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信

來信

在對抗疾病的道理上，由于認知受限，人類從未停止過犯錯。不管是外科、內科還是五官科，都有過荒誕的過去。哪怕現代醫學已經使得許多迷思消散，這些荒誕過往卻以另一種形式留存了下來。

這兩天在看高陽的《慈禧全傳》，讀到同治皇帝年僅19便龍馭上賓，其時才親政了一年。這位年輕皇帝的死因，雖然官方記載為天花，但民間關于他“死于梅毒”的傳言一直沒有止歇。在各種稗官野史中，這個故事被描述得繪聲繪色：同治在煙花柳巷中染病，太醫確診后，卻不得不受慈禧之命按照治天花的方子開藥，最終導致小皇帝一命嗚呼。

清宮秘聞真真假假，無從考據，但說起來，即使當時太醫按照正統方式治療，同治還是難逃一劫——那時候，梅毒的治療方式，便是，要使用水銀。我們如今當然已經知道，這種滑不溜唧、散發著迷人光澤的液體，其實是一種有毒的重金屬。可在堪稱“清代醫療指南”的《外科大成》一書中，水銀膏是治療梅毒的不二良藥。它的主要成分是水銀，以及砒霜。

單拎出來，這兩樣都是不能隨便使用的毒物，但在那時，這個配方體現的不是清朝醫學的落后，反而是其與西方接軌的“先進水平”。從16世紀到20世紀中期，西方醫學一直視水銀為無孔不入的療愈神藥。小到牙疼，大到精神疾病，似乎都能讓水銀大顯神通。

《荒誕醫學史》一書中，作者寫到了一場“元素周期表的盛宴”，其中第一位出場的，就是水銀。它治療過美國費城的黃熱病，充當過神通廣大的“排毒藥”，還曾經化身“藍色藥丸”，幫助亞伯拉罕·林肯對抗惡心頭痛。至于梅毒患者，則要接受豪華的“水銀套餐”——在汞蒸氣中進行蒸汽浴，以促進吸收。作為藥物，水銀確實有效果——只要病人沒死于水銀中毒。大量唾液滴流是水銀中毒的典型癥狀，而在16世紀，這是“排毒”的過程，是病愈的必經之路。

水銀包治一切的時代已經過去，除了溫度計，如今醫學中幾乎看不到它的身影。其他“被驅逐”的元素還有砷、銻、金等。隨著現代醫學的發展，它們終于不再“強行上陣”，在殺敵一百的時候自損八千了。

不過，有些概念倒是流傳了下來，并且至今仍然頑強地發展著，還與時俱進地變幻出了繁多的花樣。比如，你上一次聽到“排毒”兩個字、看到排毒產品的宣傳，是什么時候呢？

●? 自由職業 小蚩

貴刊·北京生活

“搖晃的紅酒杯，嘴唇像染著鮮血……”自從羅婞在某期的“Vista好物推薦”里寫了平價口紅后，只要一想到她，我腦海里浮現的都是這幅光景。但事實是，作為一名看似熱情奔放，實則嫻靜持家的養生女子，羅婞搖晃的不是紅酒，而是咖啡。

跟羅婞喝過一次咖啡，地點還是在高貴的三里屯。那個下午，她穿著法式裹片長裙，扎了根顏色鮮麗的發帶，宛如剛從《羅馬假日》里走出來的奧黛麗·赫本。在外如此精致的羅婞，回到家里也不會將就，選擇用在越南購買的滴漏壺自己沖咖啡，化身杜拉斯筆下那身在西貢的女主角，即使她到如今都品不出咖啡豆的區別，每次只點拿鐵。

以張恒為首的中年男子們又是另外的畫風。張恒奉行減肥與養生原則，我原以為他愛的是保溫杯里泡枸杞，沒想到他面不改色地說：“我是堅定的涼白開水養生派。”正當我要質問他原因時，他自己倒先招了：“我這么胖，不應該再吸收熱量了。”

然而，當我給他推薦對減肥人士十分友好的夜宵食物——毛豆時，他卻把養生兩字拋在了腦后：“沒有啤酒搭配的毛豆，是沒有靈魂的。”雙子座的男人，就是這么分裂痛苦且肥胖。

說到這，他那圓滾滾的肚子仿佛又大了一圈。混搭或許是這群中年男子的lifestyle。貴刊的另一位重量級人物，張帥的飲品選擇唯有放縱與養生兩個極端。據時事編輯鄭立穎透露，她曾撇見隔壁工位上的張帥端著一大罐啤酒，邊喝邊碼字。然而，在羅婞的記憶中，她的帥帥是用吸管喝普洱茶的小清新。當水霧在他的保溫杯里裊裊升起時，歲月靜好四個字浮現在他滄桑的方圓18公分的臉上。

苑美峰喝什么？答案是顯而易見的。作為貴刊編輯部里最愛擼鐵的壯漢，一周沒有一罐蛋白粉下肚，怎么對得起他快撐爆緊身衣的胸肌？

● 執筆小黑手：“Vista張震”楊建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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