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東龍山黑陶文化傳播與創意產品發展研究

王云霞

(山東 濟南 250357)

1 龍山黑陶文化的傳承發展

黑陶出現在新時期時代晚期，在大汶口文化、屈家嶺文化、良渚文化等遺址的考古發掘中都有發現，其中龍山文化時期是黑陶發展的鼎盛時期。

1928年至1929年，考古學者吳金鼎在山東章丘龍山鎮城子崖遺址進行考察，并發現了不同于彩陶的黑陶片。隨后李濟、梁思永、吳金鼎等在1930年至1931年間，分別對城子崖遺址進行了 兩次正式的發掘，于1934年出版了我國第一部大型田野考古報告《城子崖——山東歷城龍山鎮之黑陶文化遺址》，并把以磨光黑陶為顯著特征的 新石器時代遺存命名為龍山文化，又因精美的黑陶是龍山文化極具代表性的遺物，而稱其為“黑陶文化”。

1.1 全國黑陶文化及創意產品發展現狀

從表1、表2可知，黑陶的生產在全國分布較廣，主要有河南、河北、黑龍江、浙江、江西、安徽、山西、陜西、云南、青海等省。這些地區在黑陶文化傳承與發展方面，基本上呈現以下特點：有的已經將黑陶制作技藝申報了國家級或省級的非物質文化遺產(簡稱非遺)，如云南尼西黑陶；有的舉辦黑陶藝術的研討會和實踐基地，如2018年9月在山西舉辦的第三屆中國黑陶藝術展，山西大同吉家莊建成的黑陶基地；有的將黑陶結合旅游市場的需要，開發成當地旅游紀念產品。黑陶藝術產品在不同視角、不同程度上的發展，對黑陶文化的傳承都起到了積極的作用。

1.2 山東龍山黑陶文化產品的發展

山東龍山黑陶（不單指章丘龍山黑陶）以其薄、硬、光、黑的顯著特點，特別是薄如蛋殼的黑陶而享譽海內外。龍山黑陶在山東分布較廣，主要分布在章丘、齊河、德州、日照、淄博、茌平等地，其中以濟南章丘龍山的城子崖文化遺址、德州齊河的尹屯文化遺址、日照兩城文化遺址、聊城茌平的教場鋪文化遺址最有名。山東各地政府及文化部門已初步認識到了龍山黑陶文化的價值，并對其保護、利用、發展，逐步走向產業化發展的趨勢。

表1 全國主要黑陶生產區及創意產品特點Tab.1 Main black pottery production areas in China and the Characteristics of their cultural and creative products

表2 山東主要黑陶文化及創意產品特點Tab.2 Main properties of black pottery cultural and creative products from Shandong

山東對龍山黑陶文化的傳承和發展和其它省份相比，有以下特點：一是龍山黑陶文化產品覆蓋面較大，發展較快,且有的地區在全國已形成了一定的影響力；二是龍山黑陶文化產品的種類較多，都有不同程度的創新；三是對龍山黑陶文化及創意產品的宣傳方式較多。但從山東龍山黑陶整體發展的情況來看，對龍山黑陶文化傳播發展的研究還不夠重視，如山東龍山黑陶文化的基本概況、發展歷史、文化內涵、藝術特色、古窯遺址價值和發展現狀、黑陶產品的創新等沒有進行全面的發掘、梳理、系統地研究，特別是在當前國家倡導“中國文化走出去”的戰略下，借助“一帶一路”經濟發展優勢和孔子文化的影響作用，多方面、多角度發展山東龍山黑陶文化的傳播途徑，擴大山東龍山黑陶文化在全國乃至世界的影響力是很有必要的。

2 山東龍山黑陶文化傳播及創意產品發展問題的反思

2.1 龍山黑陶文化缺乏協同發展的戰略

黑陶及其藝術產品在山東分布較廣，有的地區黑陶文化產業發展也較快，且具備了一定的影響力。但總的來說，不同的地區對龍山黑陶文化的重視程度、宣傳力度、宣傳方式是不盡相同的。每個地區都各自為營，即便是同一個地區的不同生產經營者也都各自宣傳。所以在龍山黑陶文化對外發展方面宣傳力度是分散的、宣傳平臺也是支離的、黑陶創新及文化交流是閉塞的，發展合力不夠。這些都是源于山東龍山黑陶文化宣傳沒有一個專業的、統一的、系統的公共平臺和組織架構。

