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荷鋤歸養老服務有限公司,北京 101100)
在新時代,我國的互聯網信息技術高速發展,大數據、云計算等新技術革命在全世界范圍內得到了蓬勃發展。在此新的時代背景之下,我國的城市化迅速發展,人口流動性增強,大量的外來務工人員快速涌入城市中。同世界上絕大多數國家一樣,我國的城市社區在社會經濟發展進程中的地位和作用愈發重要。與此同時,我國人口老齡化愈發嚴重、家庭結構趨于小型化,社區居民多樣化發展等,給我國社區服務帶來了新的挑戰。
所謂“社區服務”是指為社區居民提供物質和精神方面的各種福利和服務。社區服務的目的在于緩解社會矛盾,調節人際關系,用以創造和諧穩定的社會環境。“社區服務”自1987年首次提出以來, 一直深受中央和地方政府的重視。
2000年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轉發《民政部關于在全國推進城市社區建設的意見》,明確了社區建設的指導思路、基本原則、主要內容和目標任務,正式宣告我們進入全面推進城市社區建設新階段。[1]2004年黨的十六屆四中全會明確提出要“加強社會建設和管理,推進社會管理體制創新”,從理論和實踐層面豐富了社會服務體系。2007年國家發展改革委、民政部聯合印發《“十一五”社區服務體系發展規劃》,規劃明確了社區服務體系建設的指導思想與發展目標,部署了社區服務思想重點任務,有力地引領了社區服務體系的發展。2010年在中央經濟工作會議上,時任國家主席、軍委主席胡錦濤提出了“完善基本公共服務、創新社會管理機制”的具體要求。2011年國務院辦公廳印發《社區服務體系建設規劃(2011—2015年)》,確定到2015年初步建立起較為完善的社區服務設施、服務內容、服務隊伍、服務網絡和運行機制,并提出在有條件的地區,建立社區綜合服務信息平臺,提高社區信息裝備條件和信息化水平。為貫徹落實十三五規劃綱要,民政部也于2016年11月發布《城鄉社區服務體系建設規劃(2016—2020年)》首次從統籌城鄉角度對社區服務發展進行整體規劃,描繪了未來5年城鄉社區服務的發展藍圖,體現了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的發展理念,呼應了城鄉居民不斷增長的生產生活需求。[2]
據《中華人民共和國2017年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統計公報》顯示,2017年城鎮常住人口8億多,占總人口近60%,比2016年末城鎮人口占比增加1.17%,戶籍人口城鎮化率達40%以上,比上年末提高1.15個百分點。2016年年末城鎮登記失業人數近1000萬人,城鎮登記失業率為4%以上。尤其是在經濟下行壓力加大,城鎮新成長勞動力日益增加的情況下,到2017年城鎮就業形勢尤其研究。據統計,“十三五”期間,我國需要安排的城鎮就業困難人數持續保持在2500萬,就業總量壓力非常大。2017年全國人戶分離的人口近3億人,其中流動人口2.45億人。龐大的城鎮人口,眾多就業困難群眾,人口老齡化嚴重再加上頻繁的人口流動,進一步增強了社區服務壓力。
社區,作為居民生活中重要的基層群眾機構,與居民群眾生活息息相關。同時也在政府與社會之間發揮著橋梁作用,能夠在一定程度上彌補政府、市場效能較弱的不足。與此同時,社區服務內容包含醫療衛生、就業、教育以及養老等多個方面,隨著居民收入水平的逐步提高,居民對生活質量和生活水平的要求也日益提高,因而研究社區服務新模式是適應時代發展的必然選擇。
改革開發以來,中國社會急劇轉型,從原有的計劃經濟大踏步向有計劃地市場經濟轉變,在這場激烈的社會變革中,傳統的城鎮基層管理組織發生劇變,曾經公有制體制下的納入所有職工管理的單位體制逐步開始解體,不再承擔各項社會和政治職能,也無法依靠單位全面管理和控制員工。同時,農村開始實行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農村出現大量剩余勞動力,這批人開始涌入城鎮,形成“民工潮”。頻發的社會流動人口,加速了單位制的瓦解,個人對單位的依賴逐漸降低,逐步從單位人向社會人轉變。整個社會的“去單位化”,影響城鎮社會結構和利益格局,對國家管理的微觀組織產生了強烈的沖擊,國家再也不能通過單位實現對城鎮居民的控制和管理。為避免因單位制解體而出現社會分散、社會失序等問題,社區作為城鎮基層社會生活的區域性共同體,在城市管理、經濟和社會發展中的地位日益凸顯出來。[3]全面推進社區建設,建立社區服務新模式,成為了社會改革重點。
