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文成教授運用引火歸元法治療小兒長期發(fā)熱經驗舉隅

李勝男 王新鈺 崔文成

〔摘要〕 介紹崔文成教授運用引火歸元法治療小兒長期發(fā)熱經驗。崔文成教授認為小兒在生長發(fā)育之際，真水未旺，腎精易虧損，治療小兒長期發(fā)熱應基于小兒生理、病理特點，治宜填精益髓、引火歸元，常用引火地黃湯、滋水清肝酸棗方。臨床中采用引火歸元法治療小兒長期發(fā)熱疾病獲滿意療效。

〔關鍵詞〕 小兒長期發(fā)熱;陰虛陽亢;引火歸元;引火地黃湯;滋水清肝酸棗方

〔中圖分類號〕R272? ? ? ?〔文獻標志碼〕A? ? ? ?〔文章編號〕doi：10.3969/j.issn.1674-070X.2019.06.013

〔Abstract〕 This paper aimed to introduce the experience of Professor CUI Wencheng in the treatment of chronic fever in children by returning fire to its origin. Professor CUI Wencheng? thinks that kidney water is not flourishing and kidney essence is easy to lose in children's growth and development. The treatment of children's chronic fever should be started with physiological and pathological characteristics of children. The treatment should be supplementing essence and boosting marrow as well as returning fire to its origin， in which Yinhuo Dihuang Decoction is frequently used. Clinically， "returning fire to its origin" in the treatment of chronic fever in children has received satisfying efficacy.

〔Keywords〕 chronic fever in children; Yang hyperactivity due to Yin deficiency; returning fire to its origin; Yinhuo Dihuang Decoction; Zishui Qinggan Suanzao Decoction

小兒長期發(fā)熱在中醫(yī)學上屬于內傷發(fā)熱的范疇，多由情志不舒、飲食失調、勞倦過度、久病傷正等原因引起[1]。在現代醫(yī)學中，長期發(fā)熱是指發(fā)熱時間≥2 周，有的無明顯癥狀、體征，需實驗室檢查協(xié)助診斷;若發(fā)熱時間持續(xù)超過3周，體溫超過38.3 ℃，且住院1周經體檢、常規(guī)輔助檢查不能確診者，則應歸為不明原因的發(fā)熱[2]。導致小兒不明原因發(fā)熱的病因種類多達200種以上，大致可分成4類[3]：（1）感染性疾病;（2）結締組織疾病;（3）腫瘤性疾病;（4）其他疾病，如藥物熱、假性發(fā)熱、周期性發(fā)熱綜合征等。臨床中排除具體病因所致的發(fā)熱后仍不能有效診斷不明原因發(fā)熱，治療棘手。崔文成教授是首批全國優(yōu)秀中醫(yī)臨床人才，山東名中醫(yī)藥專家，濟南市中醫(yī)醫(yī)院主任中醫(yī)師。近幾年崔文成教授運用引火歸元法診療小兒長期發(fā)熱多例，卓有效驗，介紹如下。

1 病因病機

小兒具有“臟腑嬌嫩，形氣未充”的生理特點[4]，朱丹溪、萬全根據五臟嬌嫩形氣未充這一特點提出了“三不足、二有余”（腎常虛、脾常不足、肺常不足、肝常有余、心常有余）。小兒在生長發(fā)育之際，真水未旺，腎精易虧損。腎為先天之本，藏真陰而寓真陽。若真陰足而涵真陽，則真陽潛藏于腎中，守位而不上僭以發(fā)揮其溫煦推動作用，即“龍潛海底，雷寄澤中”[5];在致病因素作用下，易出現腎之陰陽失衡，若腎陰虧損，不足以涵陽，則真陽失斂，離位浮越上僭，虛陽浮越成為“龍雷之火”[6]，腎陰不足不能制約相火，相火偏亢則轟然發(fā)熱。上奔就會出現咽喉紅腫等。且小兒脾常不足，飲食不知節(jié)制，喜恣食肥甘，致脾胃受損，《脾胃論·飲食勞倦所傷始為熱中論》云：“脾胃氣虛，則下流于腎，陰火得以乘其土位”[7]，亦可引起發(fā)熱，亦或五味有所偏嗜，小兒過食辛熱炙煿之物則助陽化火。小兒肝常有余，朱丹溪認為“小兒易怒，肝病最多”，兒童時期由于各種原因需求未能得到滿足，加之自我控制及調節(jié)能力相對較弱，最易產生“怒”的陰性情志，或學業(yè)繁重、沉迷玩樂，耗傷本已不足之陰，部分小兒稟賦父母陽盛體質，若因疾病或精神因素導致肝氣郁結，使肝陽或亢或郁而為熱，且他臟陰陽虧損不足，漸耗腎之精氣陰陽，即“久病及腎”[8]。總因青春期陽氣旺盛，真陰相對不足之機。

