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言圖式表征認知拓撲性與二語習得能力探索

田延明　王淑杰

[摘要]認知語言學認為，語言在呈現物理世界、心理世界和社會世界情景的過程中存在圖式表征拓撲性。也就是說在語言的各個主要維度都存在不可變性到可變性表征的連續體。文章從認知語言學的范疇化理論觀點出發，并結合數學拓撲學的理念探究英語語音、詞匯及句法維度中的“從典型到非典型、離散型和連續型、恒量與變量”的語義表征連續統。論文通過對英語詞匯圖式表征拓撲性的實證研究進一步驗證了其對第二語言習得的重要意義。

[關鍵詞]語言圖式表征;拓撲性;二語習得能力

[中圖分類號]HO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0—3541（2019）03—0097—05

一、引言

人類同時存現于三個空間，即物理空間、心智空間和語言空間。在物理空間中，有無數的有形和無形的事體存現。認知語言學認為，無論是現實世界中可感知的事體、心智世界中的意象圖式，還是語言世界中的不同維度的語言表征現象，都存在既離散又連續的變化過程。本文從數學的一個分支——拓撲學的視角探究語言世界中“變化中的不變，不變中的變化”性質，以及把握該性質對提高第二語言習得能力的影響。

二、物理世界、心智世界與語言世界的拓撲互動關系

在人類賴以生存的物理空間，存在大量的事體。人們在生產、生活實踐中，不斷與現實世界互動，通過感覺、知覺、意象、意象圖式、范疇、概念、意義的概念化過程，對周圍的事體進行范疇化。在物理世界事體的刺激下，人類將事體切分為有界的物體和無界的物質。在英語語言系統中，用名詞表征事體，用可數名詞對應有界的物體，以不可數名詞再現無界的物質。與此同時，人類為了更加靈活地以自己認知的視角表征現實世界，便以拓撲的方式將有界的物體視為無界的物質，或將無界的物質視為有界的物體。語言中的可數名詞和不可數名詞既有離散的、不變的圖式表征屬性即恒量，又有連續的動態變化的變量。由此可見，語言作為認知能力的組成部分，其形成是物質世界與人類心智世界相互作用的結果。沈家煊在《三個世界》中指出：“語言世界不是世界對應于物理世界，而是有一個心理世界作為中介。”徐盛桓提出：“語言最基本的性質是基于心智的，感覺信息的表達是語言運用的基礎，語言表征的是心理表征，”石毓智和李訥認同“語言同現實世界同構”這一假說。認知語義學家塔爾米指出：“語法指稱一般具有拓撲性而不是歐幾里得性質的?！?/p>

三、語言表征中的圖式恒量與識解變量

在物理：世界中存現的事體，在一定的時間和空間域中，都有一定穩定不變的狀態。常態是實現事體典型功能的最佳狀態。然而，事體會在不同的場合出現從而實現不同的語用功能，為了適應發揮非常規的功能，事體會經歷一些形變，因而會產生拓撲現象。事物的拓撲變化是有一定限度的，否則事體就會徹底改變，進人另一種狀態，原來的典型功能就全部喪失。事體的恒量和變量狀態也會映射到人類的心智世界中，形成人類對相同情景的不同認知識解方式。語言系統中的語音、詞匯、句式和語篇同樣也存在從圖式類典型恒量到非典型變量的語義表征連續統。識解是人類以不同方式解碼和編碼同一情景的能力，其中，“不同方式”對應語言形式的拓撲性，“同一情景”映射人類世界和物理世界的拓撲性。在認知語言學領域，很多語言學者都形成些識解維度。