2.2 龍山黑陶藝術產品的創新能力不足，高附加值不高，文化發掘深度不夠

當前我們所看到的山東龍山黑陶現代產品，大多都是對古代黑陶產品的仿制,或者是在造型、裝飾上稍加改變，黑陶藝術處在“無色無創”的階段，即沒有特色，缺乏創新。如果黑陶產品沒有產地說明，我們很難從外部的器型與裝飾上分辨清楚，這在普通民眾眼里就形成了“天下黑陶一個樣”的概念①閆迎新.山東德州黑陶的造型藝術研究.昆明理工大學[D]，2016.。這充分說明山東龍山黑陶藝術產品創新能力不足。

目前，龍山黑陶產品的同質化現象比較嚴重，缺乏地域與文化特色，缺少品牌經營意識，龍山黑陶的辨識度不強。龍山黑陶之所以出現這些問題，是因為其產品的高附加值不高，文化發掘深度不夠造成的。產品附加值是指通過智力勞動(包括技術、知識產權、管理經驗等)、人工加工、設備加工、流通營銷等創造的超過原輔材料的價值的增加值，生產環節創造的價值與流通環節創造的價值皆為產品附加值的一部分。其中的高附加值產品指智力創造的價值在附加值中占主要比重，具有較高的價值增長與較高經濟效益，商品擁有高額利潤②https://baike.baidu.com/item/%E4%BA%A7%E5%93%81%E9%99%84%E5%8A%A0%E5%80%BC/8578839?fr=aladdin。就龍山黑陶藝術產品的附加值來說，主要包括精神層面和物質層面兩方面的附加值。

面對黑陶行業普遍存在的問題，龍山黑陶只有破舊立新、提高黑陶附加值、發掘黑陶文化的內涵，才能在行業內一枝獨秀、長遠發展。

2.3 龍山黑陶文化藝術的高層次人才儲備斷層

龍山黑陶因其特色鮮明（特別是蛋殼陶），已經成為山東文化藝術對外宣的一張名片。對龍山黑陶文化藝術的傳承與發展，不是幾代人的事，而是每代人薪火相傳的事業。因黑陶產業較其它產業利潤低、生產工藝復雜、廢品率高，所以目前山東從事黑陶產業的人較少，年齡大約在40 歲以上。從事黑陶生產的基本上分為以下幾類：一是家族傳承，即家里祖輩就從事黑陶的制作，其后代也自然從事其工作；二是為了生計，即為了生活不得不從事此項工作；三是打零工，即閑暇的時候，從事黑陶生產可以增加額外收入；四是熱愛黑陶藝術，即本身對黑陶藝術有濃厚的興趣。從事黑陶生產的這部分人，文化程度普遍不高，雖然他們對黑陶生產的技術掌握嫻熟，但對黑陶文化藝術的發展、黑陶工藝創新、制陶材料的組成與化學特性、黑陶裝飾與造型的審美等都缺乏系統的學習。像龍山黑陶高級工藝美術大師，這樣的高層次人才屈指可數。人才是一切事物的決定性因素，是事業未來發展、創新的重要保障③韓眉倫.傳承發展手工藝術培養創新藝術設計人才[J].藝術與設計(理論),2007,11:95-96.。龍山黑陶文化藝術的發展離不開創新，而創新的關鍵是人才，高層次黑陶設計的人才儲備對龍山黑陶的發展至關重要。

表3 影響山東龍山黑陶產品附加值的因素Tab.3 Factors affecting the added values of Longshan black pottery products from Shandong

