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貸資產證券化對商業銀行經營的影響

摘要：我國信貸資產證券化尚處于起步階段，其對商業銀行經營的影響理論界尚沒有達成共識。理論上講，證券化可提高商業銀行的流動性，增強商業銀行的盈利性，并改善商業銀行經營的安全性。但建設銀行的案例并非全部支持這樣的結論，光其是對盈利性有負面的影響，對銀行經營的安全性影響并不顯著。應通過法律和制度建設、人才培養和機構建設、增加證券的流動性和擴大基礎資產的規模和范圍等路徑，解決信貸資產證券化面臨的問題，促進我國信貸資產證券化的健康發展。

關鍵詞：信貸資產;證券化;銀行經營

一、引言

信貸資產證券化是以住房抵押貸款、企業貸款、汽車貸款等信貸資產作為基礎資產的一種資產證券化形式，是西方資本市場上重要融資手段之一。2005年我國正式開始信貸資產證券化試點，暫停一段時間后，2012年試點范圍進一步擴大;2014年“銀監會備案+央行注冊”的信貸資產證券化模式正式確立;2015年銀監會正式批準27家商業銀行開辦資產證券化業務，同年5月，新增5000億元額度，試點范圍進一步擴大;2016年，基礎資產類型更加豐富，不良貸款證券化重啟，信貸資產證券化步入快車道。隨著我國金融開放步伐的加快，商業銀行面臨的域內外競爭越來越激烈，為解決經營過程中面臨著流動性差，不良貸款率高和資本充足率低等一系列問題，信貸資產證券化作為一種新型金融工具，將被廣泛使用。按照中共十九大提出的“深化金融體制改革，增強金融服務實體經濟能力，提高直接融資比重，促進多層次資本市場健康發展”①的總體部署，分析信貸資產證券化對商業銀行經營的影響，探索新時代我國信貸資產證券化的路徑，對促進我國商業銀行高質量發展，具有重大的現實意義。

近年來，國內外學者從提高銀行資產流動性、安全性和盈利性等方面，對信貸資產證券化對商業銀行的影響進行了研究。Schwarc（1994）認為通過證券化，銀行將資產風險轉移到表外，可以滿足監管部門對這些貸款的資本充足率要求[2]，Calomiris和Mason（2004）從監管套利方面進行的研究，同樣得出了通過資產證券化將基礎資產，可以提高銀行的資本充足率[3]的結論;但Parlour和Plantin（2008）的研究結論正好相反，認為銀行將風險資產轉移至表外，銀行基本的審查和監測作用減弱了，有可能反而增加了銀行的風險[4]。Loutskina（2011）用“銀行貸款組合流動性”指數，研究了組合貸款證券化潛力，認為這可以解決銀行流動性困難的難題Obay（2000）認為，資產證券化可以降低銀行的融資成本，當平均成本低于貸款利息時，銀行還可以從中獲利，他的實證研究也表明，資產證券化數量和銀行的盈利能力正相關[5];Holmstrom fn Tirole（2001）的研究表明，信貸資產證券化，為銀行提供了一個新的融資渠道，更好地滿足了借款人的需求，增加了市場上有價證券的供給量，顛覆了存款機構作為流動性唯一提供者的傳統觀點[6];Bord和Santos（2012）的研究證明，信貸資產證券化使得銀行除了依靠利差收入盈利外，還可通過資產管理人等角色，獲得相應的經營收入，銀行資產的流動性和管理效率得以提高，提升了銀行的盈利能力[7]。

