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建芳
摘 要:中國古代主要是性善論出發,但實行封建專制統治;民主政治國家從性惡論出發,實行民主政治制度;共產黨人以馬克思主義、社會主義、共產主義為信仰,實行黨的領導,但實際上從道德到政治阻礙國家和民族進步與發展。
中國自古以來政治制度就是集權、專制,皇帝集行政、司法、財權、軍事等權力于一身,不斷制造皇權神圣,皇權越來越加強。但是,皇帝的知識、能力、道德,往往被忽視或不重視。官員選擇上長期實行科舉制,擇優錄用,但為皇權服務。中國古代大多提倡性善論,道德至上,以道德約束君主、臣子、民眾,提倡德治;提倡賢能政治(即有德有才),仁政愛人;提倡民為邦本,民為重,社稷次之,君為輕皇帝是天子(不過無德者不是天子,可以推翻他的暴政)。
近代以來,中國古代道德和政治與西方道德和政治競爭、融合與沖突,但從蘇聯引入馬克思主義、社會主義、共產主義、共產黨領導模式后,道德與政治更加落后、自私、病態、專制、殘暴。
中國古代主要從性善論出發,政治制度實行專制統治;西方國家從性惡論出發,建立民主制度。中共革命與政權,一群知識、能力、道德較低、缺少財產的共產黨人,拋棄中國古代一些較為合理的道德與政治,違背馬克思主義、資本主義民主價值觀(或道德),也違背馬克思恩格斯對未來社會政治制度設計,更違背資本主義民主政治制度,反對多黨競爭、競選制、權力分立與制衡制度,以確保國家權力屬于人民。他們一方面推翻知識、能力、道德較高,有民主形式的國民黨政權;另一方面對革命內部和黨內有些知識、能力、道德、財產的人群實施屠殺、打擊,導致中國知識、能力、道德嚴重倒退。
共產黨人以信仰馬克思主義、社會主義、共產主義、共產黨領導為自豪,作為知識、能力、道德崇高、神圣、偉大的標志;將這些當做美好道德、美好社會的目標。他們不學習人類社會政治、經濟、文化發展的理論與制度,對馬克思主義了解也是盲人摸象,更不會全面認識其錯誤及危害;制造馬克思恩格斯偉大、神圣,他們也就成為“偉大的馬克思主義者”;投入國家大量的人力、物力、財力建立黨組織,意識形態宣傳;最高權力者政治權力與精神權是高度統一;制造一個系統、龐大的既得利益群體,首先、主要滿足他們不斷膨脹的各種欲望,共同維護人類社會最不合理的政治制度。這些阻礙人類社會的民主與科學,阻礙國家、企業、教育的國際競爭力;導致社會道德、政治制度、權力運行越來越背離人類社會發展方向——即恩格斯表述“無數個平行四邊形組成的合力”。
60年代,說對經濟問題我不懂,僅對農業懂一點。政治、文化呢?那就更不懂了!但依靠馬克思主義、社會主義、共產主義、黨的領導的意識形態和政治制度制造人類社會最大的個人崇拜,更制造世界最大的人道災難。權力者對國家和社會管理知識、能力越差,越追求個人集權、專制、個人崇拜,越依賴馬克思主義、社會主義、共產主義、黨的領導模式維護個人絕對的權力,打壓堅持民主與科學、維護國家和民族利益的人士;阻礙中國全面學習國際先進、科學的理論與制度并趕超發達資本主義國家;造成中國道德、政治逆淘汰和擇劣汰優。
權力者將不合理、不科學的理論、講話(合理的內容來自國內外)利用龐大、系統的黨組織系統,宣傳為偉大的理論,并寫進黨章、憲法,推進全國學習、遵循,阻礙全體人民以經濟建設、社會管理為中心;還為權力者帶來大批財富。毛澤東死后稿費1.3億。那時國民經濟已到崩潰的邊緣,這比資本家、地主“剝削”對社會毒害不知大多少倍!
