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祚君
“融資難”,從專業角度看,是基于中小企業或者小微企業經營與發展的特點。表面上看,是信用等級低甚至無法評級,導致風險利差無法類比推導;實質上看,卻是風險利差所基于的融資數據被金融機構“割地經營”所“阻斷”,并以覆蓋各個金融機構最高違約率來反映(木桶效應或隨機違約率)。因此,中小企業或小微企業的融資資產,對于金融機構來說,較高的隨機違約率必然視為風險巨大,難免形成“融資難”。
“融資貴”,除了金融機構大量制造融資資產所導致的金融杠桿過高,及其嚴重依賴貨幣政策工具的“貧血癥”資金等宏觀原因外,微觀原因是基于上述木桶效應或隨機違約率,融資利率或風險利率必須以單個金融機構較高的違約率為基礎,因此形成一個較高的市場利率,“融資貴”在所難免。

中小企業或小微企業的融資資產,對于金融機構來說,較高的隨機違約率必然視為風險巨大,難免形成“融資難”。
由此,“融資難、融資貴”癥結在于,金融機構“割地經營”阻斷了融資資產數據鏈的形式,及其違約率所反映的市場化風險利率,即資產流動性缺乏導致資產風險無法緩釋,最終累積、推高了資產風險,隨機違約率則通過某些金融機構來“爆雷”。另一方面,本來用于推動融資資產流動,轉移資產風險的資產證券化(ABS),卻只停留或滿足于融資目的,不斷地再造具有風險的融資資產(“外部擔保”重歸融資資產,臺底下“外部擔保”形成偽ABS,無“外部擔保”導致主觀定價),使融資資產遠大于權益資產,消耗了資本市場上大部分資金,“融資難、融資貴”則成為歷史必然。
綜上,只要改變金融的“圈地經營”,推動中小企業、小微企業的融資資產由融資機構向投行(增信)機構流動(零售批發制度),從而實現“一元增信”,即資產風險由融資機構向投行機構轉移/流動。融資資產的流動,會極大地刺激融資機構對中小企業、小微企業進行融資的積極性,從根本上解決“融資難”問題。
增信機構發行以增信(風險轉移)而非融資為目的的ABS,通過不斷注入融資資產,把開放型資產池建立在追求違約率的融資資產數據(庫)基礎上,實現以違約率為基礎的風險定價,構筑不同層級的權益產品(ABS),從而實現“二元增信”。增信機構不僅把買來的融資資產轉化為金融產品(ABS),解決了自身風險,而且資產風險轉化為產品風險、市場風險、交易風險,也就是“終極增信”。
“終極增信”的ABS,依賴于融資資產數據(庫)及其客觀違約率所形成的風險定價,不僅可以大幅度地降低前述木桶效應或隨機違約率所形成的高利率,而且通過“一元增信”降低了金融杠桿,逐步消除“貧血癥”資金對利率市場的無序沖擊,從根本上解決“融資貴”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