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曜松 余江維



【摘?要】民族醫藥非物質文化遺產雖然是非物質文化遺產的重要組成部分,但其保護發展狀況依然不容樂觀,由于其涉及醫藥等專業性知識和復雜的民族文化背景,大多數非物質文化遺產研究者會選擇避開這一方向,這就造成相關文獻的缺乏。文章從國內外研究概況及未來展望方面對民族醫藥非物質文化遺產的研究進展進行綜述。
【關鍵詞】民族醫藥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研究
【中圖分類號】R29?【文獻標志碼】A【文章編號】1007-8517(2019)6-0036-06
非物質文化遺產指被各群體、團體、有時為個人所視為其文化遺產的各種實踐、表演、表現形式、知識體系和技能及其有關的工具、實物、工藝品和文化場所。各個群體和團體隨著其所處環境、與自然界的相互關系和歷史條件的變化不斷使這種代代相傳的非物質文化遺產得到創新,同時使他們自己具有一種認同感和歷史感,促進了文化多樣性、激發了人們的創造力。公約所定義的“非物質文化遺產”包括以下方面:①口頭傳統和表現形式,包括作為非物質文化遺產媒介的語言;②表演藝術;③社會實踐、儀式、節慶活動;④有關自然界和宇宙的知識和實踐;⑤傳統手工藝。
《關于加強我國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工作的意見》[1]中也列舉了非物質文化遺產中所涵蓋的六項內容,前五項與聯合國教科文組織《保護非物質文化遺產公約》[2]界定的五項內容是完全一樣的,之外又列舉了第六條“與上述內容相關的文化空間”。筆者認為的文化空間既包括橫向的地理人文空間又包括縱向的時間歷史空間。民族醫藥非物質文化遺產指的是我國各少數民族在漫長的歷史進程中,在生存與發展中創造的和積累的醫藥文化。
1?相關概念界定
1.1?區域化概念?區域化視角是指基于區域的視角,根據民族醫藥非物質文化遺產和各民族的時空分布特征,結合民族醫藥非物質文化遺產的民族類別,并考慮行政區劃因素和歷史交融遷徙因素,建立民族醫藥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區,實現民族醫藥文化遺產的原地活態整體性保護和傳承。具體來說指的是三個方面:自然地理區域、人文地理區域、時間歷史區域。在19世紀,地理學開始形成自然和人文兩大分支,近代科學地理學的奠基人洪堡德和李特爾,分別為自然地理學和人文地理學的研究創立了早期理論。從此,人文地理學出現一系列理論,各分支學科陸續建立并形成了體系。
自然地理學是研究自然地理環境的組成、結構、功能、動態及其空間分異規律的學科,是地理學的一個重要分支學科。本文所指的自然地理區域僅指研究地形地貌對民族醫藥非遺文化格局形成的關系。
人文地理學是地理學的重要分支學科之一,是區域地理研究不可或缺的重要方面。主要研究人地關系中的地理分布、擴散和變化,以及人類社會活動與地域結構的形成和發展規律之間相互作用的一門學科,包括各種社會、政治、經濟和、文化現象在內。本文所稱人文地理區域僅指研究民族聚居區、行政區劃與民族醫藥非遺文化格局形成的關系。
時間歷史區域是依據《關于加強我國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工作的意見》[1]中第六項的文化空間而衍生出來的,具體指研究各民族在本省時間歷史沿革中對民族醫藥非遺文化格局形成的影響作用。包括民族遷徙史、歷史時期聚居史等。
用區域化視角研究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問題,在人文學科中已經廣泛存在。郭蘭瑛在《非物質文化傳承與伊犁區域化課程資源問題芻議》[3]一文中,認為開發非物質文化為伊犁區域化課程資源,以課程資源利用促進非物質文化的傳承,以非物質文化推進基礎教育改革,是一個好的思路和舉措。可以通過搭建伊犁區域化教學的平臺,編制伊犁區域化課程材料,完成伊犁區域化課程資源開發,并對如何開發提出了一些建議。齊江在《對重慶市音樂類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工作的思考》[4]中對重慶市音樂類非物質文化遺產的保護工作進行了探討。同時,對重慶市音樂類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中存在的問題進行了剖析,并對重慶市音樂類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工作提出了可行性的建議。李瑞臣[5]也運用了區域化的視角對甘肅省通渭縣“非物質文化遺產——皮影戲”的發展和傳承問題做了相關的調研報告,并分析了通渭皮影戲流傳歷史和發展現狀,探討了其傳承與保護的可行性策略,想通過調查報告尋求出一條創新與發展的道路。張艷[6]在立足區域化視角下就蘇州非物質文化遺產船拳技藝傳承現狀研究進行了調查研究,文章通過實地考察,對蘇州船拳歷史發展的地域社會環境,船拳現時期的傳承與發展遇到的困難,蘇州船拳拳藝的歷史演變、技術特征,民俗文化、地域文化以及發展遇到種種情況進行了整理歸納,加深了人們對蘇州非遺——船拳的認識。
區域化視角是研究非物質文化遺產的分布的一個重要切入點,文化與環境的關系歷來為眾多專家學者研究重視,不同的地理環境形成了不同的文化,不同的文化又對不同的地理環境起了不同的作用,不同的民族居處在不同的地理環境之中,在對地理環境的適應中造就了各個民族不一樣的民族醫藥文化。因此從區域化視角研究民族醫藥非物質文化遺產有一定的合理性。
1.2?民族醫藥非物質文化遺產?民族醫藥是各民族繁衍生息的必要文化技術,對于現代人來說,尤其是少數民族醫藥,最深的印象或許是“怪誕,神異”等明褒暗貶的色彩,這同各少數民族的文明程度是息息相關的,以苗族醫藥為例,由于其民族在發展過程中并沒有形成自己的語言,只是靠原始的口耳相傳,因此難以對古往今來的相關醫藥技術總結拔高,從而形成相對完整的理論體系。對于我國的民族醫藥的保護發展,建國以來有相當一部分專業人士進行了匯總整編,以期補足臨床實踐有效理論不足的短板,也做出了很多成績。《苗醫病方集》[7]一書由陸科閔在搜集民間苗醫藥的資料基礎上,總結提出了苗族醫學核心理論即以“兩綱五經”為指導,從“氣、血、水”角度解釋疾病病理,按照“以病為綱、以病統方”的體例闡述了內、外、婦、兒等科疾病,共載入近800個驗方。景軍等在《民族醫學面臨的挑戰和機遇》[8]中用人類學思維討論民族醫學在現代化和城市化過程中的境遇,包括危機、機遇以及創新發展的可能性,并提出民族醫藥在現代社會雖然面對各種問題,但是更要積極的融入現代社會的發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