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律賓中期選舉：杜特爾特全家，秒殺所有對手

在剛剛過去的菲律賓中期選舉中，杜特爾特一家人齊上陣，一個女兒加兩個兒子，秒殺所有對手，拿了個大滿貫！根據5月4日公布的第一季度民調數據，杜特爾特的民意支持率已經達到81%，創下他2016年6月就任總統后的歷史新高。

“護犢子”老爸

在剛剛過去的菲律賓中期選舉中，總統杜特爾特的三位成年子女在選戰中都以壓倒性優勢勝出，毫無懸念地贏得達沃市正、副市長和國會議員席位，交出一張華麗的“期中考”成績單。

這樣的結果其實一點兒也不讓人意外。畢竟，讓三個子女捷報頻傳的地方正是杜特爾特家族的“大后方”——達沃市。近30年來，杜特爾特一直都是達沃市最具影響力的政治家，他曾在此擔任過三屆市長、三屆副市長以及一屆區代表，民意基礎穩扎穩打。

杜特爾特的女兒、現任達沃市市長薩拉·杜特爾特以壓倒性優勢拿下57萬余張選票，贏得連任，遙遙領先于對手的4255票，讓對方輸了個底朝天。

之后，薩拉的哥哥保羅·杜特爾特也絲毫不遜色，以19.654萬張選票擊敗了他的兩名競爭對手，將以達沃市第一區代表的身份進入國會眾議院。保羅的兩位對手分別獲得5106票和2121票，還不及保羅選票的零頭。得，又是一記“絕殺”。

薩拉的弟弟塞巴斯蒂安·杜特爾特在此次選舉中競選的是達沃市副市長一職，也就是姐姐的副手，也輕松拿到55萬余張選票，穩坐副市長位子。

這次中期選舉中，杜特爾特的名字雖然不在選票上，但用媒體的話說，這是“對總統執政三年來的業績舉行公投”。

杜特爾特向來反對家族政治。選舉之前，面對三個孩子的參選計劃，他還特地作了解釋。他說，以前就希望女兒薩拉能繼任達沃市市長，因為他相信女兒有能力勝任。至于兩個兒子的選擇，他表示，沒有辦法阻止，畢竟他們都有自己的想法和決定。“我不想建立家族政治，但我們身不由己……我不能看著達沃市陷入混亂。”

外界普遍預測，薩拉一旦成功連任達沃市市長，就很有可能參加2022年大選，接替父親入主馬拉卡南宮，成為總統。

此前，杜特爾特多次公開表態，不支持女兒選總統。這使得有很多當地媒體分析，他之所以這樣是想盡量低調，不想讓女兒在總統競選開始之前就遭到對手“圍攻”。由此可見，這位老爸也是非常“護犢子”了。

“戲精”女兒

不過，不管父親怎樣變相“勸阻”，都遮擋不了女兒薩拉的鋒芒。作為達沃市的“鐵腕市長”，年僅41歲的薩拉一直名聲在外。她29歲就當了副市長，當市長時也才32歲，而且都是高票當選。

薩拉之所以如此年輕有為，除了有個厲害的爹，跟她自身的才華也密不可分：畢業于菲律賓名校圣佩德羅大學，學過醫、當過律師，智商和情商都是一流的。按薩拉自己的說法，本來她的人生規劃是要當個兒科醫生，但因為深知父親的政治抱負和對達沃市的熱愛，最后決定棄醫從政，先當了律師，然后做了副市長。

按照菲律賓法律規定，市長任期最多兩任，杜特爾特要想一直當市長，就必須“先下去，再上來”。于是，薩拉站了出來，參加市長選舉，在2010年接替父親的職位，讓杜特爾特擔任副市長。3年后杜特爾特再參選，他就能接替女兒的位置繼續成為市長。

2016年，杜特爾特不當市長當總統了，薩拉又接替他再次成為達沃市市長。于是，這對父女靠著這樣輪流當市長的模式，主政達沃市20多年。

雖然這一家子的官癮都很大，但比起女兒來，老爸的野心還略遜一籌。2016年，杜特爾特有意拒絕參加選舉，這讓許多他的支持者非常著急。這時候薩拉站了出來，在臉書上放了一張自己剃發的照片，然后配上文字——我們需要改變！明確請求父親參加總統選舉，給菲律賓一個美好的未來。

就這樣，杜特爾特被女兒從背后推了一把才繼續參選的。

選舉時，杜特爾特說到自己“從小被神父強奸”的事，引發全國熱議。又是薩拉第一個站出來，表示自己對爸爸的過去非常同情，她感同身受，因為她自己也是受害者。正是因為這種受害者形象，薩拉受到了更多人的同情和支持，不久就順利當上了市長。

但杜特爾特不甘心女兒這樣自毀清譽，又站出來說，女兒其實沒有被強奸，這么說只是為了表達對自己的支持，她只是個“Drama Queen”（戲精，意為行為舉止像演戲一樣博人眼球）而已。全國人民再次傻眼，這位大小姐為了讓親爹當總統也是拼了。

雖然薩拉看起來更像一個“戲精”，但她的確為民眾做了不少事，也繼承了她爸雷厲風行的風格。在拆違現場不惜和法警揮拳頭、一心撲在工作上導致流產、超速行駛主動接受懲罰……性格耿直的薩拉憑借個性魅力收獲了較高人氣。

“歹徒”和“花花公子”兒子

和薩拉這位明星市長比起來，杜特爾特的兩個兒子就有點兒拿不出手了。

作為大兒子的保羅之前也算是政壇一把好手，在2016年就曾當選過達沃市副市長，和姐姐搭檔。誰知剛上任一年，就惹上了麻煩。2017年，保羅被指控涉嫌走私毒品，這與老爸一直推行的“禁毒戰”完全背離。杜特爾特不得不撂下狠話，“如果兒子販毒，直接下令殺了他”，讓全國人民看到了這位老父親的決心。迫于壓力，保羅在2018年主動辭去了副市長一職。

杜特爾特最大的心病，其實是生性風流的小兒子塞巴斯蒂安。杜特爾特曾在公開場合毫不避諱地說道：“我的兒子保羅，是一個歹徒，他能自保就不錯了。另一個兒子，他心里只有自己的前女友。”

有時候，杜特爾特找不到兒子，還要利用媒體向兒子喊話：“我兒子，那個花心大少，我不想壞他名聲，但就連我的一些孫兒，都是我在……”2017年，杜特爾特在媒體面前訴苦，雖然話沒說完，但明顯是指兒子把孫子與孫女交給他撫養。要照顧這么一大家子人，杜特爾特自曝生活有點兒捉襟見肘。

這次，保羅重返政壇，塞巴斯蒂安第一次參政，看起來，兩個兒子似乎開始“改邪歸正”，要為老爸的政治之路添磚加瓦。

雖然這次杜特爾特家族大獲全勝的確招來了一些非議，但根據5月4日公布的第一季度民調數據，杜特爾特的民意支持率已經達到81%，創下他2016年6月就任總統后的歷史新高。女兒薩拉是否有能力接任總統暫且不論，可以看出的是，無論職業素養還是人氣，她都不遜于父親。由這樣的父女檔掌權，至少現在看來，菲律賓人民并不討厭。

（《環球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