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巧云 王長江
(安徽師范大學 物理與電子信息學院,安徽 蕪湖241002)
“翻轉課堂”這一新型教學模式,起源于美國的兩位化學教師,喬納森·伯爾曼和亞倫·薩姆斯[1],是指將傳統教學模式翻轉過來,即由學生在教室上課,課余完成教師布置的家庭作業的模式,翻轉為學生課前通過觀看視頻資料或其他教學資源,自主學習新知識,在課堂上進行自主討論,深入地探究科學實驗,完成知識內化,真正實現以學生自主學習為主導的教學模式[2]。
翻轉課堂的教學表現為:學生在課外學習基礎知識,在課內對知識進行內化與遷移;課堂是學生交流質疑、解決問題、表達展示的平臺。在課堂上教師將學習的自主權“解放”,學生掌握學習的自主權,成為學習的主人。教學的進度與難度不僅僅取決于教師,而是由師生共同決定。在課堂外,學習的時間、地點、終端,甚至學習內容都可以由學生自主選擇[3]。目前,我國對于翻轉課堂這一新的教學模式的探索,正方興未艾。
從2013年開始,國內研究翻轉課堂的學者逐漸增多,這一新穎的教學模式引起了大家的廣泛關注。
根據知網(CNKI)的統計數據,2013-2017年間,以翻轉課堂為主題的研究共收錄16320 篇。有關翻轉課堂的研究,從爆炸式增長到趨于穩定,探究這一教學模式的文獻已經很多。那么,翻轉課堂的發展究竟到了什么程度?在翻轉課堂的探索過程中,取得了哪些成果?有關翻轉課堂的分支研究有哪些?未來的研究趨勢又是什么?這些問題都值得我們回顧反思。
本文對近5年(2013年-2017年)被CNKI 收錄的全部有關翻轉課堂的論文、期刊、報紙進行統計、分析,對出現頻率較高的關鍵詞展開研究,發現問題,總結翻轉課堂的發展趨勢,提出對翻轉課堂發展的反思。
CiteSpaceV 軟件系統由陳超美博士開發,是一款主要用于計量和分析科學文獻數據的信息可視化軟件,可以繪制科學和技術領域發展的知識圖譜,具有圖和譜雙重性質,從而直觀地展現科學研究的全景。通過CiteSpace 軟件,我們能夠更清楚地了解某一領域中的關鍵文獻、熱點研究以及前沿發展方向[4],還可以預測未來發展趨勢、研究前景等。
本文主要通過對作者、機構和關鍵詞共現網絡的圖譜分析,在統計分析的基礎上,進一步對于翻轉課堂的可視化分析。在CiteSpace V 繪制的圖譜中,節點十字的大小表示在作者合著網絡、機構合著網絡中發文的數量,在關鍵詞共現網絡中表示關鍵詞的出現頻次;節點間的連線表示存在合著或者共現關系;節點間連線的粗細表示合著或共現的聯系的緊密程度;節點的顏色表示年份的遠近,從2013-2017年份的代表顏色由深到淺,深色代表文獻或關鍵詞出現在較早的年份,淺色代表最近的年份;中介中心性表示作者、機構、關鍵詞等作為媒介的能力,以十字標注的節點有較大的中心性[5]。
本研究主要通過CiteSpace V 軟件,在CNKI 中搜索以翻轉課堂為主題的數據源,時間節點調為2013-2017年,共五年,導出數據源并轉化格式導入軟件中。運行軟件后分別得出研究作者和研究機構的發文數量、共現關系(如圖1所示)。

圖1 研究機構知識圖譜
CiteSpaceV 軟件中節點的大小則反映了節點在某段時間內的出現頻數,節點顏色的深淺色不同年輪圈寬度分別代表相應年份所發表的論文的數量。
圖1顯示的是不同機構對于翻轉課堂的發文量之間的關系。可以看到,江蘇省蘇州市電化教育館對于翻轉課堂這一主題的發文量最多,為70 篇,研究成果最為豐富,顯現出的圖形更大。相比較來說,江蘇省蘇州市電化教育館、華南師范大學教育信息技術學院、重慶市聚奎中學校、遼寧師范大學計算機與信息技術學院、四川大學錦城學院,它們的研究成果較多。
將圖1華南師范大學教育信息技術學院部分的圖譜放大來審視。翻轉課堂研究的機構合作網絡分析圖譜如圖2所示。

圖2 研究機構間聯系知識圖譜
浙江省長興泗安鎮中學、中山大學教育技術研究所和華南師范大學教育信息技術學院之間有研究合作的關系,合作強度較高,而其他機構在翻轉課堂的教學研究方面則相對獨立,合作較少,合作關系并不明顯。
科學合作是研究學者為生產新的科學知識這一共同目的而在一起工作。當一篇論文中同時出現不同的作者、機構,我們就認為他們存在科學合作關系[6]。圖3、圖4為以“翻轉課堂”為主題的作者之間的合作關系,節點間有連線表示他們之間有合作關系。