3 山東龍山黑陶文化傳承及產業化發展的路徑選擇

3.1 政府完善扶持政策，建立龍山黑陶文化發展組織架構與傳播平臺

龍山黑陶文化的傳播與發展，一是離不開政府相關政策和部門的扶持。完善龍山黑陶文化發展的扶持政策，出臺促進龍山黑陶產業發展的實施意見，落實各級政府對黑陶生產企業、文化產業的支持政策，引領企業做大做強，就可以促進黑陶企業的健康發展。二是離不開一個強有力的組織架構。有政府主管文化產業的部門牽頭，組建龍山黑陶文化產業發展領導小組，具體負責研究制定相關政策措施，統一領導和組織協調各級黑陶產業、協會組織，保障黑陶產業健康發展。三是離不開對外交流和對外傳播。黑陶不僅是齊魯文化中一顆閃耀的明星，也是山東文化“軟實力”的有力體現，其傳播的目的就是要引起國內外的民眾對龍山黑陶藝術的興趣，擴大龍山黑陶文化的影響力。文化軟實力已經成為一個國家的核心競爭力，在國家綜合國力的建設和發展中起著決定性的作用，而文化只有通過不斷對外傳播并發揮一定的影響力，才具有國際競爭力④張安華.中國傳統造型芝術的對外傳播研究[D].東南大學,2015.。目前就龍山黑陶文化的發展來看，匱乏的傳播平臺建設與豐富的傳播資源之間形成強烈的反差。當今科技進步日新月異,互聯網、云計算、大數據等現代信息技術深刻改變著人們的思維及生產生活方式⑤嚴春蓮.傳統文化藝術音像檔案傳播推廣平臺建設研究[J].青海教育,2019,1:54.。龍山黑陶文化的傳播必須有效地利用互聯網技術，把龍山黑陶文化的基本概況、發展歷史、文化內涵、藝術特色、工藝特色、古窯遺產價值、商業價值、名人名家與黑陶故事、學術研究和發展現狀等充分發掘、整合，建立一個統一的、專業的、多樣性的傳播平臺，擴大黑陶藝術的發展空間，為黑陶文化藝術的傳承與創新提供方便。

3.2 增強研發創新能力，推動龍山黑陶文化及創意產品的深度、多樣化發展

山東古代龍山黑陶以磨光黑陶為主，器物規整勻稱、器型豐富多彩，集實用性、藝術性于一體，達到了古代制陶工藝的頂峰。我們現代的黑陶制作者，雖然制陶技術先進，但要一味地仿照古代黑陶，就沒有生命力可言。現代龍山黑陶文化藝術要想保持旺盛的發展力，唯有破舊立新，不斷創新。一個國家、民族如果沒有創新思維，就難以適應時代的發展；同樣，現代龍山黑陶藝術如果沒有創新，就不能適應當代人的需求，龍山黑陶藝術的傳承與傳播就會受到阻礙。黑陶是中國傳統陶瓷文化的一部分，具有自己的特色和語言，因而在創新的過程中，要傳承和充分發揮好“黑陶以造型見長”的特征。

3.2.1 要充分發掘龍山黑陶文化“四個價值”的深層內涵

在歷史的長河中龍山黑陶之所以沒有被遺忘，是因為自身的價值非常豐富。主要表現在四個方面：

(1)歷史價值。包括龍山黑陶文化遺址的保護與開發、龍山黑陶遺物的保護與研究、龍山黑陶文化歷史探源等。龍山黑陶遺跡和遺物能幫助人們去恢復歷史的本來面貌，這是龍山黑陶歷史價值的重要反映。研究新石器時代晚期黃河流域的原始人類社會生產和生活，龍山黑陶的遺跡和遺物是最好的研究材料。當前，人們對龍山黑陶文化歷史價值最直觀的認識就是博物館參觀。這種形式能較好地讓參觀者了解到遺跡或遺物的出土時間、出土年代等有效信息，但仍然無法讓參觀者了解遺物背后的信息，蘊藏的深厚文化底蘊，以及所隱藏的文化精神。所以對龍山黑陶保護不是目的，要利用好龍山黑陶文物，讓龍山黑陶活起來，把其內在的精神傳下去，才有意義，讓龍山黑陶文物活起來重在傳承其文化精髓。我們可以利用與虛擬現實相關的數字技術、人工智能技術、傳感技術、計算機圖形技術等，形成生動逼真的虛擬情景，讓參觀者在虛擬現實交互技術的支持下，可實現黑陶器型設計、鏤刻技法以及燒制方法的傳承與創新⑥楊冬梅,胡建華.虛擬現實技術與德州黑陶文化傳承創新[J].科技傳播,2019,3:159-160.。

(2)文化價值。包含龍山黑陶文化的影響、審美及故事和傳說。根據現有的考古資料分析，黑陶文化藝術在江漢平原的屈家嶺文化、長江中游的大溪文化、黃河中游的大汶口文化、龍山文化、長江下游的良渚文化等遺址的考古發掘中均有發現⑦袁野,紫云.中國黑陶發展簡史[J].江蘇陶瓷,2018,51(01):21-24.，但其影響力和發展最好的是山東龍山黑陶文化。它是在大汶口文化的基礎上成長起來的，影響范圍主要在山東省大部分地區和江蘇北部地區⑧嚴文明.龍山文化和龍山時代[J].文物,1981,6:41-48.。龍山黑陶文化中所蘊藏的審美及故事、傳說等，都極大地豐富并增添了龍山黑陶文化的內涵。龍山黑陶文化是齊魯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是構成山東文化的特質，沒有這種文化的繼承和發展，則無法保持山東在文化上的延續性。正確認識和發掘龍山黑陶文化的價值，對山東文化贏得世界關注，走向世界有著重要的作用。但在實現龍山黑陶文化價值的過程中，要處理好傳承與發展、民族化與國際化、現實化與理想化之間的矛盾關系。

