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文化藝術當代性和當代藝術文化發展中的關系并不是偶然的,是一種繼承與發展的可持續進程,它們的關系是模糊的、復雜的,且具有上升性。新一代的欣賞者往往只關心現實實物的存在,從未想過它的來源、歷史等一系列看似毫無客觀存在性的虛幻,更可怕的是將這些問題覆蓋,甚至是徹底的掘棄。看似只關乎相對獨立的參與者,更深的層面直接影響到民族經典的傳承。
【關鍵詞】經典;時代性
【中圖分類號】G122 【文獻標識碼】A
我不知是時代大勢所趨或是其他原因,年齡的界定在藝術作品的欣賞方面受到了限制。或許我不應該跨越年齡的界限,去欣賞那些悠久而又經典的藝術作品(如戲劇、話劇、或各種三維呈現、二維表達的藝術形式),這完全是不正確的。如何追求藝術的全面發展呢?這個命題的答案并不是固定的,它蘊含在每個人在追求藝術探索的道路上所擁有的理解和感悟,并不能以某一個人的觀點去品評藝術的完整性。
優秀的作品之所以能夠被時代所保留,必然有它應得的價值,它所傳達的藝術形象只有從真正理性的方面去分析(不僅僅只局限于美術方面),這樣才是對它價值性的最真實還原。藝術用形象去反映世界,并賦予它更深刻的內涵,藝術哲學和藝術的其他社會意識形態的根本不同會在藝術飽和的狀態下煥發新的生命力。在這里我并不談論對各類藝術的崇拜,或者對某位藝術家具有某種特殊的情感,這里談的就是從藝術的出發點去理解最純粹的藝術,毫無任何壓力感,只有從平凡到偉大的簡單升華。就像藝術需要跨越國界,跨越底線(最低的標準),完成一種永無止境的旅行,必須保持最新的資訊,快速飛過你的記憶峽谷。在陳丹青的最近表達中有這么一段話:“繪畫真的過時了,真的過時了!我一點也不鼓勵八零后、九零后、零零后,你們去畫畫去,不要,太難、太難了!而且也沒有必要了,真的沒有必要了。”關于這段話,方力鈞也引用了吳山專的一段話作出評論,雖然他們只是發表了各自的看法,但背后所傳達出的內涵更值得人們思考。
繪畫、電影、音樂、詩歌、小說、園林等都是文學、藝術表達手段,這些手段是不同時代的人傳情達意的媒介。任何領域都有一段無法逾越的高峰期,難道后來的人就不能再踏足這個領域了嗎?在這里,它們只不過是一種形式,不同時代的人都可以利用這種形式表達自己的情感,傳遞自己的觀念,表明自己的態度。就畫畫來說,不同的人對于繪畫的認識和繪畫的目的是大相徑庭的,可以概括為四類:一是匠人,二是畫家,三是體制內畫畫的人,四是藝術家(在這里不做詳細解釋四類人的區別)。他們都是與這個社會脫離不了關系的人,所以說,生活藝術和藝術生活是相輔相成的。至于用什么形式去表現、去傳達藝術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夠站在一個審美的高度去審視自己的生命,享受自己的生命,任何形式都能表達出你對藝術的詮釋。就像生命的感受可以成為詩歌,優美的韻律可以成為音樂一樣,最完美的藝術會伴隨時代的演進而更加具有情感。在時代的演進中,西方思潮嚴重沖擊著我們原有的藝術思想和藝術理論體系,藝術與非藝術究竟有沒有邊界?傳統與當下怎樣相融?藝術的邊界在哪?經典怎樣傳唱等一系列問題都涌現出來,這也標志著一個時代的藝術到了總結反思的時刻。
在中國藝術教育的大系統里,要求我們要有一種反對本質主義的批判性,堅持科學與理性(而不是反科學與反理性),堅持探尋真理(而不是傳播謬誤),走自己的路,努力構建自己完備的藝術理論體系,而不是盲目追隨目的藝術體系,這或許才是從藝術的初衷和目的去完善對它的理解,對它的審美理想與創作來源的解讀。正如意大利哲學家克羅齊所說的:“藝術的直覺總是抒情的直覺”,在這里強調的精神是唯一的存在(我并不偏向于某一種藝術學習的理解方法,可能是唯物主義,也可能是主觀唯心主義或客觀唯心主義),但總體來說藝術就是一種在理想與現實之間往返的一趟列車,何為開始、何為結束,并沒有唯一的評析標準。畢竟藝術終究是藝術家主觀意識的產物,本質上是藝術家對“社會生活的反映”。時代在進步的同時,藝術的創作、欣賞卻受到了排擠,我并不是頑固的保守派,也不是激進的改革派,但還原藝術的經典性卻是我想表達的。經典所表明的意境是歷史所賦予的,年代感是唯獨沒辦法摻假的,經典之所以流傳表示它是與多少的人心意相通的,它在現實生活中的映射是不容磨滅的。
