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思主義人學視域下關于新時代企業人本管理的新思考

張芮昕

摘要：新時代，我國經濟進入高質量發展階段，推動著企業管理思想與實踐的變革。996工作制事件對企業人本管理提出了新課題和新反思。針對996工作制事件，從馬克思主義人學視域探討其對人的本質理論、勞動異化理論和人全面的發展理論帶來的影響與沖擊，結合中國社會經濟發展分析當前企業人本管理存在的主要問題，基于問題導向提出企業人本管理需要樹立符合中國文化基因的人本管理理念、建立多元化的人才培養與考評機制、實施形神俱備的人文關懷，防范企業人力資源異化風險，實現企業和員工個人利益的雙贏。

關鍵詞：馬克思主義人學;人本管理;異化

近日，996工作制事件陡然升溫，尤其是在馬云和劉強東等互聯網“大佬”們就此分別發表自己的看法后，進而引發新一輪的輿論熱議。所謂996工作制，就是每周上班六天，每天工作時間從早上九點至晚間九點，總計十小時以上，簡稱為996工作制，其代表著的是中國互聯網企業盛行的加班文化，據不完全統計，我國有84家互聯網公司實行996工作制。顯然，隨意延長勞動者的工作時間，過度加班或不支付相應的報酬，涉嫌違法。并且，工作的目的是讓人生活的更好，社會發展的本質是追求閑暇、追求人的解放和自由。然而，996工作制并非是馬克思主義人學視域下自由而全面發展的人，而是把人生異化為了生產的工具。馬克思曾指出，“時間是人類發展的空間。一個人如果沒有自己處置的自由時間，一生中除睡眠、飲食等純生理上必需的間斷以外，都是替資本家服務，那么，他還不如一頭役畜。他不過是一架為別人生產財富的機器。”[1]黨的十九大報告和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中蘊含著深邃的人本管理思想和明確的人本管理要求，為我國現代企業的人本管理指明了方向。新時代企業管理已從早前的物業管理、資本管理發展到人本管理階段，人本管理的核心價值觀就是以人為本，即尊重人、關心人、激發人的熱情、滿足人的合理需要，而組織僅僅是滿足人的需求的一種工具，它以滿足人的需要，保證人的幸福和自由全面的發展為終極目標。馬克思主義人學是迄今為止對人的問題研究最為科學的哲學理論，當代馬克思主義人學的研究進程始終緊隨我國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實踐，并反作用于社會實踐，為人本管理的真正實現提供了科學的哲學方法論和管理世界觀。因此，從馬克思主義人學的視域重新思考人本管理，有利于正確把握其科學內涵和做好現實中的管理工作。

一、 馬克思主義人學視域下對996工作制事件的新審視

馬克思主義人學是指現實的人的全部社會實踐活動，它為人的生存、存在和發展奠定了理論基礎，為人們發揮自己的價值、實現自身理想找到了方法論指導。從馬克思主義人學視域下反觀996工作制事件，可以深刻認識和分析該事件對個人和人類社會發展帶來的重大影響。

（一）996工作制事件對馬克思主義人的本質理論形成新挑戰

人的本質是馬克思主義理論的重要研究問題，在馬克思的經典著作中提及人的本質問題可以理解為三個層次，即“人直接是自然存在物，人本就是自然界的一部分”[2]、“一個種的全部物性、種的類特性，在于生命活動的性質，而人的類特性，恰恰就是人的自由、自覺的活動” [3]、“人的本質是一切社會關系的總和”[4]，這三個層次是相互聯系的，共同構成關于人的本質的概念。996工作制事件從表面上看似乎是個別企業為追求效益而迫使員工過度、無償加班的問題，實際上卻并非如此，這種犧牲人的利益為代價，換取經濟發展的“唯經濟發展論”，其實是對馬克思主義關于人的本質理論的新挑戰。