(3)工藝價值。主要體現在對傳統龍山黑陶工藝的復原、繼承和對現代黑陶工藝的創新（包括現代龍山黑陶的器物造型和裝飾工藝）。龍山時代的制陶業中已經普遍地使用陶輪，一般地說，東方諸文化遠比西方應用得廣泛，技藝也更加精湛。[1]這說明地處東部的山東龍山黑陶工藝對西部黑陶技藝的影響較大。只在山東龍山文化中出現的蛋殼黑陶，薄至0.2-0.5 mm 左右，最后不超過1-2 mm，重量多數為50-70 g，它代表了當時中國制陶技術的最高水平。這種有“薄如紙，硬如瓷，明如鏡，黑如漆”之美譽的蛋殼黑陶，使現代黑陶研究者和制作者，對其制作工藝和燒造工藝研究不斷，并試圖通過復原古代制作蛋殼陶的工序，復制出器壁同樣薄的黑陶來。但無論如何復制，都達不到傳統蛋殼黑陶的工藝水平。因而對傳統龍山黑陶制作工藝的復原，是目前黑陶研究的一個重要課題。另外，傳統黑陶不以裝飾取勝，而是以造型見長，新一代龍山黑陶人應在傳承的基礎上，結合現代黑陶發展的需求，在黑陶造型、黑陶裝飾、黑陶燒造工藝等方面對龍山黑陶有所創新，使龍山黑陶的工藝價值得以充分體現，并提高其科技含量。

(4)商業價值。主要包括龍山黑陶的品牌化建設、黑陶文化創意園的建設與開發、旅游創意紀念品及禮品的設計等。龍山黑陶的品牌不僅是給某個黑陶產品冠個名字、設計個標志這么簡單，成功的品牌案例，都是經過品牌策劃、認證及推廣等過程。[2]在進行品牌化的過程中，以“講故事”的形式，把物質文化與非物質文化融入到龍山黑陶設計中，并將齊魯文化、現代人的生活理念與審美、視覺傳達設計運用到龍山黑陶文創產品設計研發中，融入到黑陶文化創意園的建設中，不僅能夠使黑陶藝術得以傳承，還能夠帶動山東旅游業的發展。

3.2.2 創新上要注入新的血液，造型、裝飾要符合當代人的審美，功能上要增強龍山黑陶創意產品的實用性

通過對龍山黑陶遺物的研究發現，原始先民進行黑陶創作的時候，考慮到了生活的實用性、工藝與造型的結合。這不僅促使生產技術不斷提高，還從審美的角度出發，在實現龍山黑陶實用的基本需求下，滿足了精神的享受，從而造就了龍山文化黑陶獨特的藝術魅力。[3]

當前從現代龍山黑陶藝術發展情況看，繼承傳統的居多，創新的較少。隨著現代人生活習慣和審美的改變，傳統黑陶的造型與裝飾已經不符合需求，人們對傳統黑陶產品，更多的是當做工藝品來擺放，這就使龍山黑陶文化藝術的傳播受到限制。任何文化藝術產品都有時代的烙印，現代龍山黑陶也一樣，其文化創意產品既要符合現代人的審美，也要滿足人們生活、工作的需要。所以，黑陶文創產品必須在創新上下功夫，大膽吸收外來文化的精髓，嘗試與纖維、玻璃、金屬、木質等不同的材料結合，創造出一種嶄新的自由的黑陶藝術形式，豐富現代黑陶藝術語言，使現代黑陶文化進入到一個全新的感官世界。[4]

3.2.3 普及龍山黑陶文化教育，完善人才儲備，增強大眾的認知度

龍山黑陶文化之所以不能被人們耳熟能詳，是因為我們對黑陶文化的宣傳教育不夠，大眾對其認識不足，龍山黑陶文化的價值不能充分體現?，F代黑陶藝術的發展，必須有社會基礎和大眾的參與。

(1)讓龍山黑陶文化進“課堂”

