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產業與職業教育產教融合創新機制研究

摘? 要：產教融合是文化產業與職業教育深度合作的辦學模式。少女偶像組合產業作為中國文化產業的典型代表，具有與職業院校進行產教融合的現實需求與動力。少女偶像組合產業與職業教育產教融合的戰略定位包括人才培養的應用性、少女藝人的穩定性和服務區域經濟發展的目標。在辦學模式上以“校企合作”與“引企入校”模式為主。在人才培養路徑上，少女偶像組合產業與職業院校開展多層次、多形式的合作，搭建以小劇場公演為載體的藝術教育實踐平臺，推動“教演一體”模式和“雙師型”教學團隊建設，并推進少女藝人培養的國際化和新技術應用人才培養。在產教融合的評價標準上，少女藝人和技術人才培養目標的達成度、市場需求的適應度、質量保證運行的有效度、師資力量與辦學設施的支撐度構成了主要內容。

關鍵詞：文化產業;職業教育;少女偶像組合;產教融合

中圖分類號：G712? ? ?文獻標識碼：A? ? 文章編號：2096-3769（2019）01-022-07

一、少女偶像組合與職業教育產教融合的現實吁求

（一）產教融合的基本內涵

產教融合的基本內涵是產教一體、校企互動，實現職業教育教學過程與行業企業生產過程的深度對接，融教育教學、生產勞動、素質陶冶、技能提升、科技研發、經營管理和社會服務于一體。這種深度融合的方式，打破了學校與企業、職業與教育之間的藩籬，使得職業院校和企業成為利益共同體，并具有共同的合作利益，并有助于形成產教互動互利“合作雙贏”的良好局面。職業教育與企業生產的產教融合，以高素質技能型人才培養為紐帶，促進了職業院校教學教育改革與企業技術進步，并能進一步輻射產業轉型升級和區域經濟發展。深化產教融合，促進教育鏈、人才鏈與產業鏈、創新鏈有機銜接，是當前推進人力資源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迫切要求，對新形勢下全面提高教育質量、擴大就業創業、推進經濟轉型升級、培育經濟發展新動能具有重要意義。[1]

（二）少女偶像組合產業的發展現狀

偶像是指理想化、完美化、非凡化和浪漫化的人物形象。通常情況下，少女偶像組合一般由若干名青春靚麗、具備歌舞特長的少女組成，通過在舞臺上表演歌曲、舞蹈等方式展現少女特有的青春活力與良好才藝，帶給觀眾美好的藝術視聽享受，并吸引以年輕白領、在校學生為主力的大批粉絲，產生可觀的粉絲經濟效益。[2]當前中國主流少女偶像組合一般具有如下特征：（1）成員低齡化，平均年齡在20周歲左右，即以1995-2003年出生的少女為主;（2）突出“可面對面偶像”屬性，強調偶像與粉絲之間的互動交流和“養成系”特質，培養少女偶像與粉絲群體之間的“羈絆”情感;（3）通過定期小劇場公演聚攏核心粉絲群體，輔之以握手會、周邊產品等方式深度開發粉絲經濟。