“社區”的概念最早起源于德國社會學家滕尼斯,他將其定義為同質人口構成的相互扶持、相互幫助的社會共同體。[4]英國社會行政學教授查德·蒂特馬斯最早提出“社區服務”這一名詞。相對于國外學者,我國對社區服務的研究相對較晚,社區服務最早開始城市地區。從20世紀90年代開始,我國政府就開始在參考借鑒國外社區建設經驗的基礎上,結合國情,在不同地區開展社區試點建設工作。
一般來講,社區服務并非單一性質的,而是兼具公益與福利多重性質,因而社區服務包含社區公共服務和社區商業服務兩大方面。像社區內體育設施、教育文化等服務項目都是公益的,而一些私人承辦的商業店鋪涉及的服務項目則是商業盈利的。社區服務基本涵蓋社區居民文化教育、醫療衛生、養老健康以及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
社區教育作為社區公共服務“五大體系”之一,在社區居民生活中占據重要地位。尤其是隨著“全面二孩”政策的實施,“沒人管”成為生育二孩的最大阻礙,只有推進社區兒童托管服務,解決職業女性無暇照料幼兒的燃眉之急,才有可能推進“全面二孩”政策的真正落地實施。依托社區,采用公建民營方式建立小規模、“喘息式”托育服務,政府提供場地、支持基礎設備的建設,由私營企業進行場地運營。一方面可以借此發揮各級教育部門、婦聯組織在服務婦女、兒童等方面的積極作用,聯合社會各界專業力量,保證婦女無須完全脫離勞動力市場,幫助爺爺奶奶照料孩子有喘息空間,另一方面又幫助一部分有學歷以及撫育經歷的全職媽媽解決就業問題,建立優秀的保育師資隊伍。
除此以外,還需要加強社區補償教育服務,不僅要為社區居民提供育兒知識和方法的培訓,增強社區育兒保健方面的能力,而且要有意識的關愛社區內的“留守”和“流動”兒童,關注他們的成長與健康,從社區角度為他們提供更多的安全感和歸屬感。
完善社區配套設施是保障居民生活品質的基礎,社區服務過程中要充分社區服務設施和基礎設施的建設,在有效規劃服務半徑的基礎上,配套建設服務于社區居民的家政、維修、出行、快遞等各項服務,提高社區服務水平。比如建立生鮮超市,方便社區居民購物,建立圖書館、甜品店及咖啡廳等讓社區居民享受便捷的服務,建立快遞代理點,方便社區居民收發快遞。
結合新時代發達的互聯網購物模式,很多社區甚至與專業的電商公司合作,針對不同社區居民生活特點,個性化提供適合居民的專業化的生活服務,服務領域涉及金融、養老、旅游、親子、健康等方方面面,為社區居民享受高品質生活服務提供了保障。
伴隨著計劃生育政策的長期時期,我國的獨生子女養老負擔加重,隨之日益增加的就業壓力和子女教育撫養經費,傳統的家庭養老模式難以適應新的社會形勢。尤其是在一些一二線城市中,人口老齡化、高齡化和家庭小型化發展趨勢明顯,如何妥善照料老年人的生活已經成為全社會最關心、最現實的問題之一。以居家養老為主的社區養老讓老人依然居住在自己家中和子女生活在一起,在能保障老人享受天倫之樂的基礎上,社區通過充分調動社區資源,為老人提供全方位、多層次的精神疏導和物質保障服務,例如,為行動不便的老年人提供社會營養餐、上門打掃衛生、陪同看病;為空巢老人提供心理疏導、聊天等服務。
經過我國社區服務多年的實踐,目前國內大多數城市都建立了融合社區保障、社區救助、社區安全、社區規劃及社區醫療衛生等服務于一體的社區公共服務平臺。社區公共服務平臺一方面為社區居民提供“一站式”政務服務,根據居民需求和就近原則,將政府服務延伸至社區的公共服務。例如:原本需要由民政部門和勞動保障部門分別負責的就業和社會保障服務,經過社區服務站整合,可以通過社區公共服務平臺得到妥善辦理。另一方面,通過社區公共服務可以將居家養老服務、社區醫療服務等延伸到社區的各個家庭,直面社區居民,進而提高了社區服務的可得性和可及性。比如,在社區內建立計劃生育服務站,為社區育齡婦女提供微利有償或者無償服務,以滿足社區居民對優生優育、生殖健康服務的需求。
非營利組織是我國社區服務的重要主體之一,非營利組織運營靈活、自主經營,在整個過程中秉承著自愿、自主和自發的原則,能夠通過志愿者服務參與模式及時了解、反饋社區居民的利益訴求,提高居民整體社會參與度,建設和諧社區,例如在節假日組織社區青年志愿者為社區內空巢老人、行動不便的老人提供愛心午餐,陪老人聊聊天,了解一下老人的生活和家庭情況,提高社區其他居民對老年人群體的關注。并且,在志愿者的參與協調之下,非營利組織在拓展社區服務經費來源,減輕基層財政負擔方面發揮著重要作用。在西方很多發達國家中,培育社區非營利組織,開展志愿者服務已經成為社區服務的重要推動力量。
新的時代背景之下,社區打破原有的生活聚居模式,將不同區域、不同文化背景的人們聚合在一起生活。雖然中央和地方政府對其社區建設、服務作出了科學、詳細的規劃,但是加強社區服務新模式建設依然困難重重。必須從社區教育、社區配套設施、社區養老、社區服務、社區組織等多個方面,全方位、多領域的推動,才能真正建立標桿示范社區。進而將這種新的社區服務模式推向全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