藝術是生活的高度升華,也是生活哲學在主客體轉換之間的一種根據社會存在而改變的一種現實表現,其中主體與客體在關系上并不難達到一種哲學上的唯我境界,這樣的東西簡單、低俗地來說“就是沒有市場”。一個完整的藝術家除了專業的優勢之外,其次就應該是思想境界和理論支撐,這是一種不可缺少的層面。許多的藝術從業者或藝術的實踐者忽視理論和經典的解讀,這是不全面的。因為藝術需要的是一個將審美意識、審美理想、審美情感等多方面集聚的傳承者。就像馮驥才先生的一句話:“每個人都是傳統文化的承載者,只不過現代社會節奏太快,感覺年輕人距離傳統文化都有一點遠”。為什么你能接受生活中的一部分,而排斥那些原本應該保留的呢?現在的進步無不是基于它們的貢獻,你我都沒有資格對它說不。我并沒有要求所有的青年朋友都必須接受它,但是你可以嘗試打開那個束縛你思想的枷鎖,或許會有不一樣的收獲。
每一次藝術的表現都是作者全身心的投入,他們以不同的感悟力活躍在各個藝術領域的浪尖上,完成他們對藝術的追求和堅守,不論歲月流逝、地老天荒。經典的傳唱可以打破一切束縛界限,不論年齡、時代等一些無法操控在自己生命主宰以外的東西,人一輩子什么都會忘記,唯獨自己鐘愛的追求,正如人生登上巔峰什么時候都不晚,要看你以怎樣優雅的姿勢老去,經典文化藝術的追求又何嘗不是在寂寞的堅守中期盼點點黎明的曙光呢?因此,藝術呈現者和欣賞者對接契合度也是非常重要的,從而引發出一系列的“市場藝術”,并不能否認它的存在,因為任何事物(不多加贅述無論是具體意識形態的存在還是主客體的相對存在)的存在必定有它對應的法則和度,藝術形式逐漸轉向了生活消費、淺顯的藝術欣賞上去,這必然是大勢所趨。在創作的十字路口尋尋覓覓,總找不見屬于自己的一片天地。在中國幾千年文明的熏陶下,無論何時何地都應該用中華民族最瑰麗的記憶守護歷史,守護盛世威儀。在新時代賦予它新的生命力,而不是不問西東地隨意揚棄。中華民族的傳統文化是屬于我們這個民族的真善美,之所以能得以延續,是因為繼承者的載體在時代的更迭中不斷續寫傳奇。因此,在歷史的載體中沒有高低之分,都是無價的,讓民族的符號給予中國文化更高的要求,保持文化物質基因也一樣,保存著我們所承載的物質文化基因以及對中華文明的尊重和敬仰。
伴隨著各式各樣文化藝術的傳播,要怎樣才能做到“曲高和眾”呢?這或許是一個持久的命題。人類的文明傳承下來,經過歲月的洗禮,如何運用于服務當代社會呢?同樣是我無法直接回答的問題,因為它需要我們之間擁有文化認同和認知,在心靈深處產生相同的震撼。汲取傳統文化的精髓,充滿對未來的理想,帶著對傳統的感悟,不知疲倦地做到文化的傳播與復興。我們的文化藝術是我們古人的思想智慧、價值觀念、制度、文化理論體系、客觀物象的再造、歷史的變革以及權力的集中和人民大眾的一種美好期許的集中體現。它們承載著我們文化的厚重、文化的魅力、文化的今生再現。熔古鑄今,當然要用新時代新鮮的血液去鑄造它,用當下的時代特色去激活這些經典的魅力。
經典的東西之所以能傳承至今并為大家所接受,體現的不僅僅是它自身的獨特魅力,更是一代代傳承者的堅守。就中國傳統絲綢藝術品中的精華緙絲來說,或許沒有多少人知道這種東西,尤其是青少年一代,更是了解甚少。緙絲是中國絲織業中最傳統的一種挑經顯緯,極具欣賞裝飾性的絲織品,常有“一寸緙絲一寸金”和“織中之圣”的盛名,并與杭州絲織畫、永春紙織畫、四川竹簾畫并稱為中國的“四大家織”,蘇州緙絲同樣入選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和世界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是現代技術無法替代的工藝。它的創作往往很費功夫和時間,有時為了完成一件作品需要幾個月乃至一年以上,所以,一件緙絲作品的完成往往傾注著作者大量的心血。雖然在這里闡述的是緙絲,真正讓人深思的更應該是古老的中華文明浸潤于我們血脈之間的文化智慧、東方之冠、鼎盛中華。民族的經典是我們能夠長久立足于世界民族之林的根與魂,現今的歷史文化、創作靈感、新科技的發展等都源于我們悠久的歷史文脈,是我們獨特的東方哲學和美學的體現,我們用它和世界對話,用它不斷地向世界展示自己,所以東方的文脈太深奧了,需要我們從總體的意象上來提煉,用當代社會極其浪漫的藝術手法將經典再現,把經典傳承。
讀史可以明智,知古可以鑒今。
作者簡介:王欣(1998-),男,安徽省宿州市人,石家莊鐵道大學建筑與藝術學院青年志愿者協會副會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