首先，人的本質是人自身。馬克思在《黑格爾法哲學批判》導言中揭示了人是人的本質這一重要概念的真正內涵，即“人的根本就是人本身”[5]，即人的最高價值在于人本身。但是，在一些企業管理者的潛意識中，金錢、物質等“非人”的元素卻處于根本的位置，而人的地位、人的尊嚴遭到貶損，人只是一種創造財富的高級工具。其次，人的本質是人的需要。馬克思在《詹姆斯·穆勒〈政治經濟學原理〉一書摘要》中多次提到人的本質就是人的需要。“因為對某種物的需要最明顯地、最無可爭辯地證明：這種物屬于我的本質;物的為我的存在、對它的占有，就是我的本質的屬性和特點。”[6]在原始社會，人不占有私有財產，需求和供給相對等。雖然彼時生產者的需要簡單，卻反映出了人與人、人與自然的平等關系，人的本質沒有被物所奴役、控制。隨著私有制的產生，人的需要發生異化，剩余產品交換產生剩余價值，人在利己性的驅使下，人自身被產品所支配，成為手段。同時，人與人之間的關系變成物物關系，價值被扭曲，物的價值完全取代了人的價值。只有在共產主義社會，人的需要才能表現為人的真正本質，勞動者在勞動過程中，是積極主動的、自由而個性的，勞動成果既能滿足勞動者的需求，也能滿足社會其他人的需求，并且勞動過程本身也是快樂的。再次，人的本質是自由的有意識的勞動。“無論是在西方還是中國，每當人的價值和尊嚴遭到踐踏或者人的感性與理性將發生分裂時，就會興起一股反對人性的片面化或異化的人文主義潮流”[7]。人與動物之間的區別就是人有意識的、有目的的生產性實踐活動，即“實踐的本質在于實踐過程中表現出來的主體的能動性、自覺性、選擇性和創造性等品質。這些品質特性是人之為人、人的活動與動物的無意識本能性活動相互區別的根本標志所在”。[8] 996工作制使得人的活動發生了異化，勞動不是快樂而是痛苦，背離了人的本質。最后，人的本質是一切社會關系的總和。人的本質不是單個人所固有的抽象物，而應強調其現實性、社會性和受制約性。996工作制的推行，忽略或者漠視甚至試圖超越自然規律、社會規律，都偏離了生產和生活的目的。

（二）996工作制事件對人的全面發展造成新阻礙

人的全面發展是身與心的全面發展。人的本質內核上是“多需人”，而不是“單需人”。即：包括物質生活、精神生活、社會生活、政治生活，特別強調包括人的尊嚴在內的發展。一個勞動者最大的精神需求，就是尊嚴。其次，人的全面發展是人的需要的全面滿足。人越全面發展，創造的社會物質文化財富就越多，人們的生活就越能得到豐富和改善，兩者互為條件和基礎。所以，如果只從提高企業的效率和利益出發，無視和限制人們全面發展的需要，那是狹隘的、短時的、急功近利的行為。再次，人的全面發展是人的能力的全面發展。我國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需要建立一個與之相適應的文化觀念和價值觀念。馬克思向人們揭示了商品經濟的一個發展規律，即：“一定歷史時期商品經濟的發展，必然要以犧牲個人的某些方面的發展為代價，并產生物的依賴關系和商品拜物教，因此，要學會以人的能力的全面發展來駕馭物質財富的生產，發揮和實現人的獨創個性，人的價值和獨立性，正確處理人和人的關系”[9]，最后，人的全面發展是人與自然的全面關系與和諧統一。人作為自然的、感性的、肉體的存在，與自然界一樣，是受到限制的存在物，人需要吃穿用住，996工作制讓人過度加班的方式是違背自然規律的，人類中心主義認為越滿足越自由，滿足需要是被肯定的，是獲得自由的必然途徑，社會的發展必須滿足人的生活越來越好的需要，是要用最小的消耗換取最大的益處，是以最適合人類本性條件的滿足進行人類生產活動。同時，強調人與自然的關系，本質上還是強調人與社會的關系，并不僅僅是人與自然的關系。人的自由而全面發展需要持續穩定健康的社會關系，需要被尊重、被認同，長時間加班不僅對形成持續穩定健康的社會關系的需要沒有得到滿足，未被尊重的休息權，過度壓榨的個人價值，將引發身心失調。

