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雜現代性與中國現代化強國之路論析

蘇國輝

摘 要：自17世紀啟蒙運動以來，現代性伴隨著資本主義在全球的擴張已經浸潤世界每個角落。生產及交往的世界性導致了現代性的復雜化。復雜現代性成為各國通往現代化的關隘，被迫在沖突與誤解中前行，而對復雜現代性的批判與超越是各國現代化的必然選擇。要在復雜現代性中不斷推進中國現代化強國之路，就必須把批判西方自由主義與堅定中國道路相統一，把批判歷史虛無主義與弘揚時代精神相統一，把歷史性與共時性相統一。

關鍵詞：復雜現代性;中國現代化;強國之路

中圖分類號：D616?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2-7408（2019）07-0082-05

從啟蒙運動開始，現代性伴隨著資本主義在全球的擴張已經浸潤世界每個角落，不僅現代的社會制度、生活方式、思維方式等是現代性的產物，而且新出現的社會病態現象都與現代性密切相關，是我們必須面對的問題。雖然現代性源于西方，但現代性是一個不斷展開和推進的過程，中國自清朝末年被迫開始了“現代性轉向”，到今天經過一百多年的努力，中國已經由任人宰割的困局中走向了站起來、富起來到強起來的道路，不僅實現了民族獨立，而且實現了國家的富強。盡管如此，復雜的現代性仍然是中國現代化強國之路上的必經關隘，而對復雜現代性的批判與超越是我國實現現代化的必然選擇。

???? 一、復雜的現代性

一般性共識，西方啟蒙運動以后的現代性是指人本主義和理性主義得到充分發展后人的精神得以迅速釋放的文化運動，其經濟基礎是以資本為軸心的市場經濟，政治基礎是民主和法治為雙內核的國家組織形式，文化基礎是人類中心主義、西方中心主義、權力中心主義為三元立體主導的文明建構。這僅僅是現代性的一個狹義性理解。多樣性是自然的本質，多元化是社會的特點。人類還遠沒有抵達現代性的復雜世界，但可以從以下幾方面進行洞見一斑。

概念的雜糅性。盡管全球學者對現代性研究熱度不減，成果豐碩，但并沒有一個共同認可的確定性和規范性概念，就像哲學概念一樣。基本原因在于影響現代性的因素和受到現代性影響的領域及其廣泛，政治制度、經濟生產、文化形態、科學技術、道德信仰、社會心理、風俗習慣和家庭生活等社會所有領域都會與現代性相關，它們和現代性互相雜糅共生，形態各異，因而很難進行一個總概括。而最難以取得共識的原因還在于現代性并非只有現代才有的特性，這樣就為現代性概念擴展了巨大可能的解釋空間。

研究的悖論性。西方現代性研究從馬克思到尼采，再到20世紀中后期的后現代主義代表基本上都是以對現代性批判的視角和方法進行解構。但所有的研究模式都難以逃脫用現代性框架進行再建構。盡管一些后現代主義學者反對現代性的宏大敘事，但最終自己又在建立自己的理論體系。因為，新的思想需要新的概念，而新概念建立本身就是現代性的理性方式。一些后現代主義思想家不斷聲明其概念的非概念性，更說明現代性悖論性。

演進的交織性?，F代性從古代誕生向現代演進過程中，并非是單一的直線伴隨前現代性的逐步退卻而不斷壯大，而是在前現代性的不斷滋生和后現代性不斷猛烈撞擊下，與前現代性、后現代性交織纏繞前行?！兑捉洝分杏星艾F代性和現代性，孔子主要是現代性，老子主要是后現代性但也有現代性，彼此共同推進中國文化的蜿蜒型、蛛網式和暗流涌動型等軌跡前行。

擴散的變異性。隨著時空和生成條件的變化，現代性會不斷擴散和裂變。這種擴散不僅體現在時空上向外多向度膨脹，更在于擴散過程中現代性的基因會變異和跳躍，生成新的現代性類型或奇點。在對其研究過程中，學者一時很難把握新類型現代性的生成機制和傳播途徑和特點。這就像很多病毒傳播過程中的結構變異一樣，新病毒更具生存能力和破壞性。