《傷寒尋源·脈分陰陽死生論》：“所謂病也，悉由乎陰陽之偏也，仲景治病諸法，第就其陰陽之偏盛者，劑其偏而病自己。”治宜將離源之火，使之向下歸于本源，浮陽歸宅，水火相抱，達陰平陽秘的狀態(tài)。火不歸元一般分為三種[9]：水淺不潛龍、水寒不藏龍、本虛不養(yǎng)龍。水淺不潛龍為陰虛火旺，水虧不足以制火;水寒不藏龍，水寒格火，逼真火浮游于上、于外;本虛不養(yǎng)龍，陰陽兩虛，火不歸藏。小兒長期發(fā)熱雖病程長，但仍未致陰陽兩虛階段，病因總歸于陽氣旺盛，真陰相對不足。腎為先天之本，內藏真陰真陽，水足則火藏于下，則陰平陽秘。若陰虛火旺，水虧不足以制火，龍火離位上奔，相火上沖于頭面，發(fā)則為“火”，可出現為轟然潮熱，具體治法則需潛火歸藏、引火歸元，“引火歸元”的治法即針對火不歸原而設。正如《醫(yī)學心悟》所云：“腎陽風越則丹田虛冷，其痰涎上壅者，水不歸元也。面赤煩躁者，火不歸元也，惟桂附八味能引火歸元，火歸水中，水能生木，木不生風，而風自息矣。”

2 治法方藥

小兒發(fā)熱首辨外感、內傷[10]，外感發(fā)熱多因外感六淫，起病較急，并常伴表證。內傷發(fā)熱多由情志內傷，勞倦過度，飲食不節(jié)等所致。起病緩慢，多為低熱，或自覺發(fā)熱，亦有表現為高熱者，若病程初期失治誤治，一味清熱解毒，不但難以奏效，還會加重病情，耗傷津液，造成惡性循環(huán)。其次辨清病機、病性，其病性可分為虛、實兩類[11]，虛者多為中氣不足、血虛失養(yǎng)、陰精虧虛及陽氣虛衰;實者多由氣郁化火、瘀血阻滯及痰濕停聚所致。崔文成教授認為治療小兒長期發(fā)熱應從小兒生理、病理特點入手，應用“引火歸元法”治療陰虛陽亢證的長期發(fā)熱，將小兒長期發(fā)熱暫分兩種證型：陰虛陽亢證、陰虛陽亢肝郁證。陰虛陽亢證由于龍雷之火上越而不歸其位，故表現出一系列火性炎上的癥狀，如發(fā)熱頃刻生變，快如閃電，可轟然身熱，面紅如醉，突然驟退，口舌生瘡，咽喉腫痛等。治療上崔文成教授常用引火地黃湯加減，用以滋補腎水真陰以涵斂真陽，引火歸元。處方由熟地黃、酒山茱萸、山藥、茯苓、牡丹皮、澤瀉、金銀花、連翹、玄參、麥冬、淫羊藿、巴戟天組成，方中用六味地黃丸滋補腎水真陰，金銀花、連翹以清上浮之熱，并用淫羊藿、巴戟天易桂、附、姜之類，一則小兒稚陰稚陽之體，恐桂附大熱加重上炎咽喉腫痛等癥，二則巴戟天、淫羊藿溫而不熱，有溫腎養(yǎng)精之功。玄參泄腎中浮游之火。若咽喉腫痛、口舌生瘡之癥甚者，常配以黃連、黃柏等清熱解毒之品;若食欲減退，可酌情加入砂仁、石菖蒲等醒脾暢中，利陽下潛。陰虛陽亢肝郁證是因腎陰虧虛，肝失濡養(yǎng)所致的肝郁氣滯化熱、虛火擾心之癥，以轟然身熱、心煩易怒、睡眠不安等為主要癥狀。崔文成教授常用滋水清肝酸棗方藥物治療，以滋水涵木、解郁清熱、安神除煩。處方由柴胡、白芍、熟地黃、山藥、酒萸肉、牡丹皮、茯苓、澤瀉、當歸、酸棗仁、梔子、薄荷組成，該方以六味地黃湯滋補腎陰，配以柴胡、薄荷、梔子疏肝降火，當歸、白芍、酸棗仁養(yǎng)血柔肝，使之肝血充，腎水足。此方合用丹梔逍遙散為滋水涵木，滋陰解郁之良方。

