資本通常伴隨著高效率和高產出,組織增強人力資本能夠幫助組織取得競爭優勢[18,19]。研究者的素質,包括其學術地位、學術聲譽和社會地位等,能夠正向促進組織智力資本轉化的效率[20]。人力資本通過自身特點和在組織中的滲透作用,與組織生產、溝通、創新效率保持著相關關系。高校的知識儲備、創新能力、團隊協同度、知識共享程度等對高校知識成果轉移起到決定性作用。高校作為知識生產型組織,企業作為營利性組織,必須突破組織嚴格的概念邊界。
(2)組織資本。組織資本是戰略、流程、政策以及組織結構、規章制度、商標專利、企業文化等。組織資本能夠幫助組織將人力資本、創新能力等轉化為組織的財富[21]。組織資本對組織的可持續發展有舉足輕重的作用。高校的組織資本越好,研究的基礎越扎實,創新起點和創新動能就越足[22]。高校的組織資本水平可通過多方面影響協同創新條件下高校知識成果資本化的效率,良好高效的組織資本有利于形成創新、協作的文化,這將契合協同創新背景下的知識成果轉移。
(3)關系資本。關系資本是組織和其利益相關者保持良好合作、溝通的智力資本[23]。組織高水平關系資本能夠提升組織間協同效率。但在協同創新中,組織間存在較大異質性,在非營利性科研機構和高校中,擁有比盈利機構更為雄厚的科研、管理、知識輸出能力;而在營利性組織中,則擁有更為豐富的營銷、融資渠道[24]。基于這種異質性下存在的高交易成本和信息不對稱,高校與企業之間存在機會主義傾向。關系資本的建立不僅在短期可提升高校等非營利性機構的整體效率,并且可以在協同創新中促成營利性和非營利組織之間的互信,通過降低交易成本和削弱信息不對稱來提升組織間協同創新效率。
已有研究發現人力資本對組織資本和關系資本存在顯著影響,人力資本能夠促使組織建立強大高效組織關系網絡。組織資本具備強大的軟硬件支持、高效的信息傳遞和充分的知識共享,并促進更多具有協同創新潛力的新組織加入已有交互關系網絡中。高校研究者學術地位、資歷和威望、團隊協同度等人力資本要素,分別影響組織資本和關系資本;以組織文化、組織結構、創新型組織、高效規章制度為代表的組織資本影響組織的關系資本。基于以上分析,本文提出假設1:人力資本對組織資本有路徑影響,即高校人力資本水平正向促進組織資本水平,進而影響知識轉移效率;假設2:人力資本對關系資本有路徑影響,即高校人力資本水平正向促進關系資本水平,進而影響知識轉移效率;假設3:組織資本對關系資本有路徑影響,即高校組織資本水平正向促進關系資本水平,進而影響知識轉移效率。
本研究以知識成果的轉移為載體衡量智力資本的轉化,智力資本轉化過程中最具代表性的是知識實踐過程中的知識吸收和知識釋放。組織通過有效提升知識吸收能力,促進組織內的知識增值,最終能夠影響知識轉化效率[24]。知識釋放是知識管理外部增值過程。校企協同創新中的一個關鍵問題,是如何通過知識管理實踐過程,將高校內部的人力資本與企業的關系資本有機耦合。智力資本并不是直接作用于知識轉移效率的,而是通過知識管理實踐過程以路徑影響的形式作用于知識轉移效率,知識管理實踐在此充當中介變量。