民主國家國家權力屬于全體人民,捍衛人權,限制政府權力;實行多黨競爭、競選制、權力分立與制衡制度;公職人員選擇主要是競選制,業務類官員主要是考試制,任命制的重要官員須經議會審議通過。這就推進社會道德和政治、經濟、文化全面進步、發展。在中國,歷來是“打江山做江山”,古代皇權世襲、皇族分封,大部分官員選擇是科舉制。但中共全面實行終身制、世襲制、家族化、任命制、黨內選舉,任人唯親、任人唯庸,派系林立、爭權奪利、買官賣官、官商勾結、權錢交易、司法腐敗。只有那些無知、無能、腐敗、最能維護他們錯誤歷史、維護特權和腐敗、推進個人崇拜的官員往往不斷被提拔或選舉成功,導致官員在知識、能力、道德方面“擇劣汰優”“劣幣驅逐良幣”,社會知識、道德不斷下降,各種腐敗泛濫,冤假錯案、人道災頻繁。這些導致社會道德與政治惡性循環,龐大的既得利益集團極力阻礙國家政治改革。
很多女子做媳婦,受公婆、丈夫欺壓;但一旦成為公婆,她又欺壓媳婦。人們常說:“千年的媳婦熬成了婆”。在中國官場也常常類似,沒權時當小媳婦,一旦有權就成為嚴厲的公婆;時常對下級就成了公婆,對上級就成為小媳婦。
中國人講“中庸”,即不偏不倚,折中調和的處世態度,但缺乏積極、進取精神,缺乏社會公德和民主道德,缺乏權力分立與制衡制度,權力往往掌握在知識、能力、道德落后的人手里,他們追求絕對權力、個人崇拜,造成道德、政治向不合理的政治權力屈服、傾斜。
中國人常講“家丑不可外揚”,實際上往往是家丑不僅難以在國內外公開,打擊別人批評、反對者,還當做偉大、光榮的事業繼續宣傳,以便獲取獲得更大的利益,以致于道德與政治越來越丑惡。
中國人迷信、盲從、尊神、造神十分明顯,缺乏科學、理性精神,科學服從不合理的政治。在古代將皇權神圣,是天子;將孔子尊為萬世師表。在1919年后對馬克思主義、社會主義、共產主義深信不疑,并當做信仰,比皇權更神圣、比尊孔更尊崇。
在古代,中國皇帝決策往往是大臣議政,即廷議,最后由皇帝決定,決策具隨意性,但還遵從“兼聽則明,偏信則暗”原則。民主政治下,行政首腦、議會、媒體、民眾、黨派、個人都可以充分表達,擇優汰劣。但在中共政治制度下,最高權力者首先講話,全國必須學習、絕對服從,視為黨的領導重要表現。但決策者不是全民競選產生,沒有競爭、制衡機制,其言論、決策往往遠離民主性、科學性,其決策往往給國家和民族造成曲折與災難。
在中國古代,權力者往往“指鹿為馬”,其他官員很多就認鹿為馬,明哲保身。但1949年后,整個中國 “指鹿為馬”與“認鹿為馬”盛行,趨炎附勢,爭先恐后為權力者歌功頌德,或被提拔重用、或升官發財。大批冤假錯案、人道災難都是在黨的領導、馬克思主義、社會主義旗號下制造與推進的;龐大的政治機構、企業、學校、個人政治學習、宣傳比宗教更狂熱,個人崇拜狂熱,告密文化盛行。整個社會違背民主、科學,在落后、盲從、狂熱中誤國誤民。人們說周恩來1949年以后常常“說違心的話,做違心的事”,其他人呢?在社會主義制度下,托洛斯基晚年感嘆:不服從者不得食!作為國人本應有在勞動者獲得收入的權利,但中共利用在錯誤的革命中掌握國家政權剝奪那些批評他們錯誤的人工作、財富,造成社會知識、道德下降,政治不斷退化。
宋朝開始,強迫女子裹小腳,將疼苦強加給女子,但久而久之,成了女子的時尚、美觀,全國還開始小腳比賽。清朝又將男人束辮子(中原民族被迫接受;1840年后,外國人認為是“豬尾巴”,未開化的象征)強加給全國,作為清朝統治的象征。1949年后中國社會被強加多少錯誤、畸形、病態、罪惡,造成中華民族痛苦和災難,權力者感到崇高、偉大,且現在已成為阻礙中國民主、科學、進步、發展的中國特色、國情了?
