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域高職院校投入產出效率及其影響因素研究

江秀華　陳建海

摘 要 提升投入產出效率是當前省域高職院校內涵建設的重要內容和必然要求。基于投入產出視角構建省域高職院校辦學效率評價指標體系，通過采用DEA模型、Tobit模型對甘肅公辦高職院校投入產出效率及其影響因素的實證分析發現：大部分公辦高職院校距離生產前沿面較為接近，純技術效率呈逐年增長趨勢，但非DEA有效高職院校所占比例較高，意味著公辦高職院校投入產出效率并不理想;研究生學歷專任教師比例、生師比、教學科研儀器設備值占比、固定資產總值等對公辦高職院校投入產出效率具有顯著影響。在此基礎上，提出增強辦學效率意識、優化教育資源配置、提高組織管理效能等措施和建議。

關鍵詞 高職院校;投入產出效率;影響因素;評價指標體系

中圖分類號 G718.5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8-3219（2019）11-0006-05

《國家職業教育改革實施方案》強調，要“把職業教育擺在教育改革創新和經濟社會發展中更加突出的位置”，“推進高等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站在新的歷史方位，我國不僅要加快建設一批引領改革、支撐發展、中國特色、世界水平的高等職業院校，同時，必須做強省一級高等職業教育，更好地承擔起培養高素質技術技能人才的重任，為服務國家戰略和促進區域經濟社會發展提供強有力的人才資源保障。教育投入是教育發展的物質基礎。加快發展現代高等職業教育，離不開地方經濟發展和地方財政投入，也取決于高職院校對待稀缺資源投入的使用效率問題。當前，隨著高等職業教育規模不斷擴張、機構成本不斷上升、經費供需矛盾不斷凸顯，以往由政府主導的高等職業教育管理模式正在向政府宏觀管理、學校依法自主辦學、社會廣泛參與支持的多元治理模式轉變，引進市場競爭機制，強化公共教育問責，提高高校辦學效率和效益，已經成為新時代背景下推進省域高等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必然要求。本研究基于投入產出視角，試圖對甘肅公辦高職院校辦學效率及其影響因素展開實證研究，探討分析高職院校投入產出運行機制，以期為優化高等職業教育資源配置，提高高職院校綜合實力，促進省域高等職業教育內涵發展提供借鑒和參考。

一、構建省域高職院校辦學效率評價指標體系

構建合理、完善、適切的評價指標體系是衡量省域高職院校投入產出效率的前提和基礎。按照人力、財力、物力投入維度和人才培養、科學研究、社會服務產出維度，本研究基于現有文獻梳理分析，參考林娟等篩選的“高職學校資源配置效率研究模型輸入輸出指標”[1]、吳躍等設計的“省域公辦高職院校績效評價指標體系”[2]、陳婉琳構建的“高等職業教育財政投入效率評價指標體系”[3]、唐文忠關于我國高等職業教育投入產出及其相關性分析[4]等，初步確定省域高職院校投入產出效率評價指標。隨后，采用德爾菲法將初步指標設計成調查問卷，選取高等職業教育、教育經濟等研究領域資深教授組成專家組，對初選評價指標進行量化評分。經過三輪專家評議后，篩選出較為理想的13項投入指標和13項產出指標，最終形成省域公辦高職院校投入產出效率評價指標體系，如表1所示。

二、研究方法與數據處理

（一）研究方法

本研究采用數據包絡分析法（Data Envelopment Analysis，DEA）評價省域公辦高職院校投入產出效率。在數據包絡分析中，高職院校被視為使用多種投入生產多種產出的決策單元，投入組或產出組指標沒有統一的度量標準和計量單位，任意一組投入可能存在多組產出與之相對應。在多投入多產出的情況下，不同高職院校的生產可能集存在一條外包絡線，即有效生產前沿面，以生產前沿面為標準，來判斷高職院校投入產出效率是否有效。處在生產前沿面上的高職院校被認為相對有效率，其效率值是1;否則為相對無效率，其無效率程度通過高職院校與生產前沿面的距離來衡量和反映。數據包絡分析將綜合技術效率分為純技術效率和規模效率，前者體現的是決策單元資源利用能力的大小以及組織管理水平的高低;后者反映的是決策單元的規模經濟程度。通常情況下，綜合技術效率、純技術效率分別使用CCR模型和BCC模型測算，兩者的比值即為規模效率。