在國內，孫超（2016）從正常類貸款和不良貸款兩方面論證了資產證券化對銀行績效的影響，認為信貸資產證券化解決了銀行流動性不足問題[9]。沈瑾（2013）.劉京衛（2013）等通過對中國市場的分析，認為開展信貸資產證券化轉移了部分風險[10]，實現了金融的風險的配置功能[11];石鵬（2008）、張利（2012）等人的研究則得出了相反的結論，他們認為銀行進行資產證券化有可能孕育更大的風險問題，不利于市場發展[13];夏滿銀（2013）指出，信貸資產證券化一方面給銀行提供了新的融資平臺，另一方面可能帶來交易結構等風險[14];周璐莼（2015）發現，雖然目前我國信貸資產證券化整體風險不大，但仍需要采取措施防范風險[15]。陳程（2009）利用乘數效應研究資產證券化對銀行的影響，認為在不增加風險情況下，銀行可以通過乘數效應，創造高于存貸款利差的收益[17];陳凌白（2014）的研究也證明，信貸資產證券化對銀行盈利能力有很大助動作用[18];劉琪林、李富有（2013）發現，通過信貸資產證券化，資產規模小的銀行可以提高其盈利水平，而規模大的銀行，其盈利水平反而會下降[8]。

鑒于國內外學者研究結論的不一致性，其研究多從整體而非個案進行分析，本文擬通過對中國建設銀行股份有限公司（本文簡稱建行）資產證券化的剖析，繼續從流動性，安全性，盈利性三個方面，探討國內信貸資產證券化對商業銀行經營績效影響，并為我國信貸資產證券化發展提出建設性建議。

二、信貸資產證券化影響商業銀行經營績效的機理

（一）信貸資產證券化可提高商業銀行的盈利性

信貸資產證券化對商業銀行盈利性的影響主要表現在提高銀行基礎資產收益率、解決資產和負債的錯配和提高銀行中間業務收入收益率三個方面。

我國商業銀行傳統的利潤來源主要來自利差，不同期限的貸款，其利率和風險也不同，將貸款期限較長、利率較低的貸款證券化，可以將其收益提前兌現，從而提高資產收益率;我國大部分企業還是通過間接融資的方式獲得資金，這正是商業銀行傳統的經營優勢所在，然而隨著類似于住房抵押貸款這樣的長期貸款業務擴張，尤其是一些次級貸款的增加，銀行的信用風險也在積累，把一部分這樣的信貸資產證券化，在防范自身風險的同時，也確保了銀行的收益。理論上講，資產證券化可以提高銀行基礎資產的收益率。

商業銀行中長期貸款和短期存款“期限錯配”的現象一直都存在，商業銀行只能進行“短債長投”，以保證自身的發展，這意味著商業銀行不得不面對流動性風險和利率風險。資產證券化，在理論上可以解決短期負債長期化，防范因“期限錯配”帶來的經營風險，保障銀行正常收益的實現。

大規模的基礎信貸資產證券化，可以直接提高銀行中間業務收入，同時，服務費也可以計入商業銀行的資產負債表，對改善銀行的資產負債表結構有一定的作用。

（二）信貸資產證券化可改善商業銀行的流動性

資產證券化改善商業銀行流動性，主要體現在釋放監管資本的運行機制、實現資產與負債的合理配置和拓寬融資渠道三個方面。首先，商業銀行將用于證券化的資產從資產負債表中剝離出去，列作表外資產，通過特殊目的機構（SPU）實現真實出售和破產隔離，增加資產組合的信用評級，可以獲得更多流動性。其次，信貸資產證券將不良資產轉移到資產負債表外，實現資產和負債的合理配置，出售貸款后取得的資金，不用上繳存款準備金，從而緩解商業銀行部分流動性。第三，信貸資產證券化的推出，給商業銀行提供了一條融資渠道。因為資產證券化本身就是一種結構性的融資方式，信貸資產證券化的過程連接了資金的供給方和需求方，提高了資金的流動性;資產證券化本身的信用機制，不僅有利于銀行通過證券化產品出售獲得資金，還實現了差流動性資產現金流的提前獲得。第四，資產證券化也可以緩解銀行的資本金壓力。

（三）信貸資產證券化可以增強商業銀行的安全性

特殊目的機構（SPV）是資產證券化過程的核心，SPV是一個獨立的機構，在證券化資產支持的下發行證券、募集資金，并用一部分資金采購買證券化資產。SPV相當于是交易中介，聯系著投資人和商業銀行，這樣就可以起到隔離破產風險的效果。商業銀行經過重組基礎資產，在SPV運作過程中實現風險隔離和信用增級。

