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利冰
摘 要:在人類文明的歷史進程中,宗教于一定條件下,能夠整合、安穩社會,是文化體系的一種。但邪教卻與宗教有本質性區別。當今世界有三大毒瘤,除黑社會、恐怖主義外,邪教也名列其中。對人們而言,邪教蠶食靈魂、危及生命與財產安全,其非法活動不僅會對個人和家庭造成不幸,亦給生活秩序和社會生產帶來嚴重影響,引發不少問題。治理邪教任重道遠,認清其危害性為根本。在法治中國的大環境下,也凸顯了探討邪教治理依據的重要性。
關鍵詞:邪教;法治;治理依據
邪教問題,自古有之。在21 世紀全球化背景下,邪教亦現國際化,如意大利的“撒旦”、日本的奧姆真理教、美國的“大衛教”及“人民圣殿教”等。在我國,邪教問題從東漢以來就已存在,歷經各朝代,如宋元時期的摩尼教、明朝的白蓮教、晚晴的會道門等。國家實行改革開放后,經濟、政治、文化等各領域不可避免地表現出大的轉折乃至波動,社會開始激烈轉型,弱化了合法教會理應擔當的精神慰藉、社會教化等功能,講道水平不夠,“牧養能力”薄弱,形成了“牧者荒”的局面,有的世俗化趨向明顯,再加上海外各種勢力滲透,致使出現借宗教名義的異端邪說,甚至演變成了邪教。
1 邪教的法治界定
目前,世界上主要有五大宗教,即道教、佛教(含喇嘛教)、基督教、伊斯蘭教、天主教,戒律和世俗法律法規大概一致,對社會,具有調和矛盾、維護穩定的作用,對民眾,具有教化功能,引導其行善積德,為日后幸福而暫時忘掉現實苦難,通常,管理很民主,加入、退出機制是自由的,僅依信徒意愿而定,即便是威望再高的神職人員,亦不可自封是“神”,而僅為神的仆人。我國對諸如上述國際范圍內一致認可的宗教的合法性,也予以認可,憲法保障公民宗教信仰自由。并對宗教信仰自由的一般性規定。盡管如此,包括《宗教事務條例》在內,并未提及創設認可范圍之外的其他新教。邪教反科學理性、反社會道德、反人類政府,相區別于宗教,二者本質截然對立,存在根本界限,其危害性昭然若揭。在我國,對于邪教,歷經了從政府界定轉為法律界定的階段。
(1)邪教危害人們身體健康,踐踏人的生命、尊嚴及其他人權。為使文化背景、層次迥異的人接納,邪教往往打著傳統宗教的幌子,或混合其他邪教,利用神怪傳說、民間巫術等,拼湊成內容龐雜實則不少地方彼此抵觸、相互矛盾的教義理論“體系”,編造歪理邪說,誘惑信徒有病不得醫,用“禱告治病、驅病趕鬼”等方法消災避難,通過神化教主,封閉、孤立、隔離信徒,在思想、言論、行為等各方面控制,逐步使信徒喪失獨立思考能力與該有的理性,和家庭、社會斷絕往來,心甘情愿地絕對拜奉處在權力金字塔尖、扮演“卡里斯瑪”式魅力型領袖的教主,唯其是從,下至“高層骨干”,則不擇手段地騙斂信徒“捐獻”出來的錢財,乃至肉體、生命,成了肆意揮霍的“暴發戶”。
(2)邪教破壞人們賴以生活、社會正常運行所需秩序。邪教活動詭秘,組織嚴密,采取私自結社等手段。民間秘密結社傳統其實在我國歷經久遠,但鴉片戰爭后,其開始異化為反動性質的“會道門”,當代國內邪教對其衣缽予以了承繼,教主均有妄圖推翻世俗政權、建立神權統治的陰謀,散播偏狹狂熱的末世劫難言論是常用伎倆,制造社會恐慌,組織信徒自殘、自殺,用極端方式挑起事端,煽動禍亂,乃至進行恐怖活動,以滿足日漸膨脹的權力欲望。
2 治理邪教的法理依據
澄清信仰、保障秩序、維護正義、鞏固政權、增進和諧,治理邪教就需揭開其邪惡的真面目。一人涉邪,禍及全家,每個受害者背后,至少是一個到幾個遭殃的家庭,直接或間接牽連的人為數不少。2014年5月28日,殘殺無辜群眾的山東招遠麥當勞血案的6名“全能神”邪教犯罪人員之間即為老鄉關系與直系親屬。除拉攏“熟人”作案外,邪教也通過互聯網、在錢幣上印刷、張貼于門還有墻壁上等方式滲入平時生活。不僅如此,以李洪志為首的“法輪功”為例,在其1994年完成從氣功到邪教的轉變后,就不斷組織信眾圍攻黨政機關、學校與新聞媒體。這都嚴重破壞了正常的社會秩序。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反邪教工作是維護國家安全的一項重要工作,也是爭取人心的一項重要工作,事關人民群眾切身利益,事關社會和諧穩定。”保安穩、促發展向來為正義所追尋,即對人們合理的主張與需求予以滿足,推動精神文明建設,增強社會凝聚力,實現人類福祉等目標價值。現實中,人類目前認知的局限、資源分配不公等社會現象的存在,以及精神文明建設跟不上生活節奏等因素,給邪教的孳生、蔓延提供了機會。借傳統宗教名義,邪教認同身陷難境、生活不如意的人,騙稱會助人擺脫因社會制度運行而生的苦難,反把其他宗教當作不正義的,面對生活中遭遇的麻煩,鼓吹能夠解決,導致信徒甘受驅使,從表面看來,貌似正義,實則使受害者一錯再錯,最終迷途苦海。
3 結語
邪教非法活動日趨猖狂。上世紀80年代,日本新興宗教熱中即已出現激進的奧姆真理教,1995年3月20日,其在東京地鐵投放秘密研制的“沙林”毒氣,造成10多人死亡、5500多人受傷的惡果,時至今日,我國尚未鏟除以李洪志為首的“法輪功”,等等。盡管各國因價值觀念與文化傳統等差異,認定、處理邪教有不同,然而,治理邪教、維護公民生命與財產安全、穩定社會治安、促進正義等,實為共同目標。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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