截至2018年3月，我國市場上活躍的主流本土少女偶像組合包括SNH48Group（含上海地區的SNH48、北京地區的BEJ48、廣州地區的GNZ48、沈陽地區的SHY48以及重慶地區的CKG48），上海中櫻桃旗下的AnyWay、SSIDOL、CherryGirls和CH2，以及上海地區的Idol School（偶像學園）和Lunar組合。此前活躍的廣州1931女團和上海ATF戰斗少女組合因為經營問題，相繼于2017年底終止運營。然而在我國少女偶像組合市場繁榮表面的背后，則是慘烈的市場競爭和大量倒閉終止運營的少女偶像組合。例如，浙江衛視旗下的蜜蜂少女隊，斥資千萬打造的專屬劇場如今上座率不到10%;模仿韓國綜藝《Produce101》制作的《加油美少女》則是沒有孵化成功的范例，與原版節目結束后推出宇宙少女組合不同，《加油美少女》僅有個別成員簽約奇邁文化與旗下其他成員組成了ACEMAX-RED女團，其他人已各回各家，節目舉辦伊始承諾的專輯、培訓、影視等資源都成為了泡影。[3]此外，作為行業領頭羊的SNH48，發展速度也有放緩的趨勢。2017年總決選雖然創下冠軍27w票，總計330w票的過億營收，但相較外界“單人破30w，總票選破350w”的預測，還是有一定距離。[4]總體而言，在經歷了2014—2016年國內女團市場爆發式增長的“黃金時代”之后，少女偶像組合產業在2017年迎來拐點，大量女團終止運營或者長期賠錢經營，僅有少數女團能保持盈利或勉強收支平衡。究其原因，既有國內激烈市場競爭的影響，又因為少女偶像組合產業發展速度超過粉絲群體增長速度導致的市場需求不足。而最關鍵的原因則在于，現有少女偶像成員的培養缺乏系統性、連續性和層次性，無法為文化產業提供優質、有特色的少女藝人。在國內少女偶像組合同質化嚴重的背景下，多數組合走的是萌系或養成系路線，從偶像人設、舞臺表演到服裝設計都具有較高重合度，令粉絲群體感到單調重復乃至“臉盲”，導致了粉絲消費的萎縮，最終結果就是大量女團在出道后迅速解散、成員退出乃至跳槽。因此，文化產業主動對接職業院校，通過職業院校為少女偶像組合產業培養具有良好職業技能的少女藝人和技術人才，成為我國少女偶像組合產業走出當前優質人才不足困境的必然選擇。

（三）少女偶像組合產業與職業教育的關系

《國家中長期教育改革和發展規劃綱要（2010-2020年）》中明確指出：“把職業教育納入經濟社會發展和產業發展規劃，促使職業教育規模、專業設置與經濟社會發展需求相適應。”作為一種以就業為導向的教育類型，職業教育必須面向市場，著力培養符合市場需求的人才，這就要求職業教育必須與產業結構、產業升級緊密結合。文化產業發展為職業教育提供了良好的學生就業出口，少女偶像組合產業涉及的藝人培養、服裝設計、劇場運營、攝影導播、商務拓展等一系列環節對職業教育提出了新要求，從而促使職業教育優化課程設置和培養模式，提升服務文化產業的有效性。在積極構建少女偶像組合產業與職業教育的良性互動關系中，形成協同合作、互利雙贏的良好局面。

1.少女偶像組合產業需求是職業教育專業設置的前提

作為以就業為導向的職業教育，其價值實現必須以滿足社會經濟發展實際需求的程度為基本衡量標準。[5]少女偶像組合產業對于藝人的需求正朝著技能多樣化、特色化方向發展，而職業教育把握這一轉型的關鍵是有針對性地在專業設置中強化學生在聲樂、舞蹈、表演乃至人文素養積累方面的訓練，并針對學生個體特征，突出藝人培養中的個性特色，從而為少女偶像組合產業提供一大批特色鮮明的少女藝人。因此，職業教育的專業設置必須以少女偶像組合產業需求為依據，亦有助于提升職業教育的社會認可度和吸引力。

2.少女偶像組合產業轉型升級為職業教育優化教學模式樹立新方向

職業教育直接為產業發展服務，其教育教學模式的優化必須從產業實際情況出發。產業結構的升級調整為職業教育帶來了良好機遇，同時也倒逼職業教育進行教學模式優化。目前我國少女偶像組合在繼續深耕國內市場的基礎上，積極向海外市場拓展。例如，SNH48于2017年3月正式成立國際化小分隊—7SENSES，成為國內女團產業海外發展的里程碑，必然也會帶動其他文化企業向海外拓展。這些新變化將引發職業教育或主動、或被動地做出相應調整，提高職業教育應對國際化發展的能力，優化人才培養的國際化水平，從而與少女偶像組合產業的轉型升級相匹配。

