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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若冰
王杰,清代乾、嘉兩朝舉足輕重的政治人物,其出身寒門而位列宰輔,為官四十年以直道立身,為朝野上下所敬重,深受乾隆、嘉慶皇帝的信任與器重。當前學界很少有學者專門就王杰的生平經歷進行學術性考述,相關討論主要是對王杰相關事跡的故事性演繹,其中存在諸多訛誤。有鑒于此,我們將對王杰的仕宦生涯及其主要事跡進行梳理,以展現清中后期政治人物的心路歷程與命運轉折。
王杰(1725—1805),字偉人,號惺園、葆淳,陜西韓城廟后村人,乾隆二十六年辛巳科狀元,也是清代唯一一位陜西籍狀元。韓城王氏,祖籍山西,先祖自萬歷年間從洪洞縣遷徙至韓城務農度日,至康乾年間,王杰父親王廷詔始為石門縣(今崇德縣)主簿,但王家生活仍趨于貧苦。王杰出生于雍正三年(1725),自幼聰慧,勤奮好學。隨后在關中書院受教于關西大儒孫景烈門下。乾隆二十一年(1756)在業師孫景烈的舉薦下受聘于兩江總督尹繼善、江蘇巡撫陳宏謀府中任職。乾隆二十六年(1761)赴京會試高中進士,在殿試中由乾隆皇帝特提為狀元,王杰由此成為清代陜西第一位狀元。隨后,王杰以狀元身份授翰林院修撰,并五遷至內閣學士,深得乾隆皇帝的信任。在中央機關平步青云,歷任吏、兵、刑、工、禮五部侍郎,后授兵部尚書、軍機大臣、東閣大學士等要職,位極人臣。同時,王杰多次主持地方教育及科舉考試事務,擔任浙江、福建學政;四充鄉試考官,三充會試正總裁,同時負責《四庫全書》、《三通》及實錄館、國史館的編纂工作。在平定臺灣、廓爾喀部的行動中運籌帷幄,決勝千里,兩次掛像紫光閣。嘉慶十年(1805),王杰仙逝,享年八十一歲,謚號文端。
王杰天資聰穎,早年經歷父喪,家道中落,仍能刻苦努力,奮發讀書,最終年近不惑而高中狀元。“先世居山西洪洞縣,遷陜西韓城縣,始祖諱進順,五傳至公考澽濱公,誥贈光祿大夫、東閣大學士,原任浙江石門縣主簿,諱廷詔,取公妣吳太夫人,生子三人,長諱濬,中式乾隆癸酉科第六名武舉人;次諱澈,附貢生;公其季也。”(阮元:《王文端公年譜》),王杰出生于雍正三年(1725),排行第三,自幼便跟隨父親在石門縣讀書識字;其天資聰慧,八歲就能書寫匾額大字,其父“性方嚴,不茍言笑,見之輒愛,喜謂吳太夫人曰:‘此兒其大吾門乎,觀其作字與為人,端正能自立者’。益勤教公,不少寬假,迨去官歸鄉里,囊空漸不給,而公自刻苦讀書,學與年進。”(阮元:《王文端公年譜》)乾隆七年(1742),18歲的王杰補為韓城縣學生員,第二年迎娶同縣監生程普之女,從此兩人相伴一生。乾隆九年(1744),王杰在府考中名列第一,得到時任韓城知府趙筠的賞識,親自題詞“曠代雄文”以示表彰,并贈其“偉人”之字號。由于表現優異,乾隆十二年(1747)王杰得以在西安府關中書院讀書進修。在此期間,王杰遇到了影響其一生的關學大儒孫景烈,孫氏亦欣賞王杰的勤奮與才華。“奉贈公命,負笈西安,肄業關中書院。是時武功孫酉峰先生主關中書院,講程朱之學,勵實行兼,治古文辭以訓士。公本以文受知,及受業,乃在文字外先生深器重焉。”(阮元:《王文端公年譜》)孫景烈人稱“關西夫子”,曾任翰林院檢討,致仕歸鄉后專治關學,是清代名極一時的大儒。孫景烈生性持重,務實樸素,深刻影響并塑造了王杰剛正不阿、清正廉潔的思想品格。乾隆十八年(1753),29歲的王杰以優等選拔貢。第二年,恰逢而立之年的王杰,“以拔貢生得教諭,未任,遭父喪”(姚鼐:《惜抱軒文集》后集卷六《光祿大夫東閣大學士王文端公神道碑文并序》)王杰傷心不已,泣不絕聲,王家由此更趨于艱難。王杰以讀書為業,不善理家財,遂致“人產日窘”,“為饑驅謀養,奔走四方”(阮元:《王文端公年譜》)。