（二）樣本選擇

本文研究對象為甘肅公辦高職院校，時間跨度為2014-2016年。由于慶陽職業技術學院（2015年創建）、臨夏現代職業學院（2015年創建）、甘肅衛生職業學院（2014年創建）3所學校辦學時間相對較短，且缺少完整、權威的統計數據，故未列入本研究范圍。因此，本文選取的16所甘肅公辦高職院校依次為：蘭州石化職業技術學院、甘肅建筑職業技術學院、酒泉職業技術學院、蘭州職業技術學院、甘肅警察職業學院、甘肅林業職業技術學院、甘肅工業職業技術學院、武威職業學院、甘肅交通職業技術學院、蘭州資源環境職業技術學院、甘肅農業職業技術學院、甘肅畜牧工程職業技術學院、甘肅鋼鐵職業技術學院、甘肅機電職業技術學院、甘肅有色冶金職業技術學院、白銀礦冶職業技術學院。指標數據來源于甘肅省教育廳、《高等學校科技統計資料匯編（2014-2016年）》。考慮到數據的保密性，本研究隱去了16所公辦高職院校的具體學校名稱，統一使用決策單元 代替。

（三）數據處理

按照Cooper William觀點，為保證DEA對決策單元具有區分能力，一般來說，決策單元數量不應少于投入和產出指標數量的乘積，同時不少于投入和產出指標數量之和的三倍[5]。本研究中決策單元即高職院校樣本有16所，指標體系中投入產出指標共有26項，不符合DEA所需的條件。因此，筆者采用因子分析法的降維功能首先對樣本高職院校原始投入指標和產出指標進行處理，具體步驟是：（1）分析原始指標是否適合作因子分析。檢驗發現，本研究中原始指標的KMO值均在0.7以上，且Bartlett球形度檢驗的相伴概率值達到顯著性水平，表明原始投入指標和產出指標適合作因子分析。（2）構造因子變量，計算相關矩陣的特征值和特征向量。（3）采用正交旋轉法使因子變量更具有可解釋性。（4）計算因子變量得分。（5）以各因子的方差貢獻率為權重，由各因子的線性組合得到綜合評價指標函數。按照上述步驟，計算得出甘肅16所公辦高職院校人力、財力、物力等投入組以及人才培養、科學研究、社會服務等產出組的分年度綜合得分，實現了對原始投入產出效率評價指標的降維處理。降維后的高職院校投入指標和產出指標各有3項，從而解決了使用DEA方法時存在的決策單元數量限制問題。最后，對降維后的高職院校投入產出指標進行線性轉換，轉換公式如下：

其中A'為新變量，A為原始變量，轉換后的新變量取值范圍[1，2]，上述轉換并不影響原始變量的本質含義。轉換后的2014-2016年甘肅公辦高職院校投入產出指標描述統計如表2所示。

三、實證研究與結果分析

（一）甘肅公辦高職院校投入產出效率評價

基于樣本高職院校的調查數據，本文采用DEA-Solver5.0軟件，計算得到2014-2016年甘肅公辦高職院校投入產出效率，結果如表3所示。

根據表3可知：第一，2014-2016年甘肅公辦高職院校綜合技術效率、純技術效率、規模效率均值都處于90%以上，說明大部分高職院校距離生產前沿面較為接近，但是，從技術無效的高職院校所占比例來看，甘肅公辦高職院校投入產出效率并不理想，仍然有許多高職院校需要采取相關措施提高辦學效率。以2016年為例，甘肅公辦高職院校中有7所處于技術相對無效狀態（綜合技術效率不為1），占樣本院校總數的43.8%。其中，DUM7、DUM11、DUM15等3所高職院校的純技術效率有效，而規模無效，說明規模不經濟是導致其技術無效的主要原因，因此可以通過調整投入/產出規模實現規模有效和綜合技術效率有效;DUM3、DUM4、DUM5、DUM8等4所高職院校既不是純技術有效，也不是規模有效，導致綜合技術效率相對較低，需要通過調整規模、強化管理、技術創新、優化流程等措施來提升辦學效率。需要注意的是，DMU4、DMU5這兩所高職院校，其三年綜合技術效率、純技術效率、規模效率均低于100%，處于技術無效狀態，而且其綜合技術效率在甘肅高職院校中排名也較為靠后，需要引起學校重視，從組織管理和規模調整兩方面入手提高投入產出效率。

第二，從效率均值變化來看，2014-2016年甘肅公辦高職院校綜合技術效率在小幅波動后略呈增長趨勢，即從2014年的94.18%下降到2015年的90.03%，之后小幅度增長到2016年的94.27%。純技術效率整體處于增長趨勢，從2014年的95.11%逐步提高到2016年的96.17%，其中純技術有效的高職院校比例從2014年的43.8%增長到2016年的75.0%，說明高職院校整體組織管理能力、技術創新水平等不斷得到改善和提高。規模效率起伏變化相對較大，從2014年的98.99%下降到2015年的93.68%，之后上升到97.97%，總體而言略呈下降趨勢，意味著教育資源投入增速整體低于教育產出增速。尤其需要注意的是DMU5和DMU11這兩所高職院校，前者的綜合技術效率、純技術效率均呈現出逐年下降趨勢，表示其組織管理狀況不斷惡化;后者的規模效率處于持續走低狀態，說明其規模不經濟程度在不斷加劇，說明這兩所高職院校亟需采取有效措施，改善教育資源配置和利用狀況。