（一）語音圖式表征的認知拓撲性

在英語語音系統中，有20個元音和24個輔音。44個音段一起形成比較復雜的語義表征系統。經過大量的語用實例的考察，筆者發現，在語言形成的早期，可能每一個音段所表征的意義具有一定程度的任意性，但如果我們將英語的輔音與26個字母的拼寫形式，以及這些拼寫形式所表征的原始意象聯系起來，英語的輔音和元音也會攜帶一些原始語義要素。在英語語音系統中，元音和輔音都有自己所表征的語義范疇，但它們在呈現詞匯語義的過程中，還是表現出一些比較明確的分工。英語的元音字母（A，E，I，O，U）在音節中是節峰，輔音在音節中做節首輔音或節尾輔音。按照英語的音響階理論，元音在音節中響度最高，做節峰。元音系統本身也存在響度級階。元音的響度級階由低到高呈現為高元音，中高元音和低元音。輔音在英語語音系統中的響度級階由低到高呈現為爆破音、摩擦音、破擦音、鼻音、流音、滑音。在一般情況下，在英語系統中，語素和音節呈現為一一對應的關系。如果一個音節對應了一個自由或半自由語素，其圖式表征模式的最大值為“輔音+輔音+輔音+元音+輔音+輔音+輔音+輔音”。元音是音節中不可或缺的音素，輔音的數量呈現為動態變化現象。輔音通常聚集在元音的前后建構該語素的概念框架，元音位于輔音的中間，發揮填充語義內容，調整該語素語義烈度的作用。在一個自由或半自由語素中，與之對應的節首第一個輔音起到詞根語義導向的作用。結尾輔音發揮著補充輔音語義框架的功能。由此可見，英語單詞的語義總是以語素為單位，通過輔音與元音組合的拓撲現象實現語素語義的不斷動態調整。

（二）詞匯圖式表征的認知拓撲性

英語的單詞是大于或等于語素的語言單位。如果語素與單詞對等，那么這個詞就是一個單語素詞。在大多數情況下，英語詞匯都是由多個語素構成的。英語詞匯的理想化的圖式表征方式為“前綴+詞根+后綴”。在這個圖式表征模式中，詞根是語義最為充實、自治性最高的語素單位。詞根是英語詞匯語義生長的來源。英語詞根主要覆蓋18個認知域。在18個認知域中有8個認知域關涉“人類范疇（含13個詞根）、人體器官范疇（含56個詞根）、生老病死范疇（含10個詞根）、人體感覺器官功能認知域（含30個詞根）、人類心智認知功能認知域（含28個詞根）、人類手器官動作認知域（含48個詞根）、人類腳器官認知域（含17個詞根）、人類其他綜合行為認知域（含69個詞根）”。在英語詞根概念表征系統中，與人類器官、器官功能、人類心智能力、人類行為相關的詞根綜述有271個。這些語言數據恰恰證明了認知語言學的體驗觀、注意觀和突顯觀。這些詞根的語義表征都體現出不同程度的拓撲性，在某些認知域內，詞根的聚集量較大，在其他認知域內詞根的聚集量較小，這與認知域本身與現實生活的關聯度密不可分。一個詞根與生活的關聯度越高，語用強度就越高，派生出新詞的能力也在逐漸增強。在世界各民族的語言中都反映出人類是以自我為中心量化自身及其周圍的事體和現象。英語詞根的分布情狀折射出人類對自我和世界的認知是以對自己的身體體驗和對周圍時間以及空間的體驗為基礎的。英語詞根也存現于其他認知域中如“自然界中事體變化域（含31個詞根）、客觀事體認知域（含17個詞根）、天空事體和地面事體認知域（含23個詞根）、動物認知域（含17個詞根）、植物認知域（含13個詞根）、事體性狀認知域（33個詞根）、空間認知域（含12個詞根）、時間認知域（含12個詞根）、事體屬性認知域（含30詞根）、天氣現象認知域（含10個詞根）”等。除了與人相關的詞根外，其他認知域涵蓋的詞根總數達到198個。英語詞根總數量達到469個。由此可見，語言系統竭盡全力地與現實世界中的事體和現象對應，以滿足人類表征世界的需求。在英語詞匯系統中，對時間和空間的體驗主要通過前綴實現。

英語前綴是英語派生出新詞的重要語義內容，在英語詞匯系統中，前綴是除了詞根以外語義比較充實的語義單位。派生的前綴的語義充實度要高于派生后綴的語義充實度。這與前綴所表征的概念域，以及這些概念域所對應的現實世界中事體的存現狀態、位置，以及動作發生的時間和空間有密切關系。英語前綴的主要功能就是在肯定極和否定極之間調整詞根或詞基的語義。前綴通常不改變原來詞根或詞基的詞性。在現實世界中，事體在空間域中有大、小、中、前、后的變化;事體的屬性在程度域中有高、超、相互、低次等變化;事體發出的動作在時間域內有前、中、后維度的變化。在語言世界中，英語的前綴的語義表征可分為肯定語義極和否定語義極。在肯定語義極中的各個維度中，可分為構名前綴、構形前綴及構動前綴。也就是說，前綴可以分別附加在名詞、形容詞和動詞性詞根或詞基的前面形成肯定語義極的派生詞。如果詞根是名詞性的，前綴在大多數情況下表征“方位（前、后）、大小（宏觀、微觀、中觀）”，突顯名詞所表征事物的不同空間關系;如果詞根是動詞性的，前綴多數表征“方式、方向、加強等”，這就為確定動作的時間和空間位置提供了有效的手段;如果詞根或詞基是形容詞性質的，前綴多表征“高程度、中間程度或低度”語義。通過這些前綴，可以有效地調整事物屬性的度差及級差，為準確確定事體的狀態提供表征手段。