(1)知識吸收與知識釋放。知識吸收是指知識成果規范化、制度化的過程,該過程將零散化、碎片化的知識片段進行有機整合和編碼,使得組織成員能夠更加高效的利用和轉化知識。知識吸收包括知識編錄、知識共享、知識溢出、隱性知識顯性化等多方面的過程。知識吸收過程將碎片化的知識整合和編碼,通過信息交流和經驗共享等手段使組織隱性知識實現顯性化和價值增值,達到提升組織內創新效率的目的。知識釋放則指知識成果在知識生產者和知識使用者之間的轉移,其中必然伴隨著知識增值的過程,知識釋放是成員通過一定方式,比如影響力、溝通表達能力將其具有的新知識解釋、編碼和傳遞的能力[25]。知識釋放包括知識轉移、知識增值、知識編碼、知識解釋和知識傳遞等過程。
作為無形的、隱形存在的知識,在研究團隊將其輸出之前,處于碎片化的形式存在于團隊內部,如果要將知識成果轉移,則必須使得知識以特定的形式、特定編碼、以特定的媒介進行轉移,這就是知識吸收的過程。知識釋放離不開知識吸收且受限于知識吸收水平。組織存在一部分知識成果,無法用特定的知識編碼方式去處理,也沒有實體或電子媒介去承載。對于這種知識,其轉移的途徑一般是通過組織資本,即組織內部交流、共享的方式進行轉移、傳播。在協同創新的條件下,可以通過組織資本到關系資本的路徑影響關系,在研究團隊與企業組織之間進行轉移和知識增值。綜合以上論述,本研究提出假設4:知識吸收對知識釋放有路徑影響,即高校的知識吸收能正向促進知識釋放能力。
(2)智力資本與知識吸收。智力資本的三個維度對知識吸收的路徑影響并不是同一的[26]。高水平的人力資本,通常具備較高研究者素質、更豐富的研究經驗、更熟練的操作技術、更富有人格魅力甚至更愿意共享知識和經驗,相對于普通研究團隊,擁有高素質研究人員的團隊具有更強的知識溢出效應。這些優勢使得組織更容易優化組織管理實踐流程,提升組織的知識吸收能力;組織資本為研究團隊提供的高水平軟硬件支持、組織記憶提取能力、組織智慧迭代能力,以及優秀的團隊文化、規章制度等。當組織資本發揮有效作用時,組織知識吸收能力將得到更大發揮;跨組織建立的關系資本對知識管理實踐過程起著關鍵作用,在跨組織協同理論中,協同創新過程可以提升組織的學習能力,建立學習型組織,從而提升組織的知識吸收能力。基于以上觀點,本研究提出假設5a:人力資本對知識吸收有路徑影響,即高校人力資本水平正向促進知識吸收能力,進而影響知識轉移效率;假設5b:組織資本對知識吸收有路徑影響,即高校組織資本水平正向促進知識吸收能力,進而影響知識轉移效率;假設5c:關系資本對知識吸收有路徑影響,即高校關系資本水平正向促進知識吸收能力,進而影響知識轉移效率。
(3)智力資本與知識釋放。智力資本的三個維度通過不同的路徑影響,作用于知識釋放能力。已有研究結果表明:高校的組織特征和產學研關系直接影響高校的技術轉化效率。人力資本是嵌于人腦中的特質、智慧或者組織集體智慧,其對組織的知識轉移效率影響巨大[27]。關于智力資本與知識釋放能力的關系問題。高校中擁有學術地位高、行業內資歷深的研究者,其通過學術和行政影響力,將推動高校與其他知識使用組織合作,讓知識生產與知識使用組織之間建立起順暢的釋放通道;關系資本能夠降低組織間的交易成本與信息成本,在跨組織協同創新中促進知識制造和使用雙方的有效溝通和交流,提升組織知識釋放能力;適用于高校創新的組織結構、文化、習慣、慣性等組織資本成為影響組織知識釋放能力的重要因素,能激發研發團隊成員活力,易于將創造成果高效傳遞和輸送。綜合以上觀點,本研究提出假設6a:人力資本對知識釋放有路徑影響,即高校人力資本水平正向促進知識釋放能力,進而影響知識轉移效率;假設6b:組織資本對知識釋放有路徑影響,即高校組織資本水平正向促進知識釋放能力,進而影響知識轉移效率;假設6c:關系資本對知識釋放有路徑影響,即高校關系資本水平正向促進知識釋放能力,進而影響知識轉移效率。