級差的特殊性。世界交往的發達使每一個國家的歷史成為世界歷史，民族現代性成為世界現代性。在本民族接納其他民族的現代性過程中，原生的現代性會發生變形，產生馬克思稱之為“第二級的和第三級的東西”。資本主義現代性進入東方社會，在印度、中國和俄國產生了不一樣的結果，并形成不同的級差，在印度可能只有第二級，在俄國有第三級，在中國則可能會有第四級或第五級。

感性的多元性?，F代性在向外呈現的過程中，會接受主體的感知。不同于其他任何對象，對于同一現代性現象會出現相對多的，甚至是完全對立的不同感知結果。比如，有人認為這是一個最幸福的時代，也有人認為是一個最痛苦的時代;有人認為這是一個最偉大的時代，也有人認為是一個最猥瑣的時代。這是因為現代性的表征具有多元性，針對不同的感知主體會有不同的照面、接受與映射，表征多元化與感性多元化使得對現代性的評價變得不確定。

邏輯的荒誕性。現代性以邏輯主義為要素，在中國現代性中，中國的全面崛起使得以做中國人為自豪，但仍有不少中國人反自信邏輯，還在崇洋媚外，學術界、體育界、娛樂界為最甚。非存在的存在、不在場的在場、反價值的價值、無共識的共識等荒誕邏輯在現代性中普遍存在。荒誕邏輯與正常邏輯在現代性中共同演繹，使對現代性的認識變得難以把握，這是因為現代性的顯性結構與隱性結構的矛盾和沖突?，F代性的爆發既受深厚的文化心理制約，又會跑偏。

系統的混沌性。系統性是現代性受到后現代主義批判的重要原因之一，但現代性的系統性之中蘊含非系統性，即“無序的混沌性”。由于現代性是一個未完成的事業，處于開放的狀態，即是一個開放的系統。而開放的系統是一個非閉合和非完備的系統，是大系統之中有小系統，新的小系統不斷生成的過程。其中，小系統的生成過程實際上是混沌的非系統向系統轉化的過程。換言之，現代性的系統是一個內部小系統和非系統不斷交換能量與信息的轉換過程，就像太陽系，是一個大系統，但內部有無數個不斷被撕開、閉合的小系統。

???? 二、當代中國復雜現代性的批判

中國道路的目標和任務就是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根本價值就是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根本矛盾和發展阻力在于現代性的失控;治理方略在于全面深化改革。解析可消解中國道路的當代中國現代性結構是破解中國道路發展難題的關鍵。

資本現代性是現代性最集中的代表，也是馬克思的主要批判對象。西方資本現代性傳入我國，也把資本邏輯的演繹模式帶入我國。資本邏輯就是資本增值邏輯和等價交換邏輯?，F代性資本不僅限于經濟資本，還擴張到文化資本、關系資本、名譽資本、身體資本、知識資本、象征資本等各種社會資本。每一種資本就像一個島嶼，其中經濟資本是具有一般等價物的中心資本，處于中心島嶼的位置，其他島嶼與其貫通連接，也就是按照等價交換的價值規律和一定的匯率，不同資本之間可以進行交易。其中權錢交易、權學交易、權色交易就是群島間貫通的不同形式。

資本現代性包含資本的宗教性。當前，一些中國人為了資本的擴張，竭力追崇資本的宗教性，用盡制假、抄襲、炒作、炫耀等各種手段，其根源在于個人資本的繁殖之欲。就學術領域為例，當下中國被稱為是做學術最好的時代，但恰恰又是學術最難做好的時代。因為一些人虛榮入骨，實利迷心，高雅與低俗兩面風光，唯功力虧虛。虛榮資本的急劇膨脹，妨礙了學者之間的合作與共享，而難于合作又導致無法實現合理的研究分工，最后人財盡廢，唯名譽資本在空轉。