乾隆二十一年(1756),王杰為生計所迫,由孫景烈推薦其到尹繼善幕下擔任幕僚,由于書法俊秀,才華出眾,王杰很快脫穎而出,得到尹繼善的青睞,隨后,王杰被舉薦到陳宏謀府中任職。史載:“時陜甘總督尹文端公以記室聘居幕府,公初本以書法見知,久乃悉公品誼,深重之。文端內遷,薦公于巡撫桂林陳文恭公。文恭理學大儒,精鑒別于士類,不輕許可,公在署落落不附就,顧特深引重。” (阮元:《王文端公年譜》)陳公亦常夸贊王杰曰:“王生負氣,概其志意矯然,非常人也。”(阮元:《王文端公年譜》)正是在此期間,王杰逐漸精通書寫公文之法,并時常跟隨陳宏謀學習理學,受益頗多,王杰也常常回憶這段珍貴的經歷,稱“生平行己居官,獲益多在此。”(阮元:《王文端公年譜》)隨后王杰參加科考,并相繼考中鄉試副榜及第六名舉人。乾隆二十六年(1761),37歲的王杰在會試中脫穎而出,名列進士第十名,在殿試中由乾隆皇帝親自拔為狀元。“殿試進呈十本,公卷擬第三。上閱至第三卷熟視之,若素識者,以昔在尹文端公奏折內見其字體,曾蒙嘉獎,且詢知人品,即顧左右,謂此卷甚佳,親拔第一。頃之引見,上喜動顏色,授翰林院修撰。御制《辛巳御殿傳臚紀事詩》有云:“西人魁榜西平后,可識天心偃武時。”(阮元:《王文端公年譜》)由此,王杰成為清代陜西唯一一位狀元,并正式開啟了他的仕宦生涯。“尋直南書房,屬司文柄。五遷至內閣學士。三十九年,授刑部侍郎,調吏部,擢左都御史,四十八年,丁母憂,即家擢兵部尚書。……五十一年,命為軍機大臣、上書房總師傅。次年,拜東閣大學士,管理禮部。”(趙爾巽:《清史稿》卷三四○)晚年更加封太子太保、太子太傅等銜,位極人臣。
王杰出身寒微,但刻苦努力,文采拔萃,通過科舉考試步入仕途,位極人臣,成為天下學子的楷模。同時王杰為人正直,清正廉明,深受乾隆皇帝的賞識,多次被派往地方主管教育事務,朱珪稱其:“游歷魁臺四十年,受兩朝知遇,始終無間,持文柄者十二次,人不敢干以私”(朱珪:《東閣大學士文端王公墓志銘》,載《知足齋文集》卷五)。其四任鄉試考官、三任會試正考官、四任殿試讀卷官,另外多次擔任福建、浙江學政,“所進多佳士,其于門下士相愛甚篤,然未嘗少涉私,引教之必為君子而已”(姚鼐:《惜抱軒文集》后集卷六),阮元、孫星衍等名士均為王杰所遴選,為清朝輸送了大批有識之士。乾隆五十三年(1788)清軍平定臺灣,由于王杰多次出任閩浙學政,教化有功,賜圖像紫光閣,乾隆皇帝親自題詞“典學七閩,肅正士風,臺灣民俗,頗悉心中,山海險夷,參畫具通,有佐樽俎,圖貌紀功”(《清史列傳》卷二十六),對王杰賞識之情溢于言表。