(4)知識管理過程與知識轉移效率。知識吸收能夠實現組織內部的價值增值,該過程能夠間接提升組織間知識轉移效率。知識吸收過程通過對研發過程中的成功和失敗分別處理,建立組織記憶,通過提取組織記憶和組織自我迭代的方式來增加成功幾率,減少失敗案例的出現,這個過程將提升知識轉移效率。知識吸收過程能夠通過經驗共享、口口相傳的方式,實現組織內隱性知識顯性化,這使得知識轉移效率的提升[28]。在知識轉移過程中,知識釋放能力同樣能夠影響和制約知識轉移效率,雖然知識釋放受到知識吸收的制約,但不論是顯性還是隱性知識,組織成員的編碼、表達、輸送能力水平都影響知識轉移的效率。本研究提出假設7a:知識吸收對知識轉移效率有路徑影響,即高校的知識吸收能力正向促進知識轉移效率;假設7b:知識釋放對知識轉移效率有路徑影響,即高校的知識釋放能力正向促進知識轉移效率。
本研究運用跨組織協同理論背景下實證研究的方式,通過資源—實踐—效率逐步影響和傳遞的思路,探討高校知識成果轉化的路徑。理論假設概念模型如圖1所示。

圖1 協同創新下智力資本影響知識轉移效率的概念模型
本研究聚焦智力資本的三個維度、知識管理的兩個過程和知識轉化效率,依據智力資本影響知識管理過程,知識管理過程影響轉化效率的邏輯。第一,智力資本水平的量表在馬慶國等[29]的研究基礎上設計,包含16個條目,其中人力資本包含5個條目、組織資本包含6個條目、關系資本包含5個條目;第二,關于知識管理實踐,根據Selemi等的研究成果[30],知識管理實踐的量表包含12個條目,其中知識編錄包含6個條目、知識轉化包含6個條目;第三,關于對于知識轉化效率的設計,在已有研究分別關于協同創新合作開發和知識商業化程度的研究基礎上,包含7個條目。以上各個量表都采用利克特7點量表的測量方式。
本次問卷的調研對象是高校和科研院所中的研究人員,問卷中涉及對變量的測度均采用七評分點式李克特量表(seven-point Likert scale),其中1表示完全不符合,7表示完全符合。對取得數據通過初步篩選,剔除明顯具有同質性和重復規律性的問卷,最終確認有效回收問卷316份。對于缺失值的處理,針對本研究的結構方程模型的要求,采用表列刪除法,即在一條記錄中,只要存在一項缺失,則刪除該記錄,最終得到有效樣本311條。
對于量表的信度檢驗,本文采用SPSS 19.0軟件,對樣本數據進行描述性統計分析和可靠性分析;對于量表的效度檢驗,采用AMOS 17.0進行驗證性因子分析;為了驗證研究假設,采用結構方程模型 (SEM)分析來進行模型假設的驗證,采用AMOS 17.0軟件作為分析工具,進行結構方程分析。
為了驗證本研究所使用問卷的題項是否測量了相同內容或特質,以及問卷內部測量題項之間的關系,本研究采用信度檢驗來保證結果的一致性和有效性。
對問卷整體數據做信度檢驗,獲取整體信度Cronbach′s Alpha值為0.872,總題項數為35項,總體信度達到非常好的效果。之后對關系模型中每個潛變量的信度分別做分析,并通過檢驗刪除該題項后潛變量的Cronbach′s Alpha值來判斷潛變量中題項的一致性,最終題項H2、S4未能通過檢驗被刪除,見表1~3。