否定前綴的語義主要在兩極對立和程度對立之間展開。否定認知域的語義連續統為“區分、對立、缺失、消除、反轉、對待”。區分認知域可分為“兩極區分和程度區分”;對立認知域由態度對立、行動對立和比較對立”構成;缺失認知域包括使地點缺失事物、使人缺失事物及使物體缺失事物;在消除認知域中，包括消除某地的某物、消除某人的某物和消除某物體的某物三個維度;反轉認知由使某地反轉回原來狀態、使某人的位置或狀態反轉、使物體的方向反轉三個層次組成;在對待認知域中，可以將概念層級拓撲為無意識對待事體與有意識對待事體兩個維度。由此可見，在否定概念域中，英語否定前綴的語義主要在“區分域與對立域”內拓撲出來“兩極區分、程度區分、態度對立，行動對立及比較對立五個層級的語義表征連續統”。而在其他否定認知域內則圍繞“地點、人與物體”等三個維度表征“在人類現實生活世界中的缺失、剝奪、反轉狀態”。在消極對待事體認知域則主要表征人的有意識和無意識對待他人或他物的狀態。

英語后綴是英語詞匯的重要組成部分。在物理世界、心理世界和社會世界中存現的事體和現象存在動態的拓撲過程。這一點在英語后綴表征中也有所體現。英語詞匯為了最大限度地滿足英語民族表征多維世界的需要，主要在以下一些概念域實現語義的拓撲。英語后綴的核心功能就是“在動與靜、人與物、屬性與狀態、集團與個體、學科與語言”之間進行即時的轉換。英語詞匯后綴的概念域 主要包括“施事/受事類名詞性后綴”（含后綴52個）、“物品類名詞性后綴”（含后綴37個）、“場所類名詞性后綴”（含10個后綴）、“行為或行為過程或結果名詞性后綴”（含15個后綴）、“性質、狀態、現象、事物名詞性后綴”（含39個后綴）、“職權、身份、地位”（含6個后綴）、“集合、總稱、集體、領域”（含5個后綴）、“學科、技術、法規、主義、行業”（含9個后綴）、“語言、語風、文體”（含4個后綴）、“疾病”（含8個后綴）。英語的名詞性后綴主要是表征以下認知域內容“過程、刻畫、再現、施事狀態”。表征“過程”的詞尾可進一步二分為“動作突顯和結果突顯詞尾”。前者指稱序列行為或整體行為，后者指稱一個結果的實例或一種結果類型。在“刻畫認知域”中，可切分為顯性特征突顯和隱性特征突顯。顯性特征突顯主要聚焦在“一個事體所處的狀態或地位”，隱性特征突顯積聚在“區分事體特性或事體模式”。在事體表征認知域，可進一步區分為“個體表征和群體表征”。個體表征涵蓋“地點、條件、信仰及位置”，群體表征包含“小數量積聚、大數量集合”。在施事狀態認知域，可切分出“一般行為施事和專業行為施事”。