王杰秉持關學大儒張載“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的信念,多次到地方擔任學政,并主持鄉試、會試等科考事務。如乾隆二十七年充湖南鄉試副考官,二十九年提督福建學政;三十四年擢升為少詹事,并充武會試總裁;三十六年充日講起居注官,任南書房行走,晉內閣學士兼禮部侍郎,充江西鄉試正考官,旋督學浙江;四十年充會試副總裁;四十一年仍督學浙江;四十三年充會試副總裁;四十四年充浙江鄉試正考官,四十五年奉命督學浙江;五十二年充會試正總裁;五十四年充會試正總裁,五十五年充會試正總裁(《清史列傳》卷二十六)。尤為稱道的是,嘉慶六年(1801),76歲高齡的王杰出任順天府鄉試正考官,每天堅持從凌晨三點開始批卷,認真閱卷,一絲不茍,毫不懈怠。另外,王杰在任太子少傅期間,主要教授皇太子颙琰(嘉慶皇帝)學習詩、書、禮等儒家經典,據說由于管教嚴厲,乾隆皇帝愛子心切,說道:“教者天子,不教者亦天子,君君臣臣乎?”王杰回應:“教者堯舜,不教者桀紂,為師之道乎?”乾隆皇帝感嘆不已,此后更加器重王杰。
王杰文采卓絕,多次承擔官方文書的整理與匯編工作,如乾隆四十二年,王杰以吏部右侍郎兼署禮部右侍郎,充四庫全書館及三通館副總裁;四十四年奉旨添派閱看《大清一統志》,十二月充武英殿總裁同辦《明史》,充國史館副總裁;四十七年授左都御史,充四庫館副總裁;五十年八月服闋進京充三通館總裁;嘉慶四年正月,高宗純皇帝升遐,王杰總理喪儀,二月充實錄館總裁;十月充會典館正總裁(《清史列傳》卷二十六)。同時王杰先后奉敕編纂了《欽定秘殿珠林續編》、《欽定石渠寶笈續編》、《高宗純皇帝圣制詩五集》等書。王杰尤為擅長經學義理,晚年嗜《易》,有《讀易札記》及《讀〈論語〉〈孟子〉錄》,皆藏于家,另有《葆淳閣集》、《惺園易說》、《賡揚集》、《蕓閣賦詩》等著作流傳于世。此外,王杰還關心家鄉建設,他傾力相助在北京修建韓城會館,并撰寫碑文,同時向地方縣學捐銀五百兩,令其置田地以取租,供學校開銷以及生員鄉試之用。
另外,王杰在平定臺灣與新疆的叛亂中,出謀劃策,殫精竭慮,維護了國家統一與領土完整,并兩次在紫光閣掛圖。史載:乾隆“五十三年,平定臺灣,賜圖像紫光閣……五十四年三月,充會試正總裁,時廓爾喀平,再賜圖像紫光閣,御制贊曰:‘司學閩疆,臺灣事曉。海洋進退,頗亦了了。短詩長紀,晝夜謄章,無暇贊策,人各用長。’”(《清史列傳》卷二六)另外,乾隆年間,沙俄唆使準噶爾部叛亂,企圖分裂新疆地區,消息很快傳到京城,朝中出現和戰的爭論,和珅憑借皇帝恩寵,勢力顯赫,遇軍國大事多獨斷專行,面對新疆叛亂竟企圖議和退讓。在此維系國家領土完整的關鍵抉擇中,王杰極力主戰,主張出兵抗擊外國勢力,捍衛國家主權與領土安全。
勤政愛民、踐行儒家理想貫穿著王杰的整個仕途生涯,他時刻關注地方社會發展,體察民情,并敢于痛陳時弊。如嘉慶八年(1803),王杰辭官還鄉前,上書嘉慶皇帝說:“各省虧空之弊,起于乾隆四十年以后,州縣營求饋送,以國帑為夤緣,上司受其挾制,彌補無期。至嘉慶四年以后,大吏知尚廉節,州縣仍行拮據,由于苦樂不均,賢否不分,宜求整飭之法。”同時,他又敏銳地提出整頓驛站事務:“自裁歸州縣,濫支苛派,官民俱病,宜先清驛站,以杜虧空。今當軍務告竣,朝廷勤求治理,無大于此二者。請睿裁獨斷,以挽積重之勢。”(《清史稿》卷三四○)