3 驗案舉隅

3.1? 陰虛陽亢證

患兒王某，女，河南開封人，13歲。于2017年4月16日就診。主訴：反復發(fā)熱3月。3月前無明顯誘因出現發(fā)熱，熱峰39 ℃，一天內體溫波動幅度達3 ℃，體溫不定時突然升高，可隨生活學習環(huán)境的變化而突然變化，患兒在家時體溫正常，上課時體溫升高，可自行熱退。偶頭暈，無頭痛，無鼻塞，無咳嗽，無惡心嘔吐，無腹痛，于北京協(xié)和醫(yī)院查血常規(guī)、血沉、肺炎支原體、心肌酶譜、胸部CT、心臟彩超、肝膽胰脾腎彩超、咽拭子培養(yǎng)、甲狀腺功能、抗核抗體、心肌酶譜、血沉、EB病毒、類風濕因子、血培養(yǎng)、骨髓穿刺、血細胞形態(tài)分類均未見異常。故不支持肺炎支原體、結核、細菌以及病毒感染、結締組織疾病及免疫缺陷類疾病。曾給予泰諾林退熱，靜滴更昔洛韋、熱毒寧、阿奇霉素等藥物治療。今晨體溫正常，就診時突然發(fā)熱，體溫38.7 ℃，無明顯不適，納差，眠安，小便正常，大便2日1行。月經已來潮，經期不定或先或后，量亦或多或少。查體：T 38.7 ℃，額頭、面部有痤瘡散在，雙側頸部淋巴結腫大，大者1 cm×1 cm，活動度良好、無粘連、無壓痛，咽略充血，雙側扁桃體Ⅱ°腫大，未見膿性分泌物，雙肺呼吸音清，未聞及痰鳴音及水泡音，心率102次/min，律齊，舌紅苔黃厚花剝，脈沉細。診斷：1.發(fā)熱，陰虛陽亢證;2.痤瘡，熱毒證;3.扁桃體炎，風熱證;4.淋巴結炎，熱毒證。治法：滋陰解毒，引火歸元，疏風清熱。方擬引火地黃湯加減：熟地黃24 g，酒萸肉12 g，山藥12 g，茯苓9 g，牡丹皮9 g，澤瀉 9 g，金銀花15 g，連翹15 g，玄參15 g，麥冬15 g，淫羊藿6 g，巴戟天6 g。7劑。水煎溫服，日1劑。囑每2 h服用1次，日6次，每次少量頻服，以頭上微汗有小便為度。宜清淡飲食，忌食生冷發(fā)物。