（二）高職院校投入產出效率影響因素分析

結合目前研究成果和當前公辦高職院校辦學實際，本文以DEA測算的綜合技術效率值作為被解釋變量，以在校學生規模作為控制變量，考察投入規模和結構對公辦高職院校投入產出效率差異的影響作用。由于被解釋變量即綜合技術效率值取值范圍為（0，1]，因此本文使用Tobit模型對甘肅公辦高職院校投入產出效率影響因素進行分析，計量模型如下：

TEit=β0+β1GMit+β2TSit+β3TJit+μi+εit

其中，i表示第i所高職院校，t表示年份，TEit作為被解釋變量，表示第i所公辦高職院校第t年的投入產出效率;GM代表辦學規模，使用折合在校生數表示。TS代表投入規模，使用專任教師數（人）、教育經費支出（億元）、固定資產總值（億元）等3項指標分別代表人力、物力和財力投入。TJ代表投入結構，使用副高及以上專任教師比例（%）、研究生學歷專任教師比例（%）、生師比、日常教學經費支出比例（%）、教學科研儀器設備值占比（%）等5項指標來衡量人力、財力和物力投入結構。β1、β2、β3為解釋變量的估計參數。β0為截距項，μi為個體效應，εit為隨機擾動項。模型變量、數據描述見表4。

采用STATA15.0軟件，計算得到2014-2016年甘肅公辦高職院校投入產出效率影響因素分析的回歸結果，具體如表5所示。

回歸結果表明：第一，在教育投入規模方面。專任教師數、教育經費投入均對公辦高職院校投入產出效率具有正向影響，即專任教師規模越大，教育經費投入越多，公辦高職院校的技術效率越高，但是在統計學意義上不顯著。固定資產總值對高職院校投入產出效率具有顯著促進作用，即固定資產總值越多，高校技術效率越高。在其他變量一定的情況下，固定資產總值每增加1億元，高職院校投入產出效率將提高5.6個百分點。第二，在投入結構方面，副高及以上專任教師比例、教學經費支出比例對公辦高職院校投入產出效率的影響作用在統計學意義上不顯著。研究生學歷專任教師比例對高職高專院校投入產出效率變化具有顯著正向作用，意味著提高師資隊伍質量有助于改善高職院校投入產出效率。生師比對公辦高職院校具有顯著正向影響，平均來看，在其他變量一定的情況下，生師比每提高1個單位，公辦高職院校技術效率提高1.09個百分點。教學科研儀器設備總值占比對高職院校投入產出效率具有顯著正向促進作用，即固定資產中教學科研儀器設備占比越大，公辦高職院校技術效率則越高。第三，在校生數對公辦高職院校投入產出效率具有正向影響作用。在控制其他變量的條件下，折合在校生數每增加100個單位，公辦高職院校技術效率將提高0.065個百分點，但是在統計學意義上不顯著（P>|t|=0.653）。

四、結論與對策建議

基于對2014-2016年甘肅公辦高職院校投入產出效率及其影響因素的實證研究，得出如下研究結論：一是大部分公辦高職院校距離生產前沿面較為接近，但是非DEA有效高職院校所占比例較高，側面說明甘肅公辦高職院校投入產出效率并不理想;二是純技術效率呈逐年增長趨勢，表明公辦高職院校整體組織管理能力、技術創新水平等不斷得到改善和提高，但規模效率起伏變化相對較大，總體略呈下降趨勢;三是教育投入對公辦高職院校辦學效率具有顯著影響，提高研究生學歷專任教師比例、生師比、教學科研儀器設備占比，加大固定資產投入，均有助于改善公辦高職院校投入產出效率。基于上述結論，本文提出以下提升公辦高職院校投入產出效率的措施和建議：

（一）增強投入產出效率意識

實證研究表明，甘肅公辦高職院校投入產出效率個體差異明顯，并且近半數公辦高職院校不在教育生產前沿面上。筆者認為，這在一定程度上同當前高職院校缺乏辦學效率意識密切相關。隨著高等教育規模日益擴大，我國高職院校尤其是公辦高校對資金等投入要素的需求越來越大。但是，由于高等教育的準公共產品性質，公辦高職院校在履行職責時，并不是以直接獲取經濟利益來補償所消耗的資源價值，不可避免存在著“搭便車”、盲目擴張、預算最大化、缺乏自我約束等現實問題，不同程度造成公辦高職院校辦學效率的損失。因此，要增強公辦高職院校管理者的內控意識[6]、成本意識、效率意識，引導、約束和規范高職院校辦學成本行為，引入企業精神改善資源利用效率低下現狀，促使其形成對待稀缺資源的合理態度，不斷提高公辦高職院校投入產出效率。