英語的形容詞性后綴是描寫事體多維屬性的有效手段，在英語詞匯系統中，形容詞后綴主要在以下認知域內拓撲：“語態域”，語態域由“施事特性、受事特性、原因特性、結果特性構成”。其中，施事特性突顯在該域內包含施事強加給自己的動作屬性和施事強加給他人的行為屬性;受事特性突顯域內包括受事可以經歷的具體的特殊行為屬性和受事所可以體驗的一般的行為屬性。原因特性表征的是施事誘發的動作行為屬性，結果特性突顯的是描寫受事所接受的結果?！绑w范疇認知域”由“活動、狀態、完成過程、成就過程”維度構成。其中，活動由動詞的進行體形式表征，突顯不斷進行的過程;狀態由動詞的過去分詞形式表征，突顯一個在過去發生并延遲一段時間的情況;完成過程分別突顯已經終結的一般情境屬性，另一個是突顯已經終結的專業性情境屬性。成就過程一方面突顯在一個一般情境中在某一時間點發生的整體行為;另一方面，突顯在一個專業情境中的一個整體行為?！霸u價認知域屬性”有“積極屬性評價”、“消極屬性評價”和中性屬性評價?！八鶎賹傩哉J知域”包括“外展屬性”和“誘發屬性”。其中，外展屬性又可以分為自然外展屬性和人工外展屬性。誘發屬性由誘發適切行為屬性和誘發不當行為屬性?！瓣P聯屬性認知域”有內部關聯屬性和外部關聯屬性。內部關聯包括關聯一個事物的主要特征及關聯一個事物的次要特征。外部關聯可以二分為事物核心屬性關聯及學科或知識屬性關聯。最后一個形容詞詞尾表征認知域為“相似認知域”，相似要么用于突顯事物的組成物質，要么突顯事物所擁有的特征。

英語動詞性后綴主要是附加在名詞性詞根、形容詞性詞根及動詞性詞根之后，調整詞根的語義。動詞性后綴附加在名詞詞根之后，表征使得事體獲得名詞詞根所表征的屬性、功能等。如果動詞后綴附加在形容詞性詞根之后表征具備形容詞性詞根所突顯的屬性或特征。如果動詞性后綴仍然附加在動詞詞根之后，此中表征方式就是加強動詞詞根所呈現的語義。動詞性后綴主要是實現將靜態的物體或屬性以動態的方式進行表征。這樣可以有效地實現人類思維從物理空間，延展到時間認知域。英語詞匯系統的形態變化方式，尤其是名詞轉為動詞或動詞轉換為名詞就是為了表征事體在空間認知域和時間認知域的跨域映射情況。動詞表征形式通常是為了突顯近距離審視一個事件或情景的過程;與此相反，名詞性表征方式則突顯了遠距離整體審視一個情景的方式。

（三）句式圖式表征的認識拓撲性

句子是完整表征人類思想的最小單位。不同的語言系統都構建了自身的核心句式系統。語言核心句式的產生、發展和變化與人類的生產和生活實踐活動密不可分。可以這樣認為，人類通過與物理世界、心理世界和社會世界的互動體驗，增加了對生活中大量動態變化情景的完整認知。通過對無數情景的范疇化，壓縮并形成語言的核心圖式表征句式來再現我們的思想。英語的核心圖式表征句式可以分為不及物核心圖式表征句式和及物圖式表征句式。

不及物核心句式圖式表征及其拓撲現象如下：

（1）主語+不及物動詞謂語（S+V）;

（2）主語+不及物動詞謂語+狀語（S+V+A）;

（3）主語+系動詞+主語補語（S+V+C）。

人類同時共現于物理世界、心理世界和社會世界中。在這三個世界中，我們所感知的最常見的情景就是“事體的自我變化情景”，例如，日出日落、花開花落、潮漲潮落、萬物生長、四季交替、心境的動態變化、社會的變遷。通過對這些動態變化情景的認知，即核心句式（1）主語+謂語的句式來表征這些自變情景。一個情景中的事體及其關系分別對應語言世界中的主語和謂語。核心句式（2）中增加了一個狀語成分。很顯然是人類在體驗自變世界過程中，意欲突顯動作發生的時間、空間以及其他情狀信息。核心句式（3）的類典型用法為描述一個交際目標事體所具有的屬性、身份及存現的方位。以上三個核心句式的共同特征是都含有主語+謂語要素。由此可見，核心句式中主語對應生活情景中的參與者、謂語對應者情景中參與者之間的關系。語言中的句子是再現生活場景的最有效、最經濟的語言單位。上文所討論的三個核心句式中的謂語動詞都為不及物動詞，不及物動詞主要映射的是一個參與者所發出的動作，但是該動作的發生并沒有給任何關涉對象帶來明顯的物理、心理及社會改變。這就是不及物核心句式所呈現的生活場景的共同特性。

及物核心句式圖式表征及其拓撲現象如下：

（4）主語+及物動詞謂語+賓語（S+V+O）;