專業的藝術院校是培養各類設計人才的搖籃，把龍山黑陶文化普及到藝術設計專業院校的教育中，是實現黑陶藝術人才儲備的一條捷徑。各個藝術專業院?？梢酝ㄟ^“大師進課堂”的方式，邀請黑陶工藝美術大師對學生進行現場傳授指導。藝術設計專業的學生，具有扎實的美術功底和良好的審美創意能力，其黑陶作品將為現代龍山黑陶藝術注入新的活力。另外，可在小學、初中開設陶藝手工課，讓青少年感悟黑陶文化，增加興趣，提高審美能力和動手能力。

龍山黑陶文化的大眾傳播教育也不容忽視，讓黑陶文化走進大眾，與大眾“面對面”?？稍谖幕行?、婦女兒童活動中心、青少年活動中心、老年大學等地開設“公益課堂”，傳授制陶技藝。

(2)在城市公共空間中，增加黑陶元素的人文景觀

一是在黑陶遺跡和遺物出土密集的城市廣場、公園和重要道路兩側設立具有黑陶元素的雕塑和其它人文景觀，把黑陶文化深入到城市文化建設中；二是在黑陶遺址，建設黑陶文化主題公園，打造黑陶文化集中展示區，強化地域文化特色。

(3)充分發揮龍山黑陶文化地標的作用

目前，山東境內黑陶藝術較發達的區域，借助黑陶遺址和遺物的優勢，紛紛建立黑陶藝術博物館和對遺址進行開發建設。遺址博物館是中國文化遺產保護的重要內容之一，因其更加直觀、立體，倍受人們對現代博物館文化旅游的需求。但對它的規劃設計，應在保護的基礎上，深層發掘它的“四個價值”，即歷史、文化、工藝、商業價值。另外，在開發建設的過程中，使其成為該區域地標性的場所，增強其影響力。

3.2.4 “四位一體”的對外宣傳路徑，讓黑陶文化更立體地面向世界

無論在古代還是現代，黑陶是山東最具代表性的商品和文化產品，它成為展現、推廣山東悠久歷史與豐富文化不可或缺的主要角色。當前，在 “一帶一路”建設背景下，山東的區位優勢突出，為文化的傳播提更了便利條件。我們應該抓住這一契機，從不同角度、不同方面來宣傳龍山黑陶文化及創意產品。

(1)發揮龍山黑陶文化研討會的學術性和高層次人才培訓項目的引領作用

山東是龍山黑陶文化的故鄉，我們應該利用這個優勢，定期舉辦關于黑陶文化藝術的學術會議，促進學者之間的學術交流和龍山黑陶文化的研究。同時可以舉辦一些高層次的黑陶文化培訓班，如國家藝術基金2018 龍山黑陶藝術創作人才培養項目。通過舉辦這些學術性和創新性很強的黑陶文化活動，充分發揮龍山黑陶文化在全國的引領作用。

(2)發揮各黑陶藝術博覽會、展會、展賽的宣傳作用

山東的龍山黑陶應積極參加全國各地乃至世界舉辦的黑陶藝術博覽會、展會、展賽等活動。通過這些活動，對山東龍山黑陶藝術起到推介作用，同時增強龍山黑陶的創新力，確保始終引領工藝技術的潮流。

(3)發揮新聞媒體的影響力廣、覆蓋面大的實時宣傳作用

現代社會發展非常迅速，人們每天都在接受海量的信息。但最權威、最有價值的還是主流媒體發布的信息。很多新興的媒體技術，使新聞信息傳播日益提升，信息的傳播范圍也越來越廣。[5]龍山黑陶文化就是要借助新聞傳播平臺的優勢，多渠道、多角度地宣傳。

(4)發揮互聯網方便、快捷、信息容量大、互動交流方便的綜合宣傳作用

互聯網技術的發展，給信息傳播方式帶來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它因方便、快捷、信息量大、不受時間限制、互動交流方便等優點，成為人們生活、工作的標配。互聯網時代信息的迅速、全面、直達性，對陶瓷在虛擬環境中的傳播產生了更多的可能。[6]龍山黑陶文化可以很好地借助互聯網技術，使黑陶信息迅速發布、黑陶文化詳實解讀、黑陶藝術溝通準確定位，利用信息通信技術以及互聯網平臺，讓互聯網與龍山黑陶文化進行深度融合，創造新的發展路徑和宣傳途徑。[7]

4 結 語

龍山黑陶是山東的瑰寶，是數千年的文化積淀。龍山黑陶代表了新石器時代晚期的經濟發展、社會進步、風俗習慣、文化變遷、思想意識。我們有責任對其保護好、繼承好、創新好、傳播好，我們必須將龍山黑陶文化向外推廣、講述,將黑陶文化傳播到世界各地,為“中國文化走出去”國家戰略貢獻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