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富我國民主形式 凸顯人民民主本質

楊光

【摘 要】 無產階級的民主是絕大多數人的民主，是人民的民主。文章以美國的選舉民主與我國的社會主義民主相比較，指出發展社會主義民主政治不僅要重視選舉民主，也要重視協商民主，只有將選舉民主與協商民主相結合才能真正實現人民的民主。同時，要不斷促進社會主義協商民主全面展開，要更加積極地拓寬協商民主渠道;要加強協商民主制度建設;要培育協商民主的政治文化;要充分發揮人民政協的重要作用;要聚焦基層協商民主實踐發展。

【關鍵詞】 人民民主;選舉民主;協商民主

馬克思、恩格斯指出：“過去的一切運動都是少數人的或者為少數人謀利益的運動。無產階級的運動是絕大多數人的、為絕大多數人謀利益的獨立的運動?！盵1]因而，無產階級的民主是絕大多數人的民主，是人民的民主。而我國是真正實現這一理論設想的國家，實現了人民當家作主。然而，實踐民主的過程中，一方面有來自國內外的雜音質疑我們的民主真實性，另一方面一些大眾也不加分析的羨慕西方的民主形式。

十九大報告中明確指出：“我國是工人階級領導的、以工農聯盟為基礎的人民民主專政的社會主義國家，國家一切權力屬于人民。我國的社會主義民主是維護人民根本利益的最廣泛、最真實、最管用的民主?！盵2]

一、單一的選舉民主弊端：以美國大選為例

選舉民主即按照少數服從多數的原則，以投票的方式來管理國家事務的形式，分為直接選舉和間接選舉。然而，在一些大眾眼中，一人一票選舉國家領導人是更能表達自己愿望的真實的民主。我們以美國大選為例，分析一下這種直接民主是否能夠真正表達人民意愿。

在美國大選過程中，有選舉人票制和贏者通吃原則是不為大眾所熟知的。所謂選舉人票制，是指美國有538張選舉人票，按照一定規則分布給各州，候選人贏得270張選舉人票即贏得大選勝利。所謂贏者通吃原則，是指候選人贏得某一州選舉后，即通吃該州所有選舉人票，而非按照比例進行分配。按照這兩項制度則會出現一種悖論，候選人獲得270張票贏得大選，卻忽視了人頭票的結果。這不是一個理論假設，在2000年的總統大選中，民主黨候選人戈爾就在比共和黨候選人布什多50萬張人頭票的情況下敗選。因此，看似一人一票的美國大選實際上卻違背了民主的少數服從多數的基本原則，忽視了多數民眾的意愿。

二、我國的選舉民主與協商民主兩種形式相得益彰

在我國，民主的本質是人民當家作主，國家的一切權力屬于人民，而民主的形式卻不是單一的選舉民主，而是選舉民主和協商民主形式相互配合，實現人民民主。

從思維方式上分析，選舉民主是一種“非此即彼”的思維邏輯，通過投票的方式來體現政治生活中個人權利的保障;協商民主則是一種“亦此亦彼”的思維邏輯，有事大家一起商量，強調了在政治互動的過程中，多元利益的協調和升華。

具體而言，選舉民主是代議制民主的必然選擇，其核心是選舉，是公民都具有選舉權的表達。然而，選舉民主在應然層面上存在著一個重要問題，它側重民主的“準人”程序，而對其后的民主決策和民主管理則缺乏關注。例如，1932年納粹黨在德國國會選舉中獲得230個議席，成為德國的執政黨，1933年希特勒也在總統選舉中以1900萬選票高票當選。然而，希特勒和納粹黨執政之后的國家決策卻不再受民眾制約，其惡劣影響罄竹難書。因此，作為民主重要形式的選舉民主就需要與協商民主相配合，一是在選舉前進行充分的協商，以達到集中民意的效果;二是在集中指導下進行新的民主協商，討論和決定決策落實以及進行民主管理。

同時，我們應該認識到協商民主的發展以選舉民主為基礎。因為協商不等于決策，在代議制民主政體里，選舉民主形式是否健康發展一定程度上決定著協商民主的發展，選舉民主如果沒有完善的制度保障，那么協商民主也將流于形式。因此，只有選舉民主和協商民主共同發揮作用，才能使民主的本質得以充分體現。