三、來自建行的案例分析

2005年，建行是首批被批準的開展資產證券的銀行之一。12月15日，建行在全國銀行間債券市場順利發行“建元2005.1RMBS”，總金額約30億元;2007年4月，證券化試點逐步擴大，發起機構涉及更多股份制銀行，基礎資產類型也更豐富，擴展到了汽車貸款，不良貸款等，建行又一次積極參與，除了在2007年12月11日成功發行“建元2007-1 RMBS”外，在2008年1月24日又成功發行了“建元2008-1重整資產證券化信托”，是國內首單不良資產支持證券，不僅豐富了我國資產證券化產品種類，也為商業銀行處理不良資產開創了新渠道。經歷了三年中斷后，信貸ABS于2012年重啟，2015年建設銀行先后發布兩期RMBS，迎來了RMBS的快速發展，在2016年所有信貸資產證券化產品中，建行作為發起機構，發行量位居商業銀行首位。鑒于此，建行通過信貸資產證券化改善經營狀況的案例，具有很強的代表性，本文擬通過證券化前后流動性指標、安全性指標、盈利性指標的比較分析，評估其對商業銀行經營的影響。

（一）建設銀行2015年信貸資產支持證券產品情況

建行2015年第一期次資產證券化項目（見表1），入池資產包括建行向4，931名借款人發放的4，931筆正常類住房貸款，總資產16.22億元。信用增級方式為內部升級，即根據風險程度將資產劃分為優先檔、次級檔，通過本息償付次序的設定來實現信用提升，優先檔證券可獲得由次級檔證券提供的資產池貸款余額的12.15%的信用支持。與次級檔證券不設票面利率不同，優先檔證券票面利率為基準利率加上基本利差。2015年4月8日該為項目的初始起算日，信托生效日（9月29日）開始計息。

該項目的交易有8家機構參與，作為發起機構，建行將其部分住房抵押貸款及其相關權益整合作為基礎資產，通過建信信托有限責任公司，采用特殊目的信托載體機制，設立建元2015-1 RMBS個人住房抵押貸款證券化信托，以受托的基礎資產為支持，建信信托與國泰君安和建行簽署承銷協議，由國泰君安承銷團隊在全國銀行間債券市場發行資產支持證券，由中央國債登記公司登記托管證券本息，并劃付給資產支持證券的投資者。建行還作為服務機構對貸款回收進行管理服務，而貸款本息則由工行進保管。另外證券交易流程還有財務顧問、法律顧問、以及專業評級機構相互配合。

第二期資產證券化項目入池總資產80.42億元，涉及建行向36，637名借款人發放的36，637筆貸款，2015年11月1日是該項目的初始起算日，計息日為12月24日（見表2）0基礎資產特征與第一期相似，交易過程與建元一期基本相同，信用增級情況相同，只是資金保管機構換為招商銀行北京分行，主承銷商換為招商證券。

（二）信貸資產證券化的效應分析

1.流動性效應。本文選取流動性比率、存貸比、現金流量狀況三個指標來判斷銀行流動性變化。為了數據的可獲得，在數據和日期的選擇上，我們選擇2014年12月31日、2015年6月30日、2015年1月31日和2016年6月30日的數據，數據通過查閱建行公開的年報和半年報獲得，具體指標變化情況見表3。

兩期產品的發行月份分別是2015年的4月和11月，通過對比2015年6月30日和2016年6月兩個年度的半年報數據，可以發現流動性比率由43.93%微升至44.29%，升了0.36個百分點。就2015年年內數據看，流動性比率2015年12月比2015年6月有所升高，上漲幅度為0.24個百分點。因為建設銀行這次證券化的資產量為96.64億元，對于建行當年約10一萬億元的貸款量來說，證券化規模并不大，影響應當是有限的，但還是可以看到改善的苗頭。

通過證券化出售91.81億元的貸款之后，資產負債表上的貸款就會減少，理論上存貸比會有所下降，但實際上，比較2014年底建行存貸比67.53%，2015年的存貸比為69.8%，提高了2.27個百分點。這說明經過2015年的資產證券化銀行通過將獲得資金進行再貸款等手段，盤活資本的能力有所增強。

