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子樹

程世農

一種相見的恨纏繞在心上，默許的

白花開放起來，像放在一張桌上的燈

白色的燈光，簡單的像滑輪的線

走遠又直線回來，不像不安分的椅子靠背

彎了的時候，痛苦集中時又不能說出來

拆開的心思，放在書中的時候

文字的正面有時候就是愛和恨

生長的痕跡被生活包圍，桐子樹注意到

現實和過往的關系，攤開時

心不在默契的范圍，是心走到了

白花開放的時候，排列下去的

圖案上，白花在樹上的跳躍

風就是拉手，風就是白花的門

白花在桐子樹上的時候顯得正忙

劇情和劇院的內部，有一部戲

一部戲中的人生，得演下去

演出時淚水滴在桐子樹木箱子上

這道具安放的地方，就在戲臺

將桐子樹安放在戲臺時

戲就會走樣，樹就會忘記了再生長

抱怨戲中的人生，是戲演得太投入

桐子樹就像戲中的某一個時辰

完美的過程，需要安排

桐子樹下的時光，有節約的陰云

桐子樹偏大一點的葉子塞滿樹枝

好戲來到的時候，有一絲風

被劇情安排，你必須拋開艾瑪的長裙

艾瑪不知道劇情中的薄情已被安排

桐子樹木箱知道，桐子樹木箱不會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