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菠蘿的海”的菠蘿熟了

曾權

陽春三月的一天上午，我們驅車沿著踏青尋芳的路，走進徐聞“菠蘿的海”時，仿佛徜徉在綠與黃親吻交融的世界里。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片黃澄澄的菠蘿果長在綠叢葉瓣的霧滴里釋放出閃閃的鱗光，蔚然壯觀，秀色可餐。園地里拂面吹來的風似乎甜蜜蜜的，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股菠蘿糖分發酵的香味，令人如癡如醉，心曠神怡。

“菠蘿的海”位于徐聞縣腹地—曲界鎮。據了解，二十世紀五十年代以前，那里還有一片樹木茂密、雜棘叢生、野獸臥藏的山地，令人望而生畏。后來，徐聞墾荒人以揮斧掌鋸把鋤持鏟的簡陋開發方式，開始了他們劈荊斬棘、蓽路藍縷的征程，把這片沉睡的荒山震醒了。斗轉星移，春夏交替，經過一代又一代人，一年又一年的勤耕播種，形成這片氣勢磅磗的“菠蘿的海”，成為中國最為壯美的菠蘿種植景觀帶。

追朔徐聞菠蘿種植歷史，該縣農業局一位領導介紹說，1926年徐聞籍華僑倪國良從馬來西亞引進菠蘿品種和種植技術。最早是在曲界愚公樓村試行推廣，取得成功。種植面積逐年擴大，品種不斷改良優化。目前，面積較大的均分布在該縣東部的曲界、龍塘、下洋、錦和、前山、和安等鄉鎮。據統計，全縣現有菠蘿種植面積約35萬畝，是當地農民的支柱產業，50萬噸的年產量占全國市場三分之一的需求量，可謂徐聞縣農業經濟收入的“半壁江山”。

徐聞菠蘿品種主要有“巴厘”“千里化”“鳳梨”等，具有汁多肉脆味甜的獨特風味。有人曾經感慨說，嘗一口徐聞菠蘿，嚼過的牙縫里久久留香，甚至連吐出的口水也是香甜的。特別是愚公樓菠蘿更加讓人情有獨鐘，已成為叫得響的品牌，也可以說是徐聞菠蘿的王中王。因此，愚公樓菠蘿名聲鵲起，顧客無不青睞，源源銷運全國各地，每年在各地菠蘿市場都占有領先的席位，成為城市居民的搶手貨。

當地人說，“菠蘿的海”這個帶有文味詩意的美稱，源于種植面積大、產量高、品質好的緣故。就憑這點，便成為刷亮徐聞的一張名片。這張炙手可熱的名片，被授予“菠蘿之鄉”國字號的徐聞人無不感到驕傲和自豪！因為菠蘿不但賜予這片紅土地色彩層疊的豐厚，而且給它們的耕耘者帶來生活的充盈和富裕。

接近中午時分，我們還忘情地穿行在菠蘿園上，在高懸艷陽把茫茫霧露驅散后的時候，往遠處眺望，看到炊煙裊裊的村莊，鱗次櫛比的小樓群雖然在我們視線里隱隱約約，但樓頂鑲的琉璃瓦清晰可見，瓦片上的那抺金輝，就像菠蘿皮疊成的。這時，一位熱情好客的老果農臉上蕩漾無比欣慰的神情，笑逐顏開地告訴我們：那是居民小樓，因為小樓都是靠種植菠蘿的收入建起來的，所以當地人稱之為“菠蘿樓”。

在返回路上兩邊的園地里，正在摘果的果農就像大海里的捕撈者，肩挑著果簍，臉若花燦，幾乎每道皺紋里都閃爍著豐收喜悅的光芒。一輛接一輛的農用汽車、手扶拖拉機載著沉甸甸的果實，向金色鋪墊的大道奔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