中國古代的政權統治體系是以完備的文官等級制度來保證的。中國古代的文官等級制分為兩類，即品位和職務，其中品位反映了官的級差，表現了個人的地位和威望，職務體現的是工作的分工。品位分類是以人為中心，職位分類是以事為中心。中國古代的品位和職位是分離的，即品位和職位并不保持一致性，但品級和職位具有相當高的關聯度，偶爾會出現有官無職和有職無官的情況。品位制具有激勵個人奮斗、保持社會穩定的積極功能，但也有論資排輩、強化人的等級和僵化的一面，使人淪為等級和權力欲望的奴隸。職位分類具有因事設崗、有利于權力和職責的平衡、提高效率和按勞分配的優點。從歷史實踐來看，家族世襲性官僚傾向于品位分類，貧民逆襲性官僚則愿意職位分類。英國文官制度一直是只有品位分類，而美國只有職位分類。我國歷史上，品位制和職位制始終是并行的，只不過在不同的時期官員更注重某一方面。當代中國仍實行品位制和品職分離制，嚴格的行政級別制度強化了社會總系統的等級主義和官品中心主義，遏制了社會活力的釋放。

在傳統既有私人概念的基礎上，馬克思在《論猶太人問題》中提出了資本主義公人的概念，并區分了之間的差別。私人是指直接以私人身份違背共同體利益的自私自利的人，而公人則是以維護共同體利益面貌出現但也是以攫取公共利益為目的的人。私人和公人不是兩個人，是一個人的兩面，但只有一個營私目的。公人和私人可以用來指稱當今我國現實中存在的口是心非、說一套做一套、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臺上一套臺下一套的“兩面人”，表面信仰馬列，背后迷信“大師”;表面勤勤懇懇，背后吃喝享樂;表面謀劃發展，背后官商勾結。有些領導干部上午還在情真意切地大肆宣講如何防腐拒變，下午就被查辦，也有些貪腐分子在被查之前被媒體稱頌為“反腐那股子狠勁”。有報道，中央反“四風”一段時間之后，送禮之風又有反彈，但形式有創新，陽澄湖大閘蟹禮券上面竟印有“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不同的價格上印有不同的標語，其中最貴的“至尊級”（價值3698元）上面印著“愛國：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商家被問及原因，答道：領導認為好[1]。這種表面的主流意識形態體系，背面的暗流意識形態體系，嚴重削弱了國家主流意識形態體系的權威和價值主導能力。 “公人—私人”兩套話語體系實質上是“明規則—潛規則”兩套規則在話語上的反映。有些干部的雷語，其實不雷，不過是講錯了場合和用錯了話語體系。他們把在私人話語體系中話語失誤地用在了公人話語體系。有些鼓噪西方普世價值的公共知識分子和知名媒體人無法在公人話語體系發布，就充分利用私人話語體系散發，網絡、自媒體和小群體聚會是他們擴大散布的主要載體。

現代知性思維的框架，要求貫徹完全的實證主義和證偽主義原則，即完全經驗基礎上的知識體系，反對一切超驗的形而上學。恩格斯早就指出： “自然研究家由于靠舊形而上學的殘渣還能過日子，就使得哲學尚能茍延殘喘。只有當自然科學和歷史科學本身接受了辯證法的時候，一切哲學的廢物——除了純粹的關于思維的理論以外——才會成為多余的東西，在實證科學中消失掉?！盵2]隨著實證科學逐漸脫離了形而上學而去，形而上學便在理論上和實踐上都威信掃地。然而，歷史上一度消弭的形而上學再次以更加現代和復雜的形態出場。中國曾經落后的歷史使一些人以各種逞強作風和大敘事的形式主義書寫中國的強大，但更多的是跟風，缺乏真正的民族自信。