本研究通過驗證性因子分析的模型擬合情況來對量表的結構效度進行評測,需要測量四個潛變量:智力資本、知識吸收、知識釋放、轉移效率,其中智力資本又包括三個維度人力資本、組織資本、關系資本。通過對回收的問卷數據進行量表的質量檢驗與維度驗證,質量檢驗包括信度、效度檢驗,維度檢驗是對具有維度的潛變量進行的結構驗證。本研究用驗證性因子分析 (CFA)檢驗量表的機構效度,CFA是進行整合性SEM分析的前置步驟或基礎架構,當然亦可單獨分析。

表1 智力資本的因子結構(n=311)
注:載荷系數均為標準化的CFA結果,且在0.01水平上顯著;/表示該題項未通過信度檢驗,題項已刪除。
根據層次數據的驗證性因子分析 (CFA)檢驗各量表的結構效度。其中智力資本包含人力資本、組織資本和關系資本三因子,知識管理過程包括知識吸收和知識釋放二因子,轉化效率量表為單因子結構。分析結果如表1~表4所示:各題項所屬的潛變量標準化的因子載荷系數除了題項Y5與Y7之外其余題項均在0.71~0.88之間,且均在0.01的水平上達到顯著,達到效度檢驗要求,此處刪除題項Y5與Y7,連同信度分析刪除題項,以下分析只在剩余的31個題項基礎上進行研究,并將剩余題項重新編碼;各潛變量的SMC值均在0.64~0.78之間,均大于0.5的檢驗標準;各潛變量的AVE值均在0.68~0.774之間,均大于0.5的效度檢驗標準;各潛變量的CR值均在0.819~0.925之間,符合大于0.7的效度檢驗標準;模型擬合指數均在可接受范圍內。由結果分析看出,各量表均具有較好的結構效度。

表2 知識管理過程的因子結構(n=311)
注:載荷系數均為標準化的CFA結果,且在0.01水平上顯著,下同。

表3 知識轉移效率的因子結構(n=311)

表4 智力資本轉化模型中潛變量擬合指標
由于對模型的初始擬合指標不理想,作者對模型做一修正以改善適配度。還需考慮修正后的模型是否能被現有理論解釋,否則容易犯過度依賴方法論的錯誤。基于研究經驗,第一步修正考慮在不改變主路徑的條件下,使用AMOS提供的修正指標,在模型中增設殘差路徑,以提升模型的擬合度。將MI標準定為4,增列參數后只有當MI>4的記錄才會顯示,增列變量間的共變關系后,最終模型如圖2所示。
從結構方程模型擬合結果可知,絕對擬合指數和相對擬合指數均達到較理想水平。絕對擬合指數中χ2/df=2.248,RMSEA=0.046,均達到非常好的水平(χ2/df<5,RMSEA<0.05)。相對擬合指數中NFI=0.908、TLI=0.901、CFI=0.904,均達到較理想水平(NFI>0.9,TLI>0.9,CFI>0.9),由此可知本文的結構方程模型擬合效果明顯。然而,有3條路徑未通過顯著性檢驗(P≤0.05),考慮到模型達到較好擬合優度且模型有效,故考慮刪去這3條無效路徑,最終保持9條有效路徑。

圖2 智力資本轉化結構方程模型
由擬合結果可知,有9條路徑的路徑系數顯著,假設1~假設4得到驗證;假設5a、假設5b也通過驗證,假設5c未通過顯著性檢驗,刪除該條路徑;假設6a和假設6c通過檢驗,但拒絕假設6b;假設7b通過驗證,但拒絕假設7a。簡化后的路徑如圖3所示。
由圖3可知,根據模型運算結果,直接效應是從原因變量到結果變量的直接影響,可用從原因變量到結果變量的路徑系數直接衡量;而對于間接效應,是原因變量通過一個或多個中介變量而對結果變量的間接影響,若只有一個中介變量,則采取間接效應的大小為兩個路徑系數的乘積;總效應是從原因變量到結果變量總的影響,是直接效應與間接效應的和。按照修正后的模型擬合數據,智力資本通過中介變量影響知識轉移效率的效應分析表如表5所示。