3.優質的職業教育是保障少女偶像組合產業可持續發展的有效途徑

人才需求是產業發展與職業教育之間互動關系建立的紐帶。職業教育能否提供滿足產業發展所需的適格人才，不僅關系到職業院校的生存和發展，也會影響到區域經濟的增長。如果職業教育培養的演藝人才和技術人才能夠滿足少女偶像組合產業的需求，就能為產業發展、升級注入源源不斷的新鮮血液;反之則會導致培養出的畢業生過剩、堆積。因此，優質的職業教育是保障少女偶像組合產業可持續發展的有效途徑，能為產業發展提供充沛的人力資源和智力支持。

二、少女偶像組合產業與職業教育產教融合的核心要素

（一）少女偶像組合產業與職業教育產教融合的戰略定位

1.人才培養的應用性

少女偶像組合產業的職業人才培養，其應用性目標體現在所培養的學生能良好對接少女偶像組合，能在進入工作后快速上手。少女偶像組合產業人才可以分為藝人人才和技術人才，藝人人才即為少女偶像成員，是整個產業中最為重要的核心人才;技術人才為服務于少女偶像的產業人才，包括劇場導播、服裝設計、運營公關等配套服務的人才。兩類人才的應用性有所不同，其中少女藝人體現在具有良好的劇場表演技能，包括歌唱、舞蹈等技能;技術人才的培養以服務劇場公演為核心，為劇場日常運營的各方面提供技術性保障。

2.少女藝人的穩定性

在少女偶像組合中，少女藝人的穩定性成為當前產業發展中的隱憂問題。由于少女藝人的年齡多處在16-22周歲區間，這一階段也是我國高中教育、高職教育以及本科教育的年齡段。以SNH48女團為例，通常會要求剛入團的少女藝人在第一年辦理休學手續，從而保證第一年能全職在團工作。但是當一年休學到期后，部分少女藝人在演藝事業和學業中選擇了后者，從而被迫退團;而部分想兩者兼顧的成員，不得不奔波于學校所在地和上海，影響了女團的出勤率。因此，如果通過少女偶像組合產業與職業教育（以高職教育為主）形成對接，安排少女藝人在女團所在城市的高職院校就讀，就能最大程度打消少女藝人及其家長對于接受學歷教育的顧慮，保持藝人隊伍的穩定性。

3.技術人才的聯動性

技術人才與少女藝人構成少女偶像組合 “全產業鏈”中的重要環節。技術人才依托少女藝人的發展而發展，為少女藝人提供堅實的技術保障，雙方之間的“貼合度”直接影響了兩者的發展效益，即技術人才和少女藝人形成利益相連、榮辱與共的發展共同體。技術人才的培養需要結合少女藝人事業，為少女藝人提供量身定做的技術支撐，服務于少女偶像團隊的劇場公演和外務演出，在產業鏈的價值衍生出的基礎性工作。

4.服務區域經濟發展

隨著我國社會經濟的持續快速發展，文化創意產業已成為城市經濟增長的重要動力源。上海地區的SNH48組合、Lunar組合等少女偶像組合的發展，不僅可以推動演藝演出市場的繁榮，并且可以帶動服裝設計、經紀公關等配套產業的跟進，進而刺激全產業鏈的發展。故少女偶像組合產業與職業教育的產教融合，在間接層面上可以服務于區域經濟的發展。 （二）少女偶像組合產業與職業教育產教融合的辦學模式

由于職業教育與產業間目標的差異性，產教融合不同于一般的產業融合，它不會融為一體，也不會產生新的產業，只是職業教育與產業相互滲透、相互支持，是一種深度合作。我國職業教育在產教融合的實踐探索中，逐漸形成了校企合作、引企入校、廠中校、集團辦學、校辦企業和企業辦學等6種辦學模式。[6]筆者認為，根據當前中國少女偶像組合產業是一種“輕資產”產業的特征，其經紀公司多為中小型企業，選擇“校企合作”和“引企入校”辦學模式是一種符合實情的路徑。