圖3 發文作者知識圖譜
由此可以看出,部分作者之間合作關系較為緊密。如:李娜和劉蕾,孫莉和李明,李晶和王娜等作者相互之間有著較強的合作關系(如圖3)。盧秋紅、牟艷娜和王曉波,這三位作者的連線較緊密,表示他們在很早就有了合作的關系。而其他學者的研究獨立性較強,無明顯合作關系。總體來說,發文作者之間的合作較為分散,沒有形成緊密的作者研究網絡體系。這一結論與胡玥等人發表的名為“基于CiteSpace 的國內翻轉課堂研究現狀與趨勢研究”一文中的觀點一致。有關翻轉課堂的研究,作者還需加強合作與聯系,從而在全國形成翻轉課堂的教學體系。

圖4 發文作者知識圖譜
時區視圖可以清晰地展示出文獻的相互影響和更新,側重于從時間維度上來表示知識演進[7]。從圖4、圖5可以看出,金陵的發文量以及發文時間都名列前茅,是最早進行有關翻轉課堂探索的學者,也是對翻轉課堂探索最深入持久的學者。

圖5 作者網絡時區圖
將文獻資料從CNKI 導出,轉化成相應的格式輸入Citespace V 軟件中,使用關鍵詞共現功能,對近五年(2013年-2017年)有關翻轉課堂的文獻資料進行關鍵詞共詞分析,找出翻轉課堂研究領域的熱點關鍵詞和高頻關鍵詞,并以可視化圖譜的方式將數據統計結果表現出來。通過所得圖譜可以分析出翻轉課堂研究領域的發展過程、發展現狀以及預測未來發展趨勢。
在繪得的知識圖譜中,我們可以認為,在某一領域中越重要的研究關鍵詞,它在數據中出現的頻率也就越高。這一點體現在知識圖譜中則表示為節點的大小越大,這一關鍵詞就越為重要。如果兩個節點(關鍵詞)在文中共同出現過,這兩個節點便以曲線相連,線條越粗表示兩個節點的聯系越緊密(如圖6所示)。

圖6 關鍵詞知識圖譜
若某一關鍵詞的出現次數達到或超過50 次,我們便可認為它是高頻關鍵詞,說明它們被眾多研究者共同關注,對其頻次按從高到低的順序進行排序,并統計相對應的中心性值(如表1)。相應地,出現頻次比較多且中心性值偏高的關鍵詞代表了當時的研究熱點[8]。
胡玥認為,2013年-2015年翻轉課堂呈現“爆炸式”增長,這一階段的研究趨勢是學習方式與教學設計。排除選取的時間節點不同,這一觀點與本文的研究結論大致吻合。
綜合近五年內有關翻轉課堂的詞頻表來看,這一領域涉及的研究內容廣泛,從詞頻和中介中心性較高的關鍵詞中,可以提煉出研究價值較高的內容。例如“微課”的頻次高達586 次,中介中心性為0.08;“慕課”頻次為189,中介中心性為0.04;“教學改革”的頻次為260,中介中心性為0.03。表明在微課、慕課、教學改革這些方面有較高的研究價值,學者也熱衷于研究這些內容,并對這些內容做出大量研究(如圖7、圖8、圖9)。

表1 高頻關鍵詞頻次及其中心性

圖7 “微課”的詞頻年度分析

圖8 “教學改革”年度詞頻分析

圖9 “慕課”年度詞頻分析
這些熱點詞匯隨著時間的推移,從2015年開始,各個關鍵詞的詞頻激增,“微課”的詞頻激增最多,從54 激增到178(如圖7)。“教學改革”的詞頻從7 激增到68(如圖8)。“慕課”的詞頻從13 激增到58(如圖9)。證明2015年是翻轉課堂發展的爆發期。
Citespace V 根據科學計算得到的聚類,翻轉課堂的研究形成了五個聚類。如圖10可知,聚類#0、聚類#2 和聚類#3 的標簽是相同的,因此,對它們進行歸類。對關鍵詞進行聚類分析,可以得出教育的研究發展方向。翻轉課堂的研究熱點由最初的作業改革轉變為教學效果、教育信息化的研究,未來的翻轉課堂發展趨勢很可能與微信公眾平臺、核心素養、高校教育等方面聯系緊密。

圖10 翻轉課堂關鍵詞聚類時間線視圖
根據以上可視化分析圖譜,可以得出如下結論。
(1)近五年來翻轉課堂的發展穩步增長,從慕課和“互聯網+”等關鍵詞可以看出,網絡課程發展迅速,在未來依然有持續發展的空間。可以預測翻轉課堂的未來發展趨勢和互聯網緊密相關,互聯網的發展可以對翻轉課堂的研究有促進作用。
(2)各研究單位和研究學者之間的聯系不夠緊密,還未形成系統成熟的研究體系。未來作者間應加強交流與合作,促進翻轉課堂更進一步的發展。
(3)在我國,學者對于翻轉課堂的研究尚處于探索和發展階段,各方面的探索逐漸成熟但仍不夠完善,未來仍將是教育學的研究熱點之一,具有非常廣闊的研究前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