（三）996工作制事件是馬克思主義人學異化理論的新體現

在異化勞動中，人的能動性喪失了，遭到異己的物質力量或者精神力量的奴役。有意識的生命活動把人與動物區別開來，正是因為人是類存在物，他才是有意識的存在物，也就是說他自己的生活是他的對象。異化勞動卻把這種關系顛倒過來了，以至于正因為人是有意識的存在物，才把自己的生命活動，自己的本質變成僅僅是維持自己生存的手段。勞動對象并沒有凝結著、實現著人的意志、愿望、理念、信念，人不能支配勞動，反而被勞動支配。勞動過程被企業家占有，工資變成異化勞動的直接結果。996工作制這種苦役式的勞動無情地將人的生命異化成了勞動的工具、勞動的機器。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在多種場合強調尊重勞動。社會的加速發展造就了新的時空體驗和新的社會互動模式，也造成了一種新的異化，這種異化的體現就是，人們自愿做一些并非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整個社會物欲泛濫，消費主義大行其道，這是馬克思所批判的“物支配了人”，人創造的“勞動產品”反過來成為了支配人奴役人的力量。

二、996工作制對新時代企業人本管理帶來的新反思

人本管理的本質是以人為本的一種企業管理理念，是將企業中的人視為人本身來看待，而不是生產要素或者創造財富的工具。人本管理的核心是尊重人、關心人、發展人、激發人的熱情、滿足人的合理需求和保證人自由全面的發展。新時代是在新的歷史條件下繼續奪取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勝利的時代，以管理創新引領中國企業轉型發展，不僅是新工業革命帶來的社會的全面變革，也是中國企業履行引領使命的體現。馬克思主義人學理論與人本管理思想關系密切，馬克思主義人學理論是人本管理的基礎，也是新時代企業人本管理的理論基礎，而人本管理實現是馬克思主義人學理論的現實發展和實踐。如何正確理解人本管理、如何看待和應對996工作制，這為新時代企業人本管理帶來了新的反思。

（一）新時代企業人本管理應符合馬克思主義人學對人的根本要求

從馬克思主義人學關于人的本質的定義來看，新時代企業人本管理必須將人看作是社會中的現實的人。馬克思認為人的本質是一切社會關系的總和，因而在企業管理中，不應將人單純的視為工具性存在，而應將其視為社會性存在。在管理學領域中，管理是一個資源整合的過程，借由對人、設備、材料、資金、時間和場所等一系列資源進行科學組合與有效整合而實現既定目的和目標的系統過程。然而，在所有資源中，人是最為關鍵的要素，人既是管理的主體，又是管理的客體。996工作制的本質是落后的泰羅制管理模式，相比原始的經驗式管理，泰羅制具有一定的進步性，但它最大的缺陷是將員工看成為企業的生產工具，忽視了人性價值和人格尊嚴。人與物的價值不同，新時代企業人本管理必須尊重人的人格價值，而不是僅僅把人當作創造財富的高級工具。

從馬克思主義人學關于人的需要的理論來看，人與動物的需要相比，人的需要一方面存在多樣性，另一方面又存在歷史性。在多樣性方面，既要滿足物質需要，又要滿足精神需要，兩者互相關聯、密不可分。物質需要是人最為現實性的基礎要求，是人存在和發展不可或缺的部分，是精神需要的必要性條件。而精神需要是基于物質條件滿足下的更為高級的需要，不蘊含精神需要的物質需要，便是動物式的本能需要。在歷史性方面，人的需要并不是一成不變的，而是隨著時代進步和實踐發展而不斷發展變化的，在舊的需要得到滿足之后，又會產生新的需要。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十九大報告中指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我國社會矛盾已經轉化為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發展之間的矛盾。”[10]今天的社會生產力，不僅滿足了基本的物質需求，更降低了平均勞動成本與工時，勞動者有了更多的選擇與自由。996工作制不僅不再適合中國人的需要，更是對當代年輕人無形的枷鎖。