注:圖中系數均為標準化的路徑系數,***表示在0.05的水平上顯著圖3 簡化后的智力資本轉化路徑
注:直接效應是標準化后的路徑系數,間接效應和總效應由運算獲得;括號內為相應的C.R.值。
綜上所述,基于前期假設及其后期模型運算結果,本研究結構方程假設驗證結果見表6。
在研究結果中,知識管理過程中的知識吸收和知識釋放分別對智力資本轉化起中介作用。人力資本不僅直接正向影響知識釋放,存在顯著的正向路徑影響,而且人力資本通過知識吸收作為中介變量,間接影響知識釋放,且每條路徑均存在顯著的正向影響關系。人力資本對知識釋放的總效應,應該是其直接影響的標準化路徑系數與中介路徑上標準化路徑系數之積的和;知識釋放以串聯中介的形式,會對關系資本影響知識轉移效率起中介作用,且各路徑均為正向相關關系;在組織資本—知識吸收—知識釋放—知識轉移效率的路徑中,知識管理過程整體對組織資本影響知識轉移效率起到中介作用,在這一串聯多中介的路徑中,組織資本對知識轉移績效正向影響的總效應為各分路徑的標準化路徑系數之積。
對高校等知識生產、輸出為主的科研組織,要通過物質激勵、精神激勵等有效措施鼓勵研究人員充分發散創造力、探尋其發散思維的 “天性部分”。增加放權、授權,減少審批、條條框框將是一種行之有效的途徑。允許有條件的研究成員與組織外盈利機構合作,不僅增加其個人收入,更重要的是成員將得到自我實現需求的滿足,將極大激發其研究熱情和創造力。高校研究成員不能與企業等盈利機構 “劃清界限”,導致其優秀研究成果被 “束之高閣”,在校企協同創新的條件下,若高校和企業能打破固有邊界界限而進行有效的協同,必將有益于高校的知識轉移和企業的價值創造。

表6 結構方程模型的假設檢驗結果匯總
高校應建立長期的交流平臺,鼓勵組織內成員相互分享研究經驗、充分交流研究心得、鼓勵隱性知識顯性化,以此建立組織記憶庫,使得以后的研究將在組織能夠提取記憶的基礎上進行,將大幅提升組織知識產出。
與企業建立技術對接平臺,成立技術轉移辦公室。由于高校的關系資本對知識釋放起到正向促進作用,高校應為科研人員搭建通向知識、技術成果實現應用價值的橋梁。與企業共同建立技術轉移辦公室,是對高校和企業的雙贏舉措,高校生產有市場的知識成果,企業獲取可應用于生產的優秀技術,均離不開這一平臺的支撐。
高校科研團隊的知識釋放能力受到其知識吸收能力的正向影響,知識釋放能力直接影響知識轉移效率。高校科研團隊必須輸出與實踐結合緊密的、企業所需要 “接地氣”的技術成果,這是當前知識轉移的先決條件。研究團隊內部應從研究項目的立項到完成整個過程中實施控制,使研究項目從一開始就有 “生命力”,其成果能夠為生產所用。對研究成果的評估方式,應鼓勵研究者提供更具實用價值的技術成果,而不能僅限于高、新、尖這樣的傳統評估體系。促使高校研究成果 “落地”,是提升知識成果轉移效率的必由之路。
除了知識吸收和知識釋放外,還可能有其他更為系統合理的知識管理實踐劃分標準,知識吸收和知識釋放的劃分方式有可能導致量表重復計量或漏記有效項,而該方法自身無法克服,未來研究可以考慮更為科學合理的知識管理實踐研究方法。本研究所取得的數據主要集中于產學結合相對更嚴密的工程學科類,隨著跨組織、跨領域協同創新的推進,未來研究可以考慮加入多學科數據進行更為綜合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