現金流量的變動情況比較明顯，根據表3可以看出，2014年年報的現金流量凈額為31695.1萬元，2015年增加到63349.4萬元。兩個年度的半年報數據也很能說明，證券化帶來的現金流是可觀的。建行資產證券化的資產量為96.64億元，實際出售的信貸資產為91.81億元，應該說銀行流動性的提高，和銀行獲得了流動性的現金是有關系的。

2.安全性效應。建行2015年發行的兩期信貸ABS，其基礎資產都是正常貸款，沒有對其計提貸款損失準備，不影響撥備覆蓋率，研究時舍棄此指標。鑒于目前監管當局對資本充足率有嚴格的管制，又是銀行安全性的重要指標，本文選取該指標進行對比，數據根據建行2014-2016年度的年報和半年報獲得。具體數據見表A。

通過表4可以看到，從年報數據看，資本充足率由2014年12月31日的14.86%，提高到2015年12月31日的15：390%，提高了0.53%，一級資本充足率也提高了1.21%。而觀察半年報數據，2015年6月30日的資本充足率為14.7%，到2014年6月30日，資本充足率上升至15.09%。從數據還可以看到一個現象，2416年上半年建行沒有發行新的信貸資產證券化，其資本充足率、一級資本充足率、以及核心一級資本充足率都有所下降。應當說，信貸資產證券化確實為建行提高資本充足率發揮了作用。主要原因應該是，通過資產證券化，建行將91.81億元的資產出售，降低了風險資本的權重，建行將基礎資產的風險轉移到了表外，優化了資產結構。

3.盈利性效應。2015年建行發行信貸資產支持證券總額度96.64億元，其中自持的4.83億元優先檔資產列入持有期到期收益，其余91.81億元所有權和風瞼，轉讓給第三方或者特殊目的信托，轉讓的91.81億元根據市場公允價值，價格變動帶來的利得或損失計入其他凈損益。對建行盈利性的影響，主要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第一，增加了主營業務收入。建行通過證券化獲得的91.81億元可用資金，不僅可進行再貸款，還可以用來在資本市場或貨幣市場進行投資。僅就再貸款一個選擇而言，假設用于發放一年期的短期貸款，根據現行央行一年期貸款利率4.35%，假設貸款全部為正常級并且能夠按時收回且沒有逾期，到期銀行可以獲得3.99億元的貸款利息收入。第二，拓展了建行的表外收入。根據“建元2015年個人住房抵押貸款資產支持證券”的信托計劃書以及清算報告可知，建行作為貸款服務機構，在本次發行過程中由獲得了0.17億元的表外收入。第三，創造了息差損益。證券化資產的選擇，偏重信用級別較低的貸款者，貸款利率為較高的固定利率，經過證券化過程的信用增級，基礎資產的信用級別提高從而利率較低，這就為利差收益的獲取提供了空間。銀行可以提前測算資產池的加權平均利率，而在證券化項目發起時，通過限定招標利率將證券發行利率控制在一定的范圍，銀行從中獲取了利差收益。（見表5）

從表5可以看出，在建元二期中，A-1檔銀行利差高達1.58%，其余各檔的利差也不小，當然實際操作過程中利差會縮小，因為會受到一些不確定因素的干擾，影響到實際的資金成本。

但表6中、選取的幾個能反映盈利能力的代表性指標，在建行2015年發行信貸資產證券化之后，無論年報數據，還是半年報數據，總資產收益率（&OA）、股東權益收益率（ROE）以及凈利息收益率（EPS）均呈現下降態勢。造成這種現象的原因很復雜，主要應當包括：盤活資金的再投資，有一個盈利周期，雖然銀行將盤活的資金再投資于其它盈利項目，但盈利不可能在短期實現，尤其是周期較長的盈利性項目，短期數據很難看到明顯的效果，同時，建行在證券化過程中可以獲得一定的服務費用，但通常也需要支付相關費用，如破產隔離、信用增級等活動都會產生費用，因數據很難獲得，其對銀行盈利的影響也就無法衡量。