服用7劑后上述癥狀消失，電話隨訪至今未出現發(fā)熱癥狀。

按：本證是由腎中真陰虛損，龍雷之火上浮所致，治當滋補腎水真陰以涵斂真陽，引火歸元。引火地黃湯由《辨證奇聞》引火湯合《小兒藥證直訣》六味地黃丸加減化裁而成。火不歸元之本是腎中真陰虛損，其標是龍雷之火上浮。方中重用熟地黃為君，滋陰補腎、填精益髓。臣以酒萸肉滋補肝腎，乙癸同治，并能秘澀精氣;山藥甘平雙補脾腎，補后天以充先天;用麥冬生肺金之陰，補肺金以生腎水，正如“蓋腎水雖涸，而肺金終得胃氣以生之，肺金有氣，必下生腎火，腎雖干枯終有露氣，夜?jié)櫮I經，終有生機[12]”。佐以澤瀉利濕泄?jié)幔朗斓攸S滋膩戀邪，用牡丹皮清瀉相火，并制約酒萸肉之溫燥，茯苓泄腎濁并助山藥充養(yǎng)后天之本，三補三泄用以滋補腎之陰精，使腎中相火涵于腎中，導龍入海。龍雷之火上浮有上熱之癥，故用金銀花、連翹以清熱解毒，并加玄參以瀉腎中浮游之火。根據葉天士的理論“引火歸元，因腎水不足，虛火上亢，用滋陰降火之法，少加熱藥為向導，引之下降，使無拒格之患”。使以淫羊藿、巴戟天滋補腎陽，導虛火下行，陰陽并補，滋陰于溫陽之內，《本草新編》云：“巴戟天性溫而不熱，可補其火而又不爍其水，既益元陽，又復填陰水”，用在陰虛陽亢證中，有近效而速功之妙。

3.2? 陰虛陽亢肝郁證

患兒呂某某，男，12歲。于2017年11月15日就診。主訴：反復發(fā)熱14個月。14個月前患兒無明顯誘因出現發(fā)熱，體溫高達39.8 ℃，偶頭痛，乏力，無咳嗽，無鼻塞，無咳嗽，先后就診于多家醫(yī)院，曾給予抗病毒、抗炎治療（具體不詳）現仍發(fā)熱，熱峰39.6 ℃，頭痛，乏力，納差，眠差，多夢，小便正常，大便日兩次，不干不稀。T：39.6 ℃。雙側頸部淋巴結未觸及腫大，雙側扁桃體Ⅰ°腫大，雙肺呼吸音清，未聞及痰鳴音及水泡音，心率156次/min，律齊，心音有力。舌紅，苔黃厚，脈細數。診斷：1.發(fā)熱，陰虛陽亢;2.呼吸道感染，體虛毒戀;3.咽炎，熱毒。予引火地黃湯加減：熟地黃24 g，酒萸肉12 g，山藥12 g，茯苓9 g，牡丹皮9 g，澤瀉 9 g，柴胡24 g，青蒿15 g，淫羊藿6 g，巴戟天6 g，金銀花15 g，連翹15 g，砂仁6 g，麥冬15 g。5劑。二診：2017年11月19日。自述發(fā)熱，自測體溫達39.5 ℃，惡寒，伴乏力、前額痛、頭暈、睡眠欠佳，易作噩夢，納可，大便不稀、1天2～3次，小便正常。咽紅，雙側扁桃體Ⅰ°肥大，雙肺呼吸音粗，心率86次/min，律齊，舌紅，苔黃厚，脈弦不數。因患兒心率不快、脈象不數，其自測的體溫39.5 ℃不符合體溫與心率的正常比律，用醫(yī)院配備的體溫計復測體溫為36 ℃。回到診位時，其家長訴患兒抗拒上學，近期情緒不穩(wěn)定。患兒訴近日未發(fā)熱，恐近期未上學學習落后。遂對患兒進行心理疏導，勸其立即復學，注意休息，宜清淡飲食，忌生冷發(fā)物，再用中藥輔助治療，預期學習很快就會趕上或超越同學們。予滋水清肝酸棗方：薄荷6 g，蒼術10 g，茯苓10 g，當歸6 g，白芍15 g，柴胡6 g，牡丹皮10 g，澤瀉10 g，山藥12 g，酒萸肉12 g，熟地黃24 g，酸棗仁15 g，炒梔子6 g。14劑。