1.“校企合作”辦學模式

少女偶像組合的經紀公司對職業教育的投資形成校企合作辦學，這種模式是產業資本與職業院校的其他生產要素組合，解決的是學校辦學資金不足問題。從本質上看，這種模式是將職業教育作為一種營利產業來開發，通過資金投入創造良好的教育環境和設施，以提高人才培養的精度和質量。這種辦學模式的特點還體現在，它要求學生個人承擔相比普通職業教育更高的教育成本。因此這種辦學模式的實施前提有三：一是學生愿意且有能力承擔較高的教育成本;二是對學生來說教育收益高于其教育成本;三是政府主管部門放開職業教育收費政策，允許在合理價格區間內實行優質定價、自行定價。考慮到少女藝人的家庭經濟條件普遍較好且有能力支付一定的教育費用，因此在學費負擔能力上不存在問題。“校企合作”辦學模式基于職業學校高技能人才培養需要，在加強理論知識傳授的同時，更注重實際操作能力的訓練。在“校企合作”辦學中，職業院校根據自身的優勢專業結合文化企業開展合作。例如，上海SNH48組合所屬的上海絲芭傳媒公司，就與上海電影藝術職業學院展開合作，結合上海電影藝術職業學院的影視表演、舞蹈、音樂教育等優勢專業，共同培養少女藝人。

2.“引企入校”辦學模式

引企入校是指職業院校為完善實踐教學條件，提高人才培養質量，通過與文化企業共建生產實訓基地，或將文化企業的相關資源引入到職業院校，借助真實的崗位環境，為學生核心技能培養創設生產情境的一種融合方式。在少女偶像組合與職業院校的嵌入融合中，載體是少女偶像組合專屬的小劇場，通過定期在劇場進行公演，提高了學生的藝術表演技能。在這其中，少女偶像組合與職業院校形成了資源共生關系，彼此互相依存，形成共同生存、協同發展的共生關系。

三、少女偶像組合產業與職業教育產教融合的人才培養路徑

（一）多層次、多形式開展產教融合，深化校企合作

為了更好地適應少女偶像組合產業的發展要求，深化校企合作、工學結合長效機制，堅持特色辦學，突出專業優勢，培養符合職業標準的高素質表演藝術人才是一條必由之路。[7]一是開展“訂單培養”的校企合作模式。少女偶像組合的經紀公司可以根據團隊的缺額情況、發展規劃制定用人需求，與職業院校共同制定招生指標和人才培養方案，實現優質教育資源的共享，既能保證學生的就業出口，又能不盲目擴大或縮小招生規模，保證招生計劃的科學性與合理性。二是結合發展需要設置專業。少女偶像組合的核心資產是優秀的少女藝人。少女藝人從初登舞臺到成為一名基本合格的藝人，一般需要2.5-3年左右的培養周期。因此為少女藝人開設具有針對性的培養方案和優化現有課程設置，緊貼少女藝人舞臺表演的具體崗位能力要求，可以明顯提高培養質量，縮短培養周期。

（二）以小劇場公演為載體，搭建綜合性藝術教育的實踐平臺

國內主流少女偶像組合都有自己的專屬小劇場，如上海SNH48組合在上海虹口區嘉興路擁有專屬小劇場，北京BEJ48組合在北京朝陽區悠唐廣場建有小劇場，現已停止運營的廣州1931組合也曾建有1931藝術中心。小劇場既是創造營利收入的場所，也同時可以成為少女偶像組合與職業教育產教融合的藝術實踐平臺。小劇場藝術教育平臺的構建，需要實現兩個面向：一是面向教學，鼓勵師生在日常教學中將成熟的歌舞節目改造成為適合小劇場的公演節目，讓學生得到充分的鍛煉。二是面向藝術，鼓勵教師有計劃地參與少女偶像組合表演節目的藝術創作和實踐，提高對市場化節目的感知與理解。另一方面，小劇場公演實踐還應有意識地將藝術道德修養、團隊精神培養等融入其中，在讓學生全程參與少女偶像組合節目創作、舞臺表演、服務市場的過程中，提高對藝術的理解和藝德的養成，使小劇場真正成為師生開展藝術教學、藝術實踐和藝術市場化的重要平臺。