特別值得一提的是,嘉慶初年白蓮教起義席卷川陜地區,攻城略地,勢力正盛,清政府遲遲不能平定。王杰亦心急如焚,關注叛亂的進展以及清軍的剿匪狀況。首先,他從教匪興起的社會因素出發,指出:“賊匪剿滅稽遲,由被賊災民窮無倚賴,地方官不能勞來安輯,以致脅從日眾,兵力日單而賊焰日熾。此時當安良民以解從賊之心,撫官兵以勵行間之氣。三年之內,川、楚、秦、豫四省殺傷不下數百萬,其幸存而不從賊者,亦皆鋒鏑之余,男不暇耕,女不暇織。若再計畝征輸,甚至分外加派,胥吏因緣勒索,艱苦情形無由上達圣主之前。”(《清史稿》卷三四○)他認為,沉重的賦役與連年科派是叛亂的根源所在。由此,提議中央蠲免地方錢糧,“將被賊地方錢糧蠲免,不令官吏舞弊重征,有來歸者概勿窮治,賊勢或可漸孤矣。至于用兵三載未即成功,實由將帥有所依恃,怠玩因循,非盡士卒之不用命也。乞頒發諭旨,曲加憐恤,有驕惰不馴者,令經略概行撤回,或就近更調召募,申明紀律,鼓行勵戎,庶幾人有挾纊之歡,眾有成城之志。”(《清史稿》卷三四○)同時,王杰根據前線作戰情況,指出清軍存在兩大弊端:“一由統領之有名無實。勒保雖為統領,而統兵大員名位相等,人人得專折奏事,于是賊至則畏避不前,賊去則捏稱得勝。……一由領兵大員專恃鄉勇。鄉勇陣亡,無庸報部,人數可以虛捏;藉鄉勇為前陣,既可免官兵之傷亡,又可為異日之開銷,此所以耗國帑而無可稽核者也。”由此,王杰提出實行募兵制,“臣以為軍務緊要,莫急于去鄉勇之名而為召募之實。”(《清史稿》卷三四○)并闡述募兵的五大好處,得到了嘉慶皇帝的采納。隨后很快便收到成效,嘉慶三年(1798),川匪王三槐就擒,王杰由于謀劃有功得到封賞。
乾隆一朝,和珅依靠乾隆皇帝的寵信,在朝中恃寵弄權,結黨營私,貪污受賄,同時又橫行霸道,打壓異己,朝野官員或是同流合污,隨聲附和;或是心存怨氣,隱忍不發,唯獨王杰能夠勇敢地站出來與和珅抗衡,據理力爭。史載:“杰在樞廷十余年,事有可否,未嘗不委曲陳奏。和珅勢方赫,事多擅決,同列隱忍不言,杰遇有不可,輒力爭。”(《清史稿》卷三四○)王杰起于寒微,為官幾十年,最終位列宰輔,但時刻謹記業師孫景烈的教誨,保持清正廉潔、樸素平實的作風,同時王杰不畏權勢,敢于同腐敗行為做斗爭。其雖與和珅同殿列朝,但分席而坐,同室而不同語,并多次痛斥和珅的貪腐行徑。和珅則軟硬兼施,試圖籠絡王杰。“一日,和珅執其手戲曰:‘何柔荑乃爾!’杰正色曰:‘王杰手雖好,但不能要錢耳!’和珅赧然。”(《清史稿》卷三四○)王杰一身正氣,不為所動。和珅見拉攏不成,又極力誣陷王杰,以其故鄉韓城有“三王府”“四王府”的說法,而污蔑王杰目無王法,在地方上存在逾越禮制的行為,后查清這僅僅是當地人以王氏家族內各輩分間的排名。相反,王杰不僅沒有貪污弄權,其清正無私的故事,至今仍在陜西民間流傳著。坊間傳說,王杰之侄王仁,因與鄰家為三尺的墻界而爭執,遂修書給王杰欲打壓鄰居。王杰當即回詩一首:“千里修書只為墻,讓他三尺又何妨,萬里長城今猶在,不見當年秦始皇。”王仁看后慚愧不已,主動讓出三尺,鄰居很受感動亦讓出三尺,后來這六尺地成為鄉民來往的巷道,被稱為“仁義巷”。因而,在當時的朝堂之上,王杰成為一股清流,史載:“公以大體接之,不為壯頄悻悻之事,而遇所當執,終不與和珅附。公素行無瑕疵,純皇帝知公深,和珅雖厭公,亦不能去也。”(《惜抱軒文集》后集卷六)
嘉慶元年,皇太子颙琰繼位,乾隆自稱“太上皇”退居幕后,但仍暗中主導朝政。和珅依仗乾隆皇帝之寵幸,嘉慶皇帝初登大寶,在朝中根基尚淺,和珅行事更加霸道,一時間權傾朝野。嘉慶帝“雖惡和珅,而無一言相及”。一時間國家政令,惟和珅是聽。王杰剛正不阿,堅決不與其同流合污,于嘉慶元年(1796)以“足疾”為由,退出軍機處,并辭官回鄉,以此表示對和珅的抗議。嘉慶四年(1799)正月初三,乾隆皇帝駕崩,嘉慶帝親政,極力整頓朝綱,嚴厲打擊結黨營私、拉幫結派的不正之風。初五日,給事中王念孫上書彈劾和珅,嘉慶皇帝借遺詔將和珅收押,一時群情響應。初八日,“革大學士和珅、戶部尚書福長安職。下獄治罪。”(《仁宗睿皇帝實錄》卷三七)但迫于當時官場內外的勢力,竟無人敢主審和珅貪腐一案,當時的大學士兼禮部尚書王杰疾惡如仇,挺身而出擔任主審官,僅僅十天,審查并擬定出和珅的二十大罪,將其抄家并沒收財產,為重振大清社稷立下汗馬功勞。