三診：2017年12月1日。述上次就診后就復學，能適應學習進度，未再發(fā)熱，無頭痛頭暈，心情大好，胃納甚佳。現口臭，大便稀，不成形，1日3～4次，眠欠安，易作夢。咽微紅，扁桃體Ⅰ°肥大，雙肺呼吸音清，心率96次/min，舌紅，苔白略厚，脈滑。予中藥：當歸6 g，白芍15 g，柴胡6 g，茯苓10 g，炒白術10 g，山藥12 g，酸棗仁15 g，炒薏苡仁15 g，砂仁3 g，鹽車前子15 g，熟地黃24 g，酒萸肉12 g，澤瀉12 g，牡丹皮10 g。并囑中藥服用14劑就可停藥。

按：本例小兒長期發(fā)熱乃腎陰虧虛、肝郁氣滯化熱、虛火擾心所致。應用滋水清肝酸棗方以滋水涵木、解郁清熱、安神除煩，并進行心理疏導、指明方向、鼓勵表揚、家長與老師密切配合等多措并舉，是治療成功的關鍵。腎陰虧虛，肝郁氣滯可出現虛火擾心，心煩易怒，睡眠不安等，腎陰虛而有陰虛火旺，故多見舌紅苔黃或少苔之舌象。治宜滋水涵木、解郁清熱、安神除煩，用滋水清肝酸棗方治療卓有效驗。滋水清肝酸棗方是針對腎陰虧虛、肝郁氣滯化熱、虛火擾心之證，取六味地黃丸養(yǎng)陰，柴胡、薄荷疏肝解郁，梔子降火除煩，蒼術運脾燥濕，當歸、白芍、酸棗仁養(yǎng)血柔肝。柴胡、白芍、熟地黃、山藥、酒萸肉、牡丹皮、茯苓、澤瀉加當歸、酸棗仁、梔子，名滋腎清肝飲。”高鼓峰所著《醫(yī)宗己任編·四明心法·二十五方主證》云：“凡胃脫痛，大便秘結者，肝血虛也，此方主之，逍遙散所不能愈者，此方妙。高鼓峰[13]擅長補腎調肝，發(fā)揮了趙養(yǎng)癸、薛己對六味地黃湯滋陰養(yǎng)腎之學說，“熟于趙氏之論而獨悟其微”，對肝血虛而化熱者又合丹梔逍遙散以疏肝解郁清熱，而名滋水清肝飲，為滋水涵木、解郁清熱之良方。臨證見腎陰虧虛而肝郁化熱擾心者，用本方治療多獲奇效。

參考文獻

[1] 中醫(yī)藥學名詞審定委員會.中醫(yī)藥學名詞·內科學·婦科學·兒科學[M].北京：科學出版社，2011.

[2] 胡亞美，江載芳.諸福棠實用兒科學[M].7版.北京：人民衛(wèi)生出版社，2005：251.

[3] 李世玲，黃延風.兒童不明原因發(fā)熱的診斷思路[J].兒科藥學雜志， 2013，19（8）：58-61.

[4] 汪受傳.中醫(yī)兒科學[M].北京：中國中醫(yī)藥出版社，2012：141.

[5] 唐? 楊，李小生.“龍雷之火”再探及臨床證治舉隅[J]. 四川中醫(yī)，2010，28（6）：30-31.

[6] 龔? 莉，周文博，鄧志燕.胡珂應用引火歸原法經驗初探[J].江西中醫(yī)藥，2009，40（11）：17-19.

[7] 李東垣.脾胃論[M].北京：人民衛(wèi)生出版社，2005：5.

[8] 皮明鈞，譚? 華.論五臟特性[J].湖南中醫(yī)藥大學學報，2007，27（4）：7-9.

[9] 苗建章，孫小瑩，王花婷.引火歸元法運用心得[J].河南中醫(yī)，2017，37（10）：1701-1703.

[10] 關風嶺.關思友治療長期發(fā)熱經驗擷菁[J].遼寧中醫(yī)藥大學學報，2007，9（1）：81-82.

[11] 方? 晶，楊月艷，周? 珉.周珉治療內傷發(fā)熱經驗擷菁[J].江蘇中醫(yī)藥，2018，50（1）：18-21.

[12] 陳士鐸.石室秘錄[M].北京：人民衛(wèi)生出版社，2006：6.

[13] 高鼓峰.四明心法·四明醫(yī)案[M].北京：人民衛(wèi)生出版社，199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