中國人講知恩圖報。但是,是否符合社會公德?是否符合民主、科學?是否符合社會發展方向?否則,哥白尼、布魯諾就應遭受道德譴責,因為他們是教會培養出來的;武昌起義就是大逆不道,因為起義軍是清政府訓練出來的。毛澤東確是“知恩圖報”,多次公開感激日本侵華而讓他們獲取全國政權,還對日本侵占東南沿海島嶼視為理所當然。
中國人在道德上講誠信,“人無信不立”。但往往將講誠信用錯地方。人們對人類社會政治、經濟、文化發展理論與制度還不了解,對馬克思主義、社會主義、共產主義不全面了解,就誓言:將馬克思主義作為信仰,為共產主義奮斗終身,永不叛黨。這是不負責任、不科學行為。人類社會不斷進步、發展,人們的認識也是不斷進步、發展的。康有為與梁啟超1898年是維新派主要成員,但梁啟超極力反對袁世凱復辟帝制,反對張勛復辟帝制。他在緊跟時代不斷前進。而他的老師康有為參與張勛制造復辟鬧劇。講誠信,應遵循民主、科學、真理。
中國人也講忠誠。但現在很大程度上被引導到對黨組織及其權力者忠誠。實際上,都應對民主與科學、國家和民族忠誠。
中國人時常是,站在什么山上唱什么歌。坐在政協位子上說政協重要;站在人大位子講人大重要;站在黨組織位子上就高喊堅持、維護黨的領導、加強黨組織建設、宣傳學習黨的最高權力者講話、文章、文件……。沒有合理定位個人、組織、國家、世界之間關系,沒有國家發展的科學戰略。
在公元前2000年,航行在地中海的商人在遇海難時,往往拋棄一部分貨物,損失由各方分攤,成為海上保險的萌芽。中國雖然提出“同舟共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但無論財富還是權力享受的人越少越好,不能全體人民分享。毛澤東權力斗爭國外就評論,象撥筍殼,一層層地撥,最后只剩下自身。
在西方,提倡蛋糕做大了誰都有一份;切蛋糕,同樣提倡,切者后分,以保證切者最大限度平均。但在中國財富和政治權力分配,分配者自私、專橫,將主要財富、權力分配給自己或依附于自己的集團,等級制,損害全體人民利益。
中國長期以來軍隊流行一句話,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民主國家軍隊捍衛國家和平、領土完整、正義。但中共長期以來就是堅持黨對軍隊絕對領導,實際上是服從黨或軍隊最高權力者,與國家、全體人民利益往往相反:最突出是毛澤東反AB團,張國燾在紅四方面軍肅反,夏曦在洪湖肅反。
在中國社會,不講道理、道德,橫行霸道。政治上各種權力者,不講社會公理和民主道德,“有權就任性”,為所欲為,無法無天或將法律至于自身權力之下。都是沒有社會公德、民主道德的表現。
斯大林暴政被公開后,國際上很多人覺得從道德上講斯大林還不如希特勒,因為希特勒屠殺的是異民族。而斯大林屠殺的是本民族甚至是黨內同事。事實上屠殺是從列寧開始的。而“以俄為師”、以毛澤東為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給中華民族帶來的災難比斯大林大十倍、百倍。
中共方面還時常辯解說,政治制度只要合適就行。合適誰?是權力者還是全體人民?是否公開、平等地同臺辯論了?中國兩千多年的封建專制,也可以說適合中國。那近代中國為什么要開展維新運動、辛亥革命?中共更不應該進行所謂的革命!
駱家輝曾指出,中國人計較不是制度是否合理,而是自己是否在其中;正像魯迅描述:阿Q只要欺負吳媽和小D就行了。只要自己是既得利益者,哪怕是人類社會最不合理的制度,損害全體人民利益,也要歌頌、維護,極力阻礙中國政治民主化、科學化、國際化。國外就評論中國:曾經道德的國度,現在道德危機!
沒有自律與它律并行機制,沒有平等、自由、公平、公正、正義、科學價值觀,沒有競選制、多黨競爭、權力制衡,怎么能促進社會知識、道德不斷進步,怎么能保證更有知識、能力、道德的人、團體管理國家和社會?怎么能真正消除特權、腐敗建立民主科學廉潔廉價的政治制度以保障全體人民利益?怎么推進國家和社會民主、科學、文明、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