嘉慶親政期間,“杰為首輔,遇事持大體,竭誠進諫,上優禮之。”(《清史稿》卷三四○)嘉慶五年(1800),76歲高齡的王杰以年老體衰,乞求致仕,嘉慶帝下詔挽留,并特許其拄杖入朝。嘉慶七年(1802),王杰再次上書請辭還鄉,嘉慶感嘆道:“朕在藩邸時,曾資啟沃。自親政以來,常時召對,恩禮有加。見其年近八旬,精神尚未衰減,眷畀方殷,茲以夏間屢嬰疾病,具折乞休。朕念老成宿望,未肯令其驟離左右,當經召見,再四慰留。……朕眷懷耆舊,繾綣彌深,豈忍恝然遽令歸去?王杰著不必開大學士缺,毋庸票閱內閣本章。其各館所纂書籍,亦毋庸閱看,以便安心頤養。如調理即可就痊,自應照舊供職;儻一時未能即愈,自揣精力難勝,再行陳奏,另降諭旨。”(《仁宗睿皇帝實錄》卷一○○)由此可見嘉慶帝對王杰的深切關懷與感情,隨后又加太子太傅銜,令其在籍食俸。
嘉慶九年(1804),適值王杰80大壽,嘉慶帝命陜西巡撫方維甸專程帶賀詩、匾額與珍寶到達韓城登門祝賀。次年正月,王杰進京謝恩,卒于京師。嘉慶帝傷心不已,追贈太子太師,入祀賢良祠,謚文端,并賜銀二千兩,將王杰葬于韓城柿谷坡上。祠聯云:“文見長,清風兩袖,不畏權貴;端品高,直道一身,敢斥邪惡。”此后,嘉慶皇帝多次回憶起王杰,詔曰:“前大學士王杰,在館四年,恪恭將事,著加恩賜祭一壇。其長子王塖時,原系主事職銜,并著賞加員外郎職銜。”(《仁宗睿皇帝實錄》卷一七六)嘉慶十九年(1814),又在嘉獎韓城籍忠烈死難的強克捷詔文中曰:“前大學士王杰,正色立朝,亦籍隸該縣,士風醇茂,宜示優旌,著加恩賜祭一壇。仍將韓城縣文武學額,各增五名,永著為例,用示朕獎忠勵俗之至意。”(《仁宗睿皇帝實錄》卷二八九)
縱觀王杰的仕宦生涯,其起于寒微,榮登狀元,受乾隆、嘉慶兩朝知遇之恩,先后在朝四十年,為相十四年,以直道立身,清正廉潔,勤政愛民,深受皇帝的信任。乾隆、嘉慶兩位皇帝多次嘉獎王杰,賜予王杰“贊元錫嘏”和“福綏燕喜”兩塊匾額(現藏于韓城市博物館內)。《清史稿》論曰:“杰體不踰中人,和藹近情,而持守剛正,歷事兩朝,以忠直結主知。”王杰一生清廉,勤勤懇懇,歷任翰林侍讀、內閣學士兼禮部侍郎、刑部侍郎、吏部侍郎、左都御史、兵部尚書等職,又為南書房行走、經筵講官、上書房總師傅、東閣大學士等近臣;同時多次在閩浙一帶督理學政,擔任各省鄉試、會試考官及殿試讀卷官;主管武英殿、國史館、實錄館的典籍工作,并負責《四庫全書》、《三通》的編修。嘉慶八年(1803),王杰辭官還鄉,嘉慶帝親賜乾隆御用玉鳩手杖以示器重,并贈詩:“直道一身立廊廟,清風兩袖返韓城。”(《清史稿》卷三四○)這首詩真實地反映王杰持身中正、清廉無私的壯闊人生,值得我們銘記;同時在王杰四十多年的仕途生涯中,其清正廉潔的思想品格與反腐斗爭的歷史經驗,對當前我國反腐倡廉工作的深入開展具有重大的現實意義與參考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