（二）優化高職院校資源配置

本文研究發現，教育資源投入規模和結構對公辦高職院校投入產出效率具有顯著影響。因此，本文認為首先應通過改革人才引進制度、加強專任教師進修培訓、提升教師隊伍學歷層次[7]、完善兼任教師聘任機制等措施，不斷提高公辦高職院校專任師資隊伍數量和質量。如果師資投入規模不足、結構不合理，則在很大程度上會制約公辦高職院校的教學質量、科研水平的提升，最終影響到公辦高職院校的產出效率和綜合實力。其次，地方政府要加大對高職院校的投入。盡管在統計學意義上，經費投入對高職院校辦學效率的影響作用不顯著，但是從作用方向和實際情況來看，提高高職院校生均財政撥款水平，保障公辦高職院校的經費投入，仍有助于促進高等職業教育發展。第三，改善公辦高職院校基本辦學條件，加大校舍、設備等固定資產投入力度，健全“統一領導、歸口管理、分級負責、責任到人、管用結合”的固定資產管理機制，提高固定資產的使用效率和辦學效益。

（三）提高高職院校管理效能

首先，應擴大和落實公辦高職院校辦學自主權，以大學章程為統領，完善公辦高職院校內部治理結構，科學界定利益相關主體的責、權、利邊界，使“政管校辦”式治理漸進到“有限主導—合作共治”式治理[8]，實現公辦高職院校自我管理、自我約束、自我發展。其次，科學設置行政組織機構，深化校、院（系）管理體制改革，加強行政組織的扁平化、矩陣化管理，推進學校管理重心下移，激發院（系）辦學活力。第三，加強管理隊伍建設，深化職員制改革，構建因事設崗、按崗聘任、能進能出、能上能下的管理用人機制，提升公辦高職院校管理隊伍職業化、專業化水平。第四，健全完善激勵約束機制，分類制定崗位職責和評價標準，綜合運用職稱評定、獎優評優、津貼分配等評價激勵要素，形成“責任清晰、業績量化、導向明確”的多元化綜合考核機制，調動公辦高職院校教師的主動性、積極性和創造性。

參 考 文 獻

[1]林娟，盛建芳.效率優先兼顧公平何以可能：高職教育資源合理配置研究[J].教育經濟評論，2018（2）：100-115.

[2]吳躍，姜華.省屬高校績效評估的方案與實施策略研究[M].沈陽：遼寧人民出版社，2014：99-100.

[3]陳婉琳.中國高等職業教育財政投入效率評價研究[J].中國職業技術教育，2016（3）：30-37.

[4]唐文忠.我國高等職業教育投入產出的經濟學分析與對策思考[J].福建師范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5（2）：15-22.

[5]成剛.數據包絡分析方法與MaxDEA軟件[M].北京：知識產權出版社，2014：27.

[6]王大華.地方高校內控建設的現狀、問題與對策——以吉林省27 家省屬高校為例[J].職業技術教育，2017（29）：13-16.

[7]平和光，程宇，岳金鳳.推進職業教育師資隊伍建設，夯實職業教育立教之本——改革開放40 年我國職業教育師資隊伍建設綜述[J].職業技術教育，2018（27）：6-15.

[8]董剛.新時代高職教育高質量發展的思考[J].中國職業技術教育，2019（7）：49-51.

Research on Input-output Efficiency and Its Influencing Factors of Provincial Higher Vocational Colleges

——An Empirical Analysis Based on 16 Public Higher Vocational Colleges in Gansu Province

Jiang Xiuhua， Chen Jianhai

Abstract ?Improving the efficiency of input and output is the important content and inevitable requirement for the connotation construction of provincial higher vocational colleges. This study established the evaluation index system of provincial higher vocational colleges based on the input-output perspective， and did the empirical analysis of the input-output efficiency and its influencing factors of public higher vocational colleges in Gansu Province through carrying out the DEA model and Tobit model. The study found that most of public higher vocational colleges are closer to the production frontier， and the pure technical efficiency is increasing year by year， but the proportion of non-DEA effective higher vocational colleges is higher， which means that the efficiency of input and output is not ideal; the proportion of full-time teachers with postgraduate degree， the ratio of students to teachers， the proportion of instruments and equipment value in teaching and research， and the total value of fixed assets， have a significant impact on the efficiency of input and output in public higher vocational colleges. On this basis， this paper puts forward the following suggestions and measures： To enhance the awareness of running school efficiency， optimize the allocation of educational resources， and improve the efficiency of organizational management.

Key words ?higher vocational colleges; input-output efficiency; influencing factors; evaluation index system

Author ?Jiang Xiuhua， associate professor of Lanzhou Petrochemical Vocational and Technical College （Lanzhou 730060）; Chen Jianhai， lecturer of Northwest Normal Universi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