從制度體系上分析，在我國，選舉民主是作為國家根本政治制度的重要部分而存在的，協商民主則是作為國家基本政治制度的重要運作形式而存在的。

具體而言，首先，人民代表大會制度是我國的根本政治制度，它體現著國家權力是屬于人民的原則。而人大代表產生機制則是以選舉民主為基礎的，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及各級人民代表大會的組織體系是由縣、不設區的市、市轄區的人大代表、其人大代表選舉上級人大代表組成的，因此選舉民主是人民代表大會制度的重要組成部分。同時，在人民代表大會閉會期間代表活動機制、人民代表大會代表聯系群眾機制等各個環節中，則需要充分發揮協商民主的作用，二者相互配合共同發揮人民代表大會制度的優勢和作用，體現人民當家作主的本質。

其次，新型政黨制度也就是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及政治協商制度是我國基本的政治制度之一，它是落實協商民主的重要制度保障。同時，人民政協作為落實“社會主義協商民主的重要渠道和專門協商機構”，[3]肩負著政治協商、民主監督、參政議政的任務，因而人民政協的重要運作形式就是協商民主，同時以選舉民主為輔，通過民主集中制進行統一。

第三，基層群眾自治制度作為我國的基本政治制度，更是從最基礎、最廣泛、最真實的層面踐行選舉民主與協商民主的統一。廣大人民群眾在直接行使自己權利的過程中，實行民主選舉、民主決策、民主管理、民主監督，在把干部的選任權交給人民的同時，直接實踐眾人的事由眾人商量，體現人民民主。

三、推動社會主義協商民主全面展開

如前文所述，以單一的選舉民主作為民主形式是無法體現民主本質的，選舉民主需要與協商民主進行充分互補，共同體現民主本質。其中，“協商民主是實現黨的領導的重要方式，是我國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的特有形式和獨特優勢?！盵4]因此，在社會主義協商民主全面展開的情況下，仍然要在新時代進一步推動協商民主廣泛、多層、制度化發展。

首先，要更加積極地拓寬協商民主渠道。當前，政黨協商、政協協商、基層協商的理論研究成果豐富，實踐層面要繼續進行廣泛而深入的調研，增強協商民主的實效性，使其成為真實、管用的民主形式;人大協商、政府協商、人民團體協商及社會組織協商則需要拓寬理論向度，強化實踐探索，從多個維度搞好協商互動，深入推動社會主義協商民主全面開展。

其次，要加強協商民主制度建設。黨的十八大以來，黨和國家積極推進社會主義協商民主制度化、規范化、程序化建設。然而，協商民主在立法、行政等方面卻未形成系統的法律法規和體制機制，需要深入研究、更加規范。

第三，要培育協商民主的政治文化。協商民主重在多元利益的協商互動，聽取各種聲音，這也要求人民群眾在參與民主協商的過程中具備良好的民主意識和民主能力。一是要樹立民主意識，協商必須建立在各方平等的基礎上，各方均有充分表達意愿的機會，才能達到協商目的;二是要有理性思維，使協商在理性的基礎上集思廣益，提高協商質量，促進科學決策和民主決策;三是要有包容精神，正確對待多元利益主體的差異性，在求同存異、兼收并蓄的基礎上達成共識。

第四，要充分發揮人民政協的重要作用。“人民政協是具有中國特色的制度安排，是社會主義協商民主的重要渠道和專門協商機構。”[5]人民政協的協商民主，既是國家頂層設計，也是人民群眾廣泛政治參與的需求，它要實現的就是“眾人的事情由眾人商量”，尋求解決全社會多元利益沖突的最佳方式，找到其最大公約數，實現真正的人民民主。

第五，要聚焦基層協商民主實踐發展。社會主義協商民主只有扎根基層、緊接地氣才能永葆生機活力。目前，我國基層協商民主在實踐過程中，還存在組織化程度不高、實效性較差的問題，基層協商民主制度化形態尚未確立，這就需要各地結合實際，廣泛、多層、制度化的推進基層協商民主發展，使其在化解群眾矛盾方面發揮作用。

總之，社會主義協商民主需要更加全面展開，更加充分發揮作用，繼續沿著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發展道路前進，與選舉民主共同實踐最廣泛、最真實、最管用的人民民主。

【注 釋】

[1] 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283.

[2][3][4][5] 習近平：不忘初心，牢記使命，高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旗幟，決勝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奪取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勝利，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不懈奮斗，2017-10-18.

【作者簡介】

楊 光（1988.6—）女，內蒙古烏蘭浩特人，滿族，碩士研究生，講師，研究方向：哲學、政治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