女性的身體美學是傳統現代性的一部分，現在它已進入微分幾何學和分子生物學等現代科學知識體系，人工充填胸部形成完美曲線獲得了成功。然而以現代美學為基礎的身體形而上學最后的結果是隆胸變成了“隆兇”，科學也在實踐上變得威風掃地，科學成為了反科學的現代形而上學。以現代美學數據統計為基礎的美容術把人整為一個標準，說明了科學與現代形而上學的合流。作為現代實證主義杰出代表的大數據在給我們提供海量信息參考的時候，它的低價值密度、低可靠性和互相干擾性，使我們進入不可靠但又必須依賴的悖論形而上學之中。各種指導生活的以大數據為基礎的排行榜、科學指數、股市分析、信息發布、專家意見相互矛盾和促銷過程中，各種數字陷阱、謠言、假消息以及各種有名無實或內涵轉移的概念化運動已使當代中國人無所適從。現代數據形而上學破壞了知識體系的可確證性、主體的感知力和判斷力，使中國很多人成為數據控，失去了獨立的思想定力和價值自信，成為數據控，從而導致知識積累后主體權威的分散和衰落。

數字化虛擬帶來了人類中介系統的革命。從人類思維的歷史來看，人類經歷了行為中介、語言和符號中介、數字化中介三個階段。第一次中介革命使得人的行為思維化，第三次中介革命則使思維行為化，因為數字化使我們的思維變得可見和程序化。虛擬的本質在于用二進制影像來表達客體，主體觀感的連續性，既是真的（客體的連續的）又是假的（二進制中介是間斷的、畫面是間斷的拼接），即真的假和假的真。真假的界限在虛擬世界的消融衍生出數字游戲模式。游戲本來是指游和戲兩部分的結合，游意味著不受限制，戲表示沒有嚴肅的目的性。實體世界中有豐富的游戲資源，體育和娛樂很大程度具有游戲的屬性。數字化開辟了游戲的新天地，不僅給予游戲新的形式和內容，更在于數字化游戲更切合游戲的本質，即亦真亦假。

虛擬世界的游戲本質上是來自于物質世界，因為游戲是程序系統，程序來源于0、1兩個符號，但它所對應的則是電子元件發出的信號的開合。換言之，實體世界是數字游戲的本源。然而，超出西方國家的是，虛擬世界的游戲模式反映到實體世界，開啟了中國更具有虛擬本質的游戲化實體生活。它不同于傳統游戲生活，發揮了虛擬的亦真亦假的特質，使實體生活失去了真實性和嚴肅性，主要體現在三個方面：一是真實生活無法判斷是真是假，甚至比真還真的假，比如，現代變性術使男人比女人更像女人;二是一切皆是游戲，除了傳統游戲形式外，政治、學術、情感、婚姻家庭生活等都是游戲，游戲無處不在，并與感官主義、物欲主義和消費主義串聯;三娛樂生活主導人類的基本生活，娛樂事件是社會大事件，娛樂價值是最高價值，甚至災難性事件也會被娛樂化。據報道，2015年暑假，大慶市某出國留學機構打出這樣的廣告：“這個暑假‘八國聯軍空降大慶。”[3]如此這般將國恥當兒戲，歷史虛無主義有時就是以娛樂形式呈現的。需要指出的是，這種娛樂化并非為了愉悅的目的，更多的是一種具有深刻利益目的的表演。游戲化和娛樂化吞噬了社會的核心價值，降低了人的品格，抽空了民族精神。

???? 三、在復雜現代性中走向中國現代化強國之路

以中國現代性與中國現代化強國之路發展過程的階段性結果的雙重線索進行反思，是理解當代中國現代性對中國道路影響的總模式，理解我國民族復興、中國道路的活力、幸福指數增長等方面的總方法。

批判西方自由主義與堅定中國道路相統一?，F代化不等于現代性更不等于西方化，人類現代化并無統一的模式，各國需要根據自身的國情建設自己的現代化。因為，現代性從發生時起，在歐洲各國含義就不統一;現代性是在具體的歷史處境中形成的，也不能脫離后者來理解;西方現代性本身問題就很多，各國不可能照搬;各國文化歷史傳統差異很大，必然會根據自身情況來重塑現代性。非西方民族與西方的沖突導致他們追求自身的民族認同，復雜現代性作為一種研究范式有特殊的優越性。當前，西方自由主義的話語體系不僅操控著各種國際對話，仿佛成為現代世界唯一通行的標準話語體系，而且常常操控或者試圖操控各民族國家、各區域或各國際組織的話語系統，以此來推行甚至強加其價值理念和信仰體系。當一些西方思想家公然斷定“意識形態終結”時，他們實際上是在宣告西方自由主義意識形態的最終勝利。這種話語如同“歷史的終結”的斷論一樣，充滿著西方自由主義或西方現代性的傲慢。

