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宇平,李飛奉,李少明,徐評議,鄧惠敏,楊偉文,田作軍*
(1.廣州醫科大學附屬第一醫院,廣東 廣州 510120;2.廣州市從化區中醫院,廣東 廣州 510900)
以問題為中心教學法(Problem-Based Learning,PBL)強調“以學生為主體,以問題為中心”,讓學生自主學習;在國際上已廣泛應用[1-3];前期研究證實:PBL教學能初步提高見習醫生的臨床思維能力[4]。電子病歷(Electronic Medical Record,EMR)給年輕醫生帶來了臨床思考方面的惰性。PBL在EMR和手寫病歷(Handwritten Medical Record,HMR)模式下教學效果有無差異尚無報道。因此,本文探討PBL教學在EMR和HMR模式下對神經科臨床思維教學的差異。
將2014年1月至12月在廣州醫科大學第一臨床學院神經內科實習的2010級臨床專業93名學生隨機分為PBL-EMR組(32人),PBL-HMR組(30人)和床邊教學法(Bedside-Based Learning,BBL)-HMR組(31人),由專人分別采用PBL或BBL方法帶教并考核結果。
腦血管病和脊髓病的定位、定性診斷思維。
以PBL或BBL方法帶教實習2周。先看教學光盤,再新收腦血管病和脊髓病變患者[5]。最后筆試。PBL教學,以學生為主體自行接診患者,結合相關知識自主分析神經系統的定位、定性診斷及其依據;帶教老師給予必要指導,并指導學生寫出EMR或HMR。最后以新的典型案例口試神經科定位、定性診斷;并針對性分析強化臨床思維。BBL教學,以教師為主體新收患者分析定位、定性診斷及依據;讓學生寫出EMR或HMR。再口試并核對答案。
口試:分為優、良、中三個等級。筆試:臨床思維占60%,理論占40%,總成績滿分為100分。
統計經SPSS 11.0軟件處理,數據以均數±標準差表示,3組間均數比較用ANOVA法進行;率的比較用χ2檢驗Fisher’s精確概率法。定P<0.05為差異有顯著性。
PBL-EMR,PBL-HMR和BBL-HMR三組中,男生分別為15人,14人和16人;平均年齡分別(21.78±0.91),(21.73±0.91)和(21.65±0.85)歲。三組間年齡、性別均無統計學差異。
PBL-EMR和PBL-HMR組筆試臨床思維(P<0.05)、理論(P<0.01)及總成績(P<0.01)(見表1),口試成績(P<0.05)(表2)均明顯高于BBL-HMR組,而兩組間參數均無明顯差異。

表1 三組神經內科實習醫生各項考核成績的比較
注:*表示與BBL-HMR組相比較,P<0.05;**表示與BBL-HMR組相比較,P<0.01

表2 三組神經內科實習醫生口試成績的比較
注:統計由Fisher’s精確概率法進行
EMR提高了臨床效率,但對臨床教學有負面影響。實習醫生難以參與老師的思維過程,對疾病獨立分析能力減弱[5];神經科尤為明顯。所以,改進EMR模式下神經科臨床思維的教學方法有重要意義。
本研究發現PBL在EMR和HMR模式下對神經科臨床思維的培訓效果無明顯差異,但均優于BBL-HMR教學;且口試優秀的比率均大于50%,BBL組口試優秀的僅19.4%,提示PBL方法培訓的學生在回答問題現場發揮方面顯示出優勢;可見PBL方法不僅引導學生分析問題,思考問題,且提高了病人管理的實踐能力。
PBL模式下EMR和HMR組的各項成績均優于BBL-HMR組。提示PBL教學以學生為主體,無論用EMR還是HMR,實習醫生經過思考后,分析其神經系統疾病的定位、定性診斷及依據;結合老師引導,最終增強了神經科臨床思維的培訓效果,提高了實踐能力。而BBL教學以教師為主體,老師雖然講授很多,但學生未經過獨立思考,掌握較少;遇到實際問題很難獨立處理。提示PBL教學法在EMR和HMR模式下應用均有優越性。
綜上所述,在神經病學實習教學中,PBL教學在EMR模式下對神經科實習醫生臨床思維培養效果優于BBL方法,且可以達到與HMR模式下相似的教學效果。PBL教學有助于鞏固和強化實習醫生理論知識,縮短從知識到能力的轉化過程;能夠提高實習醫生臨床思維品質。
存在問題:其一,神經內科繁忙的工作常導致PBL教學中實習醫生準備工作不足;特別是在臨近實習結束時,許多實習醫生準備期末考試或參加考研,參與PBL的積極性明顯下降。其二,PBL教學涉及多門學科,對學生既往知識的掌握要求高,使得部分基礎薄弱的學生難以堅持。因此,如何使PBl教學與理論考試結合起來,提高實習醫生的參與熱情,值得進一步探討。另外,本研究揭示的僅是PBL短期的教學效果,其長期的效果有待于大規模的后續研究進一步評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