從馬克思主義關于人的發展觀來看，新時代的企業人本管理還應尊重人的個性差異和發展特性。每個人生活的社會環境不相同，決定著個體之間必然存在著諸多差異，人的差異性構成了社會發展的活力，人的個性發展也是馬克思主義人學理論的重要觀點之一。新時代的企業人本管理應充分尊重人的個性差異，賦予每一個社會成員自我實現和全面發展的權利。996工作制抹殺了個人成長自由選擇的權利，因為企業相比社會而言具有一定的局限性，企業的功能較為單一，需要個人扮演的角色也很單一，過度加班占用了員工的休息時間，在時間和精力有限的前提下就不能完成工作以外的個人成長。

（二）新時代企業人本管理面臨的主要問題

馬克思主義人學理論要求企業人本管理塑造自由而全面發展的人，而非異化的人，但是當前一些企業的人本管理距離馬克思主義人學的要求還有很大差距，主要表現在以下三方面：

1.夸大物的價值，輕視人格價值

習近平總書記提出，“人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就說我們黨奮斗的目標。”現在的人民群眾大多數生活在工作高壓、加班過度的狀態下，人民對美好生活向往的希望越來越高，這其中就希望工作壓力降低一點、休息時間多一點、收入高一點以及身體健康一點，然而現實卻是很多人無法選擇的成為了金錢的“奴隸”，陷入了“囚徒困境”之中甚至連正當的休息權都難以得到保障。人與物的價值不同，新時代企業人本管理必須首先滿足人的正當需要、尊重人的人格價值，而不是僅僅把人當作創造財富的高級工具。

2、無視法律規定，實行道德綁架

為了保障勞動者的合法權益，國家制定了《中華人民共和國勞動法》等系列法律法規。996工作制意味著勞動者每周要工作72個小時，這超出了勞動法所規定的工作時間——“國家實行勞動者每日工作時間不超過八小時、平均每周工作時間不超過四十四小時的工時制度。而現實中，企業往往存在“加班潛規則”，勞動者的合法基本權利得不到應有的保障。并且，一些企業將996工作制描述成為奮斗精神的體現，在道德層面綁架勞動者，將不堪996工作制重壓的員工污名化為“混日子”，從而將畸形但普遍的加班制度合理化，

3、背離歷史發展規律和社會經濟發展趨勢

中國的高質量發展，對中國企業的發展也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人本管理并非不強調效益，而是用更加合理的工作安排來實現企業的效益增值。當人的時間都困在工作中時，就沒有剩余的時間去消費和發現自身新的需求。馬克思在《資本論》中提出，“商品到貨幣是一次驚險的跳躍。如果掉下去，那么摔碎的不僅是商品，而是商品的所有者。”[11]馬克思所說的這“一次驚險的跳躍”就是消費，只有生產和消費的共同促進，才能推動經濟發展，而歷史上每一次經濟危機都源于消費不足。

從歷史的發展規律來看，996工作制現象只是中國在經濟快速發展中的一個短暫現象，新時代的工作方式需要跟隨時代發展與時俱進。如今人們對美好生活有了更高的訴求，需要在工作之外獲得更多價值，企業管理也更需要樹立結果導向、效率導向，進行更加文明、高效和人性化的工作時間安排。

三、馬克思主義人學視域下新時代企業人本管理的新思考

人工智能、大數據、物聯網、虛擬現實等對社會生活的改變，已經是現代企業管理無法回避的問題，我國的企業管理理念也隨著國內外環境和人們的認知發生著深刻的變化，現代企業管理主要是對人的管理，以人為本是現代企業管理的核心。馬克思主義人學理論以人為本的核心思想與企業人本管理的本質具有一致性，新時代面臨新問題，企業管理應以馬克思主義人學為理論指導，轉變傳統管理的觀念、創新管理方法，在保障效益的同時，更加關注員工的個人發展、滿足個性需求，增強人本管理的有效性，以適應新時代的要求。