（三）堅持“教演一體”，打造“雙師型”高水平教學團隊

教學和演出是理論與實務的表征，教演一體化有利于“雙師型”教學團隊的打造。在劇場演出中，職業院校教師既是策劃、演員、導演和舞臺工作人員，又是指導學生舞臺實踐的教師，演出效果直接反映了教師的綜合能力，對教師的教學形成內在督促作用，倒逼教師自覺提高自身教學能力與水平。因此公演劇場演出的藝術創作實踐在很大程度上讓職業院校的教育教學得到實踐鍛煉。當前少女偶像組合的舞蹈、聲樂教師多為社會聘請人員，水平參差不齊且穩定性差，通過與職業院校專業教師的對接，有利于少女藝人訓練水平的提升和穩定，這反過來也促進了職業院校教師對商業化演出市場的認識和把握。

（四）推進少女藝人培養的國際化

少女偶像組合濫觴于日本，日本的AKB48組合帶來的少女偶像文化和應援文化，至今仍深刻影響著我國少女偶像組合的發展方向，即目前國內多數少女偶像團隊沿襲著日系偶像的“萌系” “少女系”風格。以SNH48 Group為代表的國內女團自2016年以來陸續開發本土特色的曲目和舞蹈，并逐漸為市場所認同。但基于日本少女偶像組合產業有著十余年的成熟發展經驗，且在藝人培養、商業推廣、歌舞創作等方面具有獨到之處。因此在現階段，職業院校可通過與日本知名少女偶像組合經紀公司的定期交流、教師訪學和學生交換等途徑，學習并借鑒日方的先進經驗，提升國內少女偶像組合藝人培養的國際化程度。

（五）推動新技術應用人才的培養

技術型人才主要是在少女偶像團隊演藝現場或一線從事特定專門技術或者工藝的人才。面對少女偶像團隊市場不斷涌現的演播、舞臺、采編新技術，以及商務開發的新挑戰，職業院校需要將具有新技術應用能力的技術人才資源挖掘、培養出來，從而應對市場升級的挑戰。職業院校和文化經紀公司應根植區域產業布局優勢，舍得投入資金升級實訓設施，引進具有前沿技能和豐富經驗的師資力量，以培養文藝演播和商務開發的應用型人才為核心，打造集專業教學、實踐實訓、技術研發和市場服務于一體的產教深度融合高地，將職業院校和文化經紀公司的技術創新及成果轉化為少女偶像團隊產業的現實生產力，推動產業轉型升級。

四、少女偶像組合產業與職業教育產教融合機制的評價標準

產教融合能否持續、有效地推進，關鍵要看是否有一個可持續發展、具有良性循環、可實現資源優化組合的機制。[8]少女偶像組合與職業教育的產教融合機制的著眼點在于，職業院校是否能為少女偶像組合提供具有市場競爭力的少女藝人和技術人才，以及職業院校是否能從產教融合機制建設中提高教學教育效益，完善院校內涵建設。因此，這種產教融合機制的運行成效，主要表現在少女藝人和技術人才培養目標的達成度、市場需求的適應度、質量保證運行的有效度、師資力量與辦學設施的支撐度等。