雖然中國現代化道路是在借鑒已有的西方現代性發展道路基礎上、結合中國的實際情況來具體展開，但中國現代化道路的基本內核應該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道路。因為中國現代化幸福道路構成了對西方現代化道路的超越，邏輯上提供了一種有別于西方現代化道路的可能。同時，超越了西方現代化道路已帶來的經濟、政治、文化等發展程度;對社會主義基本價值原則的堅守和踐行，也超越了西方現代性道路的資本主義價值原則及其潛在危機。

以新時代為時代坐標定位，達到歷史性與共時性的當代統一。中國現代性成長中的激進主義、機會主義與傳統的身份主義是當代中國現代性對中國道路反向的一面，損害和阻撓中國現代化道路的前行。改革開放后尤其是進入新時代，面對與西方國家經濟水平的巨大差距，中國人的現代化之夢比任何時候更加強烈。然而，為了獲取高增長的發展速度，我們付出了沉重的貧富差距、資源、環境、安全、人文價值等代價，有些甚至是難以逆轉的，有些則是我們要以更大的代價才能挽回。急功近利的實用主義不僅使部分人走向大躍進式的浮夸風，也使部分人喪失法律和道德底線。中國民主政治建設取得令人矚目的成就，中國數千年歷史從來沒有哪個朝代人民有像今天這樣成為國家主人的自豪感。黨的領導、人民當家作主、依法治國三者統一的民主政治具有強大的生命力。但傳統的官本位文化、等級制度和父權制思維一時還難以消除，權力尋租、獨斷主義、社會階層身份固化等已經成為當代中國民主法治建設的負面力量，它使中國民主政治改革進程變得艱難曲折。

批判歷史虛無主義與弘揚時代精神的統一。中國傳統現代性具有以史資政，以史勵人，以史為鑒的史鑒型和類比型的理論理性和方法理性。但中國本土現代性與外來現代性的催生，變異出歷史虛無主義的價值理性和方法理性。滅人之國，必先去其史。歷史虛無主義和西方普世價值是西方中心主義的兩種不同表現形式，目的就是一個，即用西方中心主義價值觀代替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瓦解中國道路，摧毀中國民族精神的根基，保持西方在世界上的永久統治地位。國內近期出現的對中國近代革命史的歪曲和對為民族解放而犧牲的民族英雄的詆毀的虛無歷史主義者，是西方普世價值在中國的代言人，是歷史虛無主義的新表現。習近平指出，“歷史是最好的教科書”“歷史就是歷史，事實就是事實，任何人都不可能改變歷史和事實?！盵4]我們要牢記歷史，批判一切歷史虛無主義，在時代的召喚中銘記歷史，在歷史的長河中闡發時代精神。所謂時代精神，是在新的歷史條件下形成和發展的，是體現民族特質、順應時代潮流的思想觀念、行為方式、價值取向、精神風貌和社會風尚的總和。當今我們已經進入新時代，要準確把握新時代中國走現代化強國道路的新形勢、新使命，站在新起點、開啟新征程，始終把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作為現代化強國的指導思想，堅持把滿足人民對美好生活的需要作為現代化強國的目的。在新時代的偉大背景下，弘揚和踐行當代精神，完成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光榮歷史使命。

參考文獻：

[1] 陽澄湖大閘蟹禮券印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最貴3698元10只[EB/OL].中國新聞網，2015-08-26.

[2]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 308-309.

[3]崔曉林.大慶驚現奇葩廣告語 用“八國聯軍”做噱頭吸引眼球[EB/OL].www.ceweekly.cn/2015/0814/123912.shtml.

[4]習近平在紀念全民族抗戰爆發七十七周年儀式上的講話[EB/OL].http：//news.12371.cn/2014/07/07/ARTI1404730571893980.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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