（一）樹立符合中國文化基因的人本管理理念

“以人為本，本理則固，本亂則國危。”[12] 2700多年前我國春秋時期齊國名相管仲曾在《管子》一書中明確提出以人為本的思想。人本管理的概念雖然是從西方傳入中國，但其思想主張卻是在中國文化里早就蘊含著的。在以往的企業管理模式中，國內的管理思想走入了一個誤區，即對韋伯加泰羅的現代管理理解不足，導致片面追求利潤和產能，從而忽視了創造財富和價值的人。新時代，企業發展進入人才驅動階段，我國的企業管理應探索一條符合中國文化基因的人本管理發展之路。

1.堅持以人為中心的企業管理理念，提高工作的幸福感。中國自古便是一個人本思想的國度，講求“天人合一”。符合中國文化基因的人本管理應采取“無情競爭”和“有情安置”相統一的方式，企業可以崇尚狼性文化，但同時也要講人情味。以人為中心并非一味向員工妥協，而是在引入競爭機制的同時，盡量減少競爭帶來的消極影響，協助員工找到匹配度更高的崗位。

2.堅持人的全面發展的企業管理意識，提供高質量的職業生活。馬克思主義人學理念追求的根本價值取向是人的全面發展，這與人本管理的本質是具有一致性的。企業管理者通過加強學習科學的管理方式，提高管理者的個人素養和人格魅力，吸引員工獲得更高的認同感、信任感和安全感。

（二）建立多元化的人才培養與考評機制

996工作制最大的問題在于加倍消耗員工的個人儲備，卻又不給員工事件去儲備新的知識資源。長久來看，對與現代企業無疑不是流失優質勞動力的做法，涸澤而漁必不能可持續發展。探索新時代企業人本管理之路，應當建立多元化的員工培養與考評機制。

1.解放自主能動性和創新活力，將個人作為企業的基石。在智能化升級撲面而來的今天，中國企業正面臨著組織職能的升級，僅僅依靠外在動機、增加勞動力投入已遠遠不能致勝，更關鍵的應當是對員工能動性的激發。重視員工的內在驅動力，更多的關注員工的內在世界和內在動機，建立學習型組織，推動知識創新，實現從個人專家到組織學習，保持活力長青，是企業保持持續發展的基本之道。

2.提高人崗匹配度，開發個人能力。只有每個人都能在最適合的崗位上，崗得其人、人適其崗，那么工作滿意度和企業生產力都會得到較大的提高。通過科學的、深入的入職前的人格測評、崗位職責貫宣，入職后的晉升機制優化，配合多元化的評價和激勵機制，實現企業的人崗匹配，知人而善任，避免人力資源的浪費。

（三）實施形神兼備的企業人文關懷

我國當前企業的人本管理實踐中，人文關懷工作往往開展的不順利，一方面由于中國傳統文化的影響，表現出高權利距離、強調集體主義而忽略個人的觀念傾向;另一方面，人文關懷為企業管理增加了成本，不少企業管理者認為對員工實施關懷會對現有制度造成相應沖擊。因此，人文關懷不應流于形式，而是神形兼備。

1、改善企業內部公共關系環境。人的一生中，與同事相處的時間占據了相當長的時間，如果員工之間的情感交流順暢、人際關系和諧，員工將在這其中感受到更多的積極因素，也會將這份積極延伸到工作中去，進而提高工作效率。因此，管理者應從和諧的員工關系角度入手，處理好上下級之間的關系、員工與員工之間的關系，通過團隊建設、工會活動等方式，營造平等競爭、和諧融洽的工作氛圍，增強集體的向心力，構建員工的精神家園。

2、建設人性化的辦公空間。提供人性化體驗的辦公場所，不僅能保持工作與生活之間的平衡，還有助于增加員工的幸福感。并且，對于企業吸引人才、留住人才也具有積極的促進作用。同時，人性化的辦公場所對企業和員工都有眾多利好，通過增加健康和福祉建設、開放式辦公環境、扁平化辦公空間等，提升人性化體驗，實現企業與員工的雙向發展。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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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習近平：《決勝全面建成小康社會 奪取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勝利——在中國共產黨第十九次全國代表大會上的報告》，新華網，2017年10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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