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成亮?王忠祥
在肖申克的監獄里,高聳的圍墻,陰暗的環境,苛刻的管理,獄霸的暴力,無時無刻不在敲打和吞噬著人們的靈魂。肖申克就是這樣一個沒有人性、沒有希望的世界。這里沒有生氣,沒有人性的關懷,就好像一潭死水,沒有變化,這里的人們如行尸走肉一般日復一日地生活。就如影片中的典獄長說的“把你們的精神交給上帝,把你們的軀體交給我。″如瑞德的話說,“這些圍墻很有趣的,開始你恨它們,接著你適應了它們,時間久了,你開始離不開它們,那就是被體制化了。”老布一樣在監獄中待了五十年,出去以后反而不能適應外面的生活,對自己感到絕望,最后不得已上吊自殺。瑞德和老布都曾經想到過要再次犯罪,這樣他們可以再回去那個熟悉的地方,可以再向以前那樣繼續生活。習慣的枷鎖已經悄悄地套住生活頭顱,而忽視了生活的其他色彩,人無法適應生活的改變。
而安迪卻不同。因為安迪救贖的不僅是他自己,而是肖申克監獄中的大部分人和大部分環境:安迪改變了監獄的圖書館,幫助許多囚犯考上了高校;安迪為囚犯播放了德國女高音的天籟之音,令他們感受到片刻的自由與希望;安迪走后,他在監獄中的傳奇以及他的逃獄成為了朋友們茶余飯后最喜愛說的奇聞。除此以外,安迪改變最大的是瑞德,瑞德從開始說“希望很危險,許多人會為之瘋狂。”到片末“希望真是一件好東西。”安迪,在為自己的自由救贖的同時也救贖了瑞德的那顆凋敝的心,所以影片最后,好友倆在湛藍的大海邊相擁,讓人感到熱淚盈眶,因為比想象中多了一份救贖,因為比完滿更完美。在救贖自己的同時,其他人真的沒有一點影響嗎?安迪和瑞德說:“No!"救贖自己,何嘗又不是救贖別人。
電影中有兩個觸動人心靈的畫面。一個是1949年的春天,重修工廠屋頂后,“一群在工廠上面裝修的罪犯,早上十點坐在屋頂上,享受著清涼的啤酒和肖申克最嚴密的保護,這種事在肖克從未發生,我們坐著喝著啤酒,陽光灑在肩頭,覺得是個自由人( free man),感覺就像在裝修自己家的屋頂,我們就像造物主。”安迪用自己的知識和智慧,為朋友們爭取到一點點的幸福,露出笑容,感到了自己存在的價值,同時瑞德他們真正第一次感到了自由的快樂和美好。
第二次是安迪播放了別人捐贈的唱片,而這而這個唱片的音樂深深觸動了人們的心靈,使肖申克的人們再一次感受到了自由,透過瑞德的視角道出,“我到今天也沒明白,這兩個意大利女人在唱著什么,事實上,我也不想去明白,有些東西不說更好。我想那是如此的美,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美得讓你心痛。我告訴你,那音樂飛翔比在這個灰暗地方的任何一個人夢想的都要高遠,像一只美麗的小鳥,飛進了我們這灰色的鳥籠,讓這些圍墻都消失了。在那一刻,每個在肖申克的落伍者,感到了自由。”但是,這令典獄長很憤怒,安迪被關禁閉兩周,當被放出來以后,別人問他是否值得時,他卻說是他最美好的時光,因為有莫扎特先生的陪伴。在頭腦中,在心中,“這就是音樂的魅力,他們不能把它從你這邊奪走。”在肖申的人,好像—切被剝奪的了,心靈好像被掏空,只剩下軀殼。自己什么也沒有,但是心中藏有的希望,自由是任何人奪不走的。“在這個世界上,不是用石頭圍成,有些東西,在內心不能到達、不能觸摸的,屬于你。(安迪語)″這就是"hope(希望)”。在這里,音樂使得這些長期封閉在狹小世界里的人沖破了艱難的束縛,體驗到了自由的感覺,音樂、希望、自由是連在一起、不可分割的整體。
正如安迪所說:“那是一種內在的東西,他們到達不了,也無法觸及的,那是你的。”曾經,他希望能夠在自己的一念之間鏟除罪孽的妻子和那狼狽為奷的第三者,但他沒有。他戰勝了自己,放棄了謀殺的念頭。他明白,是他過分他專注于工作,忽略了妻子的感受,親手釀成了這般悲慘的過錯。他把那喪心病狂般的期望,換作對妻子傾注更多的愛。這種內在的渴望喚醒了他的良知,真正觸及了失去理智的心,讓他學會了理解和信任。然而,卻因一種時間上的巧合背負上19年來的重任和永遠無法贖清的罪孽,成為肖申克監獄長諾頓洗黑錢的重要工具。所幸的是,在這世界陰暗猖獗的角落,不失一絲光明曙光的召喚。他仍為獄中其他還擁有美好前程,依然肩負著重大使命的青年們一次次向州政府要求拔款重建圖書館,用闌珊篝火照亮了他人,重建了那被陰霾逐漸侵蝕的心靈所搭砌成的一道散發出萬丈光芒的心墻。
所謂的救贖,并不是安迪本身,因為他不但拯救自己,也拯救了他的獄友。面對獄友的拯救體現在精神上的拯救,他讓瑞德明白了追求自由和希望的可貴,這兩個人,在安迪真正獲得救贖的時候又走到了一起。整部電影就是圍繞三次救贖而演。第一次安迪幫獄警逃稅,為獄友嬴得了毎人三瓶啤酒;第二次,他在預警榜首播放《費加羅的婚禮》,展現音樂的美;而第三次,則是在獄中辦起了圖書館,其次是安迪以每個禮拜兩封信向州長申請的,這是個劃時代的勝利。后來,出現了來一個扭轉乾坤的年輕犯人,他知道關于安迪所犯案子的真兇,然而很不幸的,這個年輕人被殺害了。這時,瑞德以為安迪會在使我中選擇自殺,恰好相反,真正想獲得自由的人,會選擇另一條路,一條通往自由的路。真兇自由應該也是本片所要表現的主旨。
安迪曾經對那個年輕人說過一句話,“人,不是忙著或,就是忙著死。”人生的不同境遇,在
于人的選擇,有時候是死亡,有時則是繼續生存下去,當面對是絕望的時候,你會怎么選擇,死亡還是生存下去?一個人能夠在痛苦的監獄生活,不放棄對自由的向往,所以他成功了,獲得了自由。其實,認識本身就是一個鑒于,我們每個人都是被社會體制化的產物,它就是希望就在我們心里,放棄了希望,生活就是灰暗的,不要人文希望是痛苦的根源。記得《誰動了我的奶酪》書中言:克服你內心的恐懼,改變你自己,釋放你自己。
未了,我想對大家說,希望是個好東西,也許是世界上最好的東西,好東西從來不會流逝。
作者:王忠祥 劉成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