（5）主語+及物動詞謂語+賓語+狀語（S+V+O+A）;

（6）主語+及物動詞謂語+賓語+補語（S+V+O+C）;

（7）主語+及物動詞謂語+間接賓語+直接賓語（S+V+O+0）。

核心圖式表征句式（4）（5）（6）（7）對應現實世界、心理世界和社會世界中的另一范疇的情景。核心句式（4）表征一個參與者發出一個及物動作給另一個參與者帶來明顯的物理或心理改變。造成這些改變發生的動詞是他動詞。核心句式（5）不但呈現一個參與者對另一個參與者造成的影響和改變，而且突顯了造成此種改變的時間、空間和情狀。核心句式（6）主要是突顯生活中施事對受事產生影響并有比較顯著的后果呈現。核心句式（7）聚焦于呈現生活中的貨品、信息或情感等的傳遞情景。由此可見，不僅英語的核心句式圖式表征具有拓撲性，英語核心句式中的變量、主、謂、賓、定、狀、補語等也有拓撲性。例如，主語可以是名詞、名詞短語、不定性短語、小句;謂語可以在動與靜之間交替變化;賓語的變化如同主語;定語可以在形容詞、形容詞短語、分詞短語、介詞短語、名詞短語、形容詞性小句等維度展開拓撲;狀語可以在副詞、副詞短語、介詞短語、小句之間展開拓撲;補語可以在名詞、形容詞、非謂語動詞短語、介詞短語等層次展開拓撲。正是語言的拓撲性才使得語言可以最大限度地再現現實世界中的情景。

四、語言圖式表征拓撲性與二語習得能力研究

（一）英語詞匯圖式表征認知拓撲性實證研究

為了全面驗證掌握語言圖式表征拓撲性與二語習得能力之間的關系。本研究選取了某大學大三英語專業學生為測試對象，每班學生數為29人。1班作為實驗班，3班為對照班。在第一學期開始就英語詞匯能力展開實驗。兩個班級都在實驗前展開前測，在第二學期末在進行后測，獲取實證研究前的數據。1班采用圖式表征拓撲性教學方式，分發英語根綴圖式表征語義網絡表，讓學生逐步掌握英語詞根意象、詞綴圖式表征網絡。測試量表分為前測和后測。分別從詞根、前綴、后綴、復合、轉類等五個維度測量學生掌握圖式表征拓撲性前后的變化。經過一個學期的跟蹤調查，得到下列英語詞匯圖式表征詞匯習得數據：

（二）數據分析

從研究得到的數據來看，實驗班的學生通過一年的圖式表征拓撲教學，學生的詞匯習得成績有了顯著的攀升。在前測階段，學生對英語的詞根、前綴、后綴沒有明確的認知，很難在詞匯中正確地切分詞根、前綴和后綴。在詞匯測試的五個維度中，尤其對英語的詞根和后綴的語義把握較差。學生根本不知道每個詞根和詞綴所呈現的意象，更不了解每一個根和綴語用范圍。學生的前測的平均分僅為59.62分。通過一個學年的圖式表征詞匯教學模式，學生的單詞語義切分能力有了明顯提高，基本建構了英語根綴的圖式表征網絡，平均成績上升到78.93分。學生們基本掌握了英語的詞根、前綴、后綴的表征范疇，認知域并能正確地識解大部分英語詞匯。研究得到的后測數據證明學生還沒能熟練掌握英語詞根及后綴的語義內容及適切范圍。對復合詞和轉類詞的語義把握要好于派生詞語義的掌握。

對照班一直按照常規的詞匯教學模式展開教學。學生的前測和后測成績提高幅度不大。他們大多數是靠強記的方式把握英語詞匯的詞根、詞綴、復合詞和轉類詞。學生的進步幅度小，沒能形成完整的詞匯圖式表征語義網絡，強記的單詞也會隨著語用頻度的降低而遺忘。

五、結語

本研究運用認知語言學的圖式表征方式以及數學中的拓撲性理論探究了在語音、詞匯及句法維度存現的拓撲現象。在這些維度中呈現了“不變之中的可變性，可變性中的恒定性”現象。不變性與可變性，離散性與連續性能夠幫助語言建構既相對穩定又有動態變化的系統。語言的拓撲性來源于人類認知的拓撲性，認知的拓撲性又與現實世界有著密切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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