（三）建行案例的啟示

通過對建行案例的分析，我們可以得出的基本結論是，信貸資產證券化對商業銀行的經營會產生廣泛的影響，其效果主要表現在：銀行的流動性有所增加、銀行的資產質量得到改善、表外業務得到擴充、盈利能力得到提升、銀行風險管理得到強化;但對其盈利性影響不明顯，資產證券化也孕育了新的風險，如粉飾資本充是率風險、業務操作風險和交易結構風險等。另外由于證券化期限較長，所以對于證券化業務產生的新的風險暫時沒有發現，信貸資產證券化對銀行的經營產生的影響，仍需要不斷探索與研究。

四、促進我國商業銀行信貸資產證券化的建議

建行的案例表明，信貸資產證券化對商業銀行盈利性影響不顯著，這就需要在政策層面關注交易的成本費用問題，使證券化真正成為提高商業銀行盈利性的因素。同時政策的設計也要關注風險，盡管建行的案例沒能揭示風險的存在，但商業銀行利用資產證券化轉型升級是一個長期的過程，風險的積累需要通過持續完善法律法規、加強監管來防范。此外，我國信貸資產證券化發展還面臨著問題，首先，證券化發行規模還不大，且主要以優質貸款為基礎，僅在金融危機之前發行過4單不良貸款證券，暫停后直到2016年才重新啟動;其次，二級市場不夠活躍，證券化產品交易大多在銀行間進行，既影響證券的流通，也不利于監管。鑒于此，本文提出如下政策建議。

（一）擴大基礎資產范圍和規模

在目前以企業貸款為主進行信貸資產證券化的基礎上，更加關注住房抵押、汽車抵押、個人消費等貸款的信貸資產證券化，尤其要關注不良貸款證券化。住房抵押貸款因其期限長，現金流穩定，風險較低，尤其適合資產證券化，美國證券化市場絕大部分發行的都是RMBS，在我國應該有廣闊的發展空間。不良貸款證券化作為批量處置不良貸款的有效途徑，雖然有著風險和挑戰，但應通過健全法律法規，完善披露體系，創造條件擴大其規模。

（二）提升市場流動性

推進的具體路徑包括：第一，完善做市商制度，激發做市商的積極性適度擴展交易場所;第二，完善監管制度，規范信貸資產證券化過程中的資金流向，逐步縮減銀行間的互持的比重;第三，保持信貸資產證券的品牌化、系列化發展，降低投資者的投資決策的成本和費用，通過制度設計鼓勵投資者敢于嘗試更多產品。

（三）證券化部門專門化、相關人才隊伍專業化

商業銀行應成立專門的信貸資產證券化部門，負責信息收集、產品設計、營銷方案和風險控制等，逐步擴大證券化的范圍，規范證券化流程;信貸資產證券化的關鍵是專業人才隊伍的建設，配備法律人才以研究相關法律制度，配備決策咨詢人才，以掌握先進的前沿理論和洞察國情，配備產品設計和研發人才，以不斷推出新的交易品種，設計更加合理的交易流程，配備專門的風控人才以控制項目的風險等。人才隊伍建設，一是形成人才培養的投入機制，二是要有先進的人才選拔機制，三是形成合理的人才交流機制，四是建立人才激勵機制。

（四）完善法律法規和制度體系

完善的法律和制度體系是商業銀行開展信貸資產證券化的基礎條件，目前我國信貸資產證券化的制度多以“管理辦法”或者“指導意見”的形式出現，盡管有稅收制度、會計處理、信息披露制度等，但仍較為分散散，而且不能實現證券化業務的權覆蓋。應盡快整合和完善先關法律制度體系，以適應我國信貸資產證券化的快速發展。

注釋：

①習近平：《決勝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奪取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勝利》，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央人民政府網http：//www.govcn/zhuanti/2017-10/27/content_5234876.htm，2017年10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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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李志安（1966.4-），男，河南平輿縣人，大學本科學歷，經濟師，中國建設銀行開封分行副行長，主要研究領域為銀行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