（一）少女藝人和技術人才培養目標的達成度

產教融合以少女藝人和技術人才培養為載體，將職業院校的教學過程與少女偶像組合產業進行深度對接，讓文化企業深度參與職業院校專業規劃、教材開發、教學設計、課程設置、實習實訓等教學全過程，使“產”與“教”一體化發展，形成共享收益與共擔風險的“共同體”。在這其中，少女藝人的培養突出歌唱、舞蹈和表演技能的訓練;技術人才的培養強化對產業鏈各環節所需技能的訓練。通過對學生專業技能的嚴格要求，促進學生就業率、訂單培養率、企業對學生的滿意度和學生對就業質量滿意度的提升。

（二）市場用人需求的適應度

產教融合效果的最終檢驗標準在于對市場需求的適應程度，即產教融合模式下培養的學生能否適應市場用人需求，以及在多大程度上能滿足市場用人需求。少女偶像組合產業的用人需求具有三大特征：一是對于少女藝人數量的需求具有周期性，在2014-2016年產業高速發展階段，各個少女偶像組合不斷推陳出新，對于少女藝人需求的缺口大，在2017年進入產業平穩發展階段后，各女團對于少女藝人的需求略有下降;二是在少女藝人技能要求上，對于舞蹈技能的要求最高，歌唱技能其次，表演技能第三位，這主要是緣于國內少女偶像組合的表演模式多為群舞或者3—6人的UNIT曲，且現場音響以放音源為主，現場開麥情況不多，這就導致少女偶像組合對于藝人的舞蹈表演效果要求最高，而歌唱技能可以通過音源彌補;三是對于技能人才的需求量不高，因為劇場導播、服裝設計、運營公關等配套服務的人才可以通過社會招聘滿足需求。因此針對以上三大用人需求特點，職業院校在進行產教融合合作時，要根據市場預期確定招生規模;在日常教學中須更重視舞蹈基本功的訓練，突出教學重點;在專業設置上以少女藝人所需的舞蹈、音樂專業為主，編導、服裝設計、文化產業管理專業為輔。

（三）質量保證運行的有效度

產教融合以“產”定“教”，少女偶像組合的少女藝人需求、技術人才需求是職業院校辦學質量診斷與改進制度體系的基礎。具體表現在：專業課程設計、建設中企業的參與度、課堂教學中的企業參與度、學生培養質量認定中的企業參與度。此外，專業人才培養質量鑒定指標是否對接企業用人標準、課程教學質量評定指標是否源于崗位工作質量指標以及整個評定過程是否有企業的深度參與，這些都是產教融合質量保證運行效度的考量因素。

（四）師資力量和辦學設施的支撐度

產教融合以“產”為主，以“產”促“教”，其發展質量和前景，取決于師資力量和辦學設施的支撐度。優質的“雙師型”師資隊伍和良好的辦學設施，是推進產教融合深度發展的重要力量。具體表現在，職業院校教師的專業技能和教學技能是否達標、職業院校教師對于少女偶像組合產業的理解度、職業院校教師是否具有較為豐富的實踐經驗以及企業從業人員作為“兼職導師”參與職業院校教學的參與度。辦學設施的支撐度體現在職業院校中的舞蹈房、聲樂室、導播攝影設備等硬件設施是否達標。? ? ? 產教融合機制以少女藝人和技術人才的職業能力培養為核心，融入了文化企業的崗位標準要求，在培養模式上適應了當前少女偶像組合產業的發展要求，更好地提高了學生的職業技能競爭力和就業競爭力。少女偶像組合產業與職業教育產教融合創新機制的設計是基于學生培養過程的全流程而展開，采用“產教一體化”理念，激發了文化企業和職業院校的積極性和主動性。當前文化產業與職業教育產教融合在雙師型師資隊伍建設和校企合作方面已積累了較為豐富的經驗，一大批經過職業教育培養的少女藝人為少女偶像組合產業提供了充足的人力資源，但也暴露出輕視技術人才培養和技術人才供應不足的弊端。因此為進一步提升產教融合水平，需要校企雙方逐步優化合作，在強化少女藝人培養的同時，提高技術人才培養的深度和精度，建立“少女藝人為主，規模小而精的技術人才為輔”的二維產教融合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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